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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我死后他突然爱我-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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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上显示给贺川打了几个电话,他没有回应,应该是在路上不方便接电话吧,要不再等等……

        要不再等等,最后迷迷糊糊就会想睡觉。

        这是每次贺川回家后看到的所有景象。

        他会站在桌边把陆繁星拍醒,用严肃沉静的语气告诉她要学着自己吃饭,我在外边已经吃过了。

        陆繁星点点头,沉默地把剩下凉了的半碗饭扒到嘴里,起身去洗碗。

        第二天照常,她还是会在餐桌等他。

        有一次贺川随口夸了夸陆繁星买的蛋糕设计漂亮,陆繁星非要他尝一口,放入嘴里后贺川就后悔了,甜腻腻的,并不好吃。

        但陆繁星乐在其中,每天都会光顾那家蛋糕店,餐桌上从此多了一块草莓蛋糕陪着她一起等待贺川回家。

        贺川感觉把别人无意间的一句话记很久的行为有点太夸张了,刻意得像是装出来的。

        可甜品太贵了,向来节俭的陆繁星逐渐消费超标,天天愁容满面。每天画画到深夜,用一副白菜价的设计稿,换一块小蛋糕。

        贺川与陆繁星的第二次相遇是在长辈聚会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贺川的父亲与陆繁星的母亲曾经是大学本科校友,毕业后失联,却在聚会上遇见。

        双方长辈都很兴奋,坐在一起家长里短地聊天。

        一聊到画画,说我们孩子都喜欢画画。一聊到年龄,说孩子大了还没对象着急。一聊到性格,都说性格好,就是工作忙,没时间。

        贺川和陆繁星坐在旁边默默听着,陆繁星眼睛放着亮光,紧盯着贺川的脸看,看得贺川浑身不自在,贺川只好与她对视。

        明媚,耀眼,满怀希望。贺川得出几个词。

        陆母看出来女儿的心思,说得更卖力了。

        最后以双方交换微信号告终。

        送别时,陆繁星指指对面安静隐蔽的咖啡馆,招牌上印着三只猫爪子。她说要是约会在那里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他们就约了一次会,贺川请客。

        陆繁星坐在对面双手捧着加了冰的咖啡杯,一双手被冰得通红都舍不得放开。贺川一度以为陆繁星是紧张,只有陆繁星知道,那杯子之后一直被自己存了好久好久。

        那一年贺川29岁,陆繁星26岁,是适婚的年纪。

        贺川不堪父母的催促,更讨厌陆繁星的强烈追求与软磨硬泡。

        在他眼中,婚姻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他将生活的百分之八十都献给自己热爱的事业与自由,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留给婚姻。

        而婚姻中的百分之二,才是分给陆繁星的那份。

        草坪,鲜花,白鸽,对戒。一切都举行得草率而迅速,直到如今贺川回忆起来,还记不清当时陆繁星穿上婚纱后的样子。

        只有陆繁星会因为嫁给偶像而兴奋好久,对着电脑计划领证后去X市的蜜月旅行,把要带的都列成了一个列表,郑重其事交给贺川。

        贺川说再说吧,最近有事情走不开,陆繁星只好妥协。

        她会用各种理由催促贺川,比如小姐妹在海边玩得很尽兴,问她什么时候去,比如在大海边散步很甜蜜啊,还可以拍很多照片,比如你什么时候忙完,明明周日在家睡了一天的觉。

        贺川假装听不明白,说你要是想去就自己去。

        陆繁星再也没提这事了,即使去X市只需要3个小时的路程。

        贺川在后半夜才回家,路上遇到了还没收摊的煮玉米大妈,挑了两根品相不错的粘玉米带回家准备给陆繁星啃啃,堵住她喜欢在旅游回来后追着自己说个不停的嘴。

        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动静,只好不耐烦地自己亲自打开门,把冒着热气的玉米往鞋柜上一扔,发誓今晚不会给陆繁星好脸色看,玉米也别想吃了。

        他看向餐厅,漆黑一片,连个夜灯也没有,冰箱与桌面空空荡荡,是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贺川疑惑起来,开始怀疑秘书的工作态度。想拿出手机查查那班飞机回来的日期,发现微信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一来二去便忘记了刚才想要干什么。

        冲了个热水澡,放在毛巾架上的毛巾已经落了灰尘,泡在水里瞬间从干瘪变柔软。

        贺川想了想,把陆繁星的毛巾也给洗了,免得她大大咧咧从不洗毛巾,用完长了一脸痘,导致自己晚上根本不想和她躺在一起。

        可能飞机晚点了,明早起床就在了。

        贺川想着,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头就睡,把带有陆繁星味道的枕头往旁边推了推。

        “贺川,醒醒。“

        贺川睁眼,看见坐在床头的陆繁星,他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满她为什么要叫醒自己。

        陆繁星穿着一件白色t恤,骨架小巧,显得衣服空空荡荡的。

        “你最近工作忙吗?我总是跑神,画风景山水的时候想起你,可我明明看到的就是山川呀,贺川贺川,我要是跑神也不全怪我。“她停顿了一下,在她面前笨拙地比划着。

        “我在电脑里存了好多关于你的稿,还设计了一个很像很像你的人,做成我们的恋爱漫画。只是我太久没有见到过你,忘记你什么样了,每次去找你,你也不在。“

        贺川不想让人影响自己的工作,又担心别人因为看见自己的另一半是这副模样而说出闲话。陆繁星来公司找他,他从来不见的。

        “只可惜我不认识你的朋友,将来被提及到,他们会说,我有一个优秀的朋友叫贺川。但他们呢,不知道贺川的另一半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我。更不会知道今天我又发烧了,冷汗出了一身,可我搬不动床板,拿不出来里边的厚被子,你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想盖厚被子。”

        陆繁星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看床头的闹钟,犹豫半天后才问:“贺川,你爱我吗?”

