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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听到她的声音没有多欣喜,很平静说:"什么事?"
"阿铭,你现在在哪?"
魏铭说:"基辅,养伤。"
林珈离开基辅有点时间,不太了解那边情况,走之前就知道他的生意出了问题,尤其是港口那边,和港口那些管理或多或少有所关系,内部分赃不均,开始内斗。
魏铭日子不太好过。
"你需要我帮忙吗?"
魏铭嗤笑:"干嘛啊,想回来了?不行,你舍不得霍与森,回来干嘛。"
因为用力的缘故,她握着手机的指甲泛白,语气轻飘飘的,"我放弃了。"
那边静悄悄的,魏铭坐在别墅的壁炉前,炉火的火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沉默许久,说:"真放弃了?"
"嗯,放弃了。他和你妹妹订婚了,婚期快了。他也毕业了,作为他的毕业礼物,我坚持到头了。"
魏铭:"魏榆淋啊?和她订婚,怎么着,这两家是想联姻修复关系啊。"
不过走到这一步,魏铭有少许吃惊。
林珈拿手机进了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水,衣服都没脱就泡进去,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边上。
"你怎么打算,要是回来,我给你安排机票,不过回来之后,就别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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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铭没问什么事,简单聊了几句,挂断通话。
有时候吧,林珈这人脾气也是倔,他认识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花了不少功夫去撬她的心,没把她撬动分毫,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求而不得,魏铭多少有点不甘心。
明知道她心里有人,还去涉足她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她陪周游上课,下课。
周游参加了学校的辩论队,他要准备辩论,和辩论社的同学在教室里对稿,她就坐在边上玩手机,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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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比赛在三天后,周游这几天拉着她吃吃喝喝还不忘复习一下,拿着手机刷案例,准备妥当。
三天后,也是霍家和魏家的定亲宴。
周家和魏家交恶,魏家自然不会邀请周家人,但是挡不住有心人士故意提起这事。
是林茶说的。
林茶还当着他们两个的面打趣道:"真在一起了?"
她转而看周游,说:"看不出来,你还真拿下我姐姐了。"
周游开玩笑说:"林茶,你要叫我姐夫了。"
"算了吧,谁知道以后的事呢。对不对,姐姐,姐弟恋可是很辛苦的,我还发现姐姐的口味特别专一,就是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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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弥漫,她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林茶说:"姐姐,恰巧碰上了,我也跟你直白说了,三天后是霍与森的订婚日,你要是真放弃了当我没说。"
虽然魏家不情不愿的,霍家也没多乐意,但是明面上的功夫也是做的充足的,一时间,江城关系最不好的两家突然结为亲家,的确让人跌破眼镜。
林茶说完就走了。
她发了会呆,周游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自己,"三天后,是我的辩论赛,你来不来。"
"来呀。"
三天很快过去,林珈在别墅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黑色及膝的一字肩收腰的裙子。戴上珍珠耳环,妆化得艳丽,开着顾津留在别墅的车去了江大。
周游在江大校门口等待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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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确认她来了,明显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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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是为了我打扮这么漂亮吗?"
