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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与森轻蔑一笑："你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我找你除了鼓掌，不附带陪你聊天。"

  他没忘记，他们那天做完之后，她身上的水没擦干净就睡觉导致发烧。

  一次欢愉之后会发烧的人也只有她。

  林珈听到他的话，低了头，眼里情绪隐晦不明，她自己也是清楚的，他现在还留着她，多半也是想和她做而已，之前那几次，他都沉陷她的温柔里，再短暂也陷进去过。

  现实的真相往往最让人窒息。

  林珈咳了咳，嗓子发炎还没好，沙哑着声音说："你想做我都可以，只要你过来。"

  无论何时，她都可以满足他的。

  他的眼神料峭，冷淡道："我没那么饥不择食，看你这样子，再好的兴致都让你败了。"

  林珈嘴角勾，扬起媚笑："你这话说的，病态美就不是美了吗？病美人也是美人，你要不要留下？"

  霍与森像是被勒住了双腿，走不掉，明明心底里是在想他要走，而不是留下来，被她勾掉魂魄。

  鼻息间是她身上的清香，她在别墅里修养哪里都没去，吃完饭就躺在床上，整个人软的不行，他没法拒绝。

  她真的是尤物。

  她说的也对，病美人也是美人。

  他的手机响了，他从裤兜里掏出来，接通，那边传来魏榆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他回答说："你把门锁上，别出去。我叫顾津过去。"

  林珈是听不到的，只听到他略敷衍的说："有事走不开，顾津会保护好你。"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霍与森的眼神沉沉落在她身上，她低下头，去亲他的唇。

  画面格外【创建和谐家园】，他还在接电话，而她，在撩他。

  过了一分钟，他咽了烟喉咙，才说："顾津会照顾好你，你别担心。

  他掐断通话，室内恢复寂静。

  他反客为主，让她消停。

  她施施然问他："谁的电话？魏家那位？"

  他没回答，反而单手强势扣在她的腰上，说："你经验挺足。"

  他避而不答，看样子是魏榆淋没错了，她垂眸，心里叹息。

  "嗯，从别的男人那学到的。"

  他脸色未变，镇定自若，"你真的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林茶就是太要脸面了，才没得到你，你和林茶，的确没做过。"

  被她揭穿事实，霍与森也没说什么，只是用更加凶狠的方式回击她。

  "那你和魏榆淋呢？"

  霍与森腾出手捏她下巴。"别瞎打听。"

  "那好吧，那现在你和我，没有其他认。"

  她很高兴，尤其今晚。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躺在一起，他不习惯和她共枕，他完事解决后就要起来，又被她缠住，柔柔软软的手抱住他的腰，她说："今晚别走了。我一个人睡觉，总睡的不安稳。"

  她的呼吸还在后背凌饶。

  霍与森说："你这话和几个男人说过，是不是也和魏铭说过？"

  "你认为呢？"

  "林珈，我真是小看你了。"霍与森拽开她的手腕。

  林珈感觉嗓子发痒，手掌握拳半掩着唇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霍与森突然走过去，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脸上却没有表情，冷冷淡淡看她咳嗽。

  林珈好一会儿才咳完，对他温柔笑着，"那个小孩子怎么样了？你找到了吗？"

  "嗯，带回霍家了。"他回答。

  林珈点点头："那就好。到底是霍则的血脉，孩子那么小，是无辜的。"

  说起这事，霍与森脸色稍微柔和了一点，说："你早说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意识到不对劲。他表情变化莫测，最后收回手，又变回那个冷漠如斯的人，"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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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关上门的瞬间，站在门口平复突然不正常的心跳，裤子松松垮垮套在腰上，有几分雅痞的感觉，他浑然不觉，就朝楼梯走去。

  而后才想起给顾津打电话。他才吩咐顾津过去清苑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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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每次来找她，都是贪图和她鼓掌的快乐，甚至连聊天都不愿意多待一会。

