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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所谓伊人在淇之畔欧阳淇木云宁-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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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云宁,你醒了!”

      木云宁轻唤:“怎么、是、是你?”

      因为右眼的痛感愈演愈烈,她模糊的意识也逐渐清晰。

      在她印象中,自己在杜老伯的茅屋休息了几天后,为了避免拖累杜老伯和阿丑,便孤身进到了一片林子里,林子里雾气很重,之后,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了。

      欧阳泽见木云宁脸上的五官因为痛苦地拧在一起,冲愣在一旁的丫鬟嚷着:“还不快叫御医!”

      一旁愣着的丫鬟听到吩咐,连忙奔去请御医了。

      欧阳泽看着木云宁的,笑中含泪:“真好!真好!你终于醒了!”

      木云宁躺着,微微侧过头去,哑着喉咙出声:“我爹爹,死了...”

      说着,眼泪就滑落到枕头上了。

      第10章

      第11章

      她尽可能的把头缩进被子里,不让他看见。可是尽管看不见她的表情,他还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自责,和愧疚。

      欧阳泽摇摇头:“别太自责,你爹一定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木云宁眼泪缓缓从眼角流出,看着床帘无声的哭着,右眼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创建和谐家园】出声。

      茅屋时,杜老伯只是简单帮她的处理了伤口,等衡太医匆匆赶来,先是把了脉,后又将木云宁的伤口清了一番。

      接着,衡太医拿出一贴药膏,准备往她脸上敷,敷了便不会感到疼痛。

      但是木云宁摇摇头,拒绝了衡太医的好意。

      她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要记得这痛,记得这仇!

      衡太医一刀刀剃着烂肉,木云宁的手紧紧攥着被子,咬着牙忍着痛,用数衡太医的下刀次数来转移注意力。

      终于,衡太医收了刀,又小心地给木云宁缠上纱布。

      “衡太医,怎么样了?”欧阳泽急切的问道。

      欧阳泽的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倒在他竹枫林里,那是他培养死士的地方...

      衡太医看着木云宁缠着纱布的右眼:“感染的部分已剔除,近日需要静养,不可过度操劳。此外,姑娘体内还存留些‘竹枫瘴气’。此毒虽然毒性不大,于性命无忧,但是会让人嗜睡,精神萎靡,想要完全解毒会稍微棘手些,不过也不是不能。”

      “瘴气?”木云宁十分不解。

      衡太医抚着下巴道:“‘竹枫瘴’,常存在于竹、枫同生的林间,世间少有。”

      “有劳衡太医。”欧阳泽向衡太医微微点头示意。

      衡太医连忙躬:“此乃老臣分内之事,六王爷言重了。”

      衡太医走后,木云宁轻声问道:“那个...他知道我的事吗?”

      听见木云宁问欧阳淇,欧阳泽笑容一僵,瞬间黑了脸,木云宁怎么还在惦记那薄情人?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看他?

      起初欧阳泽靠近木云宁是因为她是木将军家的嫡小姐,后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天真率直的姑娘。

      可是,从很小的时候,木云宁的眼里就装不下除欧阳淇以外的其他人了。

      她对欧阳淇是真的好,无论欧阳淇再怎么对她冷言冷语,她总是热情地迎上去。

      曾经,木云宁帮欧阳淇搜寻名书,只因掺杂一本杂谈,欧阳淇便骂她愚蠢;曾经,木云宁为欧阳淇打架,可是欧阳淇却骂她粗俗鲁莽;曾经,木云宁帮欧阳淇找回了掉进莲花池的玉佩,可是欧阳淇却嫌弃得丢开...

      欧阳淇把木云宁的付出看得一文不值,而欧阳泽则把木云宁当作手心里的宝。

      甚至在木将军向皇上请求赐婚的时候,他还毛遂自荐了,可是木将军和皇上一致选择了欧阳淇。

      怎么就连父皇也在保护那个“药罐子”啊?

      木云宁和欧阳淇成亲后,欧阳淇对她的冷落一字不落地传到他耳朵里,Y.B独家整理而现在,她还想着他!

      他背过身去,问:“你,想见他?”

      木云宁不语。

      失去父亲精神崩溃时,她确实很想见欧阳淇。一想到自己会被埋进雪里,和死去的亲人为伴,她又心有不甘。念着他从死里逃生,现在却不愿再面对他了。

      他英气内敛,饱读诗书,且不骄不躁,而且他还是要成为一方之主的,会有许多多美貌贤良之人欣赏他、爱慕他,他定是不会在乎她这个残废之人了。况且她追在他身后十三年了,该停下了。

      第11章

      第12章

      “不想。”木云宁缓缓闭上眼,脸上的疲惫逐渐变成了困意。

      欧阳泽点点头:“嗯,那你好好歇着。”

      他退出房间前看了眼木云宁苍白的脸颊,心疼不已。

      三日后,丹鹤楼三楼一个靠窗的位置,欧阳泽【创建和谐家园】独酌。

      这里视野极好,城门那边的情况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西街淇王府的状况也能够一览无余。

      三楼的空间很大,今天只有欧阳泽一个客人。

      看着城门处,有两个人分别骑着快马,一前一后进了城,他脸上微微一笑。

      很快,一位清瘦的男子顶着一头在风中凌乱的墨发出现在欧阳泽面前,语气里带着来自东疆的寒意:“六皇兄。”

      欧阳泽拿折扇轻轻点了点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

      欧阳淇深吸一口气,走到欧阳泽对面坐下。

      “她在哪?”

