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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图当然看不出来了,这奇怪的是云长哥描述的那部分,上去是一条小溪,小溪对面还没路。”
文件重新放回茶几上,四个人围着坐,李纪春比划了一下照片,“你们以前见过这种路吗?”
我跟何青衫纷纷摇头。
“水属阴,就像有什么鬼物要出现的时候水龙头都会滴水,这象征着阴气泄露,小溪也是这么个道理,一般山上要是有小溪或者河,这类似的地方都会比较开阔,大多数时候树会贴着岸长在水边吗?这就跟水属阴有一定的关系。虽然也不排除那些本身就属阴的植类,柳树这类似的,还偏爱长在水边上……你们想想,这小溪对面没有路,还是一条这么小的道上去,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吗?”
“啊?那不也有河边是特别阳光明媚那种……感觉阳气非常充足的地方吗?”若真是李纪春的那种说法,住在河边的人家岂不是都倒霉透了?
“诶,”李纪春摆了下头“不是这个意思,没有离了水还能活的东西,万事没有绝对,阴阳调和嘛,有日就会有月,自然寻求的是一种平衡而不是极端。”
“那你觉得这条小溪是怎么回事?”云长哥一双眼睛盯着李纪春。
李纪春沉吟了声“可能是阴河。”
“阴河?”何青衫也没有听说过。
“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回去查查再跟你们说。”
“行。”
话题又绕回袁大娘的事,现在最让我们感到为难的就是袁大娘不信我们,这样无论是要做什么都不好发展,其次才是袁大娘的肚子。
其实我们可以不用太着急,云长哥这么说,既然袁大娘的肚子是小鬼有意为之,那短时间内袁大娘就没有生命危险,这件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我却心有不安,小鬼若暂时放下了袁大娘这边,那会不会对周围的住户有害?有些事还是早解决早好。
李纪春要回去查阴河,因为怕从前面遇见袁大娘,便拍定了明天中午从小区后门走。我跟何青衫打赌赢了,最近这一个周算是能轻松下来,只分配了一个盯着袁大娘的任务。而云长哥和何青衫可能就要忙起来了,明天一大早就要跟着局里去顾家村那边查案子,这样一算,我明天就得一个人待在家里,忍不住打了个颤,我问李纪春“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呗?”
“不行,我不方便带你。”他拒绝得十分果断“再说了,你得留下来盯着袁大娘。”
“那你们就留我一个人在家里?”
何青衫已经换上了自己那套黑白奶牛的睡衣,端着一杯热牛奶拍拍我的肩“辛苦你了。”
“不行!”我一下扯住何青衫的袖子,苦巴巴的说“那,那我一个人要是遇见鬼怎么办?”
“你别忘了,你可是个驱鬼人。”
“半个。”我还不能调自己的磁场,打不到鬼,现在碰上鬼我就等同于一个迎风就倒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行吧行吧。”何青衫抽回自己的袖子“明天让李纪春画几张符给你揣着。”
“可……”可我心里还是不安啊。
“没得商量,睡啦!”随后,何青衫转身就上了楼。
我横着眼暗骂一声没良心,再转脸去看李纪春,这丫躺在沙发上赶紧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好啊,好啊,一个个的都这样。一跺脚,算了!我去睡觉!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我攀在窗边望下去,小区里零星闪烁着几盏明灯,弯曲的小道在微亮的绿化里交错纵横,凉风吹过,树影婆娑,我还是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小区。算是小半个富人区了吧?整个小区的装修都略带别墅风,C栋那边倒是较为平常的单元楼,可往云长哥家这边看,就整体矮了下来,主打的都是楼中楼,绿化的面积也明显增大,再过去些好像有单独的小别墅,我没去看过,所以不太不清楚。
心里叹口气,不是说我妈也是驱鬼人吗?可为什么我家和云长哥家里一比起来差别就这么大呢,我妈当时跟何叔叔他们断了联系又是为什么?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难理出个头绪来。
望着楼下发呆,我眼神一晃,看见那颗路灯下面站着个有些发福的身影,着实让人眼熟,身子往下压了压,眼睛一眯,我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鬼大爷!正笑眯眯的朝着我招手……心里一慌,撑着窗沿的手差点打滑。我赶紧回到房里关了窗还觉得不够,把两层窗帘都拉得密不透风,坐在床上咬着指甲抖腿。
怎么回事?这鬼大爷不会是跟上我了吧?眼珠子转了一圈,不行!明天绝对不能出门。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忽听到窗子发出“嗑嗑”两声貌似有人在敲窗子,一个激灵站起来,抱起被子冲到楼下,今天就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将就一晚吧……
第三十二章 王记面馆
我哒哒哒的从楼上跑下来,客厅里的李纪春一掀蒙着头的被子,亮晶晶的眼睛就见到我怀里抱着被子现在沙发前。
“你这是要干嘛?”
