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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霍与森脸一红，还好她看不到，"要哄你高兴，总得付出行动，嘴上说的你会听腻的，你让我过去照顾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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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在她接了电话就走到病房门口待着了，很自觉不打扰小两口的甜蜜时刻。
霍与森顾不上公司的其他事务，让爱莎立刻订了时间最快的飞机航班，他巴不得立刻飞去林珈那。
爱莎接到命令赶紧先订机票。
订完之后，委婉的问："霍总您这趟是公差还是？"
"私事。把之后的行程无限往后推，我回来再处理。"
"好的。"爱莎欲哭无泪，心里默默祈祷他可千万别像前段时间那样。一下子消失这么久，她被另一个老霍总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老霍总吹毛瑕疵，对他身边的人都不满意。
爱莎差点以为自己要失业了。
林珈可以下床走了，伤口还在恢复，她的幅度也不敢太大，就在病房内来回走几圈，累了又躺回去。
霍与森来的那天，刚好下起了小雨，窗外阴雨连绵的，又冷又阴。
霍与森下飞机就往医院赶，在病房门口迟疑不敢进去，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看到她侧躺的背影，眼红红的。
徐医生提着饭盒过来，遇到病房门口的霍与森，说："霍先生，怎么不进去？林小姐就在病房里。"
霍与森侧过头的时候，徐医生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到他眼睑泛红。
林珈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脸颊瘦的厉害，眼眶深陷，看到霍与森站在门口，张了张嘴，说："隔这么远说话，我没多余力气提高嗓音。"
霍与森连忙推开门进去，脚步紊乱了一些，走到她跟前，弯腰，双手就在在她身体两侧一撑。
"还好，还好，你没事。"
林珈舔了舔唇，"能给我倒杯水吗？"
"好。"
徐医生也进来，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默默退了出去，离开病房。
霍与森给她喂水喝，眼睑的红还在，他低头，林珈看到他肩膀上深色的一块，说："过来的路上淋雨了吗？"
霍与森这才注意到肩膀湿了，于是把外套脱了，随便放在椅背上。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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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与森梗着脖子不吱声了。
电话里不见面他怎么喊，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现在要当面喊一声'媳妇儿'，他跨不过这一关。
他沉默很久，盯着她看。
心里盘算怎让她暂时放弃追问下去。
林珈却不给他机会，笑道："电话里头不是喊的很顺口吗？现在喊不出来了？"
霍与森居高临下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实在被缠的久了，才说："媳妇儿。"
如愿以偿听到他喊的那一声媳妇儿后，林珈不再闹他，躺在床上休息。
天气冷，屋里头有暖气，霍与森脱了外套也不怕冷，甚至把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几颗，余光瞥到桌子上徐医生刚才进来拿来的保温盒，打开一看是鸡汤。
林珈没胃口什么都吃不下，就爱喝点汤水的东西，徐医生只能亲自下厨，炖汤给她吃。
林珈睡了一会儿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边上的霍与森还在，说："你不需要倒时差休息会？"
"我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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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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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与森找来她的衣服披上，怕她走路牵扯手术伤口。于是找医生要了轮椅，让她坐上去，他来推。
时间还不算晚，刚到电梯口，电梯门开了，走出来一对年轻的男女，看上去像是夫妻，英俊的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女人个子娇小，穿着白色的羽绒长裙，小腹处隆起，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霍与森推着林珈的轮椅在电梯门口边上让开路的时候，林珈看到他们也愣了一下，觉得女人有几分面熟，一时半会没想起来哪里见过。
倒是女人先认出她，哎呀了一声，嗓音清脆，喊："是你呀，漂亮小姐姐。"
她身边的男人皱了下眉，半个身体挡在她身前，充满警惕和戒备
女人不满，推了推他。推不动，说："陆礼寒，你不要挡着，让开。"
"别生气，别气坏身体。"男人对自己年轻的妻子无可奈何，谁让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还是他的亲骨肉。
林珈想起来她是谁了。
几年前在基辅，魏铭遇到麻烦了，曾经去见以为可以帮上忙的朋友，他几次三番拉下面子找人家帮忙，还送礼什么的，折腾了好一段时间，而且还去骚扰了那户人家的女孩。
就是眼前这位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说女人其实不太适合，她的五官长相实在稚嫩，十七八岁的样子，更像是大学生。
但她实际年纪肯定不是十八岁。林珈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她那会，是几年前的基辅，她的容貌跟现在也没多大差别。
时间有点久，具体细节也记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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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巧，我也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女人小心翼翼东张西望，似乎没看到那个叫魏铭的男人。
当初魏铭不太友善跑到贺敏姑姑家里找他们帮忙，疏通关系，最后贺敏姑姑那边有没有帮忙，她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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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没了笑容，眉头皱的紧紧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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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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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不太想提，而是问她："你身体不舒服吗？"
语气十分委婉和低柔。
林珈还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虚弱，显然就是生了一场大病。
"刚动了一个手术，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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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与森推着林珈出了电梯，想起刚才在电梯前遇到的那对年轻的夫妻，"你认识那个女的？"
"之前在基辅见过几次面。魏铭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去请她姑丈帮忙时候碰见过。"
这些他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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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与森压低了声音："你刚才一直看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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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与森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没走多远，稍微出来透透气，霍与森便推着她回病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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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与森把病房门关上，不带一丝犹豫的说："睡这。"
病房里只有病人的一张床，哪里还有多余的床给他睡，难道睡地板不成？
她身上有术后伤口，自然是不能和他一块享用一张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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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有陪护的床，我去问下护士。"
没多久，霍与森真的拿了一张折叠椅进来，放在病床边上，直接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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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与森爬起来关了灯，再度躺下，夜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医生护士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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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回到了旧卡坡那一晚，她被霍则抓走，霍则用各种方法羞辱她，还让她跪下给他解决，她很难受，头一次这么憎恨霍则。
可她再恨也不能动手杀了他呀，因为他是霍与森的哥哥，霍则要是死她手里，估计霍与森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那他们就真的再无可能。
画面一转，霍与森接她回基辅，她很高兴，期盼了许多年，他终于来了。
见了面，霍与森非常厌弃她，说她是他哥的女人，她不可以勾他。
两个人的界限早就划清了。
林珈被吓出一身冷汗，从噩梦里醒过来，病房的灯开了之后，她才看清楚身处的环境，而后是深深松了口气，终于摆脱噩梦。
霍与森就没睡着过，听到林珈的动静立刻开灯，坐在床边把抱着她，低声温柔安抚："没事，你是做恶梦了。"
他听到她做噩梦时候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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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现在都没事了。"
林珈没冷静下来，她难过的呼吸困难，说："阿森，你当初说的那些话，我听了真的很难过。"
她脸上还有泪，声音沙哑，情绪还被噩梦勾着，起了连锁反应想起了他那些狠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