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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渔抱起小师弟一路狂奔,瞬息之间便赶到了藏剑阁的演武场。
那里果然已经搭起来擂台,被人山人海包围起来,众门派子弟全部到场。
“藏剑阁谢随川胜!”
一裁判敲响了铜锣,接着看一眼巨大的对战牌,放声道:“下一场,临江门对藏剑阁。请问,藏剑阁还是谢门主出战吗?”
“当然。”谢随川负手站在台上,神情冰冷。
台下顿时一片排山倒海般的叫好声,只有背后的谢渔看见,师兄的手不自然的蜷缩起来,血迹顺着胳膊一路淌着地上,只不过他今日身穿黑色劲装,那血色已经融入了衣服,一片濡湿。
谢渔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打下去,只怕会命丧于此。
谢渔几乎要忍不住上前去劝他停止比试,却听耳边几个姑娘叽叽喳喳,顿住了脚步。
“谢公子已经连战十二场,果真不输藏剑阁当年英勇!”
旁边一个华服女子斥道:“你懂什么?我看啊,是藏剑阁除了他便没有能一战的人,还真是可怜。”
“他今日不会死在这吧?就算藏剑阁今日大胜,谢随川残了岂不是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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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憩时间过,裁判起身:“第十三次比试开始。”
“此次藏剑阁擂台比武,共三十五个门派出战,若对战门派输了,当场立下盟约,门下所有子弟一概不得侵犯藏剑阁,并奉上门派中的藏剑阁宝物。若赢了,便能取走带来的相等数量的藏剑阁传世之宝。可有异议?”
这话是裁判第十三遍重复,台下还是止不住的一片沸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比试,简直是一场豪赌,让所有人都丧失了理智。不少小门派按捺不住要求提前上场,生怕好东西被人抢走了。
藏剑阁再厉害,也不可能对付这么多门派的独门武功吧?更何况看见十几场只有谢随川一人上场,更是止不住的激动,只盼着谢随川倒下直接明抢。
谢渔冷眼瞧着众人眼里的贪婪,握紧了拳头。
那天玉扇门的人找来,让师兄害怕了。师兄一定是担心他哪天不在,又有人找上门来寻仇,便干脆将各大门派引来,将他们的贪婪暴露在阳光下,以绝后患。
谢渔的眼眶红了,喃喃道:“师兄,你为何不让我分担一二......”
“师姐师姐,你要的药我取来了。”小师弟跑得气喘吁吁,递给谢渔一个精致的瓷瓶。
“乖,去后山找师伯玩吧。”
谢渔含泪笑着摸摸小师弟的脸,吞下药丸。
“可是我不想走。”
“听话。”
小师弟眼睛也红了:“那,师姐,你晚上一定要回来哄我睡觉。”他终于放开攥着她裙角的小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那裁判敲响了铜锣,宣布道:“临江门,江破云出战。”
待见到一人飞身站到了临江门的位置,裁判才接着道:“藏剑阁......”
谢渔看见谢随川动了,便立刻飞身上前,站在那人对面,抢先道:“藏剑阁谢渔,请多指教。”
众人窃窃私语:“这...这怎么回事?”
谢随川不知她怎么跑出来了,怒斥道:“谢渔,你给我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渔嬉皮笑脸的冲他道:“师兄,你已经比了十二场,总该轮到我出出风头了罢。”
“你是要气死我吗?”
谢随川说着就要上去教训谢渔,却被裁判和身旁的人死死拉住了。
第40章 命悬一线
谢渔笑道:“师兄莫气,临江门和我有过节,我自然要亲手教训他们的。”
她不再看谢随川,立在台上朗声道:“怎么?临江门连我一个小女子都不敢打,这就怕了?”
江破云得师门嘱咐,深知谢渔和临江门的渊源。被她的话一激,当下便起了杀意,毫不留情的向谢渔攻来。
谢渔神色冷凝,不再关注台下的动静,一心一意想要打败眼前之人。吃下丹药后,她体内的内力疯狂暴涨,额头隐隐透出一层薄汗,并不似面上那般平静。
这人的武功和当初临江门追杀谢渔的那个元老不相上下,出招却更为刁钻,专往谢渔的死穴攻去,招招致命。
谢渔惊出了一声冷汗,更庆幸自己吃下了丹药。
两人缠斗良久分不出胜负,只余一道道残影。一炷香的时间快到,谢渔感觉到身体里的内力不断被抽离,她不甘示弱,使出全力刺中了江破云的胸口,却被他一掌击飞,像被风卷起的落叶般,无力抵抗的落倒了台边。
江破云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求饶吗?”
谢渔嘴角渗血,倔强看着他道:“你最大的错误,便是轻敌。”话音未落,她猛然一动,剑便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那步伐之快,江破云甚至都未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的,也根本未料到她受了自己一掌竟还有抵抗之力。
铜锣声响起:“藏剑阁胜!”
谢渔起身冲江破云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谁知还未行两步,身后传来破空之声,耳畔听见台下惊呼声四起,竟是那江破云不堪败落,想要众目睽睽之下就解决了她!Y.B!
“小心!”谢随川奔了过来,却为时已晚。
谢渔条件反射般的回身格挡,被那冲击力逼得不断后退,剑锋愈来愈近,眼看着避无可避,江破云的剑要没入她眉心之际,她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被那人一个转身护到了身后。
沈御两指夹住剑锋,轻飘飘的挡下了这一剑。稍稍用力,那剑便碎成了几截。
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凌霄派众人,其间还有数个藏剑阁子弟。
“怎么?临江门不愿赌服输,反而要当着我的面痛下杀手?”
