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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不堪的竹雅院哪里有主院的样子?即使经过简单的修缮,看起来也还是破败,唯有那郁郁葱葱的大树,有几分生机。
宁朝颜看着那几乎是掉落下来的窗户,问道:“竹雅院一直是这样吗?”
眼前的宁朝颜给孙嬷嬷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她还是回道:“当初老奴来时,宁府就已经是一片狼藉,这么多年来也无人管,老奴只能尽力地去修缮,可结果还是不如人意。”
“嗯。”
宁朝颜走进屋内,零零散散的家具是全部的装饰,唯一像样的就只有那张休息的床。
大部分的家具都是为了解决生活问题变卖,时至今日已经没有可以买的家具。
原身虽是郡主,可是因为无依无靠,所谓的月钱,若是有人记得便有,若是无人记得就无。
脑海里面关于原身的记忆慢慢地在全部恢复,可是有一段记忆,宁朝颜却始终想不起来,她转过身看向那个在她身后的孙嬷嬷,犀利的眼眸像是可以看穿人心思一样。
宁朝颜问,“孙嬷嬷,你来我身边几年了?”
孙嬷嬷说,“回郡主的话,老奴来郡主身边已经七年了。”
“从我双亲亡故,你便来到我身边。”
宁朝颜的视线挪到菜篮子上面,“西市的菜,每天卯时开始有人叫卖,今日你卯时出门,我也卯时出门,巳时一刻我在城楼上,那时还未坠楼,直到午时才跳下去,那个时候满城都知道我要跳楼,可是为何消息繁杂的西市没有?若非你已不在西市?那你去哪儿了?为何在未时才回来?”
“郡主,你怀疑老奴什么?”
即使孙嬷嬷在极力掩饰自己表情的不自然,但宁朝颜还是看出来孙嬷嬷的不对劲,同样,原身也看出来了。
“我没有怀疑你什么。”宁朝颜说,“只是几次丑时,我撞见你出府门送信,也不知道你是送给谁的。”
茯苓感觉越来越不对劲,“郡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孙嬷嬷和我们待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不会有事瞒着我们的,孙嬷嬷,你快说你给谁送信。”
孙嬷嬷不语。
没想到,宁朝颜竟然知道这些事情。
良久,孙嬷嬷才开口,“郡主,老奴不能说,但老奴对你从来没有二心。”
“你留在我身边,是带着目的,即是如此,宁府不能留你。”
宁朝颜取下头上的发簪,“我从不会留一个有异心的人在身边,这发簪还能变卖一些银两,您照顾我七年,这是你应得的。”
虽是要赶人,却不是让人毫无颜面的离开。
孙嬷嬷收下发簪,笑着说:“郡主,来日我们还会见。”
“好。”宁朝颜也笑着说。
茯苓想要挽留孙嬷嬷,可是孙嬷嬷有自己不能说的话,如果孙嬷嬷是带着目的在宁朝颜身边七年,只是想一想,茯苓就感觉到害怕。
偌大的宁府,就只剩下茯苓和宁朝颜两个人。
宁朝颜看向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你觉得我冷血无情吗?就这样直接让孙嬷嬷离开。”
茯苓抬起头,说道:“郡主,你做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奴婢不问,郡主从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如果是,郡主当初就不会将奴婢从人牙子的手中买下来。”
宁朝颜说,“我虽是郡主,却活的卑贱,巷口里的老鼠都能踩在我的头顶,如今既然我活着回来,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从今以后,永安郡主也不再是一个任人欺辱的郡主。”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宁朝颜的身上,那一刻,茯苓感觉宁朝颜和从前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孙嬷嬷走了她有些难过,可郡主却变的更好了。
第003章 这草席,你一定能用上
昭王府
宇文司寒擦拭着手中的剑,地上正跪着孙嬷嬷。
“老奴没能继续留在郡主的身边,是老奴的失职,还请王爷惩罚。”
孙嬷嬷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站在旁边的展炎不解,“郡主怎么会想着让你离开?七年都没有察觉到,难道今天就察觉到了?”
孙嬷嬷也不明白,“自今日坠楼一事,郡主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神态动作,甚至是说话做事,都和从前有很大的出入。”
“变了一个人?”
展炎看向宇文司寒。
男人半天不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事情。
良久,宇文司寒才说道:“此事与你无关,既然让你离开,这段时间就不要出现在帝京城,荆楚城正缺人手,带着本王的手令,秘密前往荆楚。”
“是。”
孙嬷嬷下去之后,展炎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是哪里出了问题,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会变化这么大?
“听说,朱府最近热闹的很,展炎,你随本王去看看。”
宇文司寒将剑放回剑鞘中,那双好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气。
展炎知道,宇文司寒口中的朱府,就是朱宽父亲的府邸,恐怕今晚,又是一个不能宁静的夜晚,只是展炎不清楚,为何宇文司寒想要去朱府,难道说因为今天拦着宁朝颜的朱宽。
按奈不住心底的好奇,展炎问道:“王爷,你去朱府,可是因为郡主?”
