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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顾新河死了
顾新河死了。
连小伢的顾新河死了。
死透了。
“顾新河怎么死的?”她的好闺蜜麻鸡问。
连小伢面无表情地说:“被雷劈死了。”
“难怪这些日子都联系不到你人。”麻鸡虚伪地叹一口气,“……唉,节哀顺变。”
连小伢瞥了她一眼,并不指望她能跟自己产生共情,麻鸡这厮是不可能对男人有半点同情心的。
反正对于麻鸡来说,不管活的死的顾新河都是一副死样,死了更好,死了这世上就少了一个大男子主义。
麻鸡是第一个问起顾新河去哪的,后来还有其他的朋友也来问,每有一人问起,都会在连小伢的心上狠狠划上一刀。
她心情沉重地将顾新河的死讯告诉他们,所有朋友都安慰她,叫她节哀顺变,还客套地问了葬礼什么时候举行,说届时一定到场。连小伢说葬礼已经办完了。
只有一个人非常耿直地说了句“这雷劈得好”,这人就是韩昭,连小伢养父养母的儿子。
“连小伢,我正式警告你,我这么好的男朋友全世界只有一个,错过就没下家了!”
韩昭挡在她门前,不让她出去。
连小伢一把抄起包往他脑袋上砸:“姐我要为我男朋友守寡三年,有你什么事,中二少年!”
“那我呢?你不对我负责了?”他抱头自我防卫,小声嘟囔道,“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她扔下包,直接用上手和脚,对他拳打脚踢,“说什么呢你!那都是意外!再敢提那件事,看我不到你爸妈那里告你的状,说你在学校戏弄女生感情!”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戏弄谁了?”
“我!”
“你还知道你是女生啊,对我下手轻点!”
连小伢绕开他走,韩昭在身后问:“你真不考虑和我谈恋爱啊?我做yb独家男朋友一定会做得比顾新河好!”
“小屁孩,好好学习吧!”
“切,你就大我三岁,装什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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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新河死了快有一个月了。
这是在他死后连小伢第一次来到他们合租的小屋。
她怕自己会触景生情,当初连她和顾新河养的狗,都是让韩昭帮忙来这里带走的,她自己根本没勇气踏进这个小家。
除了阳台架子上的衣服被风吹掉下来了几件,还有他们狗儿子的狗窝和玩具,家里所有物件的摆放位置都和她最后离开时一模一样,东西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曾经这个温馨热闹的小家,落到如今处处布满灰尘,毫无一点生气,只是经过了一个月时间而已。
这里有太多她和顾新河的回忆,每一样家具、摆设,都是一个故事,写着连小伢与顾新河的故事。
比方说放在玄关处的黑色保温瓶,这是在高三鏖战高考期间,顾新河送给她的。
那时候,她不仅在精神上饱受各种模拟卷的摧残,还要在身体上承受女生生理痛的折磨,可以算是她人生道路上最大的一道坎。
许是学业压力大造成,高三时她的痛经来得尤其生猛,于是顾新河每天都会煮姜枣红糖水,用保温瓶装好带来给她。
那些姜枣红糖水都是他亲手煮的,连小伢一直没告诉他,其实她觉得红糖水很难喝,往死里的难喝,但她每次还是喝得干干净净,因为不想让他失望。
后来她向他讨来了这瓶保温瓶,爱的供养起来,即使到现在保温效果已经大不如前了,她还是舍不得扔。
第2章 顾新河,我好想你
放在客厅茶几上的鱼缸,里面曾经装了好几条可爱的小金鱼,都是她和顾新河在花鸟市场上精挑细选买来的。
可是才买来没几天,鱼缸就被他们养的萨摩耶一巴掌拍翻,鱼全死了,气得连小伢差点六亲不认把狗开除家谱。子债父偿,顾新河因此哄了她好几天,还给她洗了一个月的脚。
从那次之后,他反而恋上给她洗脚,他说她有一双世上最美丽小巧的脚丫,他愿意给她洗一辈子的脚。
但他所承诺的一辈子,只有这四年而已。
她的一辈子都还没过完,他就着着急急地去了另一个世界。
老天爷为何要这般残忍,为何非要带走她的顾新河?
