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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什么，主要还是你吸那玩意，戒掉，身体就会恢复。"

  "可是我所了解的，即便戒掉，也会有复吸的概率，而且很大。"

  霍与森不以为意："没事，你要是再想吸，我陪你一起。"

  "……"林珈的笑彻底僵住，她是无意撩拨，他回答却正儿八经，动真格。

  霍与森看她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林珈别开视线，眉头紧紧皱着，"好啊，那就做一对野鸳鸯，你帮我打掩护，我帮你……"

  后面的话她实在编不出来了，两行泪无声流淌出来，他想象不到的，她在基辅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多丑陋，跪在魏铭跟前，求他给那玩意。

  这段记忆被她尘封，一直不愿意想。

  可今天被霍与森的话勾起了这段不堪的记忆，比之前在别墅里她发作更加令人作呕，厌恶。

  霍与森细细亲她眼睛，"你别想其他的，其他的都交给我。你要救魏铭，我答应你，但我只能答应你，留他一口气，其他的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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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好人，虽然我也不是。周岂原说的没错，背后搞鬼的人是我，不过，我只针对魏铭。"

  霍与森搂着她，"你好好休息，睡吧。"

  晚上等林珈睡着了，霍与森安排人在病房门口看着，他这才抽空回了一趟霍家。

  霍太太还没睡，在看霍启。

  霍启不闹了，刚吃过奶粉，正心满意足的睡觉。

  霍太太小声和他说话："还好霍则有个孩子留下来，不然，他真是死不瞑目。这孩子也可怜，一出生就没爸爸，不过没关系，有你叔叔就好了。"

  叔叔正是霍与森。

  霍与森点了下头，说："前几天我书房里的?盘不见了，我看了下监控，是你拿走了，妈，把东西还给我。"

  068 戒

  霍太太没成想他会直接把这事说出来，U盘里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他年纪也不算小了，他的私人电脑收藏一些成人该有的小小乐趣也是应该的，可偏偏的，他收藏的那个小小乐趣，是林珈。

  霍太太没有窥探儿子私人秘密的癖好，他这种年纪该做的都可以做的，但唯独不能是林珈。

  林珈仿佛是霍太太的最后底线，之前霍与森要和魏榆淋定亲，她都没这样反对，但是和林珈，是绝对不允许。

  霍太太直接说明自己的立场，"你和谁玩都可以，但是林珈不可以，之前我就和你说明白过，林茶都比林珈好。"

  霍与森："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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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那你认为哥是好人吗？很多事情我现在才清楚，哥他对林珈，并没有那么好。"

  霍太太脸色微变。十分肯定道："你哥对林珈不错，没有对不起她。是她欠我们家，我们帮她父母那么多，她一点不知道感恩，还去勾搭你。"

  "你不要被她蒙骗了，再好看的皮囊，下面都是肮脏。"

  霍与森沉吟半晌，说："妈，为什么你对林珈的意见这么大，只是因为她和哥在一起过？"

  霍太太否认："不是。总而言之，你不可以和林珈接触。儿子，妈不会害你，对于林珈那种女人来说，我们是外人，阿则对她那么好，她都要反咬一口，别说你了。"

  "不，我总感觉，妈，你有事瞒我。"

  霍太太不承认，问就是否认。

  至于霍与森提到的U盘，霍太太闭口不提。

  她把霍与森赶回房间休息。

  霍与森知道她不肯多说，多少是了解她的脾气，也不再问，回房间拿了相关证件，又洗了个澡。拿了几件衣服就出门。

  去找林珈的路上又接到顾津的电话，顾津说："小少爷，基辅那边没有消息了。找不到魏铭，他好像知道了是您在找他，故意躲了起来。"

  顾津派去的人对基辅当地环境并非十分掌握，当地情势紊乱，又不能联系当地的人帮忙，这事不能打草惊蛇。

  霍与森说："你继续找他吧，他离不开基辅，哪都不能去，不止我们在找他。"

  顾津："是。"转而，他又问："可是小少爷，万一我们带不回魏铭……"

  "我只说找到他，没说一定让他活着，顾津，我哥之前去基辅不下几次，都经历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顾津说是。

