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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我的监查官男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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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知晓江听雨对自己无意,他仍不愿意被误会,平淡道:“你也误会了,那天在座的两位女士都只是同事。”

      江听雨闻言,一惊,一喜,又很快冷却下去——他是实事求是的人,所以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绝非特意向她解释。

      她故作轻松,调侃道:“陆临渊同志这样优秀,肯定很受女同事的喜欢。”

      “那你呢,喜欢不喜欢?”陆临渊喉咙发紧,很想这样问,可最终什么都没问出口。

      既然江听雨已经对两人的相处定了性,用“朋友”二字概括了所有试探与默契,他也只好依言而行、不敢逾矩。

      纵然他深知,聊得再来的朋友,也只是朋友。可能够有这样一程陪伴,于他已是难得,即使她是无意之举,但会在凌晨四点陪他说话的,会让他乱了呼吸的,会让他心里念、梦里见的,全世界仅此一人。

      那就,当朋友处着吧。

      凌晨的路那样黑,风那样冷,就请再多陪我走一段吧。

      自从陆临渊生日那天,两人各自撇清内心的暧昧,交往便密切了许多,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江听雨偶尔也会冒出不切实际的幻想,却又总是很快被她扼杀在心里。她因为对自己本身的否定,便连关于自己的一切也否定了。

      纵然不安,纵然想弄个明白,为什么他最近找她说话找得这样频繁,她却仍能忍住。

      雨果在《悲惨世界》中说: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

      可他到底不是女孩。

      现实中,若女孩自觉不够好,便连面对自己也胆怯。

      十二月,江听雨策划的那本《无意穿堂风》上市了。

      因为作者文风较为小众,一直半温不火,所以这本书虽然文笔好、立意佳,但也只能当作普通书来做。谁知白石楠的封面实在设计得巧妙,引来大批拥趸的购书。兼之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此书凭借本身的精彩内容,偶然入了一位知名博主的眼,博主还写了一篇长文来推荐,一时之间销量竟出乎意料地火爆,上市不足一周,便有不少书店脱销,经销商们纷纷补货。

      主编在乍喜之后,和市场发行部一合计,决定干脆趁着寒假学生多,选了几座销量最好的城市,办一场连续的巡回签售会,将作者打造出来,今后长期合作,让公司既有言情风图书,又有文艺范儿项目。

      有这样一些作者,真的不是没才能,更不是没天分,缺的可能就只是运气吧。既然这位作者遇上这么个契机,那么此时谁都乐意锦上添花了。

      签售会的行程定下来,江听雨作为责编,自然是要全程跟进的,故而这个星期一直在外省出差,家里只有罗小浓一人。

      这天晚上,罗小浓已经入睡了,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看一眼时钟,心下有些慌了,已经将近凌晨三点,这时候会是谁来敲门?

      敲门声还在继续,罗小浓深吸一口气,钻出被窝。打开猫眼一看,是江淮南,忙将门拉开。

      江淮南心绪不平,没看清开门的人不是妹妹江淮南,只一把将人紧紧抱住。

      罗小浓定在江淮南怀里,彻底愣怔了。这个她觊觎已久的拥抱,缥缈得仿佛一场梦,却又被江淮南身上传来的寒气提醒着,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

      楼道拐角处的窗户没关,凛冽的风一股脑儿挤进来,站在门口的江淮南冻得浑身一哆嗦。

      罗小浓此时已略微冷静了,将江淮南拉进门。

      “南哥,你怎么了?”罗小浓倒了杯热水放在江淮南面前,看着他的脸问道。

      江淮南见妹妹不在,本打算离开,不愿提及自己的事。但或许是罗小浓的目光太温柔,也或许只是这个房间太温暖,他竟鬼使神差般将今晚的事和盘托出。

      有钱没钱都是要回家过年的,但春节将近,眼见工地拖欠的工资年前是不会付了,江淮南这么个大老爷们儿自然不肯两手空空地回乡,便琢磨着想其他办法赚点钱,找了份晚上送外卖的活儿。

      白天在工地上班,晚上送外卖,虽然身体辛苦,也受了许多冷脸,但大半个月下来,也存了笔小钱,至少能帮家里置办一些年货了。

      今晚,他接了一个单,结果收货人的小区维修,他扛着一箱啤酒爬了整整二十楼。收货人已经有些喝高了,当着一群哥们儿的脸,骂江淮南:“现在才送到,你属乌龟的?”