  而那个交易，他不放在心上的，不过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他在另一件卧室洗过澡，坐了一会，抽根烟，稳了稳神，才回去她房间。

  不过她人不在。

  披着外套在天台上吹冷风。

  三楼天台的门开着，冷风呼啸吹进来，夹带雪花。

  霍与森看她孤独落寞的背影在惨白的月色下拉的极长，也有一丝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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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顿了顿，没动，双手撑在结了冰的栏杆上，她的手再度被冻红。

  霍与森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拽，她身体轻飘飘跌入他的怀抱，他这才听到她猛地吸鼻涕的声音，强硬掰过她的脸，眼眶红红的，脸上挂着两行泪。

  霍与森沉脸："你闹什么鬼？"

  林珈瞳孔染上水雾，说："我不喜欢你身边有其他女人，阿森，我会不高兴。"

  霍与森不想和她过多纠缠，不太温柔拽着她的手腕往楼梯走去，关上天台的门，他走的很快，把她拉到三楼的一间卧室，把她抵在门板上，说："看清楚，林珈，现在是你背叛我，不是我怎么样，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每次做的事情，是喜欢我吗？"

  这间卧室摆满了她的照片，有笑的也有不笑的，但无论什么样，都是很好看的一面。

  唯独没有她和霍则在一起之后的照片，几乎全是当年还和他是一对时候的照片。

  霍与森让她看清楚，一字一顿慢慢说："看清楚没？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是你贪心害了你。"他曾经真的很喜欢她的，是付出过真心对她，可是她自己不珍惜。

  林珈控制不住眼泪往外流，她使劲眨眼睛，终于不流泪了，心里却仿佛被人狠狠砸着，血肉模糊。

  她说："你原来，也那么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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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珈深呼吸，才定住神，她轻轻的笑："你说当年，所以现在不喜欢我了？"

  霍与森摇头："要是说喜欢也有，你的身体我还凑合，你花样挺多，在床上，你可以，除此外，也没有了。"

  "那也是喜欢。"

  他嘲讽道："这种喜欢，换做另一个人也可以，不是只有你的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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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与森抓住她的手臂，说："你那么喜欢我，那就成全你，以后我每天晚上回来和你睡，我不是我哥，不会让你给我戴帽子，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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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简单的回答换来他更凝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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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不是禽兽，你先养好身体。"

  "好。"

  "这些照片我明天叫人清理掉。"

  她也说："好。"

  当天晚上，霍与森把她留在自己睡觉的三楼房间，而那间全是她照片的房间，被锁了起来。他说改天叫人把照片都扔了，至于为什么会留到今天，他没说。

  林珈在他怀里一夜未眠，没有哭，她今天在他眼前哭，都是演出来的，想博取他的同情心，然而被他看穿。

  她哪里是会真的哭的人。

  这下子。她彻底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或许当初就不该招惹他。

  也就不会有之后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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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里没有多余的人，只是门口还有守着没走的人。

  霍与森起床下楼，看到桌子上的牛奶和三明治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脸上一会，没说话，倒是三下两除二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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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淡淡回应，"你有事？"

  "没呢。"她摇头，她和他的距离已经拉得很长了，他是江大的高材生，将来拿的是毕业证，她拿的是肄业证。

  霍与森说："你有话就说。"

  她这才说："你晚上回来吗？你昨晚才说……"

  "回来。"他打断道。

  林珈这才笑了，靠近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带任何情绪，"好的，那我等你。"

  她眼下青紫很重，明显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霍与森冷淡扫过一眼，抿唇没有说话。

  出门前，他对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个人说："今天去三楼把锁上的那间房里面挂在墙上的照片全都处理了。"

  那人接过钥匙，说："好的。"

  "处理干净点。"

  "明白。"

  他去学校的路上接到顾津的电话，说："昨晚闹到太晚了，就没给小少爷打电话，魏小姐被魏家带回去了，是魏小姐的母亲亲自出面，而且霍太太也知道了，霍太太在，我不好拦住魏家人。"

  霍与森说："我知道了，你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