        “……”

        “好吧,我知道了,我猜也是。”

        “祝你可以和最爱的人在一起,这真的是最美好的祝愿了……你们在一起后可不可以不要扔掉阳台的小雏菊,我好不容易救活的。”

        “贺川,我走了。你看,我出远门会告诉你,是不是?”

        “我走了,我爱你。”

      第3章 玫瑰

        贺川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他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陆繁星的身影若隐若现,到最后完全消失,自己怎么也抓不到她。

        像是一根无足轻重的鸿毛,走了就走了,走得干脆决绝。

        他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按了按床头的闹钟铃。

        陆繁星耳朵一向灵,平时自己起床的那一刻就好像打开了她的机关似的,跟在贺川身后从天南说到海北。

        直到贺川明显表现出不耐烦了,她才会站在后边强忍欲望,憋出一句可我很想讲给你听。

        婚礼现场的红玫瑰被她翻来覆去地说过好几遍,灿烂的阳光,遍布草坪的玫瑰花篮,一朵朵开得娇艳欲滴。

        每说到最后,还要夸夸这场婚礼的设计师——她自己。

        她可能真的很喜欢玫瑰花。贺川现在想想,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想给陆繁星订一束玫瑰。

        随手放在客厅好了,反正自己平时都在公司,一般也看不见。

        贺川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未读消息,几十次未接电话让他仅仅扫一眼就心烦。

        全是来自生活号,偶尔才有工作号的消息,他不知道在自己的人生处处听从父母的安排后,他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贺川?你接到陆繁星没有?”电话那头贺父急躁得很,声音提了八倍。

        贺川看看空荡荡的客厅,回话:“没有,我昨晚加班。”

        “你知不知道陆繁星出事了?你最后一次联系她在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联系……

        贺川翻看微信记录,最后一条是自己的“带杯豆浆,不加糖”,对方没回。上边的时间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

        平时陆繁星一定会秒回他的消息,即使他发了句“好”或者“嗯”,陆繁星也一定会接上一个表情包垫在最下边。

        贺川没在意,他揉了揉眉心,说一周前。

        “算了,我也没必要跟你说这么多。”贺父沉默五秒,彻底不愿意跟他这个冰块儿子再说两句话,还没说再见就挂断了。

        陆繁星出事了,贺川坐在沙发上发呆,一直盯着面前简陋的泥塑小人。

        按照他的性情,不会愿意花几个小时的时间去做一个丑陋的摆件,只有陆繁星会双手沾满泥,暗自给自己喊着加油,又怕太丢人,声音极小不让贺川听见。

        她把小人重新做了七遍,直到最后彻底满意了,用牙签在背后刻上了两个人名字的缩写,中间画上大大的爱心。

        陆繁星本来想做两个,奈何动手能力不强,做完一个已经很晚了,决定下个月再做下一个。

        为了说服贺川把小人摆在茶几上,她说她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好了下一个的模样,做的肯定比这个漂亮。

        陆繁星信誓旦旦,然后开始准备去山里写生的行李。

        贺川想,只有陆繁星在这儿才有家的味道,她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落,努力营造出和睦的假象。

        可能在山里受伤了,手机也摔坏了。

        贺川叹口气,翻找手机,叮嘱秘书要注意,顺便在那一块搜索了不少医院,推理陆繁星到底在哪家。

        新闻里这么大的洪水,她发烧感冒都是有可能的,再不济山里路滑,摔倒后在脸上留个小疤。

        贺川想想陆繁星因为留疤在自己面前嗷嗷乱叫的样子,露出了连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微笑。

        留了疤痕也不给她治,让她乱跑,自己伤到自己,让丈夫跟着担心。

        担心?贺川顿了顿手指,他担心吗,可能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心名义妻子的安危罢了。

        电话铃适时地响了起来,是殷悦打来的。

        再自律的男人也有对浪漫热烈的追求,陆繁星无趣、天真,仅仅是贺川为了搪塞家庭的理由。前些年还算顾家,是因为与陆繁星有关于设计方面的共同语言。

        其他的不一定,但陆繁星对于设计的深度理解能让一向苛刻的贺川称赞。

        去年,贺川才遇到殷悦。

        他和殷悦是在一次慈善晚会遇到的,她一身红裙子仿佛是这个夜晚的主角,像是张爱玲笔下的朱砂痣,长在了贺川的手心上。

        巧合的是,殷悦也是从T大毕业的设计师,与贺川是校友,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况且,她与陆繁星一样都是搞设计的,和贺川也有话题可聊。

        殷悦浪漫热情,有着陆繁星没有的特质。他们经常一起相约去看画展,再发展到一起度假,工作,约会,给琐碎的生活增添调味剂。

        不过让贺川不满的是,殷悦借一次拥抱,故意将唇印留在了贺川身上,被陆繁星看了个正着。

        好在陆繁星什么也没说,目光仅仅是扫过一瞬,就献宝似的将手里的红玫瑰拿出来给贺川看。

        然后贺川不知被什么戳中了,将玫瑰扔了出去,花瓣散落一地。陆繁星就此消沉了很多天,再也没给她自己买过花。

        “我收集素材回来了,今晚聚聚?”

        电话响了很久,贺川才接起,殷悦讶异于怎么让自己等了这么久,但没表达自己的不满。

        “再说吧,这两天很忙。”

        “今天可是周末,贺川。”殷悦说,“单纯喝喝酒吃点饭罢了,赏个脸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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