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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沿着蜿蜒的山道继续行驶直达目的地。坐落在崖边的城堡。
庞大的院落,葱郁的树木,中央一个巨型喷泉池,池内雕塑树立,巍峨的古堡建筑。由此可见智娜吉的家底雄厚。
这些都不足为奇,最让我心惊的是这个城堡精密的保安系统,从下车到进屋,整个过程全方位高智能监控,传感。监控摄像。微波传输。红外。更别说每个段路上站的笔直的保镖。
我嘲讽的掀起嘴角,我知道,他如此明显的展现这个城堡的监控系统,是在警告我别想着逃跑。呵!真是大手笔。
看得出来,整个城堡的人全部都是经过相当严谨的训练,简直就像一个军队。记得单夜曾说他的父亲好像是皇家海军的上将!如此高的军衔,看来这里有军队的人也不奇怪了。
这样看来这里应该是个极其重要的地方呐,他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用意呢?我暗自想着。
在我还没想出个头绪时,已到达前厅。承袭大邑古老的传统,整个大厅看起来庄重严肃,同时散发着浓郁的典雅风韵,大厅各处布置着价值连城的艺术精雕藏品,厅正面挂着一副大大的油画,简单的背景下,一个优雅的贵妇端坐在木椅上微笑,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智娜吉见我直直的看着那幅画,便淡淡解释道,“这是我的父母。”
我微点头,难怪他基因如此优良。从画上看,都可看出是美人,更何况是真人了。
“我带你去房间。”他拉起我向楼上走去。
我怏怏垂着头任他牵着,咳!人在屋檐要低头,原来是这种感觉。
房间风景尤其漂亮,虽说是城堡,但室内建筑还是比较现代化,大大的落地窗衔接着阳台,从这儿望去,可以看到美丽的北海景,海风袭袭而来,吹起一室凉意。
我站在台上深深的呼吸,微咸的海风味。看向远处一望无际的淡蓝色。蓦然开阔,心情无端的好了起来,唇边扬起笑容,不想了,就当在这里度假吧。
身后的人突然将我紧紧圈住,“喜欢吗?”他微湿的唇轻轻贴上我的耳垂问道。
“很漂亮。”我赞扬道,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他听到后轻轻的笑了起来,带着纯粹的愉悦,“那就好,饿了吗?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淡淡点头,的确饿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
用过餐后,他将我带到书房,让我随便看看书,自己则坐在电脑前忙了起来。
书房很大,书柜是古典的核桃木材质,占满整面墙。我站在书窗前边看边叹,啧啧,全是些罕见的绝版书,收藏手稿。这里还真是个宝库。
随手拿了一本书,窝在一边沙发上慢餅餅付費獨家
慢翻着。对于书,我从来是不挑的,任何书的种类于我来说都没有差别,只有对于书内文字的喜欢与不喜欢之分。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此时的我已完全看书入迷。别说,这里的书相当不错,勾起我极大的观览欲,早已酸痛的脖子被我完全忽视掉了,只顾着埋头苦看。
瞧,现在就是结果。我苦着脸软软的趴在床上,脖子和腰都撑不直了,疼的我直咧牙。
智娜吉戏虐的看着床上摊成软泥的我,略带无奈,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执着起事儿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我回头狠狠的瞪了眼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也不想想不是他让我看到那些书,我能成这样么!
他含着笑坐在我旁边,俯身伸出手慢慢在我颈上揉捏了起来。
我微惊,垂下眼,转回头将脸埋入被褥中,后颈传来舒服至极的触感让我有些迷茫,智娜吉。
你到底想怎样呢?明明是天生被别人伺候的人,为何来伺候我。明明可以拥有更好更听话的人,为何偏偏招惹我。
明明应该讨厌你,为何就是讨厌不起来呢。是你太会伪装,还是我太没防备?
