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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顾津告诉了霍与森,魏铭的存在,魏铭和霍家的恩怨又被牵扯出来。
这才有了之后的种种。
尤其霍与森来基辅的那天晚上,魏铭袭击打伤了他,更加加重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霍与森那种性格,怎么会不报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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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后颈十分疼,她扭了一下,听到骨头发出咔嚓的声音,活动几下也没有缓和酸疼,她只能尽力保持不动的姿势。记忆倒回,想起霍与森打晕她之前,他还说已经抓到了魏铭。
她扯了扯嗓子,发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不用多想,想必是霍与森抓了她。
怕她跑掉,还把她关在地下室里。
手脚被绑住,想站起来都没把发。
头发是湿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贴着皮肤很难受。
过了很久,厚重的铁门终于打开了,她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顾津。
顾津没说话,往边上让开一道路,霍与森出现在视线里。
她脏兮兮的,就算再漂亮,几天不洗澡,身上还有股味道,谁都没心情碰一下。
霍与森脸色阴霾,居高临下看她,"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林珈低头,在他眼里是心虚的表现,她摇头,的确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帮着外人对付我,林珈,口是心非用在你身上十分贴切。"
她终于抬头,眼里闪着重重叠叠的光,看到他的时候,立刻消散,"阿森。"
她喊他。
顾津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惹祸上身。
霍与森冷淡道:"我还以为你在基辅三年会有所长进,会反思自己的行为,现在看来,是冥顽不灵。我哥到死之前还让我去接你回江城,让你回家,你倒好,忘恩负义,联合外人害我。"
林珈听到这番话,终于开口说:"你哥要是真那么好,我会想办法上你的床?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没话说了,既然你这么看我,那就随便了。"
从地下室出来,顾津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抓到魏铭,抓到了替身的,要怎么处理?"
霍与森说:"这种事还用问我?顾津,你也不是新人了,在我哥身边做了那么多年,不知道怎么处理?"
"抱歉,先生。没有下次了。"
霍与森纠正他:"别叫我先生。"这先生怎么听觉得都像是在喊霍则。
顾津说:"霍总。"
林珈成为了霍与森的阶下囚,她也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心里隐隐约约是觉得霍与森不会对她怎么样,最多……最多会让她吃点苦头。
一连三天,她数着日子过。
霍与森似乎把她忘记了,除了每天会有人准时的送水送饭,其他时间都没人理她。
她也不清楚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魏铭处境现在如何。
冬天,外面下雪,地下室潮湿阴暗,又冷又臭,就连上洗手间,她都没办法去,能不上就不上,所以水也不敢多喝,只要不动,便不会消耗体力。
第五天,她终于熬不住,抓住来送饭的人就说:"帮我带一句话,求求你,我想见霍与森,你告诉他。"
那人说:"小姐,我身份卑微,见不到霍总的,更说不上话,帮不到你。"
"那你找顾津。总能见到顾津吧。"
她是不清楚,她所在的这栋别墅是在郊区,霍与森没来过几次,平日里在别墅看着她的人,根本见不到霍与森。更别说帮她带话了。
那人放下食盒,说:"小姐,抱歉,我帮不到你。"
林珈不死心,恳求他:"求求你了,就帮我转达一句话,我想见他。"
那人犹豫万分,看她那么可怜,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多时,浑身散发恶臭,他都不想靠近。
最后理智战胜情感,他说:"抱歉,真帮不上你的忙。"
阴暗的角落里散发排泄物的恶臭,当年霍则被关在地下室,是不是也这样?她没亲眼看到,但魏铭应该是清楚的。
她又回到原位,蹲下身,后背贴着冰冷坚硬的墙壁,仰起头咽下蔓延喉咙的苦涩,看着渐渐暗下去的窗户。
只有这一扇小窗户,她才能分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的小奶狗如今是大野狼,还是最狠心的那种。
慢慢的睡过去,在梦里,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还有过去的霍与森。
再度醒来是被一盆水泼醒的,林珈睁开眼的瞬间,从头到尾湿透了,冷彻骨,浑身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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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人,他会不会也有无法无天宠爱一个女人的一面?她想,有的。但他现在不会把机会给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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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你总得给我机会解释,是不是?"
