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王楚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淡然的笑着看向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什么回来的,他时刻让自己记得。受过的屈辱他发誓会一点点为自己找回来。是他们教会他,不踩在别人头上就有人会踩着他头上。是摸爬滚打的打工的生活教会他,生活是什么样的,残酷又无情的打磨着每一个人。
“然然还有什么想吃的吗,走吧,带你去前面转转。”
诗然没有拒绝,她点了点头安静的跟上他。难怪她觉得楚之哥哪里不一样了,她以为许阿姨再不喜欢王楚之和王楚然表面功夫至少不会差,她完全没想的会是这样的。
第21章 王楚之(二)
王楚之将诗然放到宿舍楼下,这回他先一步为她打开了车门。诗然的手顿了一下从门把手上收了回来,说了句谢谢。
“快上去吧,不早了。晚安。”
王楚之温和的笑着朝她挥手,诗然犹豫了片刻咽下到嘴边的话,点了点头往宿舍楼里走。刚走到门前,她停下脚步又重新快步走回王楚之面前。王楚之有些诧异的歪了歪头。
“楚之哥,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霍诗然可以帮你。”
她不仅是诗然,她是霍诗然,是霍家人。诗然很认真的对上他的眼睛,这是她想了一晚上想说的话,如果可以她想帮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该他的就是他的,不该是他的也得是他的,就当是王家的赔偿。
王楚之对上面前人抬起头认真的眼眸,他没说话,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直很想念这双眼睛,想念这双眼睛的主人。今天他又看到这双眼睛里漏出熟悉的神情看向他,朝气蓬勃认真又意气风发。她还是那个永远不服输的小公主,想要的就会自己抢到,可他已经不是她从小认识的楚之哥哥了。
王楚之嗯了一声笑了笑,“知道了,谢谢然然。如果有需要我会请你帮忙的,放心吧不会和你客气。”
诗然嗯了一声,笑了,“那我上去了,楚之哥也早点回去。”
她上楼后,王楚之在楼下站了很长时间,昂起头看着4楼亮起的橘黄色温暖的灯。
半晌他慢慢开车回到了那个家,从车窗外望去他突然笑了,明明都是亮光,为什么这道门里的白光亮的这么刺眼,让他忍不住调转车头,有多远离多远。
王据听到开门声抬起头,“儿子回来啦,吃过了吗?”
王楚之面无表情的换好鞋走过去又换上笑脸,“吃过了爸,您早点休息。”
“哎,哎好,我这就去睡觉了”
王据其实在等他,想问问儿子最近怎么样了,可王楚之朝他颔首后上了楼。王据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儿子同他这般疏远。现在他给自己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依旧是礼貌的笑着,可他却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儿子的不耐和厌气。楚月也几乎不回来,也不打电话,仿佛家里没有这个人一样。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挽救这个早已离心的家。
在楼梯口王楚之遇到了正好往下走的许梦。许梦端着杯茶,见到他呀了一声,“楚之回来啦,吃过了吧,快上去休息休息,平时工作挺忙的吧。”
“不忙许阿姨,您要倒水吗,我帮您吧。”
“不用,不用,我下去陪你爸坐会,你快去休息吧。”
“好。”
两人擦肩而过后都变了脸色。许梦没想到他还能回来,又被老头子接回家了。王楚之毫不掩饰的恶心,他用力的扯开领带,在这个家他连呼吸都得思虑再三。
他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手机响起他按下接听键。
“楚之哥,我昨天查了下,完全查不到那个秦先生的任何资料。我也问了于哥,于哥说他会留意最近有什么有钱人来买毒品。”
“嗯,我知道了。可以开始行动了,先从王木开始。”
“是。”
挂掉电话,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消失。王楚之弯起唇角,我的好弟弟,轮到你了,咱们该从头算算总账了。
屏幕重新被他按亮,壁纸是她的照片,她转头朝着镜头笑的开怀。这张照片他从未换过,在多少个日夜她无声的陪伴他。
“然然”
王楚之缓缓的念出她的名字,笑了。
第22章 PTSD
“然然快点,马上要迟到了。啊,还有三分钟了,张教授的课迟了就死定了,我不等你了啊。”
小梦从宿舍门口朝她喊了一嗓子,自己就赶紧跑出去了。张教授和然然好像有点不一样,她迟了就迟了吧,张教授估计不会弄死她,但有可能弄死自己,她脚步不敢停的往前奔去。
“来了来了”,诗然飞快的换上鞋子,跟上她。
两人到教室的时候正好赶上张景在点名。
“成小梦”
“到,到” 小梦还没来得及放下包,喘口气就赶紧应到。
“霍诗然”
“到”
诗然抬起头还怕他没看见的举了下手,但张景没有像点别的同学一样抬头看她一眼再画勾,而是直接画上了。诗然皱了皱眉头,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张景收起点名册,打开幻灯片,从讲台里侧绕到第一排,倚靠在桌子侧面,讲着课。他很少说废话也不会拓展些故事,所以他的课听起来很容易,只需要集中注意力在前几十分钟,吸收完知识点就好了。诗然喜欢他这种授课方式,要是他是她专业的老师就好了,她就不用整节课都聚精会神的害怕错过一点。
“犯罪心理人论包括.....”