我很容易动心,但同时也是个懂得取舍的人。这样完美的你,这样有魅力的你,谁可以逃得掉呢。可,就算对我再好,我们终究还是会陌路。你束缚了我,你的家族束缚了你。这已足够预见我们的结局。
在这里的几天过的很逍遥,像度假般。
除了不能离开以外。智娜吉毫不避讳的带着我转遍了城堡的每一处。
城堡建在一个山崖边,山并非很高,从此可见绵延的山丘,举目可望的北海景。城堡左面有个巨大的花圃,花色缤纷,入口处的喷泉流着细长的清水。
堡内有上百个房间,随处可见艺术珍品。有几十个不同级别的卧室;一个专门招待客人的图书室,依旧可见些许书藏品;电影厅,游泳池,厨房,餐厅,会议室,健身房。
这是个极其奢华的古堡。
他对我极好,极温柔,什么都按我的喜好来,这贵族日子的确享受,可,心里依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跑路。
这里让我觉得压抑,每个人脸上严肃而冰冷的表情,每个人眼中不善却不得不恭敬的神色,无时无刻不透析着隔绝。
他们总让我感到日子的绝望,没有真心的笑容,没有无间的亲密,没有相互的调聊,没有毫无保留的包容,没有沂水,思安,单夜,俞安。
我甚至想,就算回到聂家也比这里好千倍万倍!
就算存着逃跑的想法,但弄清这里的环境后,我发现很难,很难。每天智娜吉会出去一段时间,趁着这会我积极的想法子逃跑。
可,我尝试了无数次,依旧无法走出这个古堡。
每个岗位的人都是训练有素战士。
对,战士!
我曾试着硬闯出去,身边立刻就会多出几个守卫,他们从来不曾重伤我,但我依旧无法赢过他们,就算用计谋也不能。
于是我开始伤人,可,他们依然面不改色的守住我,除非伤及性命,否则他们是不会退一步。
在怎样的环境下才能训练出这样一群可怕的人,而他们又是经历过怎样的敌人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呢!
这真让人心惊!
智娜吉知道我想逃,每天都会听手下报告我的情况,用了怎样的手法,到了城堡的哪一处。
他从不曾锁住我,也从不责怪我伤人,甚至她将我一切的行为当作一场戏,是的,乐在其中的游戏。
一个星期后,我放弃了这条路,真让人精疲力竭。
休息了几天,我决定从智娜吉身上下手。他给我的印象只有深不可测,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但总归要试试才知道能否成功。
于是我开始不留痕迹的观察他的弱点,可让我沮丧至极的是,他清醒的时候让我毫无下手之处,而他在睡觉时,更是全身戒备着!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人类!
他并不奇怪我这两天的安静,反而饶有兴致的等待着,似乎在期待我下一步的动作。
原来从头到尾,他就是一个看戏的观众,而我就是那个劣黜的演员!察觉到这点后,让我有片刻的绝望,即而升腾起无比的愤怒。
这个事实真让人讽刺,从来只有游戏别人,这次却被别人戏耍个彻底!
呵!这算什么,棋逢对手?可他甚至没有自己出手!
就在我无比焦躁的时候突然想起聂夏曾说的一句话。
敌人越是难以对付,越是要沉着,你更应感谢上天给了你这个挑战自己的机会。
是了,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再强的人也有弱点,我就不相信你是神!
我开始有条不绪的试探他实力,不过倒不如说是互相试探。对他,我从来是不留情的,手里的武器只有一把未被收走的精致小刀。
从我开始行动后,他身上时常都带着伤口。刚刚开始,大家都很紧张我们俩明目张胆的较量,后来大家已完全习惯了。
我每次身上也带伤,只是比他的稍严重,全是瘀伤内伤。
可我还是知道他并没有跟我来真。如果他真的毫不留情,估计我现在已趴在床上半死不活了。
他比我厉害很多,正统的格斗技巧,动作流畅,反应迅猛,气势强悍,直觉精准,格斗经验丰富,这样的他如猛兽一般危险,全身畜力待发时无处不散发着致命的性感。
我被这样的他吸引!
