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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好尽力而为,只希望哪一天自己翘登了之后,儿子能够继自己的位。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她还活着。
有的人,骑在人民的头上,躲在背后耀武扬威,拿着别人的鸡毛当着令箭:“我一直都在。”
有的人,哪怕是身死,也依然化作了滋养野草的春泥。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一代代人来,一代代人去,风吹麦浪,冬去春来。
后浪。
浪而又浪。
【作者的话】
抽烟伤肺(点烟)第89章 人心却比鬼更恶
茂密的树林,抬头一看就是被遮挡了的天,看不完整的,树木枝条把那天给切割成了一绺一绺的蓝色绸缎,这绸缎是极其柔顺丝滑的。
田垄已经看不见了,只有远远的一条,像是个曲曲折折看不清楚身子的长蛇。
斑斑驳驳的光点打在近乎是黑色的墨绿的叶子上,欲向树们问个归途,树们却是沉默不语的。
树们的枝干皲裂,里头嵌了些黑丝,还有些真菌分布在树们周围,被雨水一带,更是宛如春笋,一个塞一个的能生长。
树们不语,似哲人般立着。
欲要问个清楚,却只听到风的低语。天空惨淡,仿佛有光自无穷处来,寒气降落。
似是被万千绵密而又细小的针往脑门上扎过,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恍惚间她已然是个鬼了,魂魄被驱赶到一个城下寒气降落,城门外道旁,有肢体不全的鬼,或哭或笑,或坐或卧,进到城里,街道是黑色石板铺就,湿漉漉的,缝隙里全是暗红血液,街上无人,只有三五鬼使急匆匆往来,若有所命,各奔东西。
渐渐地,她却听见有人声鼎沸了,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了。
近了,更近了。
季景斐找到人的时候,人已经昏厥了过去。身后的汉子们看着季景斐那小身板,十分之嫌弃,上前一步,问要不要让他们帮忙把人给扛回去,季景斐却拒绝了。
现在人已经晕过去了,不能够问个清楚明白,等到醒了之后再问个清楚,这样也好,总不至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季景斐背着浦清寒,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歇一口气。浦清寒长得并不胖,至少看起来不重,谁知却像是背了个小山。已经过了十点,烈日头也上来了,竟还有几只知了不厌其烦地叫着,若是无人厌烦,便当它是叫出了歌声吧。
忽有几片花儿似的叶子落在了季景斐的头顶上,有些酥麻痒意,然而身上还有个小山似的人,不敢轻易松懈,便不去管头上了,只想着要赶紧回到住的地方才行。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这是李白眼里的秋天。
然而这秋日竟比夏日还要炎热几分。
好不容易把人给背了回去,将人给放在了床上后,季景斐才挨个挨个地跟人道了谢。
这兄弟当的,他也够讲义气了,没直接把人给毒到荒郊野外去。
去外头冷静下,让人自己睡一觉。
这时,一向按兵不动的山子石更了微博,有人以为是道歉,还跑去评论区,正打算要耀武扬威,结果一看内容却傻了眼:
或许多年以后,当我坐在这个被沙石堆满了的小丘上,我会想起那个深夜,当时全无一个人的,只有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灯影子和着我的人影子,像鬼。
鬼却是个什么样子,无人知道的,亦未曾有人去过地府的,去过地府一趟的毕竟不能够再回来,回来了的终究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我从来不曾见过鬼,也不曾生过去寻找它们的念头。请原谅我呵,鬼毕竟不是个人,寻常的性别难以区分它们,便只能够用这个“它”字。
见鬼的方法倒是听人说过的,有许多,然而一个也不曾试过,想必也不怎么灵验,我毕竟没有见过几个人去试,试过的人到底有没有见过,我也是说不清楚的,或许有,或许无。
......
原来,最可怖的,从来便不是鬼。第90章 我们干一票大的
两个人就这么在村子里住下了,村里头的人都挺好的,不过很奇怪,村里头的小孩儿并不多,更多的是青壮年和一些老人,老人的数量甚至也比不过青壮年。浦清寒有些奇怪,村里头的人却像是约定好了似的缄口不言,不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后来还是村长给她解答疑惑,原来这个村子里头的人都觉得这个村子落后,在村里头接受教育定然是比不上城里头的娃儿的,这才纷纷把自己家的孩子给送到了城里头,这才让这个村子里头的青年看起来比小孩儿多。
浦清寒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翘着个二郎腿。
季景斐打算去井里头打点水。
如今作者实在不容易。
一边是容易陷入抄袭风波,但凡写的有些相像,就要说人抄袭了,这本来就压榨了作者们的生存空间,一边却是雅男集团对作者的压榨,直接来了个霸王条款。
本来以前只是各取所需,之后作者确实白给他们忙活,自己写的东西,自己却没有任何话语权。
拖更大队——
鸻辙:“地球不爆炸, 我们不放假 。宇宙不重启 ,我们不休息。”
君曦林:“对了,那个消息你们听说了吗?”
