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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我的监查官男友-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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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在呐。”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哈哈哈。”江听雨干笑。

      “好巧。”他也是。

      “我好像听到你那边有鸣笛声,你还在外面?”

      “嗯,刚下班,正往家走。”

      江听雨有些被惊到:“这么晚才下班吗?!”

      “今天还算早的。有时候遇上大案子,抓人、审人、写材料,一套走下来,连续大半个月加班到凌晨三四点也是常事,下班连车都不敢开,怕犯困。”

      虽然明白陆临渊说这话,只是在一本正经地据实以告,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但江听雨还是忍不住天马行空,暗戳戳地琢磨:他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人家这么辛苦,想要抱抱”的意味?

      于是,她决定往前挪一小步,在暧昧的边缘忐忑试探。

      “凌晨三四点下班,你到家收拾完,差不多都能见到日出了……”

      “嗯,没少见。”

      “那每次加完班的回家路上,周围黑漆漆、静悄悄的,你一个人会怕吗?”江听雨话音落下,心上霎时涌起紧张,既猜测着陆临渊的回答,又担心陆临渊看穿她。

      陆临渊进入反贪局两年,大风大浪见过,暗夜行路走过,一身格斗技巧傍身,唯物主义心中牢挂,区区一段夜路,哪里会怕?但也不知怎么,那个“不”字到嘴边,打个旋儿,又硬生生被吞回去了。

      “会。”陆临渊干脆利落地回答,表情严肃,正经得不像话。

      江听雨:“……”虽然这是她想要的答案没错,但陆临渊这样的身份说这样的话,还是用这样笃定万分的语气,会不会太理所当然了一点啊?!

      “我会害怕。”见江听雨半晌没作声,陆临渊又重复了一遍。

      “那……那你下次如果又加班到凌晨,能不能叫我一下?”

      “不能。”陆临渊连为什么都没问,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为什么呀!”江听雨急了。

      陆临渊沉声道:“那时候你在睡觉。”

      “睡觉有什么重要?我最近沉迷写作,正在写一部恐怖小说呢,就想试试能不能吓到你。”写恐怖小说什么的,纯属瞎扯,江听雨说得脸红心跳,“陆临渊同志啊,你可是人民的公仆,宗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所以,你应该尽量满足我这个群众的请求,对不对?”

      嘿,小姑娘还耍上赖皮了!然而作为人民的公仆,陆临渊还真就被这个套路给困住了。

      “对。”

      “那下次你如果加班儿到凌晨三四点,下班路上就打电话叫我哦,我念恐怖小说给你听。”

      “好……”陆临渊觉得自己真是位合格、优秀的人民公仆。

      “那你今天有什么想跟我描述的事情,或者想聊的话题吗?”

      陆临渊苦笑一下,小姑娘这话问得……简直让人没法儿接啊!这一刻,他深深怀疑起自己的应变能力:他再也不是那个在辩论场上舌战群儒的校园精英、在审讯室令贪官闻风丧胆的十佳监察官了!下次再与阮旭、谭湘他们玩辩论的游戏,只怕要被他们笑掉大牙……

      不过陆临渊还真顺着这话,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才回答:“今天没有。”

      “你还要多久到家?”

      陆临渊闭眼估量了一下,答道:“五百米,四分钟路程。”

      “蛮近了,那我挂电话?你到家早点洗漱睡觉。”

      “嗯,好。”隔了几秒,陆临渊又鬼使神差似的补上一句,“不早了,你快睡觉。”

      然而,电话已经被挂断,也不知道这最后一句,那头的人有没有听到。想人听到,又怕人听到。

      本以为实现这个小约定的机会要到很久以后才会有,不想没过一周,江听雨就接到了陆临渊的电话。

      当时已是凌晨四点,江听雨正梦见自己很久之前遇到过的一个人,那人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猛然被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吵醒,她下意识伸出手就要挂掉,待睡眼惺忪看见来电显示后,当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接通了电话。

      “陆临渊同志?”

      “是我。”

      “这才刚出正月啊,居然就有需要加班到凌晨的大案子了?”