就在我们互斗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沂水,俞安他们正着急的查询着我的去向,担忧,急躁,后悔,恐惧困扰着每一个人。
从未想过,对他们来说现在的我是生死未卜!生死未卜啊!这该是件多么让人不安的事,也就是因为这种不安,导致后来。
我有自信他们会找到我,可,没想到盼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恐惧与勇敢近在咫尺,而且相互共存。向敌阵突进的人,最晓得个中实情。梭罗。
在这里已呆上近一个月了,现在我不再与智娜吉过多的试探了,他也渐渐开始忙起来。我想,我的耐心快耗尽了。
多数的时候,我都是很安静的呆在一边,甚至一整天都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呆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看着海沉思,或者在书房看书。
这是我的习惯,一个反向习惯。
越是焦躁不安,越是安静无声。我可以忍耐着狂躁不去发泄,但每当到极限的时候,我最常做的事,就是自虐。
好在现在我还有一点理智忍受。
在我极力控制自己时,沂水他们终于找到了我。
夜里,我照常早早的躺下。
智娜吉很少与我同床,因为睡了之后每早起来我们身上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虽然他不喜欢,但也无可奈何,除非把我锁住,可那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最近我失眠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发现后开始逼着我喝牛奶,我知道里面加了安眠药,但还是豪不拒绝的喝掉了。
失眠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对于压抑这么久的我来说,更是种无休止的折磨。
深夜完全入睡的我突然被狠狠的拍醒,带着浓浓的睡意茫然睁眼,却见俞安对着我一脸焦急,似乎在跟我说着什么。
嘲讽的撇嘴,竟然会梦见他来接我。刚准备闭眼,脸被用力的掐住,彻底清醒。
“俞安!你怎么来了!”我惊呼,却立刻住嘴,看了看房门。
他一把拉起我,死死的抱住,“鞠景,终于找到你了!”
声音含着颤抖,激动,失而复得。“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走!单夜在下面等着。要快!沂水拖不了多长时间!”
此刻,我脑海里什么都没有,没想过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潜进来了,没想过俞安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直觉掀开枕头拿好那把小刀,迅速的跟着他朝阳台走去。
他将栓好的绳索递给我,轻声道,“行吗?”
我冷静的点点头,接过后立刻与他一起滑了下去。
刚落地,原本漆黑的院落霎时明亮。我狠狠一惊,几十把红外抢头准确的瞄准了我们的头。心脏。四肢。我本能的抱住俞安。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响起,抬头,只见智娜吉优雅的从暗处走了出来,笑的是一脸兴味。
“的确是一场好戏!不枉我花一晚上陪你们玩!”
听到他的声音,我全身立刻绷的直直的,将俞安抱的更紧,俞安只是沉静的摸了摸我的发,带着安抚的意味。
看到我们的动作,他只是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如此顺利的进入这里!人才辈出啊!不过。你们还真以为这里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
他突然语气一转,全身散发着无比凌厉的气息。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智娜吉。
他很美,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可,此刻笔直而冷漠的站在那里的他,第一次让我觉得他的俊美让人无法逼视,双眸带着强烈侵略意味,好似天生就应站在顶端俯瞰众生般。
“带上来!”冰冷的声音带起深深的寒意。
没一会守卫驾着一个人上来,那人了无生气的垂着头,浑身累累的伤,一只腿似乎还被枪打中,正向外突突的冒血。
待我再看清时,只觉撕心肺裂的痛铺天盖地而来,一瞬间,我几乎无法呼吸。
沂水!竟是沂水!我紧紧咬着牙,一瞬不瞬看着血染满地的他,心头彻骨的凉。
沂水。我猛地的推开俞安向他跑去,枪瞬间指住我愈发,却被智娜吉抬手拦住。
踉跄的跪扑在沂水身边,轻轻的抱起他的头,他那因剧痛毫无血色的脸是如此触目惊心!竭力忍下喷薄欲出的泪,颤抖的开口,“沂水,沂水,是我,我是鞠景啊,我来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