我抬了抬眉毛“见你一个人在客厅睡挺可怜的,我今晚凑合一下睡另外半边沙发就当陪你了。”
“你哪里会有这么好心……不用了不用了,你自己上去睡吧。”他说完又重新拿被子蒙着头。
扁扁嘴,我放轻脚步走到另外半边沙发把被子放在上面准备睡觉。李纪春又翻过身来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僵了一下,慢慢回过头去“我看到那个鬼大爷在楼下朝着我笑……”
“你看错了。”李纪春又翻过身去黑漆漆的后脑勺对着我。
“我没看错!而且我把窗子关了还听到有东西敲我的窗子。”几步跨过去,我动手摇晃李纪春。“你听我说啊。”
李纪春哼哼两声坐起来“姐姐,你就让我睡吧,我明天还要去查东西啊。”说完又一头栽下去。
好吧……
今晚上我忧心重重,睡眠很浅,客厅里有些什么响动都要坐起来看看,黑漆漆的客厅让人心里不安,即使李纪春在一旁睡着,悄无声息的地方也会给人独自一人的错觉,我伸手打开沙发旁的暖灯,开关果断的发出一声轻响,橙黄色的灯光像是烛焰发出来的温柔,当天边燃起一抹光亮的时候,我才真的睡下。
昏沉中有人摇我,好像是他们都走了,等我再睁开眼,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手里还有两张被攥得皱巴巴的黄符。
去卫生间梳洗,冰凉的镜子里两个浓郁的黑眼圈围着眼眶,唉,我居然到了这种一熬夜就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的年纪。
不知道是担惊受怕了一夜现在已经麻木了还是手里的两张符给了我勇气,现在一个人在家里却没有预想的那么害怕,再看时间,才是上午十一点过些。
一个人在家里不想做饭,收拾起东西下楼随便对付一口,街角一个三口之家开的面粉店味道还不错,挂着块“王记面粉馆”的招牌,用料非常有良心,我去了好多次,换着不同的东西点,试下来,这家的燃面最和我的心,黄灿灿的面条软硬正好,肉沫差不多盖满了面的表面,浇上王家独特的酱料,再撒上白白绿绿的小葱花,虽然模样跟那些好看的高价料理差了不少,但味道却是今人拍手称绝。
撩开门口的帘子,人还没进去就听见王老板浑厚的嗓音“诶!小咚来了!小秀,一碗肉酱燃面!”