052 复返
她真的很冷,肩膀轻微颤抖,没有血色的唇,期盼恳切仰视他。
"你要解释什么。"
林珈眼里的期盼渐渐散去,一只手颤颤巍巍握住他的衣袖,玛瑙色的袖扣触感冰凉。
她说:"我生病了。"
霍与森:"所以?"
"能给我找个医生吗?就算是关我禁闭,起码给个环境干净一点的地方我住。"
她不顾他眼里的讽刺,低头看他的袖扣,玛瑙色,价值不菲,可被她触碰后,仿佛都掉价了。
"阿森,我就求你这一件事。"
霍与森扯了扯嘴角,"阶下囚还提这么多要求,谁给你的脸。"
她没忍住笑了笑,"是我不要脸,可再不要脸,我第一次也是给了你,你对你过往的女人,这么绝情?"
"你第一次很值钱?"
这话彻底将她的希冀撕碎。
她说:"第一次对女人来说都很重要。"再不堪,她也是给了他的。
"哦,你也是?"
"是。"
霍与森又笑,笑她的盲目的自以为是。还真把他当成几年前那个任她玩弄的霍与森了?他也付出过真心的,也把她放心上过的,也曾构想过未来,他会和她一起上大学。再之后结婚也是可以的。
他又不像他哥,霍则哪儿都好,就是对感情不忠,身边的女人跟换衣服一样,频繁换来换去。霍与森不认同霍则对感情的态度如此敷衍,于是只要他认定了一个女人,就会一心一意。
可那个女人,非但不满足,还想方设法算计他。
他最厌恶的就是背叛,还是被她背叛。
林珈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一闪即逝的情绪,她壮着胆子,想去触碰他的脸,却反映过来自己此时此刻的狼狈,抬起一半的手颓然缩回,怕弄脏他,更怕再惹他不高兴。
掌心湿糊糊的,被冻的又冷又僵硬,在现实面前,她再次低头:"你别对我那么坏,阿森,我真的生病了。"
霍与森把未抽完的烟丢在角落,目光触及一角,蹙了下眉,眼里满是嫌弃和厌恶,似乎她生病,也跟他没关系。
林珈想活下去。她软着嗓音求他:"我要是死了,你憋在心里的怒火就真的没地方撒了,好歹,你让我活下去,才可以发泄你心中的不快,对不对?"
他这下懒得多看她了,转身抬腿就往外走去。
她顿了几分钟,没听到关门声音,霍与森的脚步声也消失在漫长的走道上,她扶着墙,试探性走到地下室的大门,虚掩着,她推开门,边上守着的两个人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止她跨出地下室的大门。
不适应刺眼的光线,她抬手挡了挡,眼皮艰难睁开,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滩浅浅的水渍,听到顾津的声音,说:"林小姐,你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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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津的地位如今看来是差不多的,都是霍家的狗,不过,顾津优待比她好。
她没来过这,对别墅的布局并不熟悉。只能请顾津带路,去属于她的地方。
顾津带她上了二楼最偏僻的一间房间,推开了门,说:"你暂时住这里。"
不大不小,该有的都有,而且还算干净,就是没有阳台,只有一小扇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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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津:"有的,衣橱里。"
"好,谢谢。"
"客气。"顾津说。
他走后关上了门。
林珈打开衣橱一看,的确挂了干净的衣服放在上面,不过风格不像是她的,这时候也不能挑剔了。
拿了几件衣服,还有贴身的衣物,看了眼尺寸,不合身,看样子不是为她准备的,更像是随随便便买的。
温暖的热水冲掉身上的肮脏物,她认真洗了头和身体,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浴室也有吹风机,她吹干净了头发,穿好衣服,才走出去。
打开门,顾津还站在走廊上,似乎她洗了多久他就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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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饭。"
林珈被带到厨房,这段时间一直给她送饭的那个男人正在厨房,顾津让他先走开,今晚是她做饭。
……
冰箱是满的,各类食材都有。
可以选择的很多,可她又不擅长做饭,简单煮个面条没问题,其他的就不行了。
她在厨房忙碌,顾津在边上看着,似乎怕她跑掉。
洗锅的时候,她盯着左手的小指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