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原来被他看到了!不知为何,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
原来这丫什么都知道,那我偷偷摸摸的东瞒西扯算什么?低头看着我的鞋面发呆,哦,鞋尖沾上了点东西。
他里抽出一只钢笔来在手里把玩着,对着我说,过来。
缩了缩身子提防地轻轻退了小半步,然后在他灼灼的目光里又一个咬牙走上去接过他手里的钢笔。
他翻开那作业的最后一页来让我在最后一句话下面写一段同样的话,我握着笔看着手里这个笔记本忍不住心里骂,小狐狸一大老爷们写字写这么娟秀干嘛!这让我怎么仿?不知道我写字是随心所欲派吗?!
咬碎一口银牙来,手握笔硬是下不了分毫,反倒是额头又冒了汗,最终把钢笔一放,我直直地看着他说,“穆先生,这本作业真不是我的。”
他又把钢笔拾起递给我,“知道,你先写了再说。”
踌躇着再次接过笔,看他的眼里满是我瞧不懂的色彩……不过那一丝被我捕捉到的玩味是没得跑了。
握笔的关节用力到轻微发白,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他指定的那句话,手有点酸,不过成果还能看,只是在小狐狸娟秀得仿佛模范字体的笔迹下,我的这行字依旧算得上惨烈一说。
穆先生把本子抽回去看,眸子轻轻垂着没有评价,我心里汗啊……这藏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嫌弃不就是明摆着的评价了吗?
放下本子,他说:“董同学,你知不知道你们是我教的第一届学生。”
“知道……”
我瞧他腿一用力,带着滚轮的座椅滑得远了一些,方便他把一双修长得不行的腿叠起来,“而且很有可能是教的唯一一届学生。”
嗯?!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这个人有点完美主义。”他的手指轻轻支撑着脸的侧棱,微微张合的薄唇在他削尖的下巴上像一颗已然成熟的贪果,发出低沉的声音不断引诱着我,“所以我希望我的学生都尽可能的完美……而你……”他顿了顿,那对黑曜石般的眸子眯起,“可是块顽石啊。”
顽石?!我?!就迟到了一分钟没交一次作业就他么成顽石了?!woc这穆先生是不是没站在人家地中海中年老教授的课堂上观摩过所以以为大学课堂就跟那些个幼儿班的课堂一样啊?我这心里吐槽,可还是依旧垂着头怂兮兮的不敢接话。
“特殊的人需要特殊的对待。”他也没要求我回答,一本正经的继续说着,“以后你每天下午六点过来我给你单独辅导。”
“不要!”想都不想我就果断拒绝,这种事被那群护穆如命的人知道了还得了?!
穆先生的眼睛回到桌面上不知道在看本什么书,随便翻动了两下算是找准了页数,“你是希望我天天亲自去找你?”
“不要!”
“那自个儿乖乖来。”
“不要!”
“那我就去找你。”
“不要!!!!”
这教授是有什么毛病?闲时间很多吗?!
“那你要什么?”
“我要我的人身安全!”
他整个人愣了一下,墨色的眉皱起,“你觉得跟我在一块不安全?”
缩缩脖子,“也……也不是这个意思……”
“哦?”穆先生不看书了,又抬起头来端视我,“那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很危险咯?”
就是他这种盯着猎物的眼神总让我心底发毛……但恕我直言,要是美丽算得上一种危险,那穆莫名就是一把涂满了毒液的匕首,一击致命。
“也……不是……”
他轻笑起来,起身离了座位踱步到我的身旁来,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充斥了我的鼻腔,我悄悄挪着脚后跟想躲却被他轻声说的别动给制止了动作。气息越来越浓,像一大片乌云盖在我的头顶将我这一米六出头的个子笼在了他的阴影下。我紧张得手心里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僵着不敢轻易有动作,却觉他压低了身子离我越来越近,冰凉的呼吸好像就贴在耳畔……烫得我立马一串绯红在脸上直直挂到了耳尖。
“可是……”这染了毒的声音忽地响起“我就是很危险啊……”声尾还愉悦的上扬着。
我被他这一句吓得差点腿软,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耳朵怀孕?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穆莫名不愧是那把锋利的毒匕首,这就差分毫就戳中了我这颗乱撞的春心。一甩满手的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为上策吧!