张景的声音已经被外面砍树的声音盖过去很多次了,因为这个教室在一楼,正好那一排树就在门外,滋啦滋啦的锯树的声音吵的很。诗然啧了下,无奈的看着张景闭上嘴,等这段噪音过去再开口。
“怎么突然锯树啊?这树长得好好的惹他们了?”
小梦笑了下,“然然心情不好啊,这树正好挡在篮球场的位置上,才砍掉的。”
诗然还是不太高兴的看着窗户外几个师傅拿着电锯在锯树,噪音小下去,张景重新开口。
“犯罪心理五大理论,第一......”
“哎,哎,快让开。跑,快跑开。”
外面突然的尖叫声和工人师傅焦急的扯着嗓子的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教室里的大家都探头探脑的看向窗外。
张景猛的睁大眼睛,皱起眉头胸口急促的起伏。不要,不要在这,他一遍遍跟自己说不要,可眼前不受控制的闪现他努力遗忘的记忆。
“跑,十一跑啊,不要回头。”
炸弹在他身后引爆,他的身影一瞬被烧的橘黄的火舌吞灭,在最后他在他面前用尽力气猛的关上那扇门。
张景紧紧闭上眼睛,忍住颤抖的手。眼前不断闪现十四的脸,他绝望的笑,叫他不要管他,叫他跑,跑快点,再快一点。耳里的嗡鸣声让他难以分辨方向,他艰难的稳住自己,巨大的爆炸声,所有人的尖叫,枪声,循环在他耳旁如恶鬼低吟不肯放过他分毫。
树枝不受控的掉落下来,砸到地上发出巨响,张景止不住的颤抖,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已经是个正常人了,可他不是,他还是个神经病。
“啊”
“天呐,幸好没有砸到人,这也太危险了。”
“是啊,看的我一身冷汗。”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诗然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的就在砍树的时候掉下树枝,幸好没人受伤。
她拍了拍胸脯,转过头。蓦然感觉到讲台上的张景好像有哪里不对,他跟同学们一样仍旧侧着头看向窗外,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可她还是觉得他哪里不对。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桌边,指关节用力的发白,好像溺水的人找到个支柱支撑住他一样,整条胳膊不停颤抖,后背紧绷着。
诗然皱起眉,他怎么了,不舒服吗。张景这个样子很突然的让她想到他,那时候他根本听不了巨大的声音,甚至连打火机的声音也不行。明明已经痛苦到需要靠自残来减轻,他还是会强忍着,推开所有人说他没事。
诗然咬住下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这时下课铃突然响起,她看到张景的后背又是一颤,然后他撑起自己,走出教室。
他一步步走的很稳,淡定的样子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诗然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天呐,我以后都不敢从树下面走了,哎然然你在看什么呢?”