      江淮南解释道:“不好意思,小区电梯坏了,我是爬上来的,所以晚了。”

      那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江淮南会顶嘴。在他眼里,这些送外卖的人不过是贱民,苟活如蝼蚁。

      “【创建和谐家园】这是什么态度,说你一句,你嘚吧嘚吧一大堆,来劲儿了是不?”

      江淮南无意争吵,再三说了“对不起”之后便想离开。

      那人却不依不饶,觉得江淮南让自己在哥们儿面前失了面子,当场拿出手机就要给差评。

      倚在门口的那群哥们儿也不拦他,好一点的只作壁上观,次一点儿的竟开始起哄:“哥!这小子惹你生气,必须差评!”

      那人见有人帮腔,更加得意,打完差评,又拨了个号码,扬言要投诉江淮南。

      江淮南静静地站着,他能怎么办?

      道歉吗?已经弯了无数次腰、说了无数句“对不起”了。

      打架吗?打输住院、打赢坐牢,无论哪个结果,他都承担不起。

      “如果你跪下来求我,我倒是可以大人有大量,饶你这一回。”那人看出他的无力与苍白,肆无忌惮地奚落着,“呵,穷鬼。”

      江淮南嘴唇抿得死紧,眉宇间浮起一丝戾气。想反抗,想不顾一切,想揍眼前的【创建和谐家园】,往死里揍!

      那人看着江淮南的忍而不发,心里升起变态的快意,他有钱,他有资格游戏人间,他可以尽情蹂躏和践踏每一个不如他的人!下一刻,他按了拨号键,投诉了江淮南。

      很快,江淮南收到了罚款通知,数额不小,相当于这两天都白干。

      他看向那个笑得无比得意的人,心里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对不起,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如同行尸走肉般走下楼,外面已经下起绵密的小雨,天气预报说今夜还会有初雪。

      江淮南淋着雨,往江听雨的住处走,此时他需要妹妹给予的拥抱和温暖。一路上,他混乱又清醒地审视起自己的人生——至此,一事无成。

      罗小浓听完,眼底涌出浓得化不开的心疼——江淮南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说不清是被怎样的情绪支配着,罗小浓看着江淮南乱糟糟的头发、红通通的脸颊,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搁在他的头上,揉了揉。

      “乖。”她这样说。

      江淮南起先愣住,而后眼底渐渐汇聚起雾气。

      连烧掉自己的高中录取通知书,他都没哭;连打工时因为手脚太勤快,被工厂里的老人儿排挤时,他都没哭;连下班走在夜路上要去给家里汇钱,结果碰上抢劫的,他护住钱不肯给,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捅了一刀时,他都没哭。可现在,在生活的压力之下,在罗小浓满眼的心疼下,他终于扛不住了。

      眼泪夺眶而出。

      他坐在沙发上,将头埋进膝盖,没有哀嚎,只喉间发出困兽一般的闷声。

      压抑,悲痛。

      罗小浓坐在他身边,伸手抚摸着他的头,一下一下的,无尽温柔。

      她的指尖从他浓密的头发中穿过,拢不起、抓不住,似感受到他的蓬勃斗志也一点一点在流失。

      胸腔一阵鼓涨,她的那颗心脏怦怦地跳着,如沉寂了千年的火山,一夜复燃。

      罗小浓站起来,蹲在他面前,双手捧起江淮南的脸。

      江淮南眼闭着,连睫毛都挂了泪珠。他不想睁眼,不想让自己眸色里的脆弱被人悉数看清。

      可眼泪是真实的,怎样也压抑不住。

      他的泪太热,烫得她手软,烫得她心疼。

      罗小浓什么都没说,那些安慰和鼓励的话,在这个落着初雪的夜里,显得无比苍白和讽刺。她想赋予面前这个人的,是更加珍贵的东西——如果他今后更努力,那便皆大欢喜;若他一蹶不振,那就当她满盘皆输、爱错了人。