      “嗯。”陆临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捏眉心。

      谭镇的贪腐案查清楚了,这人可谓贪得无厌,连脸皮都不要了:他不仅收了自己村的东西,还一家女许两家郎,同时接受了其他村的行贿,更在私底下联系了一个相熟的水泥商,让其在对村民报价时刻意抬高价格,而他则会出面搞定村干部,让他们签下这单高价的购买合同。也就是说,无论哪个村获得补助款,他都能拿到几个村的行贿,以及水泥商给的回扣。

      弄清始末后,陆临渊极力克制,但内心还是难以平息:连扶贫的钱都要捞,连自己的故乡都要算计,这人还有良心吗!

      “陆临渊同志,您辛苦啦!”江听雨听出陆临渊声音里的深深疲惫,还有隐约的唏嘘。他是在为那些不走正道的人,感到失望和惋惜吧?

      陆临渊转移话题:“你是被我电话吵醒的?”

      “没呢,我本来就还没睡,沉迷于小说。”江听雨不想让陆临渊觉得自己吵醒了她,万一以后他再也不肯在加班之夜给她打电话了呢?她可还想着在暗夜里当他的小太阳呐。

      陆临渊是什么人?凌城的司考状元,又在检察院历练了两年,岂会听不出江听雨的话是真是假。可他偏没戳穿,连自己也不知这是对她的宽容,还是对这深夜里温暖的贪恋。

      江听雨探身,拿到书桌上的摘抄本,里面全是她收集的小宝贝儿——逗趣的段子、充满意境的诗词、发人深省的道理、令人一眼惊艳的句子等。

      “陆临渊同志,我刚才看小说,摘抄了一句特别棒的话,念给你听,好不好?”

      “好。”

      “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地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美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都在内。”

      “鲁迅先生的《热风-随感录四十一》”

      “是。”

      “你想鼓舞我什么?”

      “不是鼓舞,是慰藉。我们所处的时代,已然是当下能够处于的最好状态。”

      不必江听雨把话说满,陆临渊已领悟了,小姑娘意思是:他不必为失道的人叹惋,更不必觉得正道沧桑,因为党和人民就是他的后盾,时代和社会就是载他航行的船。

      他最需要也最必要做的,便是从自身做起,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如此,方能不忘初心、坚持始终。

      “江听雨,谢谢。”陆临渊心中的阴郁去了大半,觉得自己的状态也已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好程度。

      往大了说,他有国;往小了说,他有家。而现在,他只缺一个人……

      “谢什么呀,不用谢的。我再给你念个笑话儿,好不好?”江听雨知道他明白自己意思了,便很开心。

      “你念,我听着。”他的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似水。

      江听雨便小声念起来:“有个老爷爷卖油条,油条做好了,他舍不得卖,就自己吃掉;油条做得不好,卖不出去,又只能自己吃掉……”

      “三年级的时候和同学打了一架。我叫来了六年级的哥哥,他把他初二的哥哥叫来了。我又把高一的表哥叫来了,结果他叫来了他上高三的哥!这时候我以为我们必输无疑,好在那时表哥已经学会了《田忌赛马》这篇课文。没错,我就是那匹下等马……后悔,没有别的,就是后悔,原本我的对手只是一个三年级的学生……”

      陆临渊一步一步走在深夜的街道,听着电话里小姑娘温温婉婉的声音,以往觉得太远的路忽然变得很短,心弦被那人无意拨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他是第一次被这样陪伴着,心底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小心翼翼又蓬勃地生长着,可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 第四章 |

      呢喃望星空

      生活如此无精打采,每个人却都兴高采烈地活着。——奈保尔《米格尔街》

      CHAPTER

      早春的风犹有寒意,带着一股冬季未褪尽的晦暗。

      江听雨却觉得每天都新鲜,早起干活儿、午休看书、下班跟罗小浓散步、睡前与陆临渊随意聊聊天儿……一切都那么欢实,那么美妙。

      这几日乍暖,桃花铺满枝头,香樟树抽了嫩生生的芽儿。江听雨琢磨着把陆临渊约出来,将伞还给他,顺便么,农大的草莓园快过季了,俩人可以一起去采摘。

      这样想着,江听雨便给陆临渊发微信:“陆临渊同志,明天是礼拜六,我看了天气预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我想将伞还给你。另,如果在加班,就不要回我消息,等下班后再说哦。”