“好嘞~”王老板那个温温柔柔的江南媳妇秀孃在后厨应声。
四五十平方米的小店里像往常那样干净整洁,我寻了一个空位坐下,王老板正收好了一个老大爷的面钱,走过来,笑得脸上满是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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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才刚三四天没来吗?”我也笑着跟王老板说话。
“以前跟你来吃的那个小伙子呢?”他问的是何青衫,云长哥有时候忙起来不回家做饭我跟何青衫又懒得动的时候两个人就会组团来王记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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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就这样,”王老板满面红光的挥了挥手,“勉强够过日子了哩。”
“怎么会,这店里热闹得都快找不到位置坐啦。”
王老板憨厚的笑出声,“小咚还是这么会说话。”
“来啦来啦,肉酱燃面~”秀孃笑盈盈的端着面过来,轻放在我面前的桌上,然后一甩手里用来隔热的帕子去打王老板的手臂“小咚一来你就开心得什么都忘了,那边来客人了快去招呼,去去去。”
王老板被秀孃赶过去,秀娘倒是自己坐在了我的旁边,嘴上说着埋怨王老板不管事的话脸上的笑意却不减,一双好看的杏眼笑得垂下来。
我吃着面跟秀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睛一转,我默默把话题往袁大娘身上引。
“哦,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前几天天天烧钱纸的袁大娘嘛,以前这人还挺好的,前几年男人死了后就脾气变得奇奇怪怪……哦,这两天啊,这两天都没见过她出来,纸也没烧了。”秀孃两口子在这个小区待得久,平时没事就爱跟周围的姨姨婆婆聊点八卦扯些家常,知道的当然比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多得多,一说起袁大娘,话就收不住了。“咦,其实也不怪她不同意那个闺女儿跟她儿子在一起,那个小姑娘啊,前阵子在小区的超市里当收营员跟小区里好些个男的都不清不楚,还经常有人见到她大清早的从别人家出来,啧啧啧,你说这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小咚你可要好好的哦,千万不要做那种脑子坏掉了才会做的事。”
“我不会的不会的……秀孃,那你说那个女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压根不是袁大娘她儿子的啊?”
“嘛,这个我们可说不清楚……没准呢。”秀孃柔柔顺顺的样儿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含糊“我儿子以后要是找这种女的我把他腿都打断!”
我嘻嘻笑着,为可怜的秀孃家的小胖暗暗祈祷,继续有意无意的跟秀孃套话。
“怎么会呢?谁知道袁大娘她儿带着那个小姑娘去哪儿了,不过我昨天早上好像看到那个小姑娘来过,大清八早地,一个人神神秘秘的在小区外头游了好几圈又走了,不知道是想做个啥呦。”秀孃说。
那个女的昨天早上来过?她不是刚掉了胎吗,这么快就有体力出来游……也是很强了。
“那个女的叫啥名啊?”我问秀孃。
秀孃沉思一会儿,“不太清楚哩,好像是听过有人叫她小瑶。不说了不说了,我去厨房做事了,真是,每次小咚一来我就忍不住跟你多摆几句呢。”秀孃笑起来跟朵花儿似的拍拍围裙又回到了后厨。
我跟秀孃告别又结了账,在王叔热情的招呼下我走出了王记,多聊天有好处,看看,现在很多情报不都是手到擒来了吗?
吃饱喝足,该是散散步的时候。迈在小区的大理石地板上,想着早回去也没事做我被好奇心驱使着走向了那边据说有小别墅的方向。
第三十三章 怒战鬼大爷
从小区大门跨进去,顺着路一直朝南走,行人变得稀少,房屋的密度越来越底,高度也往下降,设计却越发别致起来。早就路过了云长哥他们住的单元,四周的绿化面积明显扩大不少,布置得也越发的用心起来,同样的园木搭配在近二十米内不会见到重复,偶尔在路上遇到几个衣着时尚的女郎,无一不是颜值界的扛把子,许有长相别致耐看的美人但更多是网红标配往脸上搭,纤细的身子或立在一双精致的高跟鞋上或踩着一双潮牌运动鞋飘然而过,这时我心里已经下了结论,这边定是有别墅区的。
再走了有十分钟左右,遇见一个池塘,半边种满了荷花,铜钱似的碧绿叶子插在一根根中通外直的枝干上从池里冒出,正是遇见花开的好时节,白粉红三色染了一朵又一朵的娇美人躲在叶群里娇滴滴的盛放,簇拥着中间的凉亭。
我觉着很美,看着一池的水却不敢靠太近,不是李纪春的话吓到我了,是突然感觉到心里忽地腾起一抹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不再继续向前走,右脚一退想转身回去,谁料我一回头鬼大爷的脸竟然突然就摆在了我的眼前,惊叫着跳开一步,还没站稳就想迈开步子跑却发现自己的脚若有千斤万斤重抬不起分毫。
【创建和谐家园】笑两声“大爷,你这……也来散步啊?”
