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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我死后他突然爱我-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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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他想着,要是陆繁星回来,就原谅她买不到豆浆了。再然后,他就决定,如果陆繁星能回来,就给她买个她喜欢很久的玩偶。后来,他妥协,说如果陆繁星回来了,就带她去X市看看大海。

        他一天没吃饭,就等陆繁星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这样可以留足够的胃口,吃下陆繁星做的好多好多饭。

        最后,他只想让陆繁星回来了。

        贺川倒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突然听见餐厅有一声细微的声响,他连忙跑去打开餐厅的灯。

        可他的手穿过开关,根本打不开,急得他满脸是汗。

        黑暗中的陆繁星一手捂着小腹,脸色苍白,白色的睡衣裤子后边洇出一块明显的血迹,看起来是生理期到了。

        陆繁星的痛点很低,生理期比一般人要疼许多,从高中开始每次都要请整整一天的假,还必须保证每天都要吃一片补血的药。

        她拖鞋没穿好,只有脚尖探进鞋里,剩下大半都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家里的饮水机需要加热一段时间才能烧开,她站在一旁沉默地等着,不一会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缓缓弯下腰扶着膝盖,再蹲下身子,跪在地上。

        水烧开了,她拿着柜里的纸杯去接水,烫到了手也来不及管,就跪坐在地把止痛药含在嘴里,苦味很快在嘴里蔓延,她咽下一小口热水,把止痛药吞下。

        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她再也没力气了,保持跪地姿势,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要给贺川打电话。

        贺川看见了,跑去沙发找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诡异的是,翻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他想掀开沙发寻找,却怎么也掀不起来。

        陆繁星僵硬地看向手机屏幕,“嘟”声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

        贺川返回餐厅,俯下身子与陆繁星齐平,庆幸于当时的自己接了她的电话。

        对面迟迟没有声响,直到陆繁星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贺川?”

        片刻后对面有了反应。

        电话里传出了男人粗喘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翻腾与床褥摩擦声。

        贺川的身体突然僵直,徒劳地去抢夺陆繁星手里的手机。

        陆繁星不傻,她知道那边在干什么,她也没心思纠结到底到了哪一步。

        挂了电话,陆繁星无助地在地上摸索着站起身,扶着墙走了很久,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强迫自己睡觉。

        她眼角亮晶晶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贺川记得这一天,是和殷悦刚认识不久,留宿在她的公寓里的第一晚。但他只知道自己与殷悦喝了点酒,甚至不知道当时手机放在了哪里。

        “疼死了……”陆繁星嘴里喃喃念叨着,“睡一觉就好了……”

        ……

        贺川这几天都十分沉重的眼皮瞬间睁开,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自己的手机。手机在茶几上,很容易就找到了。

        他心脏顿时有些钝痛,捂了捂胸口,去家里的药箱寻找止疼药。

        药箱被陆繁星整理得井井有条,他看到感冒药、泻火药、创可贴……再往下层翻,才是止疼药。

        五颜六色的止疼药在第二层,被陆繁星贴上标签。

        满满当当,每一格都是不同的止痛药。

        陆繁星吃药会有抗药性,有时候这种药吃了,下次就没有用了。只好在网上咨询医生,准备多了几份,以备不时之需。

        贺川随便找了一种,吃了两片下肚,他没有配水,任药物在喉咙间融化,苦味【创建和谐家园】得他想干呕。

        一阵困意袭来,他安安稳稳地用着陆繁星当时睡在沙发上的姿势睡着了。

        ……

        贺川从来没有见过陆繁星真正受伤的样子,即使是受了伤,见到贺川后,顶多用遗憾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告诉他“我又搞砸了”。

        其实多夸夸她也可以,贺川想着,因为陆繁星曾经有过不遗余力鼓励贺川的模样。

        那一段时间贺川参加了一场国外的设计比赛,主题是《爱》,可能是自己的设计不符合大赛调性,也可能是贺川到了瓶颈期,确实设计的还不够漂亮。

        这场比赛不论他获得过什么奖项,曾经有多高的名誉,在半决赛就把贺川淘汰了。

        贺川从来没经历过自己的专业素养被质疑的事儿,将淘汰结果申诉了很多次,都被比赛用官方通用语驳了回来。

        贺川晚上没留在公司,也没回到家。

        他被淘汰这件事迟早会公布,然后被冷嘲热讽、被竞争对手拿出来提起一遍又一遍、在公司立不了足、自己也不配再指导别人的设计稿。

        他甚至从进入这个领域时就在一场场胜利中前进,可销毁一张白纸只需要一个黑点而已。

        贺川无所事事游荡在街头,只有酒吧在这个时候才热闹。他突然想尝试融入公众的感觉,想感受到自己真正存在着。

        他一个人只点了酒,一件一件地摆上桌子,引得周围人好奇地探出头,直到他喝完整整两瓶后,起身去上厕所,才发现不太能站得稳了。

        “不行啊,小哥。”酒保擦着手里的玻璃杯,对趴在桌上的贺川说,“就你一个人啊?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吗?”

        贺川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眼前莫名其妙出现了陆繁星的模样。

        他撑起身子又喝了一口酒,双颊浮红,告诉酒保:“我没醉。”

        酒保笑着摇了摇头:“把你手机给我?”

        贺川下意识低头,老老实实把手机给人了,还贴心地帮他解了锁。

        酒保在他微信通讯录找了找,陆繁星的消息在第一排,给贺川发了十几条消息。

        “你今天回来吃饭吗?”

