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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我等风雪又一年-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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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很普通的打扮,他也没沈骆驰那么好看,可是,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楼梯口,我抬头却好似看到了月光。

      苏遇走了过来,我愣怔地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的恍惚。

      胳膊被人撞了下,苏奶奶将我推到了苏遇身旁,微笑地望着我们,动容地叮嘱道:“好好玩。”

      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忘拉住我的手,请求我帮她照顾好苏遇。

      我重重地点头,像是用生命在发誓,如若可以,我愿意用生命去守护那道白月光。

      去市区的一路上,苏遇都很安静,安静地走路,安静地等车,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眺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安静得让人不敢打扰。

      我知道,他人是出来玩了,但他的心没有带出来。

      怕他走丢,在人多的地方,我一直拽着他的手臂,他没有挣开,这让我很是安慰。

      到了电影院,我让苏遇等在入口处,自己去取票。等我取完票回来,发现苏遇不见了,我顿时慌了神,焦急地四处寻找着。当我急得快要哭出来时,肩膀突然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我慌乱地回头,看到苏遇就站在我的身后,手里捧着一桶爆米花。

      “苏遇。”我吃惊地叫了他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遇没有说话,他将爆米花塞进了我的怀里,伸手牵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往入口走。

      他的手很冷,像冰块,冷意从指尖流蹿至我的心里,我心疼地回握住那只手,试图将温暖传递给他。

      苏遇察觉到了我的用意,想要抽回手,我赶紧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不放,双眼恳求地望着他。

      他顿下脚步,蹙起眉头,望着我抓着他胳膊的手,眼里露出厌恶的神情。

      我被他的眼神刺伤,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尴尬地将手藏进了衣兜里。

      “对不起。”他目光低垂地说道,没有看我,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来。

      其实他没必要跟我道歉,是我自己不好,强人所难了。

      “电影快开始了,我们去检票吧。”我装作没事地笑笑,率先跑到了检票口朝苏遇说道。

      苏遇愣了会儿,跟了过来。

      电影很好看,整个影厅里时不时地响起观众的爆笑声。

      我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看电影,看到精彩的地方,忍不住跟着众人一起大笑,转头跟苏遇讨论。苏遇自然是没有回应,他一直在专注地看电影,但不见他笑。

      收回目光,我继续看电影。看了一会儿,后座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在踢我的椅子。我烦躁地转过头去,就看到后座的一对小情侣在接吻。不止他们一对,周围好几对都在接吻。我突然想起表哥给我电影票时笑得一脸促狭的模样,下意识地看了下一直捏在手中的电影票,他果真给我们买的是情侣座。

      意识到表哥的意图,我的脸颊不由得发烫起来,赶忙回过身,低着头,连电影都不看了,一个劲地往嘴里塞爆米花。

      手上骤然一冷,苏遇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难受地捂着胸口,脸上净是痛苦的表情。

      我惊慌地看着他,小声地问:“苏遇,你怎么了?”

      苏遇没有回答,下一秒,他松开了我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捂着嘴跑出了影厅。

      我紧张地跟着他一起跑了出去,一直跟着他跑到了洗手间,才停了下来。

      苏遇吐了,即使我站在洗手间外,也能听到他吐得很厉害。我之前也看到过沈骆驰因为胃病呕吐,但是没有苏遇吐得那么久,他进去了十多分钟,感觉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罢休。

      我不明情况,只能焦急地在外面等着。等了一会儿,直到里面都没了声音也不见苏遇出来,我实在是担心得不行,也没多想,直接冲进了男厕所找苏遇。

      还好大家都在看电影,男厕里就只有苏遇一个人,他脸色惨白地站在洗手池边,在用水洗脸,嘴里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我紧张地朝他跑了过去,抓着他的手臂问:“苏遇,你还好吗?”

      苏遇回头看我,清冷的眼眸里血丝狰狞,良久,空洞的瞳孔里才有了焦距。

      “苏遇?”我担心地又喊了他一声。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神情变得很是阴鸷。

      【3】在不明白何为爱情的迷惘年纪,只有痛是真实的 //

      电影都没有看完,苏遇就拽着我离开了电影院。一路上,他的手就没有暖过,脸色也很难看,嘴唇都发白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只能任由他拉着来到了电影院附近的一家宾馆。

      苏遇拉着我走到前台,前台小姐问我们要身份证。我没有带在身上,苏遇从皮夹里拿出来他的。

      前台小姐一边登记一边观察着苏遇,苏遇在抑制不住地发抖,脸上的表情很是难受。他一直紧紧地攥着我的手,勉强地支撑着站立。

      前台的人都朝我们看了过来,可能是苏遇的样子太像电影里那些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而我的打扮也难掩学生气息,所以她们都以为苏遇是坏人,而我被人绑架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姐姐好心地偷偷问我:“小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头,看了眼身旁快要倒下的苏遇,连忙伸手扶住他,恳切道:“房间开好了吗,我哥他身体不舒服,他快站不住了。”

      看我一副紧张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刚跟我说话的姐姐赶紧把房卡跟苏遇的身份证一起给了我,指着电梯口说三楼。

      我将身份证塞回了苏遇的钱包,然后扶着苏遇朝电梯走去,身后传来前台小姐热心的询问:“要不要给你们叫个医生?”