小梦转过头看到她盯着门发呆,她在她眼前用手挥了挥。
不对,诗然猛的站起来,吓了小梦一跳。他没收拾东西,张景的东西全放在讲台上没动。平时他会收起所有东西再走。
她没有再犹豫冲出门追了出去,但走廊里空荡的没有他的身影。
“张教授?” 诗然试探性的小声叫了一声。除了走廊传来出的回声没人应答,诗然一边往前走一边小声的叫他,“张教授。”
张景听到她的声音,他用手抵住门,防止她找到这扇门也防止自己忍不住出去见她。他急促的呼吸,拼命的想赶走眼前一闪一闪出现的画面,现在出去还可以和她说上两句话。为了能再见到她他练习了一个多月通过了伯德的心理测试,成为伯德的教授。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发病,他真的以为自己没事了,这次发病好像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他脸上,扇去了他心里那些可怜的不切实际的幻想。然然凭什么和他这样的神经病在一起,他的然然该认识更好的人,该过上她想要的规划好的生活。
诗然到处都没找到他的人,她愣愣的站在走廊中间,盯着白色的地板上那一点污渍,“沈炙?”
是你吗,还是我真的疯了,把谁都当成你,她喃喃自语。
第23章 仙人跳
那天之后诗然有几天没见到张景了,连上课也换成了一位女老师。又是几天她实在忍不住问了那位女老师,她说张景请了一周假,可能后几天才能回来。
“没想到张教授还有小迷妹啊,我还以为你们都挺怕他的呢。”
诗然勉强的笑了笑没多反驳什么,他那天没有收拾的东西她收起来了,本想着下节课给他,放在她这好几天了。她一直没敢碰他的东西,一本书两张教案,就这些东西她小心的收在柜子里。
“然然啊,你怎么又在发呆,在想什么?” 小梦刚洗完澡,擦着头发问她。
诗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沈炙又或者是在想张景。她常常没事的时候会想起沈炙,好像想起他的时候他就会在身边。
诗然没有说话,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亮起的字是楚之哥。她按下接听键,被小梦腆着脸按了免提。
“喂。”
“喂,然然。”
“楚之哥有事吗?”
“嗯,等会如果有人问你,你可以说我们从早上起一直在一起吗?”
诗然嗯?了一句,没明白过来,“我们一直在一起?到什么时候?”
“是,从早上到晚上10点我们一直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王楚之的声音听上去很从容淡定,但这话说出来怎么像在做不在场证明。诗然和小梦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奇怪。
“可以吗?”
“当然,”说过要帮他,这么简单的小事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就说我点了外卖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坐在一起聊天,到现在4点半。6点我们出去散步聊天一直到9点半,你开车回家。”
这都是没有目击证人可以证明的事情,很方便扯谎。小梦咂巴下嘴,然然比她还适合这个专业。
“谢谢” 电话里的王楚之笑了下,然然真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直接做。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该上演好戏了。
诗然本想问一句他要干什么,想了下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说了句再见就挂掉电话。
“你不问问他要干什么?要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呢?”
“楚之哥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好啦,你操心什么。”
“我还是觉得王楚之不能深交,他这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诗然叹了口气,王家结构复杂。王叔叔在公司里控股大于35%,15%在王楚之手中,10%在王楚月那,二儿子王木手中有15%,三儿子王成15%,两个小女儿分别是5%。这样算起来,三派来说许阿姨还是最有利,王叔叔35%,算上王楚月的王楚之手中总共只有25%,而许阿姨有40%。就算王叔叔走后留给王楚之20%,许阿姨对这个公司还是有一票否决权的。她猜测王楚之会选择动王木,那是个傻子,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从他下手最方便。就看他怎么下手了。
她猜的没错,王楚之给她打完电话后,便叫人打了另一个三个号码的电话。
110
匿名举报了一种犯法行为,嫖娼。
等到警方冲进酒店把躺在床上脱的精光的王木从被子里拖出来的时候,他也赶到了。像个恨铁不成钢的大哥哥,哀叹着求警方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从轻发落。
“我没有,我没有啊。你们信我,这是我女朋友,我们是合法的。哥,哥,救救我,我没有啊,你跟他们解释解释。”
王木双手抱头,一见到他就跪着爬过来,一脸鼻涕和泪水。王楚之俯视着他,用只有王木能看到的角度,扬起唇角,挑了下眉。
王木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用浴巾裹住自己的女人哭着说,“我说,我全都说。是,是王少爷给我钱让我晚上来这找他,我们都这样干了一个月了,怎么会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