      彼时陆临渊正跟家人一起吃晚饭,之前忙一个大案子,天天早出晚归的,几乎连父母面儿都没见着,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眉目,拿到关键性证据,这才赶回来吃到一顿准时的晚饭。

      吃完后,陆临渊让姐姐陆园去陪父亲陆知新与母亲黄梅看电视,碗放着他来洗。

      陆知新夫妇望着厨房里的儿子,感到由衷的骄傲,多棒的小伙儿啊,一表人才、长身玉立,更难得是对老人孝顺。这要是能早点儿领个儿媳妇回来,再生个小公主或者小公子,那就更好了嘿……

      陆园也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真是优秀,真是看得喜人。只不知将来是怎样的女孩子,能够与他携手?一念之间,她已将自己单位里的单身女青年想了个遍。

      陆临渊不知一家人此时已经发散思维到谁家女孩儿合适、将来孩子取什么名儿、读哪所幼儿园比较好了,他一丝不苟地系上围裙,戴上耳机,给江听雨发了个语音聊天申请,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洗碗。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江听雨接通语音,上来就皮。

      那些深夜里的语言和陪伴,让两人已然成了老友般。

      “我是长江。”陆临渊也配合。好朋友么,就算再皮,他也还是会包容。

      每皮一次就被陆临渊用眼光杀死一次的黄连,躺在家里忽然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唔,要么是感冒了,要么是好朋友小渊渊在想念调皮的我了。”

      “陆临渊同志,你看到我微信消息了吧?”江听雨问道。

      陆临渊轻笑一声:“嗯,看到了,明天天气是不错。”他如今也跟着江听雨学坏了,故意避开主题不回答,就想看她急。

      陆临渊那声低笑犹在耳边,江听雨觉得自己耳朵忽然有点儿痒,但又不是真的痒,就是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忍不住开了免提,而后用两手捧住耳朵,听见一片空无的嗡鸣声。

      “那你……明天是加班还是休息?”喎哔江听雨让自己冷静下来,直截了当地问道。

      如今,她与陆临渊既已是一对老友,便什么都能聊上几句,牛头不对马嘴也没关系。反正,好朋友么,守着那条友情的河,她只要不过火就行。

      “不加班,可以被你约。”陆临渊惯会一本正经地说话,只是以前是正经地说正经话,现在这话却不那么正经了。

      “那明天,农大草莓园去不去?上回你还说你没摘过呢,你江听雨姐姐带你长长见识。”

      “嗬。”陆临渊轻轻地冷笑一声,眼神里却透着甜。

      江听雨也不介意,在知道陆临渊傲娇的本质后,她所有的敏感和猜疑都在这个人面前消失无遗。

      “明天几点见?”

      “看你几点起。”陆临渊知道江听雨平时睡很晚,周末有赖床甚至睡一整天的习惯。因为他每次在周末给江听雨发微信,江听雨总要在晚上才会回复,而工作日则是秒回。

      “行,那明天我醒了叫你。”

      “好,你早点休息。”饶是拖拖拉拉地洗,就这么几个碗也该洗完了,陆临渊不愿自己的事被家里知道,便表达出要结束通话的意思。

      江听雨自然说好,一是她想当陆临渊的解语花,二是她也确实想早点睡,这样明天就能早点醒了……

      互道晚安,江听雨自去洗澡,陆临渊却还要过一个关:刚灭了厨房的灯,前脚还没走出去呢,黄梅就叫他过去一起坐,彻底打碎了他趁人不备溜回房间的想法。

      “妈,您叫我。”老太太都发话了,陆临渊只好乖乖坐下。

      “临临啊,你刚才在厨房,跟谁打电话呢?”

      “没打电话,是用手机在看电视剧,里面的人说话声音跟我很像。”

      “哦哦哦,那可能是妈妈听错了。”黄梅笑得颇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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