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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章
车窗大开,冷风灌了进来,庄亦璇冷得直打哆嗦,霍庭筠似乎很生气,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快要到达江南一品时,她才听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来着月经跑去喝酒,你想死?”
“我来、来完了。”
“呵,那正好。”他冷笑。
庄亦璇听了面色一白,“不、不行,我今天不舒服……”
“陪别的野男人你就舒服,换了我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你就不舒服了?”他冷言冷语,出口的话轻佻又【创建和谐家园】,毫无平日的风度修养可言。
庄亦璇心中一痛,“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我的本意只是和菲菲去玩……糟了!菲菲还在那儿!”
霍庭筠面无表情的勾了勾唇,讥讽道:“该说你善良还是愚蠢?林芳菲还有林家的保镖护着,又死不了,你怎么就不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呢?霍太太,你又有什么?”
庄亦璇微咬着下唇,忽然被别人揭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心疼得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是啊,她如今什么都没了,她又还有什么呢?
当晚,霍庭筠动作粗暴,发泄怒火似的,狠狠的要了她,庄亦璇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他身下,第一次没有抵抗他的入侵,甚至在情动时,还情不自禁的回应了一下。
仿佛那并不是一场旖旎的情欲,而是一场不容退缩的战役,要么势均力敌的僵持着,要么粉身碎骨的被打败。
躺在原本称之为姐夫的人身下承欢,且这个男人还对她百般羞辱。
疯了,【创建和谐家园】疯了!
可她也会累啊。
在先失了心的情况下,要跟霍庭筠这种男人势均力敌,真的好累。
那晚没有下雨,因为不知何时,冬天悄然而至。
今年江城的第一场冬雪,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一个月后。
已是隆冬时节,庄亦璇身形单薄地站在落地窗前,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和枯枝败叶。
比之汹涌的雨,她更喜欢冷寂的雪,圣洁又苍凉,一如她如今的处境,孤独无依,一切,只能靠自己。
自那晚过后,她和林芳菲失去了联系,她极少出门,江南一品越发像一个牢笼,像这冬日里的温度一样,冰冰冷冷。
林芳菲的电话,却在这时打了进来。
“璇子,你没事吧?那天我喝大了,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电话里,林芳菲的声音难掩愧疚。
庄亦璇浅笑着安慰愧疚的好友:“霍庭筠及时赶到,我就是被吓了一下,没出什么事。”
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林芳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霍庭筠那厮可真狠啊!跟我家老爷子嚼舌根,说我带坏你,害我被禁足家里长达一个月!一个月啊我的天!在这期间,我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我都快要疯了!就今天这电话,还是我好不容易从我家太后娘娘那死乞白赖磨求来的!”
庄亦璇‘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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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章
“你还笑!太不厚道了!”林芳菲咬牙。
顿了顿,电话那头的林芳菲又叹道:“不过,你的处境应该也没比我好多少吧?霍庭筠那厮又阴险又恶劣,他是不是又变着法儿折磨你了?”
“那倒没有,就是来我这儿更勤了。”前段时间,霍庭筠查岗似的,三天两头往江南一品跑,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天天一下班就往她这跑,没事人儿一样,每晚都搂着她入睡,两人亲密的相拥而眠。
这些天,庄亦璇的心境平静得很,那是一种宛如一潭死水一般的波澜不惊,每每那种时候,看着霍庭筠伏在她身上,一副餍足的模样,她就不禁恍神,死死的抑制住提醒他的冲动――
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条人命的事实。
霍庭筠那个男人,心思深沉得可怕,她也实在窥探不到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话,男人的情和欲能分得清清楚楚?这才多久,他便忘了他曾深爱的袁媛了吗?
那又把她当什么呢?
玩物?泄欲工具?
可任庄亦璇再傻,也不会主动去老虎头上拔毛,自作多情的让自己的丈夫记起他曾深爱别人的事实。
如今生活说不上多好,但至少表面上看着平稳,所以,她绝不会傻到做那个不自量力地打破平静的人。
隆冬时节,江南一品门前植的几棵树都枯了,败叶忽然零零洒洒的落了下来。
庄亦璇失神的目光被吸引,忽然,不知从树的哪里冒出了几只小东西,庄亦璇一愣,定睛一眼,才发现,那竟然是几只鸟儿!
大冬天的,这里怎么会忽然出现几只鸟?
其中有只鸟似乎是受伤了,拍打着翅膀,在雪地上扑腾了许久,最终竟然在同伴的帮助下,扑腾着飞走了。
庄亦璇看得心神一颤。
“璇子?璇子?你还在听吗?”
