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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妈不要我了。”声音断断续续,好不可怜。
男孩歪头想了想,像大人一般劝道:“不会的,你妈不会不要你的,她只是在气头上,等她心情好了自然会对你好。”
小行深眨巴着泪眼,“是这样吗?那要是她真的不要我了呢?我好害怕。”
男孩天真地说:“不可能,没有妈妈会遗弃自己的孩子,你只是一时想不开,你想想她对你好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好过一些。”
小行深低头想了想,觉得男孩说的话也很有道理,除了这次事情,以前妈妈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你说的对,你懂的真多。”
男孩有些得意洋洋,她这些话都是爸爸教的,不过她才不会告诉他。
屋里传来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响,男孩连忙站起来,边跑边嘟哝着。“这个臭阿奇真的是麻烦。”
小行深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好奇的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一个个相框上,照片上是一男一女中间站着一个羊角辫的小女孩。
女孩的样貌和男孩有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只有发型而已。
也就是说,抱他进来的其实是个力气很大个子很高的女孩。
这个认知让小行深有点懵,女孩子原来不止有如元欣欣那样娇弱的,也有同男孩一样彪悍的。
几分钟后。
女孩从屋里出来,脸上带着些许抱歉,“不好意思,刚刚阿奇又在闹了,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她刚说完这话,小行深的肚子传来咕咕声。
小行深脸红了,低着头手指交错缠绕在一起,半天也没有说话。
女孩发现眼前的人肚子饿了,将先前的问题抛到一边,摸了摸下巴。
“家里没有零食了,我带你去楼下吃馄饨好不好。”顿了顿后,“要是你不能走动,我可以抱你去楼下。”
小行深连忙说:“没事,我不饿。”
女孩摆了摆手,“就当做我饿了,你陪我下楼去吃馄饨吧!”说着跑回房里和阿奇说了些什么,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张二十的钞票。
小行深还想再说些什么,女孩已经走过来把钱往口袋一塞,站在他面前一副要抱他的姿势。
他挣扎地站起来,表示自己可以走。
先前是不知道她是女孩子,现在知道了绝对是不能给她随便抱抱的,即使她长的再像男孩子也不行。
女孩看他可以自己走,也没有坚持继续抱抱。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到楼下。
不远处的馄饨摊飘着淡淡的香味,是种熬了很久的骨头汤味,让人闻着就口齿生津。
可惜,小行深并没有吃上馄饨。
一个女人突然从角落跑出来,将他抱起,嘴里嚷嚷着,“深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行深被搂的喘不过气来,却又无法拒绝,因为这是他的‘妈妈’啊!
——
月亮渐渐挂上树梢,月光温柔的落在窗台上。
床上的人儿眉心皱的很紧,手指无意识的拽紧了被子。
冬谨言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某人已经睡了五个小时。
如果他再不醒来,她只能去房间打扰他了,不然等他半夜饿醒来再吃东西,这样会增加胃的负担,也会让他错过吃药时间。
“行深,行深,醒醒该起床了。”
床上的少年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神迷茫没有焦距,嘴唇无意识的抿紧,像是在压抑着沉重的心事。
冬谨言看着脸色发白神色脆弱的行深,他像是受了很多很多委屈却找不到人诉说的孩子,让人心疼的要命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坐到他的床边压低身子,陪他半躺在床上,将他圈到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肩膀处。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一直都在。”声音平缓低柔却透着十足的坚定。
行深绷得紧紧的的身子在冬谨言温暖的抱抱下放松,他慢慢的缓神来,像是在自我解释,又像是在寻求安慰。
“谨言,我是有人喜欢的…”是不是。
后面三个字他没有说出口,仿佛在维持着脆弱自尊,仿佛在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冬谨言心软成一片,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家行深值得所有人的喜欢,他很优秀又漂亮还很善良。”
略带气音的吐字,让行深的脸颊发烧,心跳加速,他想开口问,那你喜欢我吗?会不会一直喜欢我,到底有多喜欢我。
可他不敢开口,他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也怕问出来尴尬。
冬谨言却像是知道他说什么,揉了揉他的秀发,一字一句地说:“我很喜欢你,要命的那种喜欢。”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害羞了再不开口。
被她按在怀里的行深看不到,冬谨言红的滴血的耳朵,只听到她这句表白。
他的轻笑出声,低声道:“谨言,我爱你。”
也谢谢你,在很久以前,你不记得的时候,你曾经救过我,还请我吃水果,只可惜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没有记住你的样貌。
但以后不会了。
第178章你别打我好不好
冬谨言拥着行深躺在床上,本来只是想哄哄他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告白,这么好的气氛让她不想叫他起来吃药。
而是想拉着他做一些开心的事情。
趁着夜色正浓,把该吃的美味吃掉。
她越想越是心猿意马,一只手微微用力将身子撑起,一只手不安分的抚上他俊美的脸庞。
行深不知道冬谨言想干嘛,看着她眼神发亮的望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吞吃入腹。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内心还有点小小的紧张。
冬谨言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神清澈无辜和满满的信任,心里浮上一丝愧疚,他到底有没有想起以前,自己这算不算是对八岁的孩子下手啊!
