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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更委屈了，"凛凛，你已经很久没说喜欢我了。"

  林珈垂眸，睫毛微微翘着。像是蝴蝶轻轻抖动的翅膀，然后几分散漫的口吻说："嗯，我最喜欢你了。"

  明明是他想听到的话，他却没有预期的高兴。

  她说的不走心，他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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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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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与森握着她的左手看了很久，小指的指头有明显的疤痕，凹凸不平的，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她的小指。

  准确说，每次做的时候，她都刻意藏着，不让他碰到。

  疤痕触目惊心，围着小指一圈，在【创建和谐家园】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霍与森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打电话叫来司机开车，送他去了一家咖啡厅。

  刚才的电话，是霍太太打来的。

  霍太太直接来了?国。

  他不得不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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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与森笑了笑："送命题？"

  "没和你开玩笑，妈妈和林珈，你只能选一个。再难也要选，今天必须给我答案。"

  霍与森却不回答，"妈，谁告诉你我在?国？"

  "你不用知道。"霍太太也是强忍着怒火。她最看好的儿子，居然被林珈勾的魂魄都丢了。

  霍与森伸手解开衬衫领子，不太正经的坐着，"看来我今天非要选择一个。"

  "是，必须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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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连你妈都不要了？你知道不知道林珈都做了什么，你到底哪里被她迷昏了眼？"

  "妈，我要是有选择，我都想要，我不是个好儿子，我也不是好男人，我没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女人。小时候我总和哥打架，我打不赢他，后来长大了点，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好我喜欢的人了，可我还是输给了哥。"

  霍与森勾唇角在笑，眼睛深处却黯淡无光，"我做那么多，哥也没把我放在眼里，他把我最爱的人抢走，还毁了她，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我最爱的人千穿百孔难以痊愈。你让我选择，你和我哥有什么区别呢？"

  霍太太哑口无言，他俨然把她划分和霍则一样，可她的出发点全是为了他好，并不是在害他。

  "儿子，一个女人而已。"

  "她不是而已，我要是可以喜欢别人，也不会非她不可了。"

  霍与森站起来，扑腾一声，腰脊挺直，直挺挺在她跟前跪下："妈，再给我点时间，等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了，我会回去给你们一个交代。"

  他的动静挺大，咖啡厅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霍太太："够了，我不想听了，儿子，林珈是你选的，但我绝对不会承认她这个儿媳妇。"

  073 上位

  已经半年没魏铭的消息了。

  林珈等霍与森离开没多久，就醒了，拿着手机翻弄。

  尝试给魏铭之前的号码拨打过去，是关机状态，不出意外。

  林珈重重叹了口气，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盯着落地窗外的阴沉的天空看，这里远离市区，环境清幽，来这儿做戒疗的人非富即贵，多半还有很多m国当地的明星。

  在m国，有些东西是合法的。

  她想了很久，还是给安扬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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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安扬，她想不到还有谁或许能知道魏铭的下落。

  魏铭在基辅到处躲藏，仿佛过节老鼠，他也被限制出境，除非偷渡还有可能逃到其他地方去，否则，继续在基辅待下去被找到也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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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扬那边沉默许久，"林珈，你清楚我和魏铭的关系。你来问我，你就这么自信我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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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事，还活着，但是一直留在基辅。我迟早护不住他。林珈，你是聪明人，你和阿铭关系一向不错，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全部人都在看阿铭死，他的地盘早就被瓜分掉了，从中受益最大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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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扬："是他，阿铭想东山再起，眼下这种局势谁敢帮他。他在基辅彻底混不下去了，我劝他走，他不肯。林珈，你来一趟吧，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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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可以，你带他回他家，回江城。"

  安扬说："只要他愿意走，我可以帮忙。"

  ……

  晚上霍与森回来那会，陪她吃了点粥，看着她吃了药，一看时间才八点钟不到，还很早。

  往年这个时间点，她的夜生活才开始，不是去酒吧玩就是开车到处兜风，野的狠。

  现在这会，连烟都不能抽。更别提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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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与森怕她闲着无聊，拿来电脑，找出一部老电影和她看着。

