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程野川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冷冷地晲了他一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就赶紧给我滚。”

  唐易面色一惊，这还是熟悉的程野川的配方，因此大呼小叫着扑向了程野川：“天哪，你还是我的程爷！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要黑化了！”

  程野川深深地凝视着他，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骄傲：“你有跟女孩子接过吻吗？”

  贺知当下死亡凝视：“？”

  唐易摸了摸脑袋，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后的众人，刚刚还夸张的动作又扭捏了起来：“我怎么觉得程爷不太正常。”

  唐易不搭理他，程野川自问自答：“我有。”

  唐易斟酌了一下，决定先配合程野川：“我没有。可是你为什么会有？你不是一直号称母胎solo吗？”

  陈宁原本在帮忙收晚饭的盒子，听到这话深深地看了贺知一眼。现在的小年轻，总是一读书就擦枪走火。

  程野川用同情加怜悯的目光望着唐易：“我就是有。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的人真是太可怜了。”

  唐易：“……那是怎么样的感觉？”他咽了口唾沫，强撑和程野川尬聊。

  程野川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都毫无起伏：“质感和果冻很像，有点甜甜的，还不错。”

  唐易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咬着牙答：“那我真是太羡慕了，我也好想感受一下呢！”

  程野川冷哼了一声，像是及其不满：“那你就去吃个果冻呗。超市喜之郎19.8一斤，买草莓味儿的，口味像得很。”

  唐易：“……”

  贺知：“……”

  且先不说唐易在离开医院之后再三询问贺知，程野川受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了。这会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因此当下无心跟程野川打闹。

  “先说正事。今天录口供，出来的时候我问了一下，听说观众和赛道管理都没有给什么有用的信息。赛前检测的人说，临到上场的时候上级突然说把她替了。因此明天估计还要再审一波她的上级。”

  唐易看了一眼自己手机里的笔记，跟贺知说。

  他现在觉得程野川脑子不大聪明，因此并不想跟程野川这个当事人对话。

  程野川却主动出击了：“什么时候来录我的口供？其实我感觉没什么必要，我能提供的有用信息最多是发动机哪里出了问题，这个他们现场勘测也能得出结论。”

  唐易摇了摇头，说：“肯定还是要来你这边走过场的，为了避免漏掉什么细节，你今天也可以仔细回忆一下事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程野川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第136章 他还不能放弃

  昨天还在商量让程野川录口供，然而事情进展得太顺利，让所有人都很吃惊。

  原定今天警方回来录口供，然而才刚到快吃午饭的时间，警方就传来了消息，说罪魁祸首自首了。

  程野川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推理小说看多了，他隐隐感觉这件事情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他知道这个时候警方还不能透露很多信息，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可以方便知道是谁吗？请问他是不是赛车选手？”

  警方那边沉默了一下，大概是在商议信息公开程度，最后回答很简单：“自首嫌犯并非C【创建和谐家园】K选手，也并非赛车选手，具体的细节和人物要等供录完，确认无误之后才能公开。”

  程野川不自觉地握拳。贺知原本有几分喜悦，但看程野川的脸色不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野川冷静地答：“谢谢，如果有新消息请务必通知我，我这几天都会在第一医院住院，麻烦了。”

  等他挂断电话，贺知有几分担忧的望着他：“怎么了？有人自首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减少了排查力度，即使自首会有从轻发落的倾向，但这么严重的情节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这次程野川没有沉默。

  程他冷静地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你觉得，伤害我的人会是赛车手里的人，还是一个素不相识只是看我不顺眼的人？”

  聪明如贺知，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此等手段的一定会是一个赛车手。他精通赛车构造，指导要如何做才能引发汽车爆震，并且对程野川怀有恶意。

  如果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对程野川的恶意远不至于如此，甚至程野川与他没有任何交集，几乎凭借犯罪动机就能够判定他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但此刻去自首的却只是一个普通人，很明显是当了真正凶手的替罪羊，不知道真凶是以何种方式买通了他。

  程野川当然不甘心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揭过，可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他没有自首人员受人指使的证据，也没有他们要加害于自己的证据，哪怕是怀疑，也成不了现实。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丑恶在不断的发生着。国家的法律已然很严明，会对每一桩每一件作出公正的判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仍有不少违法分子逍遥法外。

  这不是法律的漏洞，而是人性的缺陷。

  贺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走过去，抱着程野川的脖子。程野川一动不动，只是从外人的角度看过去，他像是埋在贺知的胸口。

  很长时间里，程野川几乎快要放弃呼吸了。像是溺水的人失去了挣扎的欲望，只想安安静静地在深海里，跟着海浪一起下沉，不断的下沉。

  只是贺知偶尔温柔的安抚他的后脑勺，像是在不断地提醒他：“你还活着，你有体育精神，你有荣誉和骄傲，你得继续拼搏下去！”

  程野川轻轻推开贺知，长呼出一口气。

  他还不能放弃。

  第137章 回到滨州

  程野川与贺知回到滨州已经是两周后。

  RBK俱乐部大部队早已经回到滨州一周多。最后除了陈宁、路沉拿到了名次以外，青训生刘劲寒也拿到了一个较低的名次。为此，RBK特别的将他纳为了二队队员。

  程野川虽然没有捧回最后的名次，但是好歹拿到了一个单日银牌。虽说遗憾，但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只是当天晚上贺知就和他大吵了一架。

  12月底是FIM花样赛。这也算是比较大型的国际赛事，首次在中国北京举行。现在已经是9月下旬，距离比赛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程野川一听说有这个赛事就坚持要去，然而贺知坚决反对。

  反对的原因当然不是程野川不擅长花样，贺知一向很相信程野川的能力，他的努力也看在眼里。只是这场比赛来得仓促，程野川的腿虽然算是痊愈，但暂时还经不起高强度训练，很有可能落下病根。