江破云怎么也没想到会惊动沈御,狼狈的擦了把冷汗:“不敢不敢。”
临江门的人被围堵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了门下所有藏剑阁的物件,细细数来,宝剑丹药典籍,竟有上十件只多。原本以为只是做个样子,没想到这些东西真的带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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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破云眼中的不舍让众人一时间感同身受,那可是藏剑阁的宝贝啊!
这边沈御探上谢渔的脉象,瞬间沉了脸色:“你怎么敢吃如此凶猛的丹药?”
谢渔忍住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哄他道:“那我总不能看着师兄死吧。”
铜锣声催命一般,又响了起来。
“凌霄派方才赶来,可是要加入这场比试?”
第41章 替她出战
凌霄派现任的门主瞅了沈御一眼,对那裁判淡然道:“我们只是来看看热闹,并无上场的打算。”换而言之,是他凌霄派并不需要这些宝贝。
其他门派的子弟倒抽一口凉气,纷纷感叹起凌霄派阔气来。
但凌霄派的人单单是往这一站,众人便不敢再有使阴招的心思,连说话都细声细气起来,生怕招惹了他们。
沈御喂给谢渔几粒丹药,点了她的穴位,谢渔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她拼命想冲开禁制,心急如焚的解释道:“沈御你别闹,我不能让师兄一个人去比试。”
沈御的墨色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你不能再上场了。”
谢随川赶了过来:“她怎么样?”
沈御将她交给谢随川:“即刻帮她调息,压制住丹药的反噬,内力还能挽救一二。”
谢随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沈兄,多谢。”
“下一场,碧水阁对阵藏剑阁。”
莫寒站在台上,并不清楚谢渔只有一个嘴巴能动,他深情的看着谢渔,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谢姑娘,小生带来了碧水阁内一十八件藏剑阁宝物,均是碧水阁过去从正道上收集来的。输赢不论,在下今日只为和谢姑娘一战。”
“慢着。”
沈御踱步走到台上,挡住了莫寒的视线:“我还在这里,怎么轮得到娘子出手?”
莫寒十分不悦:“娘子?沈门主莫不是在说笑?”
沈御笑道:“两年前我便辞去凌霄派门主之职。谢渔是我妻子,我们已经交换了庚帖,我自然是藏剑阁的人。怎么?谁敢有异议。”
台下反应过来,一片哗然。
这沈门主是为博美人心,连自己的师门都不要了?
众人见沈御明明面带笑意的立在台上,整个人却散发着杀意凛然的英锐之气,充满了危险性。他的武功已至化境,又有如此气魄,谁敢说个不字?
莫寒望向谢随川:“谢门主,这可是真的?”谢随川看他一眼,竟是默认了。
数个门派的人看着这出精彩的大戏,一时间呆若木鸡,连说话的声音也无。
前段时间江湖传言沸沸扬扬,这谢姑娘似是和碧水阁莫寒有一腿,怎的又变成了沈御的娘子?
裁判适时敲响了铜锣:“开*战。”
就在此时,谢渔不知用了什么巧劲,终于冲破了禁制,想要甩开谢随川:“师兄你放开!让我出战!”
谢随川狠狠点住谢渔的四处大穴,让她连话也说不了了。他看着无法动弹的师妹,怒火中烧,一下接一下猛敲谢渔的脑袋:“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乱吃药,我让你再出战......”
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谢渔当众被师兄教训,自觉很没面子,只得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哑巴。
那边沈御和莫寒战至正酣,谢渔看着为她调息的师兄,心里很不是滋味。
师兄如此骄傲的人,却要仰仗沈御来光复门楣,大概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还有沈御,安排好了一切,在背地里运筹帷幄,却什么也不告诉她,他到底准备瞒她多久?她这样傻傻的跑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坏了他们的计划。
谢随川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安慰道:“你虽犯了傻,也算是帮了师兄大忙。我也没料到这个计策会如此成功,那些门派里的坐镇之人竟全都来了。”
他神色复杂的望着台上的沈御:“他这次果真没有食言,往后,师兄就不拦你了。”
轻轻的一句话,里面却包含着历经岁月的沧桑,和对谢渔才有的纵容。
谢渔刹那间心神巨震,想回身看看谢随川,却听师兄在她背后道:“我知道你想守着他,那便乖乖在这等着吧。”
他解开谢渔的穴,便立刻转身离去。行至她看不见的角落,方才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吐出几口鲜血来。
第42章 尘埃落定
沈御长身直立,白衣如雪,他剑上的血低落下来,汇聚成一摊血迹。
他仅仅是持剑站在那,就是一个无坚不摧的战神,好似永远也不会疲惫一样,让人心生恐惧。
比试一场接一场,沈御始终保持着连胜。
丹药的反噬之力越来越严重,谢渔死死压制住体内不断翻涌的气血,咽下喉头的血腥气,执拗看着台上之人,危急之时,心脏便猛然揪成一团,好在沈御总能化险为夷。
她偷偷问了凌霄派的人,方才知道沈御这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一到演武场便接替她上了场,他应该早已力竭,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看起来竟强大如斯。
她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任何办法能解眼下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