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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算了一下时间,那么巧,就是在你从我办公室不小心带走U盘后的那一周,××航空的态度才突然发生的巨大转变。”
林蔚星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避让地说:“所以绕了这么半天,你是在怀疑我泄露了酒店的资料文件?是商业间谍?”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如此多巧合,无法不让人多想你和这件事之间存在的关联。”
周慕的回答严谨而森冷。
林蔚星被气笑了:“你也太抬举我了。除了U盘不小心被我带走之外,你还有其他更有力的证据吗?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家酒店的人,我要找谁去泄密?我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周慕没吭声,两个人静静对峙了片刻,他忽然开口:“你真的不认识那家酒店的人吗?”
被他这么一说,林蔚星下意识又再次看向刚才粗略浏览过的新闻。
这才看清楚,与××航空合作的酒店是——
“洲凯酒店……”
林蔚星确实有些吃惊,但还是觉得他的怀疑很牵强,自己受到了污蔑,“就算我有认识的人又怎么样?我说了,我没有做任何出卖酒店的事,我认识的人她也……”
电光火石间,林蔚星却忽然想到什么。
27、第 27 章 ...
林蔚星忽然想到什么。
脑海中浮现的片段呼朋引伴般一一串联起来。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周慕没有漏过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一字一句道:“你强调自己是无辜的,那也就是说,有人曾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偷偷将U盘带走过对吗?”
林蔚星收起微怔的表情, 下意识回答:“我不知道。”
周慕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直直盯住她的眼睛。
林蔚星没有避开他的视线:“那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我记不太清了。”
“前段时间你妈妈意外住院, 和这件事有关吗?”
他善于抓重点,每一个问题都直抵要害。
林蔚星脑子还是乱的,只能故作镇定地说一句:“抱歉, 这是我的隐私, 我有权不回答你。”
几个回合下来,林蔚星不是说不知道,就是回自己记不清了,总是与他打太极。
但她忽然刻意回避的态度,反而让周慕有些暗暗松了口气。
这表示,××航空的事她确实可能是今天才知道的。
这印证了他一开始的另一个猜想,她也是被利用的……
走出周慕办公室的时候, 林蔚星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
依稀断续回响在她耳边的, 是他最后那句:“……你先回去吧, 我会再找你谈。”
她浑浑噩噩地穿过地下通道,从阴暗的光线里走出来,神情凝滞。
等到回过神来时, 林蔚星已经来到洲凯酒店门口。
她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看路口的信号灯,一轮轮由红跳绿,再由绿转红,携着一身倦色或麻木的人们,往来匆匆。
也不知站了多久,傍晚来临,天光渐变,落日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
林蔚星在从旋转门里陆续走出的几个人中,看见了白梦露。
她也看见了她。
白梦露与身边同行的人说了几句,就朝她的方向走来。“你怎么在这儿?”
林蔚星面无表情的:“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谈一谈。”
白梦露察觉到她的异样,但脸上的微怔仅一闪而过,便不露痕迹。
“我没什么事,走吧。”
路上,林蔚星一直没说话,白梦露率先打破沉默:“我刚发了奖金,今晚请你吃饭。”
“不用了。”
林蔚星轻吸一口气,直截了当:“上次我妈因为过敏进医院抢救,是不是跟你有关?”
白梦露没有说话。
“你明知道她对花生过敏,平时一点点都碰不得,你是故意的是吗?”
白梦露还是没有吭声,等同于是默认了。
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里又像是有什么轰然倒塌般残忍地砸下来。
林蔚星愤怒地质问:“你知不知道她当时情况有多严重?如果没有及时送往医院,她差一点就要……”
“她最后不是没事吗?”白梦露抬头,看向她的眼神平平淡淡。
林蔚星对她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所以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梦露的目光不躲不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对你和兰姨,我感到很抱歉,我只能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需要的不是你草率敷衍的道歉,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把一切都推的干干净净吗?”
林蔚星深呼吸,尽量保持住仅存的一点理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前方路面上川流不息的车流,白梦露停顿片刻:“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最后会这么严重,对这件事,我也没有解释。”
再次袭上一阵心寒,林蔚星忍不住提高嗓门:“没有解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下毒,蓄意谋杀,我随时可以报警抓你!”
