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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啊？有点困难。"林珈去亲他的眉眼，他弯了弯腰，单手扣着她的盈腰。

  霍与森如今放低姿态，一步步步入她设置好的陷阱里，心甘情愿。

  他像是被猎人捕捉到的猎物，甘愿在她的陷阱里沉沦，被她吃掉。

  林珈也想的，抛开感情，她不吝啬夸他："你是不是偷偷练习了？怎么进步这么快。"

  这是夸他，他听出来了，心里有些高兴，低声说："我没有，是你带我的，你教的好。"

  065 老早

  她的发尾还有点湿，他的手掌扣在她脑后，五指张开和她的头发纠缠，下意识用力让她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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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

  脑海里全是她的样子。

  林珈还在笑，找回呼吸："你难道不想问问，周岂原在我这待的两个小时都做了什么？嗯？"

  霍与森没看她，更没回答。

  林珈却不打算放过他，"你变了，你变得跟我认识的霍与森不一样。"

  他只能停下来，平复呼吸，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只要她开心，还有，别走。

  他可以不听，可以不管，可以假装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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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按照她以往对他的了解，一旦开始没有几次是不会轻易结束的，他比较自我，更多时候也不会照顾她的感受。

  可是今晚，一次他就不开了。抱着她在沙发上躺着，她在里面。他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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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吭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闻到她刚洗完澡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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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珈眯了眯眼，说："我和周岂原没做过。"

  "嗯。"

  "我和周游也没有。"

  林珈仰起头，近距离看到他的脸，挪了挪身体，找到和他平视的位置，说："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霍与森这才说："凛凛，我给你找了医生，还有玫沙酮，你把那玩意戒了。"

  林珈沉默，而后坐起来，穿上衣服，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到阳台抽烟。

  霍与森也跟了出去，风大，他身上的衬衫全是褶皱，半脱不脱的，可见刚才多疯。

  她的头发被风吹的扬起来，她不回头，他走近就闻到了烟味。

  "小霍总，在我这也疯够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就不送你了。"

  霍与森不动，站在她身后。

  林珈又觉得烦躁，"说真的，你来找我我很高兴，但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更不想睡你，但能怎么办，你被我带坏，我总得负责，才有了今晚和你做，小霍总，是我错了，我不该招你惹你。"

  霍与森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人情味，这人情味本不该在他身上出现，和他格外不贴合。

  林珈回头，嘴里咬着烟，"你要是还想和我做，我随时欢迎，毕竟你年轻又好看，哪个女人不喜欢。"

  "但是要我戒那玩意，你还是别来找我了。戒那玩意要是有那么容易，我也不会等到今天。"

  霍与森："我找你想睡你是一回事，想让你戒掉。也是真心实意的一回事。"他单纯想她好好的，他有些无力的语气，"你变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当初不是他发脾气把她赶走，霍则也不会把她送去基辅，他还让霍则别管她，不准给她钱，让她自生自灭。

  现在想来，万般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拿死威胁霍则，有她就没他，他要霍则在他们俩个中间选一个。

  女人有的是，可是弟弟只有一个，霍则选择了他。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所拥有的换她健康的身体。

  林珈却讥讽的笑："小霍总，别给自己揽责任，赶我走的是你不假，可安排送我去基辅的是霍则，不瞒你说，我恨你哥，他死我也不能消气。"

  "之前我太喜欢你了，才被所谓的爱情迷昏了头脑。你也让我明白一件事，死去不代表罪孽不存在，你哥死了，可我还活着。"

  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尤其是瘾犯的时候，明知道是毒，不能沾不能碰，可她不碰，便要承受钻心刻骨的疼，疼起来失去理智什么都会做，根本不是人。

  霍与森没有继续提这事，而是把她抱起来，放在阳台的栏杆上，她背后是沉沉的夜幕，远处的霓虹灯姹紫嫣红，他单手搂着她的腰，不至于让她倒下去。

  "我哥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然而他们才是亲兄弟，霍则死都死了，他还有什么交代。林珈干脆沉默不语。

  吹了一会儿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等林珈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在墙上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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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本事。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赖在了十点钟才醒来，都迟到了。