  “相信我，我会把控好训练的度。”程野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贺知说才好。

  贺知半分也不让步：“职业选手一般面临比赛的时候都是拼命训练的。你小腿的情况，你自己应该比我清楚。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不用尽全力训练去比赛，那你就不叫程野川了。可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你真的觉得拼命训练对你的腿没影响吗？”

  程野川叹了一口气。

  Rbk今天的训练小组还在楼下聊天，也不知道他决定加入。因此他想先说服赛车手们。

  程野川的双眼深邃而迷人。贺知和他谈判的时候不喜欢看他，仿佛对视之间就会他带走，情绪不由自主的被他所掌控，主动权就把握在他手上了。

  程野川想出了一个主意：“那这样吧，我把我腿的情况如实的告诉大家，让大家公投怎么样？”

  贺知冷笑：“公投就公投，以后的比赛还多着，我不相信会有人不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程野川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

  10分钟之后，贺知看着支持程野川方压倒性的胜利，气得有些心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是不是都疯了？如果你们自己的腿是这样的情况，会放任自己参与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吗？真的就一点不怕以后情况恶化？”贺知漠然地扫过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的人。

  只有唐易没心没肺，无辜的说：“没事啊，要是真恶化了，小贺你照顾他一辈子呗。反正我们赛车手把比赛和荣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没有那么容易放弃的。”

  贺知还想再说。她想说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也必须得放弃。只是训练的时间到了，训练小队搂着程野川勾肩搭背地往训练场地去了。

  陈宁不参与此次花样。会议已经决定他以后都只专攻参加速度型比赛，再满五年就退役。

  看着贺知不理解的表情，陈宁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跟我过来一下吧。”

  第138章 等价交换

  10月份的滨州天气渐渐转凉，此刻又已经是晚上，吹过来的风有些刺骨。

  贺知一动不动地坐在躺椅上，已经决定好要训练的程野川很快融入了训练小队，此刻正在赛道的出发点戴头盔做拉伸。

  她特地观察了一下程野川的小腿，在热身的时候程野川都有特地避开那儿，不知道正式比赛的时候要怎么办才好。

  陈宁也看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其实他这个情况，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能说不激进不冒险。”

  贺知很不解地看向他，当下情绪有些激动：“既然你知道很冒险，那你刚刚为什么要举手支持他呢？任何情况下都应该以个人的健康为重，我以为这是赛车界不成文的规矩。”

  陈宁眼眸沉沉。

  大多数是赛车手们都是嬉皮笑脸的，仿佛艰苦的生活下也能笑出一朵花来。或许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足够有天赋，但绝大多数人都有强大、乐观、积极的心态，去粉饰太平。

  这样严肃的陈宁，贺知也是第一次见。

  “小贺，你以后会见到越来越多这样的选手。如果今天在这受伤的是我，如果是我拿回来的单项银牌还是没有闯进最后的决赛，如果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人耽误，那我也会不甘心的。”

  远处的赛道起点处，陈欣架着三角架，准备拍视频。

  因为知道程野川提前退赛，贺知后来有没有再出现在看台，又有部分粉丝目睹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这些天贺知和程野川的粉丝也很焦急。

  陈欣拍这个视频，主要是更新一下程野川的动态，顺便跟粉丝报个平安。

  贺知定定地看着起点处的程野川，仍然有些不解：“我当然能够理解他所有的遗憾，因为这一路都是我陪他走过来的。可是好事多磨，急于求成不会适得其反吗？”

  十月末的晚风吹的皮肤痛。

  陈宁笑了一下，道：“你不够理解，因为你不是他。的确，赛车界不如电竞界那样，讲究什么黄金年龄。你可以理解为每个人还有很多机会，但你应该同样的知道，每个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的。”

  每个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的。

  想起程野川义无反顾的去了曼岛TT比赛，又想起他连轴转，却在众日.本选手面前挑衅，贺知忽然恍然大悟——哪一场比赛对于程野川来说，不是将自己置于险境呢？

  可是竞技体育就是这样，一个人总得牺牲一些，才能换来另一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竞技体育已经是最公平的。它会平等的为每个人机会，付出和回报也基本成正比。

  这就是最美好的牺牲了。

  贺知站起身，认真的看和程野川的比赛。

  和陈宁聊了这么一会儿，花样赛的第1圈已经完毕了。等程野川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贺知认真地观察了他的脸色和小腿的状况，发现比她想的要好一点。

  抛开名次不说，如果能够控制一下训练的强度，让程野川恢复训练也不是不可以。

  第139章 聊什么这么开心

  骑着摩托车做完三圈环绕下来，程野川最终以小组第四名的成绩到达了终点。

  这个成绩贺知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很惊喜。程野川并不擅长花样是其一，从前的大型比赛基本围绕速度展开关于花样的训练比较少是其二，程野川有腿伤是其三。

  按照程野川以往训练赛的花样记录来说，他所花时长是有明显的退步的，只是退步的时长不算长，在4秒钟左右。对于职业的赛车选手来说，哪怕是一秒那都是时间，容不得失误。

  小组内第四名，放到正式的国际赛场上来看，那就叫不值一提。

  程野川自己很冷静，三圈跑下来，所有失误和生疏的地方他都记得很清楚。接下来他只需要针对这些对方专题训练就可以了，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小组赛内所有人的成绩都差不多。花样赛就是这样，速度的差距远不如速度赛或者障碍赛来得夸张。

  训练的九个人一致把目光投向了程野川。

  程野川淡定地坐下来喝了口水，紧接着就拆开加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上，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陈宁无语了。他摇了摇头，指指程野川：“半残，不擅长，没训练，重重障碍，第四。”

  程野川就像是个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