就连一直没有连上网的元一木也忧心忡忡:“我现在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之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一直在咕咕咕的C猫羽中倒是不那么担忧,只是一想到自己以后看的文都是套路文就有些不太舒服:“我已经可以想到以后书城主页都是些什么:重生之xx王爷的xx妃,一样一样的,之后你们就别想要看到几个新鲜的。”
向水:“我有些慌。”
终于通上网的浦清寒完全不在状态:“你们在说什么?我回了乡下,才刚连上网。”
......
这得是断了多久的网,都快要变成山顶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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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清寒点了进去。
看完之后,直想要骂娘。
我【河蟹】【河蟹】【河蟹】!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浦清寒才跟群里的人说:“兄弟伙,我们干一票大的。”
因为要高考已经死了很久的明河萤萤突然诈尸:“怎么做?”
浦清寒一边深呼吸一边打字:“还能够怎么做,他们肯定是要把我们的存稿给发了的,现在只能够去天台上吹吹凉风,当然你们别真跳了,那多傻,吓唬吓唬他们得了,可惜了,我怎么就回来了,搞一票大的,多好。”
哪怕没有听到她的语言,群里的人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无奈。
“至于我,既然无法与你们一同去坐天台,我就写篇讽刺文吧,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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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曦林:“【笑哭】你今早那个文,不刚好可以拿来用吗,我看那个挺好,人心却比鬼还歹。”
浦清寒义正词严地拒绝了:“这可不行,我怎么可以用我以前写的呢,这多不好,不过我也不是可以,反正这个攻击范围还挺广的,就让他们自我代入吧。”
她还真给说中了。
她的评论区已经炸翻了天。
“还洗白呢?都石锤了!”
“都这个时候还可以闭着眼睛装看不见!”
“你们骂她干什么?她不是说的雅男集团那个破事情吗!”
“你没上网吧?翻拍她小说的那个演员抄袭了,她在替那个抄袭狗说话呢!”
“亚南集团怎么了?又有什么瓜吃!快给我来块新鲜的瓜!”
“这瓜都已经馊了,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就是雅男集团来了个霸道总裁,整了个霸王条款,现在那些作者们都在报团取暖呢,害。”第91章 浪漫至死不渝
拖更大队——
君曦林:“肝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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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猫羽中:“我还有事,母上大人让我在家搞学习。”
向水:“okk马上就到。”
鸻辙真名其实没有这么文艺,姓苏名禾,刚工作没几年,本来性子都已经快要被磨没了,谁知道偏偏遇上这么个破事?
以前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说得过去,也就咬咬牙过去了,这次是直接打断创作者们的骨头,要他们咬着牙齿和血吞,这要他们如何能忍?
好歹他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也是干部,做事情很积极,做几个横幅还是不成问题的,用了顶鲜艳夺目的颜色往上头一抹,就成了旗帜。
“敬自由!”
“创作不死!”
他走在大街上,顶着人们异样的目光,心中却觉得自豪极了。
我是创作者。
创作者不会臣服于任何人,因为,浪漫至死不渝。
浦清寒在一遍遍地翻看着评论和私信,就有些不太舒服。现在无论写什么,都会被他们一杆子打死,认定了是这样的人。
这样不行。
不过那半身客栈已经快要上映了。
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够安心等着了。
一尊青花瓷,世间多少梦。
痴迷的痴迷,得道的得道。
各得其所吧。
曾经写下这文的时候,自己心里是在想些什么呢?无非也是想要一个好结局的吧,只是想要一个各得其所罢了。
没本事的人会活得不坏,有本事但会藏的人会活得不错,有本事暴露了,会有【创建和谐家园】烦,没本事爱炫耀,适合做炮灰。
所以,我果然还是适合去当个炮灰吧。
“......”
关掉了手机,正打算好好地睡个觉,等会儿醒来就去村民家里蹭个午饭,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掉了个人。
季景斐那么大个人哪儿去了?
丢了?!
鸻辙已经站在了天台上,吹着风,风好大,从天台上往下头望,挺多人。仰头看着,头顶上的雁群一零一,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