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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姜澜笙露出一个笑。
她们刚才除了聊工作,还聊了傅言深,这顿酒算是拉进了两人的关系,至少姜澜笙知道,时初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回去的路上,时初大声吼着,嘴里流露出不成调的歌,也不知道在唱些什么,反正她挺高兴。
喝醉的时初比平时闹腾得多,他们回到别墅还把青嫂给吵醒了,好在时初吼累了,后面安稳得多。
傅言深将洗完澡的时初抱回床上,拿上睡衣重新回到浴室,脱下湿透的衣裳,露出精壮的身体。
十多分钟后,傅言深从卫生间出来,他刚躺下就看到时初额头上满是汗水。
张着嘴巴,好像在说什么。
“时初,时初!”傅言深尝试叫醒她,但是时初一直闭着眼睛,露出害怕的神情。
梦里,时初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坐在别墅的藤椅上,旁边是小时候的自己。
“妈妈,你说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今天是我十岁的生日,她答应过要给时初买蛋糕的。”小时初仰着头,小小的脸皱在一起。
方芸笑着默默她的头,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轻声安慰道:“爸爸答应过时初,那他就一定会回来,放心吧,爸爸不会食言的。”小时初终于露出笑脸。
此时年轻的罗姨走过来,脸上挂着笑容。
“太太,先生回来了。”小时初瞪大眼睛,惊喜的盯着方芸。
“妈妈,爸爸真的回来了,你没有骗我。”她拉着方芸的手就往客厅跑。
方芸身体不好,哪儿受得住这样的奔跑,她跑了两步就停下来,小时初愣在那里看她。
方芸喘着粗气,笑着说:“时初快去找爸爸吧,妈妈一会儿就来。”画面一转,时初看到幼小的自己躲在门口,提溜着一双眼睛看向房间内。
说话声从里面响起。
“方芸,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多说什么。”时父将一个文件夹扔到她面前,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四个大字。
还小的时初就这样看着,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她们进门吗?”拿着离婚协议,方芸没有愤怒,她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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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
时父没说话,背对着方芸。
“你知道的,我活不久了。”方芸苦笑,将离婚协议放在一边,淡淡道:“我早就知道你和陈芳月的事。”听到这里,时父终于有了反应,他恼怒的转过身,大声道:“所以当年芳月差点流产,就是你搞的鬼,你怎么这么狠毒?”他抓着方芸的肩膀,似乎要捏碎一般。
方芸疼得皱眉,她没反驳也没承认,她只说:“我不是不会签字的,你走吧。”时父怒了,他一把推开方芸,她跌倒在地,像个人人丢弃的破布娃娃。
小时初看到这样的情景,刚准备冲进去,后面跟过来的罗姨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抱走。
最后一幕,小时初坐在病床边,冷冷清清的病房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就连鲜艳的花儿都是毫无光彩的,毫无生机的叶子耷拉着。
“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呀,时初还等着你带我去游乐园呢。”她趴在床沿,单纯可爱,并没有意识到方芸已经快走到尽头。
时初就站在门口,盯着这一幕,眼泪刷的掉落,这是她小时候的记忆,在方芸去世之后,生了一场大病,这些记忆就被她遗忘了。
方芸忍着咳嗽,喘息声加重,她费劲儿的抬手摸摸女儿的脑袋,憋着眼泪说:“妈妈可能陪不了你了。”“为什么?”小时初歪着,眼里都是疑问。
方芸说:“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是外祖母那里吗?”小时初好奇的说:“那你带时初一起去吧,时初不想跟妈妈分开。”一瞬间,方芸的眼泪再也憋不住,顺着苍白的脸落在被子上,小时初以为方芸疼,起身对着扎针的手吹起。