我缩着脖子往旁边挪了一步,进入安全范围,讪讪地笑:“哎呀……穆先生……这……”
他嗯了一声疑问出来,眉梢上全是喜乐。
“我……这我下午还有事呢……所以……”默默移动自个儿的脚步往门边去,好在这办公室不算大,我轻轻挪了几步就到了可以一步夺门而出的位置,瞄准了门把手的位置,“我先走了啊穆先生!”同时,下手去擒那闪着银光的把手!抓到了!我心里一喜,猛地一扭一推一跨步——门没动?!
第一百零五章 镇魂珠亮了
如果说人与死亡的距离是可量的,那这时定是我距离它最近的时刻!
分外寂静的办公室里又响起几声门锁扭动的声音,我再三用力去拧这个银色的门把它却分毫不动,厚重的木门这会儿变成了巨山屹立在生与死的边缘,开即是生,不开即是死……
讪笑僵在嘴边不动,我也僵在门边不动,手不再不甘的去拧那个五金质感好到极致的把手只是握着它,咽下一口口水。
我的妈呀……
空间里安静得过分,过分得穆先生微弱的呼吸都起伏在我的脑海里,这呼吸让神经再紧张上几度,让心脏跳动的速度再张狂上几分。如果可以,我希望面前有一张白旗,这样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它高举!然后再蹲在穆先生的面前……投降……也许这样能保住一条小命吧?!能的吧?!
泪在心底流成一条尼罗河淹过了撒哈拉大沙漠……呜呼!!!
我听到穆先生的轻笑,又听到他铮亮皮鞋拍打在柔软地毯上的声音,他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屏住呼吸,大概是紧张过度。他带来的乌云又拢在我的头顶,我不敢去猜他这会儿又要干嘛,肺里缺氧得难受,他好像是察觉到了然后一只冰凉的手就抚上了我的后腰,他轻轻出声“呼吸……”
“呼——”好嘛,现在就连呼吸都得让人教了。
穆先生的手异常的冰凉,奇怪的是抚在我的身上就是莫名的一阵发热,热得我口干舌燥心神不宁。
我还是不敢回头去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僵在脸上的讪笑变了,变成了想死的尬笑。
我恢复呼吸后那只手也没离开我的后腰,反而另一只手从我身侧穿到身前,我几乎被他环在怀里,还没来得及脱离这个带毒的怀抱,他那只手就直直的拧了一下把手下面的那个凸起的小球然后大手覆着我的手把门一扭一拉……一阵新鲜的空气就迎面吹来,面前不知是亮了几分——门开了。
“穆,穆先生……?”我被他轻轻推出门外。
这是……愿意放过我了?我震惊中扭头回去微微张了嘴还没能出声问,他的一根手指就触上了我的唇,“明天下午再来。”
我眼睛一横却被他抓住了鼻尖,“不准讨价还价。”然后满是宠溺地轻刮一下我的鼻梁,心情颇好的关了门,留了我一个人站在办公室外面面对着大门发呆。
刚刚怎么了?我摸上自个儿的鼻子,上面没有一点余温,难不成其实我早就拜倒在他穆莫名的石榴裤下了,这会儿正做梦呢?实际上现在还没下课,我还在桌上趴着睡觉……一锤手,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在人前跟块冰块似的穆先生怎么可能会是这幅撩拨人的模样?啊,我真是太罪恶了,怎么可以把人家穆先生穆教授梦成这种样子呢?!不好,不好……我胡思乱想着走向了教室,一去看里头连个人影都没有又扭头去往寝室的道路。
而在那扇沉重的大门后,穆莫名已经坐回了自个儿的老板椅,眼睛里燃着欣喜的小火苗,起身,走到后面那扇百叶窗前,手指轻轻叩在窗台上,在橘色的光下整个人忽地一黑!之后便化作一团烟影消散而去……而桌子上,刚刚还被男人仔细阅读的书被风吹得乱翻,这风儿再鼓足了一口气,一吹,书的首页就瘫在了桌面上,上面赫然写着——《霸道追妻360计之无路可逃》第一讲:爱她,就跟她制造更多独处时间。
………………
江映雪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抹黑了,她吧唧一口咬在自个儿红得诱人的苹果上指着我床铺凸起得极为显眼的被子问周芸:“咚咚这是怎么了?”
