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上门的医生询问行深的状态,问十句八句都是冬谨言回答,还有一句冬谨言戳着行深回答,还有一句没人答。
病人这么不配合,让医生也很头疼,加上也不能拍片,也不能化验,何况大脑失忆之类的,都是古往今来无法解决的问题。
最终,医生给行深抽了一管血,给他打了一针药,留了管一星期的三个字母不同的白色药瓶,还有一张诸多忌讳的纸,带着厚厚的诊金离开。
冬谨言送走医生后,看了看写着诸多忌讳的纸,抄了一份贴到厨房里,一份贴到行深房间里,原本拿回房间收了起来。
行深看着忙碌的冬谨言,眼神有些呆呆,不一会就疲惫的昏睡过去。
等冬谨忙完后看到的就是,行深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睡着了。
她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安然的睡颜,摸了摸他的脸,想把他抱到房间里睡,免得在沙发上睡久了身体酸痛。
行深睡的很浅,在冬谨言摸他的脸的时候便有了些意识,冬谨言将他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就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
“是我吵到你了吗?你还要再睡一会吗?”
“没有,我不睡了。”
“也好,白天睡的太久晚上容易睡不着,那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吗?”
行深听到这话,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要可以做什么。
他试图拼命回想,自己以前平时到底是做的什么,却想不起来。
问:“我不知道,那你知道我平时做什么吗?”
冬谨言将他缩到腰上的毛衣拉下来整理好,又正了正歪掉的衣领,让他恢复整整齐齐的模样。
“以前学校要上课,还要做毕业设计,不过我学的专业和你不一样,你平时应该是喜欢画画或者表演。”
行深听冬谨言这么说,有点慌,不想出门,也不想看到外面的人,那要找个理由不出门就好。
“嗯,可我现在受伤又失忆,也没法出门去学校,你帮我和老师请假好吗?”
冬谨言想着这事,揉了揉眉心,自己也不知道他辅导员的联系方式啊!
看来这个事情还是要麻烦明楚帮忙,想到这,她想起昨天给明楚打的电话不通,发的消息也不回。
也不知道明楚出了什么事情。
——
被冬谨言惦记着的明楚的确遇上麻烦事情了。
他现在站在c市最大的医院里的急救室外面。
如果有人看到这时的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平时明楚的脸上总是挂着吊儿郎当的不羁浅笑,穿着的衣服没有一丝褶子和污痕,一副玩世不恭的贵公子模样。
现在的他衣服靠右胸的位置皱皱的,还有不明的污渍,目光空洞脸色憔悴,像是哪怕街头巷尾被生活压迫的普通人。
明楚忧心如焚的看着急救室的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祈祷有奇迹的出现,祈祷神佛的恩赐可以降临。
祈祷他的母亲可以从死亡线上回来,他一定会花更多的时间陪着她,而不是因为受不了家里的氛围躲到外面。
一分一秒的过着。
门被打开,里面的白衣医生陆续出来,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医生对明楚低声说:“节哀顺变。”
明楚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像是离自己而去。
他从此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以后不会再有一个人会发消息问他有没有加衣,会在他回家的时候吩咐管家做好吃的,不会再有…
从前平常的点点滴滴,到了此刻才倍觉可贵,只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
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活着的人要永远背负这份沉重。
明楚看着母亲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过一会儿就会醒来。
但这不过是明楚的妄想。
高大的青年半跪着,肩膀上好似压着一座山,压弯了他笔直的脊梁,可他的眼框却是干干的,除了脸上茫然无措的表情,他好像没有那么难过。
二十分钟后。
坐在饭桌上的明总接到妻子离世的消息,他的脸色淡淡,像是听到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甚至还有温柔地给小儿子夹了一筷子青菜,叮嘱他不要偏食。
倒是坐在他身边,同样知道这个消息的白木苏脸色有些的心虚,不过她很快收敛了这份心虚,微微蹙眉,装出一副愧疚难过的表情。
放下手里的筷子,好似为了明母去世的消息吃不下饭。
明总皱起眉来,越发觉的白木苏善良,而明母是咎由自取,死都死的特别晦气。
劝说:“她的事是她自作孽,你何必难受。”
白木苏做出副感伤的样子,眸中泪光粼粼,加之一身白裙,愈发显得弱不胜衣,柔弱堪怜。
“我只是想起以前一些事情,如果当初我也…”
明总听着她的诉苦,内心对明母的厌恶又深了一点,觉得她又丑又恶毒。
反之白木苏更要好好呵护。
他伸手搂住白木苏的细腰,安抚地说:“都过去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过一阵子,我和你结婚…”
白木苏依靠在明总的怀里,眼底浮现出得逞的笑意,过了一会才娇嗔:“你手放哪里呢?安儿还在旁边看着呢。”
明总看着小美人羞红的脸,哈哈哈大笑。
“安儿还小,他不懂这些。”
坐在一旁吃着芝士鸡翅的明安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安儿不小,安儿十二岁了,我知道爸爸在干什么。”
明总放开白木苏,摸了摸明安的发顶,用揶揄地语气说:“哦,我的安儿长大啦,他知道爸爸刚刚在干什么吗?”