  爱莎的电话已经打爆了霍与森的手机，他迷迷糊糊搂着林珈去拿她枕边的手机，喂了一声，爱莎打了一早上的电话终于有人接了，感动的不行，说："霍总您今天早上十点有一个会议要主持，您现在在哪里？其他人都在等您了。"

  霍与森紧了紧怀里的人，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推迟一个小时，我现在有事。"

  爱莎欲哭无泪，老板果然是老板，任性妄为也没人敢有意见。

  挂了电话，霍与森放开她，视线触及到她脖子的青紫，似乎很满意，又给她盖上被子，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穿。

  他没衣服在她这，现在回去换衣服也来不及了，他干脆穿着昨晚的衣服。

  林珈还在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更不知道他走之前还热了牛奶放在保温杯里。

  爱莎见到霍与森还穿着昨天参加聚会的衣服楞了一下，她印象中的老板从来不会一套衣服穿两天，外套也不。绝对是个爱干净甚至到洁癖是病的地步了，怎么今儿个……有丢丢反常呢。

  整理好开会的资料给他，靠近便闻到淡淡的香水味，女人的。

  小老板不喷香水，男士香水也不。

  爱莎戳了戳太阳穴，不自觉看着小老板衬衫的领子，嗯，还好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走着走着。霍与森突然回头说："你订个口味清淡的早餐送到这个地址上。"说着用手机编辑发了一个详细地址到她的私人号上。

  爱莎看了眼地址，某个小区的？

  这是什么情况？

  爱莎虽然疑惑，还是认认真真思考口味清淡是怎么个清淡法，最后决定还是老样式，豆浆油条白粥，油条也不算特别重口吻。

  不吃油重的油条，那就吃豆浆和白粥。

  不过这白粥，在外卖软件上下单的时候，她选了最常见的枸杞瘦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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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家里常备的，是好东西，所有人都不会拒绝。

  进了会议室，硕大的会议桌两边坐满了公司的高层，似乎等待多时。

  霍与森却不太在状态，走了两次神，还是爱莎偷偷戳了戳他的手臂，提醒他。

  他捏着眉心，打起精神投入工作。

  结束的时候，他先离开的会议室，爱莎随后跟上。

  爱莎去茶水间倒了一杯浓郁的咖啡，敲响了小老板的办公室，等到里面回应，她小心翼翼端咖啡进去。放在他桌子上，说："霍总，您请用。"

  她说着又去观察小老板的表情，发现有一点点不对劲。

  转身要走，小老板说话了，问她："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她确认没有听错。

  敢情真让她猜对了，小老板这是开春了？

  "这个，得看脸。"

  "脸？"霍与森不明白。

  爱莎咳了咳："我忘记了，霍总您没有这方面的困扰，您长得这么帅，不需要主动，就会有女人排长队讨好你。"

  霍与森想。她到底是个小秘书，不懂林珈的性格。

  她会讨好自己，那是过去，现在，位置颠倒，他成了需要讨好的一方，不然她就会走，他抓不住她，就像天上的风筝，风太大，把线扯断了。

  他要是不努力追逐，便会永远失去风筝。即便抓不回线，也要找到风筝的落脚点，等她。

  希望他在追逐的时候，风不要刮太大了。

  霍与森放弃和爱莎沟通，挥手让她出去工作。

  在爱莎的刻板印象里，她的顶头上司，小老板，霍与森，是一个不可一世的人，当然，清心寡欲，除了之前闹掰没有下文的一个前任，再没有传出绯闻，

  他哪里都挺好的，公司有不少女员工私底下议论他，女人多的地方万年不变的话题男人，结了婚的则是老公孩子，未婚的则议论男人和八卦。

  而霍与森除了年纪稍微小了一丁点，其他方面条件对适婚女子来说，格外优秀，人中龙凤。

  即便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如果攀上他，被炒了还可以做他的全职太太，也是一份工作，还很轻松。

  所以，做他边上的正主的买卖更划算。

  年轻的女孩子就是有干劲，为此以正当名义'被炒'纷纷使出浑身解数。

  尤其是和爱莎走最近的那个女同事。

  下午茶，爱莎嘴漏把小老板下午问的问题透露了出来，刚说完就后悔了，工作的时期她口风很紧，工作以外的事，她就管不住八卦的嘴。

  女同事立刻来了劲，追问："小老板需要讨好女人？他居然问你这种问题？"

  爱莎捂住摇头，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