失去顾新河的连小伢,就像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飞鸟,再也看不到她的未来。
顾新河,我好想你……
连小伢孤独地躺在沙发上,两眼直视着墙上的白炽灯,就这样安静地躺着,哪怕空气中有一股很重的灰尘味,哪怕耀眼的灯光照得她眼泪直流……
以前顾新河最喜欢搂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开着电脑办公,她靠在他的怀里看《蜡笔小新》,他总说她怎么那么爱看《蜡笔小新》,这一点也不符合她的个性。她反驳说酷女孩怎么就不能看《蜡笔小新》了,麻鸡那么猛一女的还爱读《飞鸟集》呢。
顾新河曾说过,他能在茫茫几十亿人口中一眼看上她,因为觉得她很特别。他常说她很酷、有个性,而且独立,不依赖男人和家人的保护,所以他喜欢她。顾新河爱读金庸小说,他说她像赵敏,敢爱敢恨、直爽坦率,虽然赵敏刚出场的时候手段狠辣招人气愤,但他刚认识连小伢的时候,也把她当成了一个骄傲蛮横的富家女。
前阵子他们又重温了《倚天屠龙记》电视剧,顾新河突然说他喜欢上温柔的小昭。小昭本名似乎也叫韩昭,连小伢开玩笑说,要不把她家韩昭嫁给他得了,以后他们两个男人过,她去跟麻鸡过。她的话都没说完,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一个绵长的吻阻止了这个糟糕的对话。
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那里已经干涩了好久,再也没有一个叫顾新河的男人能给予它滋润。
一道惊雷带走了顾新河的生命,也带走了连小伢的整个青春。
将来的将来,都只能她自己一个人走完。
顾新河,你这个大骗子……
客厅的灯光太过刺眼,连小伢的眼泪不住往外流,竟不自觉已经泪流满面。
她在茶几上翻了半天找不到抽纸,起身去卧室拆了一包新的。
卧室的床也和她走前一模一样。
顾新河死的那天,她着急出门,被子都来不及叠,凌乱地堆在一起,枕头还掉到了地上。
虽然这些东西马上就要被她丢掉了,连小伢还是弯腰将枕头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厚厚的灰尘,扔到床上。
她记起她和顾新河刚租房子的时候,他们还是两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在十几平米的便宜房子里晚上做那事总觉得放不开,隔音又差。后来他们就住进这个六十平米的房子,虽然面积也不大,但这地段的房价都贵到上天,六十平米的房子对他们的生活已经可以造成很重的负担,还好房东是个好人,没收他们太贵的房租。
而他们至少有一半的花销,都花在了卧室的这张床上。
第3章 我是你的备胎
一开始他们睡的床又破又小,他们在床上打了一晚上架床就塌了,这为他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不得已买了张新床,没几天又给他们睡坏了,他们痛定思痛,咬了咬牙,多花了些钱买了一张结实的床。
他们从大二住进这里,已快有三年,这张床也陪了他们快三个春秋,他们在这张床上几乎做遍了各种能增益夫妻情趣的事。每次吵架他们也是在这张床上吵,最后也能在这张床上和好。
而现在,这张老床终于可以退休了。
连小伢只收拾了一些重要的东西,那些衣服鞋子、首饰包包、护肤品化妆品一样没拿,他以前穿过的衣服也都整齐地摆放在衣柜里。她临走前最后把放在床头上的一个裱着她和顾新河、狗儿子一家三口合照的相框也收进了箱子中。
以前顾新河说,等他有钱了,一定要把这里的房子给买下来,因为这房子承载了他们太多美好的回忆。不知道这话他还记不记得,不过反正他已经不在了。
年前他们又续租了半年,还有三个多月才到期。但从现在开始,这个房子里再也不会出现连小伢和顾新河,再也不会响起顾新河喊她老婆和狗儿子乱吠的声音。
连小伢抱着纸箱子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了眼这个曾经属于他们的温馨小家,那些酸甜苦辣的记忆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地浮现在她脑海中,又迅速消失,她抑制住从喉咙涌上的酸涩,抬手摁掉了屋里的大灯,转头走出房子。
韩昭蹲在门外玩手机游戏,连小伢差点把他这个人给忘了,一脚踢了过去:“帮我拿着!”
“我还没打完呢。”虽不满地抱怨着,他还是乖乖收起了手机,接过她手里的箱子,“哇,这么重,都什么东西啊?”
“【创建和谐家园】。”
韩昭无语地看着她:“这也用得着你专程跑过来一趟?再买新的不就好了!”
她不想搭理他,越过他走了。
这是栋老房子,没有电梯,他们靠两条腿从七楼走到了一楼,从小住惯豪宅的韩昭第一次来到这房子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鬼宅。
走到一楼连小伢碰到了她的房东,房东是个热心的大姐,见她就夸:“小伢啊,这么久没看到你,都去哪了啊?唉哟哟,瞧瞧,又瘦了!你们家阿河呢?”
“他……死了。”
连小伢艰涩地扯了扯嘴角。
“什、什么……”房东大姐惊骇地瞪大了眼。
“我是来搬家的,这里我不住了。”连小伢把钥匙还给了房东大姐。
房东大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说出了大家都在说的那句话:“小伢,节哀顺变啊。”
节哀顺变。
她不想节哀顺变。
她只想要顾新河回来。
但是她无比清楚地知道,顾新河死了。
他们打车回韩昭的公寓,坐在车上,连小伢斜他:“你什么时候去考驾照?”
“等你考我就去考。”
“不行,你快给我去考。”
“我想什么时候考都行,我不缺这个证,也不缺司机。”
她叹了口气:“你学会了才能教我啊,我不想找别人学。本来这是顾新河的任务,现在这重任只能交给你了。”
韩昭幽幽地看着她:“我果然是你的备胎……”
她拍拍他的肩:“别太高看自己,你还达不到备胎的条件。”
第4章 它的爹不在了
以前连小伢为了照顾顾新河的自尊心,大学后就脱离了韩家的监护,放弃荣华富贵,选择跟顾新河一起节衣缩食、勤工俭学,过清贫夫妻的日子。
不久,韩昭也搬出来自己住,但他有自己的豪华公寓,不愁吃穿,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和连小伢顾新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虽然后来顾新河的事业上去了,她也跟着过上了一段好日子,但这好日子并没过多久,顾新河就死了。
在顾新河死后,连小伢就暂住在了韩昭的公寓里,一整个月下来哪也不去,抱着狗儿子过上了她曾经梦想中城堡公主的生活,但是城堡里没有她的王子,只有一个中二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