林芳菲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收回视线,往内室走去,“我在。”
“霍庭筠那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边又要折磨你,一边又要对你好!难不成那厮是个渣中之渣,想骗你爱上他,然后狠狠地把你甩开,这样来报复你?可也不对啊……”
庄亦璇僵直着身子站在客厅的拐角处,电话里,林芳菲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客厅的电视一直在开着,此时的电视里,正播着一条新闻。
霍庭筠西装笔挺的站在电视机前,笑得斯文俊秀,气质说不出的清贵优雅。
一个瘦高的美丽女人亲昵的搂着他,庄亦璇认出来了,是霍庭筠的绯闻情妇,那个当红女明星。
那女人的两团隆起的事业线紧紧的蹭着霍庭筠的手臂,他恍若不曾察觉般,心情很好,难得的好脾气,一一回答记者的各种刁钻问题。
记者:“霍先生,请问您和当红女星方舒舒小姐是什么关系呢?在您心中,您觉得方舒舒小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舒舒是我霍氏旗下某些品牌新晋的代言人,同时也是一位很知心的朋友。”
记者:“朋友?霍先生,是女朋友吗?”
霍庭筠看向那个提问的记者,笑意微敛,淡漠道:“我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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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可听说您和太太的感情并不好。”
“哦?听谁说的?”
又有一个大胆的记者抛出了一个更为犀利的问题:“霍先生,网传方舒舒小姐已有孕一月余,请问孩子是您的吗?”
霍庭筠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近乎要贴在他身上的女人,嘴角勾起:“这个问题,大家不如问问当事人,舒舒,你说呢?”
方舒舒微咬着下唇,一脸娇羞的说了一句意味不明、模棱两可的话,引得现场气氛瞬间到达了【创建和谐家园】,彻底躁动了起来:“时候到了,我们自然是会公开的。”
霍庭筠倏地眯眼,看向身旁的女人,眸中寒芒疾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舒舒说得对。”
电视机前,庄亦璇久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嗓音,不知为何,她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了方才窗外受伤的鸟儿极力扑腾的那一幕,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又干涩又沙哑。
慢慢的滑落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微微【创建和谐家园】着她的神经,耳边传来电视机里霍庭筠低沉愉悦的笑声,她忽然笑了一下,轻轻缓缓的对着电话那头的好友道:“菲菲,我想离开。”
“菲菲,帮我,我想离开。”
……
霍庭筠无疑是一个心思缜密又极其难搞的人,所以庄亦璇深知机会只有一次的道理,正所谓不成功便成仁,她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哪怕一丁点的马脚。
冬去春来,白色褪尽,大地换上了另一种色彩。
白雪停了,春雨却又接踵而至。
三个月以来,霍庭筠几乎把江南一品当成了真正的家,像平常的夫妻一样,日出他离开这儿去上班,日落,他也很少因为应酬赶不回来陪她吃完饭,他们说不上恩爱,却难得的,称得上相敬如宾,和平共处。
那段时间,她不知到霍庭筠在想什么,应该说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在想什么,她时刻都在打着离开的主意,坚定不移,只等一个合适又万无一失的时机。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她做足了身为霍太太的本分,陪他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大度的看着他身边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女伴,和各色女人传各种各样的绯闻。
那段日子,霍庭筠对她算不上坏,阴晴不定的脾性也改了一些,这是自从姐姐出事以来,她过得最舒适的日子。
可人舒服惯了,难免安于现状。
她曾无数次想,如果不是悄然而至的那场暴雨提醒着她,他们之间横亘的东西远不止一条人命,她想,她一定甘于与他就这么沉溺地过下去。
世事往往无常,一场暴雨,唤起了曾经无数不美好的回忆,也即将带走所有不美好的过去。
……
离袁媛事出到现在,不自觉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这半年间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她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天真的想找出真相,再到如今,什么也不想了,只盼着能决绝的离开。
站在墓园里,庄亦璇眯着眼,抬头望天。
又下雨了呢。
很快,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很快,很快她就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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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筠的车子一如既往的停在山下,他一如既往的独坐在车后座等她。
下山的途中,庄亦璇敛尽了所有异样的情绪,没事人一样打开后座的车门,坐进了车里。
霍庭筠此时正端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感受到了身旁的车座微微陷了下去,他才对霍纲淡淡道:“开车。”
当晚是参加一个私人宴会,霍庭筠大学同学的婚礼,平时的他很少让自己喝得不省人事,那天或许是好兄弟结婚他很高兴的缘故,他喝了很多酒,不省人事地被架回了江南一品。
霍纲站在门口,恭敬道:“太太,先生就拜托您照顾了。”
庄亦璇浅笑,平静道:“霍管家说的哪里话,照顾他是自然的,他可是我的丈夫。”半年来,她再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已经脸不红心不跳,毫无羞耻感了。
霍纲忽然多看了她一眼,颔首离开了。
拧了一条湿毛巾给霍庭筠擦脸,坐在床边,细细的端详着他熟睡的俊颜,抚平他因不适而皱起的眉,她笑了一下。
片刻后,庄亦璇又倒了一杯水,轻柔的唤他:“庭筠哥哥,胃难受吗?来,起来喝点水,醒醒酒。”
她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为了防止他中途醒过来,这杯水里,可是下了足够分量的安眠药。
“来,庭筠哥哥,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