明安撇了撇嘴。
“爸爸在欺负妈妈!”
这话说的白木苏脸更红了,她瞪了明总和明安一眼。
“你们大的小的都欺负我…”
第193章这是白天你别闹
中午阳光炙热,阳光白亮的让人不能直视。
行深无聊的坐在床上拿着本书发呆,这次他失忆过后,他每天的时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
而冬谨言此刻正坐在他旁边看着手机,即是看自己的手机,也是在看行深的手机。
看了好一会儿后,她脸上浮现几分了然的神色,又露出几分生气的神色。
了然的是,她发现行深的手机上没有收到自己的发给他的出去【创建和谐家园】消息,果然他是不知道自己去向,肯定是出门找自己了,生气的是某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加了三个女孩子的微信。
其中最让人生气的是其中一个女孩是王可留,她在大学最讨厌的女生,修长的手指飞快的滑动他和王可留的聊天记录,打算发现什么不对,觉得要他好看!
然后…发现某人怎么一直被动的和王可留聊自己啊?
而且其中还有许多关于自己的彩虹屁,看着让人莫名有点羞耻。
不自觉十分钟过去后,消息框刷到顶部,可以看到加好友的日期,是他第一次失忆的第八天。
虽然可以理解他想了解自己的想法,但还是很不高兴他去找别的女孩,尤其是她讨厌的女孩聊天。
而且别的女孩为什么会加上好友的,他怎么都没有告诉过自己。
即使他没有聊天记录,但还是有点气。
冬谨言放下手机,眼神不善地看向行深,心底暗暗的磨牙,想着要不是这人再次失忆,手机落到自己手里,自己都不会知道这个大秘密。
真是可恼!尤其是他现在还病着,还再次失忆了算账都不好算。
不过冬谨言绝对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才不要因为失忆就放过他,怎么都要收点儿利息回来才好。
该怎么做才好呢?
行深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惩罚,还在无知无觉地用看书伪装发呆。
冬谨言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她起身先去了探厕所后洗过手,又去厨房到了一杯温水回房间。
她脸上带着温柔到有点假的笑容,把杯子递到他的唇边。
“你看书也累了喝点水好不好。”
行深并不想喝水,早上本就喝了水然后又喝了淮山瘦肉粥,不久前还喝了几口牛奶。
但水杯递的太近,女孩又笑得太温柔,他不自觉启唇,把杯中的水喝光,甚至因为喝得急的缘故,落了些水珠在粉唇边。
他也不擦只看着冬谨言。
这乖巧的柔顺的模样让冬谨言心头一软,她抬手将他唇边的水抹去。
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滑过雪白的脸颊,手指留念那份柔软,脸颊记住那份温热。
冬谨言的眼神有些微暗,她把水杯放回桌子上,又继续坐回床边,像先前一样的看手机。
行深却没办法像先前那样发呆,原因很简单,任谁喝了那么多水,也是是需要解决一下的。
他假装看书的眼神落在冬谨言的身上,一双大长腿三分钟换了五个姿势。
又过了几分钟,行深更加郁闷了,为什么床边没有鞋子?不然忍着脚伤自己走也不错啊!
行深有点别扭地开口。
“我的鞋子呢?你可以帮我找一双鞋吗,我想下床。”
冬谨言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就是故意不知道。
头也不抬的说:“你脚上伤口没有好,医生说你一个星期都不要走路,免得伤口开裂。”
行深:“…”
冬谨言转过头眼神专注地看着他。
“你想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去做,我想要你快点好起来。”
行深实在是憋得难受,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小声说:“我想上厕所…”声音里透着心虚。
冬谨言没有听到,疑惑地问:“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行深觉得很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不过他除了重复一遍又能怎么样。
冬谨言被他可爱的反应,惹得在肚子里偷笑,脸上一本正经,抱起行深朝厕所走过去。
行深被她突然抱起,下意识勾着她的脖子,嘟哝道:“你给我找双鞋,让我自己去。”
冬谨言低头看了他一眼,霸道地说:“不给,你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