她眼里含笑,光彩夺目,"提前庆祝你获胜。"
周游搂着她的腰,说:"那我必须得拿第一。"
霍、魏两家的订婚宴照常举行。
魏榆淋身上的礼服是定制的,是为了她量身定制的,勾勒出细腰,不堪一握。
魏母脸色没多好,全程板着脸,包括魏家人。
这次订婚宴宴请了双方不少的亲朋好友,格外重视这场订婚宴。
在后台休息等待的时候,霍与森在走廊上抽烟,眉宇间凌饶不散的烦躁,脚边都是烟灰,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翻看什么。
宾客都到了现场,双方亲属都在招待客人。
这会没人在后台休息室,除了在化妆的魏榆淋。
顾津不断发信息过来,他调查到了林家为什么会欠霍则那么多钱的事,这件事,他也有参与,而主使者是霍则。
他叫人故意整林家的公司。害得林家公司出现资金问题,借这个机会,借了一笔钱给林父,作为交换--把林珈给了他。
具体细节,时间有限,顾津没说明白。
但是大致的原因,他明白了。
先前他让顾津调查她在基辅那三年的事,因为有人搞鬼,他找来的资料都有误,现在重新找了一遍,顾津才找到她三年在基辅真正做了什么。
三年,不长不短,却足以改变她整个人生轨迹。
当年凭借第一的成绩考入江大医学院,但是没能念完,否则她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种光景。
霍与森抽着烟,背部倚在墙壁上半天没动,他想,他跑去基辅那次,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气的不行,她非但没有注意到他,还对别的男人笑。
第一次是霍则,第二次是魏铭,把她接回来之后,她满口胡言乱语,说喜欢他,想他,她说那么多,那三年,也不见她真正问过他的想法。
魏榆淋提着裙摆站在他身后,温柔喊他:"与森,我们要出去了。"
霍与森的衬衫都歪了,他把烟蒂丢进垃圾桶,目光沉沉扫过她,说:"榆淋,拿了你一血的那个男人不是我,你心里清楚。"
他直白说出那两个字,布满鲜血。
魏榆淋后背发冷,她啊了一声。
"别对我有奢望。"
魏榆淋:"你怎么了?好端端的……"
霍与森解开领带,用力攥紧了领带,说:"我系着前女友送的领带和你在一块,是对前女友的不尊重还是对你的不尊重?"
魏榆淋垂下眼看他捏在手里的领带,笑容僵在脸上。
"过去三年她送了我三样礼物,一样我都没收,但是家里帮佣帮我留下了,我昨天回去翻了下旧物,找到这条领带,款式又老又旧。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被我系在脖子上了。"
霍与森自嘲道:"我这反射弧挺长的。被魏铭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
找人查她在基辅的底细,偏偏的,被魏铭从中捣乱,导致错失了机会,现在顾津查到的资料,偏偏又是魏铭亲自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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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榆淋情绪突然激动,说:"魏铭不是我哥,他不是!"
霍与森:"他不是你哥,那是谁?嗯?"
精致的妆容挡不住她脸上的慌乱,她一个劲道:"他不是我哥,我没有这样的哥,与森,我们出去,大家还在等我们。"
058 耍无赖
霍与森还捏着领带,看向一边,任由她拉着手腕,就是不动。
魏榆淋急的要哭出来了,今天那么重要的日子,不能再出意外。亲朋好友都在,事关她的颜面还有魏家的脸面。
"与森,有什么事过了今天再聊,好不好?我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都在,你不要生气,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霍与森轻飘飘扫了她一眼,抽回手臂,漫不经心说:"不需要,我还有事,先走了。"
魏榆淋拦不住他,目送他远去冷漠的背影,她面如死灰,一个人出现在宾客前,面对父母的质询,她说:"今天的订亲宴估计是泡汤了。"
魏家父母俩面面相觑,问她:"怎么回事,什么泡汤了,霍与森呢?他人呢?"
魏榆淋红了眼眶,又失落又害怕,说:"与森走了。"
……
离开后的霍与森脱了正装外套。就朝停车场走去,路上拨通顾津手机号,说:"她在哪?"
她自然是指林珈了。顾津说:"今天别墅那边人说,林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不在别墅。"
"去查她在哪里。"
顾津迟疑:"小少爷,先生和林小姐到底有过……"
"顾津。"他毫不客气打断,"你只管听我的安排。"
顾津把话咽回去,说:"是。"
霍与森又给林珈打去手机号码,可回应他的是机械的女声,她关机了。
他便打开微信,在好友列表里找到她,头像是一个女人抽烟的画面,点开一看,是他才认出来是林珈。
照片上的人颓废的病态,却不难看出她的姿色。
让人惊艳的那种漂亮。
她一直那么好看的,就算是生病的时候,身上也有想让人摧毁的欲望。
她手机都关机了,可他固还是给她发微信,甚至发微信语音。
都没有人接。
她没发过一条朋友圈,他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反应过来他也会有一天刷别人的朋友圈动态,这种事,第一次做,倒是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