宇文司寒唇边浮现浅浅的笑意,然而很快就消失了,“是或不是,没那么重要。”
展炎又被宇文司寒这句话给整糊涂了。
夜幕悄然而至,漆黑的夜伴随着阴冷的风,凉意直入心底。
站在屋顶上,宁朝颜的心底格外的畅快,她特别喜欢在黑夜里面行动。
戴上面纱,将白天朱宽送给她的草席拿在手里,宁朝颜从屋顶上面跳下去。
凭借着脑海里面原身对朱府的调查记忆,宁朝颜很轻松地就找到朱宽所在的房间,在解决掉周围的小厮之后,宁朝颜就准备进去。
朱宽正打算出门,他一推开门就看见宁朝颜站在门外。
面无表情的宁朝颜将朱宽吓了一大跳,朱宽失声尖叫,直接跌坐在地上。
“你你你……来人啊!”
宁朝颜将朱宽踢进去,反手将门给关上。
她手里面拿着匕首,将草席扔到朱宽的旁边,眼底带着杀气,“我说过,这草席,一定能用上。”
“你,你想干什么?”
朱宽被吓得声音颤抖,“我告诉你,我爹是朱无德,认识很多【创建和谐家园】,你若是敢动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宁朝颜轻笑一声,“和我有什么关系?”
“朱宽,自打你将我踩在脚下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有一天你的下场会很惨,今天白天,如果不是宇文司寒出现,恐怕你的尸体都已经凉了。”
直到现在,朱宽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他直接跪在宁朝颜的面前,“郡主,郡主,你听我说,我……”
忽然,朱宽的眼底闪过凌冽的光,他拿起旁边的烛盏朝着宁朝颜砸过来。
宁朝颜稳稳地抓住朱宽的手腕,只听见“咔嚓”一声,朱宽疼的连连求饶。
“不自量力。”
血溅在窗户上,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原本还在挣扎的朱宽瞬间没了动静。
宁朝颜淡然地走出朱宽的房间,她回头去看那满是鲜血的草席,露出满意的笑,“你是第一个。”
坐在朱府的屋顶上,宁朝颜正静静地等待着朱府的人发现朱宽的尸体,黑色的面纱随着微风飘扬,月亮穿过厚重的云层,照在她的身上。
砖瓦上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宁朝颜警惕地看向四周,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屋顶上面站着两位不速之客,而且这两位不速之客白天还见过。
宇文司寒和展炎二人愣在原地,他们没有想到在朱府的屋顶上面竟然还有别人。
在确认自己的面纱没有掉落之后,宁朝颜准备溜之大吉,对面两个人,她一个人,在不确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她的赢面很小,只能离开。
“站住!”展炎见蒙面女子打算逃走,直接拦住她的去路。
前有狼,后有虎。
宁朝颜看向自己的右方,心里面有了一个主意。
她趁着二人不注意,直接从屋顶的右边跳下去,安稳落地之后,却发现宇文司寒也跟着下来,宁朝颜向后退一步,想要躲开他。然而后面是一棵树,挡住宁朝颜后退的步伐。
此时的宇文司寒因为想要抓住蒙面女子,着急从高处下来,重心有些不稳,直直地将宁朝颜抱在怀里,他偏过头去,却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正在看向他。
二人四目相对,微凉的风吹动宁朝颜的发丝,在这一刻,她能够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宁朝颜都可以闻到宇文司寒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她看着宇文司寒的容颜,在一瞬间有些失神,眼前男人俊美的容颜印刻在她的脑海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颜控,可是现在竟然被眼前的男人深深吸引住。
宁朝颜想要推开宇文司寒,结果在后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朝身后倒,宇文司寒伸手抓住,宁朝颜不配合,又撞在后面的墙上。
感觉到面纱似乎紧紧地贴着唇,宁朝颜错愕地瞪大双眼,她用力将宇文司寒推开,“你……”
宇文司寒一时间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感觉到自己心底某处似乎裂开一道缝隙,原本阴暗的角落里照进一丝光亮。
手上的柔软仿佛一直都在,竟觉得意犹未尽。
疯了疯了,他竟然对一个陌生的女人有这种感觉!
腰间的玄玉在发光,这一刻宁朝颜才注意到这块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玄玉。
她看向宇文司寒,发现男人胸口处也散发着光芒,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声音“叮咚”。
宁朝颜重重地踩了宇文司寒一脚,而后慌忙离开。
被踩脚的宇文司寒心底又气又恼,他想要去追,却发现人已经跑远。
展炎在上面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又看见那个蒙面女子踩了宇文司寒一脚,瞬间觉得王爷好惨,竟然会被一个女人欺负。
“王爷,你没事吧。”
宇文司寒甩了一下袖子,“没事。”
展炎感觉到不对劲,但他没有说出来。
好像自从回到帝京城以来,王爷一直不对劲。
这时朱府内外一阵喧哗,似乎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展炎飞上屋顶去看,在了解到究竟是什么事情之后下来告诉宇文司寒。
“王爷,朱府公子死了。”
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开始动手,就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宇文司寒看着蒙面女子离开的方向,“既然如此,那就让朱府从帝京彻底消失。”
“是。”
朱府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帝京城内都说是大侠看不惯朱宽欺负百姓,直接将朱宽就地正法,有人直接张罗打鼓叫好,朱府也是连夜被查抄,朱宽的父亲也因为贿赂官员,买卖官职的事情直接【创建和谐家园】,诛九族,所以没有人去追究朱宽到底是谁杀的。
第004章 一个郡主竟然过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