小大人模样的安慰道:“妈妈不哭,时初给你吹吹,这样就不疼了。”一旁的罗姨捂着嘴,背过身去抹眼泪。
方芸吸吸鼻子,哽咽的说;“好孩子,妈妈不能带你去。
你去了爸爸怎么办,他孤零零一个人多可怜呀,对不对。”时初想了想,又说:“那我和爸爸在家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好不好。”她笑了笑,好像看到一家人一起游玩的样子。
方芸转过头,开始剧烈咳嗽,旁边的仪器滴滴滴的像个不同,霎时间,守在门口的医生一拥而上,小时初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就被罗姨抱起。
方芸被带上氧气口罩,医生围在她身边,她无神的眸子看向罗姨的方向,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时初好像也意识到什么,开始不停地哭闹挣扎,嘴里喊着:“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罗姨忍着难受安慰道:“时初乖哦,医生伯伯在给妈妈治病,我们先出去等好不好,妈妈一会儿就出来。”小时初不信,哭闹不止,她终究被抱出抢救室。
时初留在病房里,看着医生着急的抢救,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方芸饱含泪光,眼睛看着她的方向,仿佛能看到她似的,嘴角微微上扬。
口型喊了:“时初。”随着屏幕上那上下起伏的线毫无波澜,方芸终究闭上了眼睛,“妈,妈,你别走,别丢下时初。”时初大声喊着,希望能将病床上的人喊回来。
梦外,傅言深看着失声痛哭的时初不知所措,他只能抱着挣扎的她。
“时初,你怎么了,快醒醒,时初。”虚幻中,时初听到傅言深的声音,她趴在方芸身上,眼看着周围的事物一点点消失。
她害怕的搂紧病床上的人,后来,耳边的呼叫声越发清晰,时初睁开双眼。
无神的看着着急的傅言深,她一动不动,绝望的眼神看不到希望,她就像个活死人,目光呆滞。
傅言深被她吓得不轻。
“时初,你看着我,别怕,我在。”他捧着时初的脸,将她紧紧拥住。
时初久久不能从梦境里走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言深感觉到眼泪顺着衣领划入胸膛。
时初抱着他,抽泣哽咽的声音响起,听到她哭出来,傅言深终于放下高高悬起的心。
发泄过后,时初抽泣的声音逐渐变小。
傅言深这才开口,他轻声问着时初:“是不是做噩梦了。”时初摇头,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她沙哑着嗓子说:“我梦到我妈妈了,我看着她从我身边离开,可我却救不了她。”时初的头抵着傅言深的胸膛,止住的泪水忍不住落下。
“傅言深,我好想我妈妈,真的好想她。”带着浓浓的哭腔,傅言深心疼的捧着她的脸,伏身吻在她的眼角,将她流出的眼泪一点点舔舐。
他说:“不哭了,不哭了,我一直都在陪着你。”回复傅言深的只有哽咽的声音,夜已深,时初的声音越来越小,傅言看着时初满是泪痕的脸,心疼的抹去他眼角的泪。
他愈发庆幸,没有将方芸去世的疑点告诉她,如若太知道另有文章,她如何承受得了啊。
傅言深第一次感觉到有心无力,他吐出一口浊气,这一夜,他没合过眼。
第二天一早,时初睁开红肿的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一言不发的躺在傅言深怀里。
傅言深察觉到她的动作,睁开看她。
“再睡会儿吧,我让乔桦帮你请假,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他紧了紧环抱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依着她的脑袋。
傅言深满是疲惫的脸让时初很自责,她哑着嗓子,侧目对上他的眸子。
“言深,昨天我……”“不要想了。”时初坚持将话说完,她接着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有那么脆弱。”她对傅言深扯出一个笑,虽然很难看,却是发自内心的。
“傅言深,谢谢你陪在我身边。”时初钻入他怀中,搂着他精壮的腰际,蹭了蹭。
傅言深身体僵硬了一秒,他同样抱着时初,嘴角露出一抹笑。
“我也是。”时初曾给他满是阴郁的世界带来阳光,将他从深渊中拉出来,他们就是一样的人,好在他们没有抛弃彼此。
傅言深将时初拉出来,吻了吻她的唇,轻声说:“收拾一下,下去吃点东西,再睡会儿。”时初被他拉起来,两人一同进入卫生间,傅言深将挤好的牙膏拿给时初,又细心的递给她漱口水。
第46有眼无珠