      双手蓦然收紧,罗小浓将他的头拉低。而后,她的唇覆在了他的眼上。

      他的眼湿漉漉的,泪水不绝,她便轻轻啜吸着,将他的辛酸一一咽进去。

      渐渐的,他不哭了,伸出手想推开她,可又使不上半分力气。她的唇在他的脸上游移着,从眉眼到脸颊,从耳垂到脖颈……如春风吹遍人间每一个角落。

      最后,她的唇终于印上了他的。

      江淮南欲开口阻拦,却给了她更加放肆的机会,那样热烈,那样令人无法抗拒。

      这陌生的体验,带来的极致的惊叹,令二人俱是一震。

      此时,已成定局,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这样的事,本就是无师自通,江淮南很快反客为主,罗小浓连呼吸都困难。

      好不容易停下这个吻,罗小浓却觉得更加欲罢不能。几乎不用思考,她拉住江淮南,就往她的房间走。等走到一半,她才想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忽觉腿软……江淮南见状,接住她软软的身子,扶着走了两步,一把打横抱起。

      怀里的姑娘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惊呼一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抬头看他。待看见面前男人英挺的脸、水汪汪的眸,又羞得低下头去。

      走进罗小浓的卧室,江淮南无暇打量周围摆设,将姑娘轻轻放在床上后,他弯下身子,与她无比契合,仿佛是命中注定的天造地设。

      她明明只是轻轻触碰,江淮南额上却出了汗。很快,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发出一声闷哼,仿佛压抑着痛苦,却又无比愉悦。

      罗小浓的脸红得更厉害,她看过那么多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而江淮南却只会胡乱在她身上蹭着,纵然到了这个关头,仍不得章法。

      她迷醉了,小声呢喃:“江淮南,我教你。”

      窗外的雪粒子更大了,敲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罗小浓想将他推开,却又将他拉得更近……

      今生,她爱江淮南,从第一次在火车站见面就爱,后来他在厨房做饭她爱,他往电卡里充钱她爱,他洗澡忘关门被她撞见她爱,他被她一瞪就立马老实的样子她也爱……

      江淮南撑在她的上方,看着身下的姑娘,顿生一腔壮志,那是男人天生的责任感。

      病树前头万木春,再多的苦,也有结束的时候。

      从此,家是来路,她是归途。

      第二日,是江淮南先醒。

      他将窗帘拉开一条缝,他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如同初始状态一样纯洁。

      借着那一丝细小的光,江淮南回头看见床上的罗小浓,她正浅浅地呼吸着,脸上是微微的甜。

      不复之前绝望,江淮南此时已有了为之奋斗的归宿,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他拉紧窗帘,让罗小浓继续安眠,昨晚可累坏她了。

      轻手轻脚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为了不吵醒小浓,江淮南走到客厅了才开始穿衣,冻得牙都打战,心却是火热的。

      从江听雨的房间拿出纸笔,他准备留张字条放在餐桌上。想了半天不知道写什么,天生嘴笨,不晓得说什么话才能哄姑娘开心,见工地上班快迟到了,索性写了句大实话——

      “我会负责的。”

      于他这根大木头来说,这自然已经是最实诚的情话了。可落在罗小浓眼里,又是另一番意味。

      他轻手轻脚的离开,是落荒而逃不想看见她;他纸条上的话,是在明里暗里地将昨晚归于冲动、将负责归于“道德绑架”。

      下工后,江淮南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到楼下还不忘买菜——他想为罗小浓做晚饭,如果需要,他也可以做一切。

      敲门许久,里面才传来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是我,江淮南。”江淮南站在门外,有些兴冲冲地开口。

      罗小浓站在门内,轻描淡写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江淮南有些懵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罗小浓既温柔又主动,怎么这会儿却无比冷淡。

      “你是来负责的吗?”罗小浓勾起嘴角,有些讽刺地问道。她是在嘲笑自己呢,把第一次给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傻不傻啊她。

      江淮南老实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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