        “是不是还在忙,回我消息呀。”

        “好吧,那我先吃几口……”

        “好好吃,我厨艺又进步了。”

        “今天过情人节哎,外边正在放烟花,你早点回来陪我看好不好?”

        ……

        “小陈说你不在公司啊。”

        直到酒保点开,陆繁星那里还在显示“正在输入中……”

        酒保只好打了电话,说他喝醉了,并且发了定位,让陆繁星来接。

        陆繁星刚开始还在欣喜于贺川主动给自己打了电话,听到对面不是贺川,酒保明显感受到对面失落起来。

        陆繁星到的迅速,向酒保道了谢付了钱,就拽起贺川的胳膊一脸坚毅要把他带走。

        贺川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体重又比陆繁星的体重重得多,陆繁星心有余而力不足,拽得腰酸背痛,才勉强把贺川拉到陆繁星临时借邻居的车旁边。

        突然贺川站直身子,就往车的反方向走,吓了陆繁星一跳,急忙追上贺川拦住他的去路。

        “你干什么!回不回家了!”陆繁星大叫。

        贺川在停车场找了个墙角,也不嫌脏,直接坐在了地上,仰头迷茫地看向陆繁星。

        “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数三二一……”陆繁星知道倒数对贺川没有震慑力,又补上一句,“数到一还不理我,我就直接找人抬你了啊。”

        “三!”

        “我输了。”贺川喃喃。

        “嗯?”陆繁星没听清。

        “我输了,我没做好。”贺川说,低下头软着手给自己点燃一支烟,含糊着说,“我不懂《爱》。”

        陆繁星眨眨眼睛,一【创建和谐家园】和他并排坐在墙角,半晌后才听清他说的什么,酝酿着开口:“没关系,我懂!”

        贺川眼里含着水雾,隔着点燃的烟雾看向她。

        “爱嘛!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像是在黑暗里点亮了一颗星星,尽管它对别人来说只是一颗星星,但是能照亮我的路,就是我的神明。”陆繁星眼里亮晶晶地说着。

        “遇到贺川,就是这个世界对我的爱,遇到他是我的运气,但是爱上他却是我情不自禁的。”

        “别过分在意身边的人了,身边的那些与你并不亲近的人,他们却会让你愤怒、悲伤、担忧、嫉妒,但那又怎么样,他们只会露出他们想让你看见的那一面。他们不是坏,而是你太在乎了。”

        陆繁星起身,潦草地拍了拍【创建和谐家园】上的灰,向贺川伸出手示意他起来。

        “我们两个又不是孤军奋战,我们不是在一起奋斗吗?可我并不想改变世界,我只是不想让世界改变我们。”

        夜晚安静的停车场亮着灯光,映在陆繁星的后背上,陆繁星的头顶是满天繁星与月亮。

        “你说你不懂爱,可你在婚礼上对我说过我爱你。”陆繁星说。

      第9章 被爱

        梦境再往后就没有了,贺川睡了一个安安稳稳的觉,直到第二日天亮。

        贺川起来时脑子混混沌沌的,发现自己还在沙发上。想着陆繁星肯定生气了,不然晚上就忍不住喊自己去卧室睡了。

        真是胆子大,敢一晚上都让我睡沙发。

        贺川整理好凌乱的衬衫,敲了敲主卧的门,里边没动静,他又等了好半天,才推门而入。

        卧室里一个人也没有,陆繁星摆在床上的大玩偶被扔在地上。

        贺川沉默地拿起玩偶,放回床上,还贴心地给它盖了被子,小熊玩偶露出笑脸。

        贺川看了它一会儿,突然笑了,这小熊憨得像陆繁星一样。

        意识到自己又想到她了,可能是梦境捣的鬼,贺川垂下眼睛沉默一会儿,起身去衣柜寻找熨烫妥帖的正装换好。

        他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胡茬也刮了,以掩饰这两天的憔悴,

        这个状态可能开不了车,他想着,自己亲自打了的士,跟司机说了养老院地址。

        贺川通过公益组织一直在资助失独老人,他们家里唯一的子女不幸离世,给家庭留下深刻的创伤。贺川一直很在意这个公益板块。

        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公众人物需要做公益予以社会表率作用,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思念去世的奶奶。

        他曾经浏览捐赠网站时,看见一位失独老人对镜头露出平和的微笑,脸上虽然已经满是岁月的风霜,但还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就像他死去的某一位亲人一样。

        除去捐赠物资,他时不时会驱车前往养老院看一看,找寻设计思路,感受独属于上个世纪的艺术氛围。

        陆繁星每次提到这件事,都会乐得说,我老公果然善良。说完就会谨慎地闭上嘴,因为这个称呼贺川一直很反感她提起。

        老年公寓离市中心不远,打车不一会儿就到了。

        悠闲的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到公寓楼前晒太阳,半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猫。

        贺川轻手轻脚走过去,给老人盖上毯子。

        毯子刚盖上,老人就醒了,看清来者的模样,高兴地鼓起掌:“大孙子来看我了!”

        周围老人朝她投以艳羡的目光。

        “奶奶,我来了。”贺川把毯子给老人盖好,推着轮椅依照惯例带她去逛公园。

        老人很享受被亲人探望的时光,像个孩子一样一路上不停地在与贺川说话,从上次贺川看望她说起,一直绕到大孙子今年该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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