  窗外一片夜色还下着雨，淅沥沥的打在屋檐上，远处的霓虹灯在雨水中闪烁。

  林珈裹着被子缩在沙发一角，霍与森则坐在她边上，屏幕上正在播放恐怖片，她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没害怕的意思。

  霍与森也看，但意不在电影，在她。

  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就纠缠在了一起。

  霍与森的手扣着她的后颈，近在迟尺的是她漂亮好看的脸蛋，两个人呼吸交织，他嗓音低沉说："接下来有没有其他打算？想去哪里？"

  林珈身体还没好彻底，他不会乱来，只是尝个甜头，她自是放心的，却又勾他，暧昧的说："你有什么打算？我都听你的……比如，换一个地方试试？"

  霍与森经不住她勾的，深呼吸强压下内心深处的躁动，把被子给她裹上，说："别撩，等你好了，就知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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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森。魏铭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霍与森一听到魏铭的名字从她嘴里出来，脸色就冷，似乎是吃醋，不太情愿说："嗯，没有消息。"

  "那他会不会是死了？"

  "不知道。"

  "万一你找到他，你会怎么做？"

  霍与森眯了眯眼，放开她，双手撑在膝盖上，认认真真寻思这个问题。

  他一直在找魏铭，想赶在别人之前抓到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单纯的想和他解决所有恩怨，一次性的。

  林珈贴了过去，手指轻轻抚摸他左边手臂，摁压的地方是他曾经被魏铭打伤过的，他身体她很熟悉，清楚知道他左手臂留下了子弹的疤痕，还挺重。

  "你会怎么做？跟对付我一样的方式，折磨他？"

  霍与森寒声道："你在帮他说话，我会不高兴。"

  "他救过我。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在了基辅。"林珈脸上很难过，秀眉噙起，眼睑泛红，黑色瞳孔染上一层水雾，"你当初对我太狠了。"

  说起当初，霍与森心脏就被人狠狠抓住一样，他想起来也后悔，但这是两码事，魏铭和他们家有私仇，绝对不是他救了林珈便可以抵消。而且魏铭当初救下她，也是因为她的身份，就是利用她对付霍家。

  霍与森把她当小孩一样抱过来，无奈叹气："我错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罚我不睡你一个月没问题，但魏铭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有分寸。"

  林珈没说话，他很固执，如同当年认定她是背叛者一样，直接把她打入死牢，不给解释的机会，当然，他也不会信。

  霍与森看她冷眼，低下头就去亲她的唇，呢喃道："一码归一码，你别生气。"

  掀开衣服看到她身上的术后伤口，霍与森强忍住，把她衣服整理好，说，"我去洗澡，你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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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还没好，怕我控制不住力度把你弄伤了。"

  他眼神投射过来，林珈笑了一声，说："那你控制点，我会提醒你，乖。"

  云雨之后，林珈摸着他的唇，轻声说："有件事想和你说，我想回基辅一趟，想去看看我爸。"

  霍与森动作一僵，好几秒没动，才说："你要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

  霍与森沉默看她入睡的容颜，脸色凝重，林父意外去世，他想灯她完全好了再说，她要回基辅，显然是瞒不住的。

  白天刚剪完母亲，那边的态度很明确，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以后他们要结婚，霍家人也不会出现，甚至，霍太太还为此拿死相逼。

  他跪在母亲跟前，母亲也不动容，而是说他着魔了，失去理智做出来的事情才如此莽撞，不经大脑思考。

  最后霍太太气的直接离开，临走前还丢下一句话，让他玩够了记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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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霍与森看她状态不错。说："已经订好了去基辅的飞机票，出发之前，凛凛，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想想我，还有我陪你。"

  "好呀。"

  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最重要的还是证件，都由霍与森保管。

  霍与森把要去基辅的事情先和顾津说了，叫他安排好酒店，到了基辅，已经晚上九点钟了，一下飞机，林珈忍不住发抖。

  那三年对她来说不是好的回忆。

  她过的并不好。

  再次和顾津见面，林珈倒是主动和他打招呼，说："顾津，好久不见。"

  顾津生硬回应："林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