两个人并肩站着,时初看着镜子里有些邋遢的女人,肿着一双眼睛,她满嘴泡沫,样子实在滑稽。
“噗嗤。”时初突然笑出声来,满嘴的泡泡让她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好丑。”她自嘲的开口,刚才的阴郁一扫而尽。
傅言深吐掉口中的泡沫,还是英俊的模样,时初看着他的脸,觉得这样的傅言深跟自己不搭。
于是她做了一个动作。
时初踮起脚尖贴着傅言深的唇,将自己脸上的泡沫如数抹到他脸上,看到他一脸严肃,唇边满是泡沫,她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傅言深愣了一秒,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捧着她的脸,伏身吻在她的唇上。
本来是个玩笑,最后却变了味道。
傅言深吻得深情,时初也用力回应,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
一吻结束,傅言深看着时初媚眼如丝的眸子,将她搂入怀中。
时初闻着傅言深身上独有的味道,他们都没说话。
吃了早饭,时初坐在客厅,盯着手里的首饰发呆。
“时初,公司有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你在家好好休息。”傅言深接过青嫂递过来的外套,快步走到时初身边,在她额间吻了一下。
“我先走了。”时初点点头,送她到门口。
看着傅言深远离的车子,时初回到沙发上,将首饰放回盒子里。
青嫂将调理身体的中药递给时初,笑着说:“太太和先生的感情真好,我很少看到先生这么放松。”对青嫂来说,这个冷冰冰的房子,终于有了一点家的味道。
时初接过青嫂递给她的碗,捏着鼻子把苦涩的中药一饮而尽,这是老太太给她求的方子,专门调理身体用的。
她已经喝了几天,身体的确比以前好都多。
“青嫂,言深以前是什么样的?”时初跟他结婚那么久,好像从来没有仔细去了解过傅言深,倒是他对自己了解得透彻。
青嫂将碗放在一边,挨着她坐下。
她说:“以前先生很不苟言笑,除了老太太,他对谁都一视同仁,冷冰冰的,像个异类。”说起这个,青嫂絮絮叨叨的跟时初说了傅言深小时候的事情,他成绩好,老师也很喜欢他。
可就是这样,他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傅言深年纪虽小,心思却很老到,总有办法让那些欺负他的人付出代价。
还不用自己动手。
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一个人,很少有朋友,到最后,老太太将傅家交给他。
青嫂说的轻松,时初却知道傅言深有多辛苦。
临近中午的时候,时初和青嫂一起做了顿午饭,准备给傅言深送过去。
用了青嫂的鸡蛋,时初发肿的眼睛已经恢复,弄好这些饭菜,时初去了公司。
因为她没告诉提前傅言深,所以她被拦在楼下。
“不好意思,请问你找谁?”前台的小姐姐说话还是客气。
时初说:“我找你们傅总。”听说她找傅言深,说话的女生就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过了一会儿,她换了种口吻说:“你有预约吗?”时初笑着摇头。
“那您是?”“我是他太太。”时初淡淡说着。
“胡说八道。”时初往说话的方向看去,另一个跟她穿的一样制服的女人怪腔怪调的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人,傅总是想见就能见的吗,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最先说话的女生推了那人一下,她瞥了时初一眼,不屑的说:“怎么,还不让说啊,每天变着法儿找傅总的女人多的是,就说是傅总女朋友的就有几十个。”时初有些无奈,他们结婚的事情没有对外公开,大家只知道傅言深结婚了,而且结婚对象一言难尽,终究没见到时初本人,所以不认识也正常。
没办法,时初只能给裕康发消息。
“别装了,赶紧走吧,不然我让保安赶人了。”那个女生言语间透着不耐烦。
时初刚要说什么,一个男声突然响起。
“时初?你是时初?”时初朝旁边看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她过来,当看到时初的正脸,他笑了。
“学长,好久不见。”时初恬淡的笑挂在脸上,跟上学时候一样漂亮。
“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啊?”陈伯轩往前台看了一眼,两个女生不说话,态度便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