一想都到这个,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还是宝宝,所以不能不可以!
哪怕他身体成年了,可是心理还是儿童。
冬谨言一脸痛色的将手移开,语气沉痛地说:“我们先起来吃晚餐吧。”
行深有点茫然,她好像突然不开心了,这是为什么啊,想不通,于是他本着不懂就问。
“谨言,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开起来很不开心。”
冬谨言很可惜的看了他一眼,果断转移话题,才不要告诉他真相,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我哪有不开心啊,我开心的很,你别想太多啦,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会不开心。”语气敷衍满满。
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心话。
不过行深也不好再问,他想谨言不想说那自己想算了。
然而女人嘛,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都是很难猜透的,尤其是只有十岁记忆的行深。
——
吃过饭喝好药,洗白白的行深躺在床上,压根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冬谨言刚才的变化。
她当时的样子真的好漂亮,真是让人想要…抱着她不放。
大约是白天睡的太多,行深干脆爬起来,找出绘画本开始画画。
线条一点点勾勒,一个英气勃勃的女孩,穿着身汉服。画上的女孩便是白天穿汉服的冬谨言,神态却是晚上看他的那个眼神。
几个小时后。
画上的女孩的裙摆上每一个花纹都精致,最为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女孩的眼睛,那双眼睛明亮又妩媚,又纯又欲,好是在诉说浓浓的情谊,又好似站在处不屑这凡尘。
门被轻轻的敲响。
行深没有在意,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认真的画着光影部分。
敲门的冬谨言原本是起来喝水,结果发现半夜三点,行深的房间还透着光。
她想这是某人睡觉没有关灯还是没有睡觉,打算敲门了解情况。
不料,门没有锁,敲了两下后。
门便开了,冬谨言直接看到,行深这个家伙在熬夜画画。
虽然眼前的画面很不错,一个消瘦的青年穿着单薄的睡衣,修长的手指执笔在画着什么。
但她的怒气值直接满格!
他太不爱惜身体了,画画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熬夜很伤身。
特别是他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稍微不注意就会大病一场,万一伤了底子英年早逝怎么办,呸!这个结果划掉
冬谨言很冲动地走过去,扯过他的画板放到一边。
“你熬夜,你明明答应过我不熬夜的,你这个骗子!”
行深本来就因为熬夜脸色发白,看到冬谨言生气的看着自己,心虚又慌乱。
他本来盘腿坐在床上画画,现在画板被冬谨言强行抽开,空着的手指不自觉的拽紧身下的被子。半仰着头,呆呆的看着气冲冲的女孩。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冬谨言看着他发呆的可怜样子,忍不住心软。
毕竟他身体要是很好,偶尔熬夜也没事,现在这么生气还是因为…
唉,她感觉自己体会到带孩子的艰辛,孩子不听话想打他【创建和谐家园】的感觉。
她在房间里四周看了,笔,书,笔记本,平板,大衣柜,衣服,衣架子…
没错就是这个,她伸手一抄,将那个衣架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凶巴巴地说:“行深,你说你为什么要熬夜,你要是不说出原因,别怪我打你!”
说着手上的衣架还挥舞了一下,以显示自己说的可信性。
行深像是被吓到似的瑟缩了下,手指因为用力而青筋凸起,显得愈发柔弱可怜。
他张了张嘴,像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
声音因为情绪过于紧张而嘶哑。
“我…睡不着,本来…只想画…一下,不是故意的。”
冬谨言发现自己把行深逼的有点狠,他好像把自己要打的这事情当真了。
她软下语气,问:“为什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