      欧阳泽又饮一杯,漫不经心地说:“皇弟怎这般心急,先陪皇兄喝一杯如何?你我兄弟,已经很久没有...”

      “把她给我!”欧阳淇双手使劲拍在桌子上,大喊道。

      因为说话太用力,还咳了好几声。

      下一秒,半杯酒水就浇在了欧阳淇脸上。

      欧阳泽将酒杯重重地敲在桌子上,厉声道:“疯什么疯!管我要人还这么嚣张?”

      被这么一浇,欧阳淇的怒火被浇得更旺了。

      他一把揪住欧阳泽的衣服,却被欧阳泽一手按在地上。

      “本王本打算和你好好说话,不想你这般疯魔!好,那我就长话短说...”

      翌日皇宫,御书房内。

      着常服的皇上正欣赏着书桌上一幅由五张残片拼起来的《山居秋暝图》,廖公公来报,淇王爷求见。

      “让他进来。”皇上说的随意,可是言语间的威严尽显九五之尊的霸气。

      欧阳淇端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气质,抬脚跨进了御书房。

      见了皇上,双手交叠深深拜了下去:“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背对着他站在书桌前,也不问他此番所为何事,只是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欧阳淇上前几步,站在皇上旁边,端详着书桌上的画,不明所以。

      皇上看着欧阳淇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欧阳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皇上又将视线移到画上:“但说无妨。”

      “这幅《山居秋暝》是真迹,毁了,可惜了。”

      其实皇上一直都明白,淇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知道收敛,也明白不漏锋芒。

      只是太过于谨慎,在他面前也藏着。

      皇上出手,从五张残片里拿下来一张交到欧阳淇手上。

      然后顿了顿,闭上眼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才是《山居秋暝》,现在不是了。”

      皇上就站着,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了几行字,并戳上印,将其折起来放在桌角,道:“你可想好了?”

      欧阳淇上前一步,将自己手里那部分“山居秋暝”和桌上的小心地拼在一起。

      他拿走桌角的纸,向皇上一拜:“儿臣,谢父皇恩典。”

      出了御书房,欧阳淇抬头看了看天,用兵权换回她的阿宁,他想清楚了,即便是布了二十年的局至此毁于一旦,他也不后悔。

      正在他走在一棵大松树下的时候,一颗松塔掉落下来,正砸在他头上,还有点疼。他仰头去看,一只松鼠突然一跳,没进松枝间。他走到一旁,捡起刚才砸过自己的松塔,是一个挺完整,挺好看的深褐色松塔。曾经,木云宁拿着一把松塔送给他,可是他当着一众同龄孩子的面,把松塔一股脑丢到木云宁脸上。第二天,木云宁便散下了长发...

      离开皇宫,欧阳淇径直去了泽王府。

      第12章

      第13章

      湖心亭,因下了几日的雪,雾凇频现,天与云与山与水皆白,连平日里喧闹的百灵鸟都不唱了。

      欧阳泽披一件狐裘,铺毡围在一火炉旁,也不叫个童子,手持一只玉杯自斟自酌自饮。

      桌上另有一只素白的玉杯,一旁还有一张棉毡。

      欧阳淇铺毡坐在欧阳泽对面。

      欧阳泽见他坐好,指着白雪,微微一笑:“你看这雪,还似当年那般白。”

      当年,他刚建了这府邸,也是深冬,刚下过一场大雪,他邀请木云宁来玩雪,可是木云宁硬拉来了欧阳淇。他心中虽然不快,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三人相玩甚欢,可是又各有各的心思:

      一个想着如何博她欢心;一个想着如何博他欢心;一个想着如何自掩欢心。

      最后,欧阳淇险些失足落水,木云宁推了他一把,自己掉进了刺骨的湖水中...

      欧阳淇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可是人已不是当年人。”

      欧阳泽冷然一笑:“木云宁肯放下你上战场,除了迫不得已,或许也因为明白了你不会真心待她。”

      欧阳淇沉默了,他有些后悔,后悔没有清楚地告诉木云宁自己对她的感情。

      “后悔了?”欧阳泽继续说,“我问过云宁了,她说不想见你。”

      欧阳淇心头震怒,欧阳泽在这里一再挑拨他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想给他一拳。

      而欧阳泽看他脸色微红,已然微醺。他轻笑一声:“十三年了,Y.B独家整理她用真心待你了十三年,只得到这么个结果?我真为她感到不值!”

      欧阳淇怒视着欧阳泽:“我与她的事,不需要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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