“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随意,但我依然没有什么可以向你解释的。”
“你真的太可怕太恶毒了,做出这样的事,还能从头到尾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你以为暂时替我们垫付医药费,在医院照顾几天,就可以抵消自己犯下的恶行吗?”
周围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在忍不住朝她们这边看。
白梦露依然面不改色:“如果你骂我会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那你就尽情发泄吧。”
她从头到尾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林蔚星:“白梦露,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我知道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来都可以眼不眨地随意把身边任何人当做利用的工具,但没想到,我还有我妈也是那个工具!”
林蔚星鼻子一酸,尾音都是颤的:“就为了那个U盘,为了抢L'C的客户,你也太狠了,这些年我妈是怎么对你的,你还有良心吗?”
白梦露微微一顿,想说些什么,转回视线,稀疏黯淡的光影下,林蔚星泛红的眼眶,瞬间被一晃而过的车灯打亮。
白梦露迟疑了一下,良久,又转开视线,说一句:“对不起。”
天彻底黑下来,厚重云层遮住了月光。
林蔚星在慢慢走回宿舍的路上。
她感到绝望,无力,还有一些茫然。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四分五裂,碎的彻底。
那一年,她的父亲和白梦露的父亲出车祸过世,她受到沉重打击,整日颓废消极。于莎莎趁机带着几个人来嘲笑欺负她,是白梦露站出来把那些人一个个怼走,然后冷冷对她说:“你这么窝窝囊囊的样子,是你爸愿意看到的吗?”
那一年,白梦露说:“我没有妹妹,以后你就当我妹妹吧。”
那一年,白梦露逃离陵溪镇,半夜哽咽着给她打电话,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脆弱:“我斩断了那里的所有关系,以后我没有家,我只有你了……”
那一年……
那些年的回忆纷纷扬扬地抖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兜得透不过气。
林蔚星抬手摸了摸眼角,湿漉漉一片。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情绪。
路边的灯光那么冷,落在地上的那道影子渐渐蹲下来,透明的眼泪融进深沉的黑夜里。
接下来的一周,周慕都没有再找林蔚星谈。
她无从及时获知这件事的后续,心里隐隐有不安,但他没主动找她,她也忍着静观其变。
该来的总会来,她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直到几天后,林蔚星猝不及防地等来了一个消息——周主任过世了。
在H市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下,周博深的身份被揭开,与此同时,周慕是鼎鼎大名的周氏集团继承人的消息也被记者们大肆宣扬开了。
每天上班,林蔚星都要被身边同事们激动兴奋的八卦轰炸好几轮。
私下里,她对着手机里的那个号码犹豫许久,在对话框里输入几句话,又删掉,反反复复好几次,最后还是没有把那些安慰的话发出去。
周博深出殡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林蔚星在下班路上买了两朵雏菊。
雨滴顺着伞沿嘀嗒落下,她望着暗沉沉的天空,默默在心里说了句,您一路走好。
***
第一次来到这么讲究的茶室。
仿古的花格窗,木雕月洞门,头顶灯笼样式的镂空吊灯,皆带着一股脱俗淡雅的韵味。
靠墙的实木博古架上摆放着各种古董瓷器,一看就价值不菲。
两幅大气磅礴的山水画悬于壁中央,水墨丹青,禅意悠远。
而坐在林蔚星对面的男人,干净的黑衬衣,一尘不染,领口松松地敞着,沏茶的动作娴熟而从容。
自从上次在办公室被他怀疑是泄密者后,林蔚星和他已经差不多有快两个月没见过面了。
这段时间他应该都在忙着处理周主任的后事吧。
想到这,林蔚星心里不免生出几许伤感来。
“周主任的事,请节哀。”她语气有些涩涩的。
周慕点头,骨节分明的手将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放到她面前。
“谢谢。”林蔚星琢磨不透他今天特地把她约到这个地方的原因,言行举止都带着格外小心,但这时候说声谢谢怎么都不会错。
“我们按照他生前的意愿,后事办的一切从简。”
“周主任是个很好的人,他把大部分精力与最后的时光,都给了福利院的那群孩子们,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他这样的坚持。”
“你很敬仰他?”周慕忽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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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对茶不是太懂,但也能感觉得出这应该是上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