  ……

  林珈还在医院躺着，她的手机和包包都被霍与森拿了回来，至于那顿饭钱，也许是霍与森给的，明明说好她请客。

  可谁知道她的瘾突然犯了，跑去洗手间抽了几根烟，得不到任何缓解，她太天真了。真以为可以凭借意志硬扛过去，但是没能。

  她也没带药，更不想在霍与森面前出丑，结果还是出了丑。

  霍与森让她出国接受戒疗，她答应的原因是因为魏铭。

  她不喜欢魏铭，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魏铭出事，俨然她提这个要求对霍与森来说是不太公平的，她被当成夹心饼干夹在他们俩个中间。

  换做之前，她也许会考虑霍与森的感受，现在可不一样。

  霍与森还没回到医院，林珈看到自己的主治医生，她找医生聊了聊自己的身体，医生扶了扶镜框，说着不痛不痒的话，无非让她注意休息，别熬夜，睡眠不好可以开点安神的药物给她服用。

  林珈一边说谢谢医生，一边看他手里写的报告，说："医生，你的字挺好看。"

  医生客气说："谢谢，林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去病房躺着休息，对你身体恢复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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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说："医生，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啊？"

  医生抿着唇，到底没说话。

  林珈回到病房，霍与森着急从病房出来，看到她回来，上前轻轻搂住她，低声说："去哪里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别乱跑。"

  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领口松弛，露出锁骨，清瘦的不行。

  霍与森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说："你再这样乱跑，我只能在你身上装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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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与森给她拍背，顺气，"别急，我倒水给你喝。"

  水是温热的，刚好可以入口，她喝完一杯，缓了缓，说："你真打算送我出国？"

  "已经安排好了。"

  他做事一向有效率，尤其是她的事情上，和她相关的。

  而且这件事非同小可，越早接受戒疗越好。

  林珈握着空的玻璃杯，"陪我去？"

  "嗯。"

  "为什么？"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把她一个人赶去基辅，是他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林珈眼眶有点湿润，这话她一直很想从他嘴里说出来，她等了很久很久，以为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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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会有之后的事。

  霍与森默默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在边上。

  "是我的错，现在我在赎罪。"

  林珈的眼泪掉的快，收回去的速度也快，眼睑处有一点泛红，嗓音恢复了正常，说："要是来不及了呢。"

  "我要是再不做，才是真正的来不及。"现在还有弥补的机会，他说，"我会尽所有，让你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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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与森说陪她一块出国，所有的事由都是他亲自经手操作，林珈不用管，她也没精力和体力管，也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开的药物有助睡眠，她每天都感觉睡不醒。浑浑噩噩的，尤其是吃了药之后。

  当然她的咳嗽也越来越厉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珈自己的错觉，她咳嗽的时候，霍与森的表情总是格外凝重，眼神沉沉盯着她看，有担心更多的是不安。

  到国外的第一天，霍与森就让她进医院住院，安排她检查身体。

  霍与森的不安扩散到全身。

  围着林珈转的医生都是霍与森特地花钱请来的专家，似乎他们都对过口径，但凡林珈问起有关她的身体状况，医生都岔开话题，不会正面回答。

  林珈在基辅生活那么长时间，英语自然是没问题，所以霍与森和医生单独聊都是避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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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看到霍与森就皱眉冷眼。

  她犯病了，霍与森就叫医生给她打镇定剂，让她昏过去。

  等身体过了那个劲，她也醒了，迎接她的是精神和身体的极度虚弱，她冷，抱着被子哆嗦。

  霍与森叫护士拿来多一床被子，给她裹上，他隔着被子搂着她，能感觉到她在轻微发抖。

  "忍耐一下，你不要想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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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森，叫医生来。"她的话细细碎碎不成语调。

  霍与森说："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嘶哑嗓音："我浑身都不舒服，你为什么要我戒，我现在这样，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好难看的。"

  "你哪都好看。"

  她坚持要打镇定剂，不想靠意志。

  霍与森也坚持不让她太过依赖外用药物，就让她哭闹，咬他。

  折腾了一个小时，林珈终于没了体力，趴在床上。肩膀颤抖着，说："很难受……"

  他知道的，他知道她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