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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铭咦了一声："差点连自己生日都忘了。"
语气说不出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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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吃完，又说："你这样体贴我都舍不得走了。"
"那你留下等霍与森找上门吧。"
"我怕他？"
是不怕，但他这次回来没带人，就自己，要是硬碰硬。吃亏的是他。
魏铭十分精明，不会让自己身处下风，教训吃过一次就够，再犯就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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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网找了一下CICI的资料，也许曾经风光过，网上关于她的资料还是很全面的，有几个帖子隐晦提及她曾经的金主，但没爆出来是谁。
按照当年霍则的势力是完全有本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变成流量的，只要舍得花钱。
也不知道这个CICI是哪里招霍则喜欢，居然硬生生被砸上去，也参演了几部网剧，有点小名气，但之后突然一夜陨落，再没有作品拿出手，只能接接广告开个直播卖货。
医疗器械的类目分为很多种，现在公司新产品的方向是直接对接各大医院的医用器材，周家投资了江城好几家有名的医院，一年消耗的医用器材的金额很客观，所以霍与森才会想和周家合作，拿下他们家的生意。
林珈曾经是医学生，勉强可以和这行挂钩，所以对医用产品还算了解。
只是谈生意的时候人家会问她哪个学校毕业的，她一贯大方承认没毕业，对方的眼神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轻视，她当做没看到。
成人社会的有色眼镜走到哪里都存在，也是客观的现实。
至于周家的周游，被她拉黑了微信，又不接他电话，他就去找林茶。
约在了一家清吧喝酒。
林茶听说他被周岂原亲自抓回江城，笑出了声，调侃说："你真的和我姐姐在一块？"
周游说："你觉得呢，是你介绍你姐姐给我认识的，怎么，不想我成为你姐夫？"
林茶啧道："你志气不小，想成为我姐夫。不过，你拿不下她。"
周游摇头："那不一定。"越是得不到的，越是骚动。拿不拿得下，只是他愿意不愿意。
林茶闷闷喝酒，有点醉意，说："前段时间霍与森去过郁城，你撞到他了吗？"
一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能说撞见就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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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茶喝起来没节制，在彻底醉过去的一刻说："帮我打电话给霍与森，让他来接我。"
周游照做了。
清吧比较安静，也没有喧闹的舞池，来这喝酒的人都是图一份清净。
周游拿了林茶的手机一直给霍与森拨电话，那边都不接，直至第八次拨通，那边才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
"你找，请问找谁？"
周游拿开手机确认下有没有拨错号码，看到是霍与森的备注，才确定说："你是哪位？我找霍与森。"
那边接了霍与森手机的是魏榆淋，她犹豫了会，说："与森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
周游笑着说："霍与森女朋友在酒吧喝醉了，麻烦你让他洗完澡给个电话，一个女孩子在酒吧喝酒总归是比较危险，我也没义务帮他照顾他的女朋友。"
魏榆淋沉默几秒，握着手机的手不自己收紧，声音小小弱弱的："你是说林茶？"
看来对方是知道林茶的存在。
周游说是呀。
"与森和她分手了，不过我会转达。"
霍与森刚好擦着头发出来，不知道怎么的，他想起郁城那晚的酒店，林茶给他擦头发，动作熟练，似乎经常做这事。
魏榆淋斟酌再三，说："刚才你的手机响了，我帮你接了，有人说你女朋友在酒吧喝醉了，要你过去接一下。"
霍与森面无表情，说："我哪来的女朋友？"
"是林茶。"
"分了。"
魏榆淋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好些了。"她应该还没走出来，要不，你去看看？"
他都不认林茶这个女朋友了，外人怎么说都没用。
只要他的态度明确就好。
霍与森自己开车去了。
周游把林茶交给他，便做了甩手掌柜走了。又不是他女朋友，他是不关心的。
霍与森带她去了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把她抱到床上，就要走。
林茶却突然醒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肯放手。
"不装了？"霍与森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忍了一路，没拆穿。
林茶的声音带上哭腔："我只是太想你了，你都不肯见我，我只能用这个方式，与森，我不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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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一抖，胸腔仿佛被人狠狠锤着。
"她以前虽然缠我，但方式和你不一样，林茶，你可以多向你姐学习。"
林茶终于放开抱着他的手。自嘲笑着："你去郁城真的是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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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与森又说："说了分手是认真的，不过林家的生意我还会照顾一些，你也不用担心。"
到底是霍家人，说分手就是分手，一点挽留的余地都没有。
霍与森说完直接走了。
林茶一个人待到天亮，酒彻底醒了，离开酒店直接回了林家。
林母早上有晨练的习惯，穿着一身运动服在花园里做热身运动，听到开门的动静，还想着这么早是谁。
"妈。"林茶一身酒气坐在沙发上，蜷缩抱着膝盖。
林母看她不对劲，赶紧进了客厅，问她："怎么了？"
"我和与森分手了。"
分手是霍与森提的，在林珈去了郁城之后的一周左右就提了。
林母吃了一惊，连忙追问："怎么好端端突然提了分手？你们吵架了？为什么吵架？"
"没吵架，一直都很好，姐姐去了郁城后，他就跟我提了分手，我也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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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主动打来电话，一般都是大事。在基辅那三年，她都没有关心过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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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忘。"林珈正在开例会，接到林母电话，让助理代为主持，她走出会议室，站在走廊上。
"你回来我就知道没好事，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和你爸一样，都是灾祸，我和茶茶摊上你们，倒了八辈子的霉。"
林珈倒是淡定听完，不咸不淡说："劈头盖脸给我一顿骂，不如小妈你直接说发生什么事吧。"
"茶茶和与森分手是不是因为你？"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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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关系也不过如此。
林珈笑出声："小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原因，不如你去问问霍与森他本人。"
林母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口气愈发严厉："早知道如此，你死在基辅，大家都好。"
是亲妈吧，巴不得她死。
林珈没说话，等林母挂了电话，传来忙音，她才收起手机，懒懒散散突出一团奶青色烟雾。
她是差一点死了不假。
有一年基辅下了一场大雪，她去滑雪场滑雪散心，雪崩了，她差点回不来，要不是魏铭坚持救援，哪里还有她啊。
魏铭后来派人盯着她，又给她请医生做心理疏导，这才从鬼门关捞回一命。
041 不是
昨晚，霍与森从酒店回到清苑已经是半夜三点钟，深夜的雪花越飘越大。
他进屋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魏榆淋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等他。
"林茶没事了吗？"
霍与森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说，"以后我的手机你别接。"
魏榆淋表情一滞，不太自然说："抱歉，我不是故意接你电话。"
不管再亲密的人都不能没经过对方的同意，触犯对方的隐私。
魏榆淋心情不好，感觉他很生气，她又过去十分乖巧站在他身后，说："你饿了吗？我给你煮碗面条吃吧。"
她在家里有特地学过做饭的。魏母是个传统的女人，认为女孩子要会做饭，可以抓住男人的胃。
片刻后，一碗鸡蛋挂面出锅，魏榆淋解开围裙，坐在他对面，一脸期盼他吃她煮的面条。
霍与森看了一眼，说："我不吃辣。"
她愣了下，说："不辣的。"
魏榆淋这才清楚霍与森的口味，他是一点辣都不沾。
霍与森站起来，对于不吃的东西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你要是饿你吃吧。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
魏榆淋坐着没动，喃喃说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