周芸拍拍脸上还没吸收完全的面膜精华液,“谁知道?下午上课回来后就钻进去了,到这会儿都没出来呢。”
“呀,”江映雪走了过来,站在我床铺边问:“咚咚你怎么了?”
被子里我窝成了一团,有点闷,但是一点都不愿意出来,就强迫自己闭着眼,心里一直在想,怎么还不醒!!!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别问了,我都问了一下午了,她一声都不吭呢。”周芸说到。
江映雪还是在我床边又唤了几声见我还是没声响就念叨了句:“不会是睡着了吧……”然后伸手戳了戳我的被子见还是没反应她就回了自个儿的床上。
我不知道我到底在被子里闷了多久,直到神经紧绷得疲劳不自觉的闭上眼睛睡过去,再睁眼,寝室里已经悄无声息。从床上坐起来,微弱的光从阳台照进来,勉强看得见整个寝室的样貌。
手摸到枕头下去找手机来看时间,余光却不经意的瞥到了下铺有红光发出。怎么回事?我有些不安,微微探头去看发觉这个光是从我的柜子里发出来的,惊讶中想起镇魂珠就放在柜子里面,却又觉得不对,这珠子不是被木盒子装好的吗?
亮了手机屏幕,忽然地白光把我眼睛闪得刺痛一下,好一会儿才适应下来,再看,现在是凌晨三点过五分。
犹豫了那么一秒要不要下去把珠子翻来看,最终还是掐了小指尾心中一震后又环视寝室一周,没发现哪里不同的,便小心翼翼地踩下床来……
摸出钥匙来开锁,生怕吵醒已经熟睡的几人我便尽力放轻了声响,锁发出轻微的两声响动,我扭开了柜子,果不其然!放在衣物间的木盒子正从镂空花纹间发出暗色的红光……在一片漆黑的柜子里显得分外扎眼。
毫不犹疑的把这一幕拍下来发给何青衫,附上三个巨大的感叹号。
伸手把木盒子拿出来,手指轻轻一挑这木盒子的锁就被打开了,我活动活动手指将盒子展开,里面绒布上的珠子正发着光,悠然的红色从中央那颗圆溜的珠子上四射而出,奇妙的是我却不觉得扎眼,直视这颗暗红色的珠子不仅不困难这一眼看上去还仿佛被吸引住了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这颗珠子仿佛还有生命一样……
我正看得入神,兜里的手机却振动了起来,忙移开眼把手机又掏出来,何青衫居然回了消息?!
他让我在珠子发光的时候不要盯着珠子看,免得被吸住。这种重要的事不早说,我这差点就被吸住了……
第一百零六章 朱婷有鬼
问何青衫怎么还没睡,他说他们寝室正打游戏呢,这几天正狂热着,差点就黑白颠倒了。
我没心情去关注他们玩不玩游戏的事,赶紧问何青衫下一步怎么做,何青衫回道:珠子越靠近恶鬼发的光就越微弱,你可以根据这个去找找。
我头发一阵发麻,把盒子放在腿上噼里啪啦地打字回复:没搞错吧?!你让我一个人去跟boss怼?兄弟,这可是真实世界,压根没有可存档死了就重来的规矩,我这个人可惜命了!还不能英年早逝呢……
抱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他却迟迟没有回复,我觉着奇怪,滑动消息栏却发现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G 大的校区里面确实信号不好,可还没能不好到这个地步吧?
心底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一点,我心里一紧,忽然站起来去看朱婷的床铺,那上面东西乱放被子乱七八糟……最重要的是,上面没人!