      我看向苏遇,苏遇脸色惨白,抓着我的手,摇了摇头。

      “不用了,他是胃病犯了。”我回头撒谎道。

      一进房间,苏遇就冲进了浴室,又一次呕吐起来。他把浴室的门锁了,我推不开,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过了很久,苏遇才开门出来,他把大衣给脱了,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呕得太厉害,他的脸色比先前红润了些,只是一双手还是冷得像从冰窖里拿出来的。

      “苏遇,你怎么了?”我手足无措地望着他问,心里慌死了。

      苏遇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些可怕。

      我被他看得脊背生寒,冥冥之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此刻站在我眼前的苏遇很不对劲。

      没等我弄清楚苏遇到底怎么了,他突然朝我逼了过来,将我推到了墙上,俯下头来。

      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忘记了挣扎。等我回过神来时,只觉得一股冷意袭来,外面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脱了。

      苏遇冰冷的手触及我的皮肤,我冷得顿时抖了起来,脑子也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苏遇在对我做什么,我张开嘴,刚想说“不要”,嘴巴又被堵住了。

      他在咬我,我的嘴里全是血腥味。

      我感到害怕地伸手推他,根本没有用,苏遇抓住了我的手。

      我一直记得当时苏遇的眼神,暗得像深潭的水,没有光,我甚至都怀疑他根本看不到我。

      一道撕裂声响起,他已俯身上来,我像只被逼到绝境的驯鹿,无助又慌乱。

      “苏遇。”我终于害怕地哭出声来。

      可能是我的哭声拉回了苏遇的理智,他停了下来,站在床边,眼神森冷地望着裹着床单瑟瑟发抖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再度露出恶心的表情来。

      下一秒,他像逃一般地转身跑出了房间,连大衣都没有拿。

      我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被狠狠甩上的房门,愣了许久,才慢慢找回神志,从床上爬了下去,捡起地上的衣服,手指颤抖地穿在身上。

      我咬着牙去了浴室,想要上厕所,结果刚进去,就看到了白色的洗脸盆里苏遇呕出来的血,我吓得尖叫出声,眼泪刹那间掉落下来。

      我想我错了,我跟苏爷爷他们都想错了,苏遇的情况并没有好转,他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我打开水龙头,一边用清水清理着水池里的血,一边哭,脑袋乱得像团糨糊,完全无法思考。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外婆家,只知道那天回去,小表姐一见到我,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

      她朝我咋呼道:“你裤子上怎么全是血,大姨妈来了你都不知道吗?”

      我被她吼了几声,慢慢有了点知觉,伸手摸了下裤子,满手都是血。

      表姐将我带去她房间换裤子,我躺在她的床上,一直在哭。

      难得见我哭,表姐吓了一跳,以为我是约会不顺,失恋了,一再地安慰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小,男朋友也不急着现在找,你姐我都没对象呢。”

      我任由她说着,没有解释。

      表姐给我煮了红糖水,我喝完就躺她床上睡下了。

      晚上苏奶奶来找我,说苏遇没有回家,她问我苏遇去哪儿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她明明让我照看好苏遇,可我还是把苏遇弄丢了。

      苏奶奶问我跟苏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苏遇才没有回来。

      我只是哭着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苏遇的行为。难道我要告诉她,苏遇不仅失去理智差点【创建和谐家园】了我,还吐了很多血吗?

      不,我说不出口。苏奶奶要知道的话,肯定要急死的。

      见我哭着不说话,苏奶奶也没有为难我,她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了声“都是命”,然后走了。

      我望着她离去的苍老背影,哭得更厉害了。

      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了苏遇脸色阴沉地站在我的上方,我拼命地喊叫,挣扎,却怎么也醒不来。最后还是外婆听到我的喊叫过来叫醒我,我才没有被梦魇吞噬。

      因为受了惊吓,当晚,我又发起了高烧,第二天,人就病了。外婆说我是感冒了,要带我去苏爷爷家【创建和谐家园】。我拒绝了,我怕见到苏遇。短时间内,我忘不了他压着我欺负我的可怕模样。

      我问外婆,苏遇回家了吗?

      外婆点点头,说回来了,今早还看到他陪苏奶奶去集市买菜了。

      我说那就好,那就好。

      一再地重复着,跟傻了似的。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表姐说我再不好,就要病着过年了,那样的话,新的一年我会过得超级不顺。

      被她这乌鸦嘴说中了,我的感冒一直都没好,接下来十八岁这一整年我都过得很糟糕。

      我再也没有去苏爷爷家找过苏遇,表姐他们都认为我是失恋了,也识相地没有再跟我提过他。

      只是除夕那晚,我们兄妹几个聚在一起放烟火,表哥突然说苏遇出国了。

      我愣愣地站在院子里,手中的烟火快烧到了手上都不自知。

      表姐气恨地推了表哥一把,说:“你是不是傻,哪壶不开提哪壶。”

      表哥很是委屈地瞅了我一眼。

      我丢掉手中的烟火棒,愣愣地问他:“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病的第二天。”表姐瓮声答道,看我的眼神满是同情,“别想了,这小子也就是没良心的。”

      我什么话也没说,继续放烟火,放着放着,可能烟熏了眼睛,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鞭炮声响起,我把我的初恋留在了十七岁的末梢。

      表姐说得没错,我是真的失恋了。

      在不明白何为爱情的迷惘年纪,只有痛是真实的。

      【4】他走了,我连他去哪个国家留学也不知道,而我也没想过要去找他 //

      时间自苏遇走后便流逝得很快,眨眼,新年就过去了。

      那年的低温雨雪冰冻灾害袭击了南方十多个省,我们省也未能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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