捏着手机的力道紧上三分,我瞪着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床铺犹豫再三还是拿着木盒子走了过去,好在珠子的光没有变强,心里一松我又伸手上去摸了摸被子敞开处的床单,已经冰了——看来她已经不在床上有一会儿了。
那她是去哪儿了?我可不觉得朱婷有胆子这么晚了一个人跑出去。
我正站在她的床铺旁呆着想她是去哪儿了,却发现手里捧着的木盒越来越亮……是珠子的亮度改变了!我猛地低头去看,分明的注意到珠子周围的一圈出现了酒红色的光晕,这是刚才没有的。怎么了?何青衫可是说了距离恶鬼越近这东西就越亮,可我没有移动啊!这怎么就越来越亮了呢!难不成……是恶鬼在靠近我?!
寒从脚底板侵入体内,我捧着这颗越来越亮的珠子就跟捧着一个巨大的烫手山芋一般,拿不是,放也不是。
正是安静之时,寝室里的声音一丝一毫都能被放大不止十倍,这会儿门锁却被人扭了……金属摩擦和撞击的声音在寂静中让人无法忽视。
睡觉之前她们反锁了门,现在肯定在外面的人是打不开门,心还没能静下来,这却听到了钥匙的声音,是朱婷?!
我抬头看向寝室门,它吱呀一声开了,珠子的光也变得更加强烈,紧接着朱婷挪着步子进来了……拖鞋拍打着地板的声音响在我的心间,一声又一声。
她很奇怪,从我瞧见她的第一秒我就感受到了这种奇怪,朱婷的头垂着,中长的头发乱蓬蓬地散乱在一颗人脑的周围,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轻轻晃动,却还能轻轻关上寝室的门再咔一声将其反锁。她是挪着步子进来的,四神间全部失了主,也没有抬头,更没有发现站在一边的我。
朱婷挪着从我身边经过,我从她乱蓬的发间看到了她的眼睛,紧闭着……她直径走过来没有爬上床也没有停下,直直朝着阳台走过去,身子弯下来脱下脚上的拖鞋,这时我才借着外面亮着的路灯看见她这双本就不干净的拖鞋,上面全是泥!
她这是到哪儿去了?心底的疑问更深,我移步靠近朱婷一些,每靠近一步,手上珠子的光就夺目一分,最后我停在了门内,看到几步之外的朱婷闭着眼睛打开水龙头用刷子清洗拖鞋,一下又一下,刷毛在塑料上来回摩擦,冷水一冲,上面就像从未被泥土附着过一般。
快入秋的时候,半夜吹风已经会让人感到凉意了,特别是这个时间段,仿佛寂潦无人的尘世间已经寒了下来,这风从阳台灌入,冷得只挂了一条睡裙的我打个寒颤。
朱婷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好一番刷洗后拖鞋又回到她的脚下,关了水,偏过身子拿出一旁的拖布来,又挪着步子进了寝室,弯下腰,一点点处理着地板上的泥垢。她直直的朝着我过来,没有一点要避开的意思,我怕惊醒她,只能捧着手上闪烁着的镇魂珠一退再退。
等把地上的泥垢都清理完了,她再把拖布给冲洗干净,一番弄下来,除去地板上还没有干涸的水痕,寝室里就跟我刚醒来时没什么两样。
她上了床,理开被子钻进去,人躺下的同时这珠子也无声的灭了光。我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听着她们安稳的呼吸声和朱婷渐渐大起来的打鼾声心里发麻得沉重。
兜里的手机忽然就振动起来,我赶紧掏出来,骂着何青衫关键时刻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一亮手机屏幕却看见二十多条未读,全是何青衫发来的,不停在问我这边什么情况。
揉揉痛到不行的眉心,告诉何青衫有事明天再说,我回到床上,不再理会还在不时振动的手机,这眼睛一睁却是睁到了天亮……
…………
“姑奶奶!昨晚到底怎么了?”何青衫气喘吁吁的跑来,熬了一夜玩游戏,大清早的又被我一个电话叫出来,这会儿白皙的皮肤上一对发青的黑眼圈十分显眼。
我没心思换衣服,在睡裙外面套了件外套就出来了,好在大清早的学校里人压根没几个在路上走动,手插在衣兜里,说:“先去吃早餐,饿了。”心神不宁的睁着眼到天亮我的精神状态也没比何青衫好多少。
没给他选择的权利,我撂下话就去往了学校的小卖部,何青衫快步跟上,“昨晚上到底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