“是啊,小姑娘,我们可以有缘得很啊……”大爷手上还拿着那把用得发亮的蒲扇在我面前不停的扇,明明是个三伏天,却扇得我周围一阵冷寒。
谁想跟鬼有缘?!
“大爷,你这没事我就先走了啊……”我再次尝试溜走,可依旧动不了分毫,尽管额头已经冒出一层冷寒,我还是扯着脸笑装作没事人的样儿,手在兜里小心的去掏李纪春临走给我画的那两张皱巴巴的黄符。
“别找了,你东西掉在面馆里了。”大爷嘴一咧,上牙床都露了出来,一口黄牙,牙床上面斑驳着一块块黑紫色的肿块。
我惊得慌,回想起秀孃一脸好奇的拿起我的符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敷衍的回答说是保平安的,秀孃放下了黄符,我却忘了收起来。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小姑娘,”大爷摇着他的蒲扇靠近我,“大爷不是奉劝过你,闲事还是少管的好吗?”
攥紧了手,“那我真是谢过大爷您的好心了,我还有事要先走……”
“咦,别急啊。大爷话都还没有说完哩。”大爷一张满是褶皱的脸凑到了我面前,我动动鼻子,嗅到一股恶臭,这味道还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跟那腐尸的味道一模一样!大爷看我忍不住皱起了眉,不好意思的退了小步“闺女儿,你看这……是大爷不好,大爷忘了大爷好久没有吃人了,身上的味道都有些盖不住了。”
吃人!恶鬼!原来这片小区里住着这么个人物,何青衫这个驱鬼人真是吃素的,能放漏这么一条大鱼,而且今天这条大鱼还来者不善!
“咯咯咯,既然小姑娘你这么爱多管闲事,那你也帮帮大爷除掉身上的味道吧!”大爷话头一变,佯装慈祥的眼睛立起,举起一只手,乌黑的指甲又尖又长,就这样直直的向我抓来。
我忙向旁边一倒,鬼大爷抓了个空,嘻嘻的又朝我扑来,带来一阵恶臭的劲风。我的脚不知道为什么黏在地上动不了,眼看鬼大爷扭曲着一张脸快要扑到我身上,我抬手挡在面前,断臂总比一命呜呼要好。
“你们要害我孩儿那就先拿你的命去给他铺路吧!”鬼大爷厉着声,张开一张血红的嘴,牙龈间溢出黑红的血,绿豆大小的眼睛瞪得快要跳出眼眶,原本还算正常的皮肤上暴露出一块一块的尸斑。
千里之外的何青衫哪里赶得来救我?我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估计还得是有人看到我的尸体报案了他们才找得到我。求人不如靠己,一咬牙,我两手大拇指都分别掐住小指关节,拼死一搏吧!一用力,牙齿不小心咬开嘴里一块血肉,我尝到铁锈味,心头却是突然一震,冷冻之感从胸口迅速扩散开来,好像周身的血液都被冻停,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落到了冰窟之下。
再一看鬼大爷,他距离我只有几毫的距离,嘴角几乎裂到耳朵根,猖狂的笑声让人心头烦躁不堪,一双乌黑的爪子厉得发出一阵嗜血的寒光,直直的向着我的胸口抠来。
我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禁锢,右手一用力,翻身逃过鬼大爷的魔爪,他又抓了个空。
这回鬼大爷不笑了,凸出的眼球挂在眼眶上,此时眼白已经完全转变成了红色,我跟他同时从地上爬起来,站着对持,之间只有五步的距离。
他的鼻腔里喷出一声冷哼:“原来也是个驱鬼崽子。”
“不敢当。”逃跑是不可能的了,两条腿的速度怎么跟人家用飞的比?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胜算,真是太过微小,先不说鬼大爷在小区里纵横不知害了多少人命现在实力如何,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平头驱鬼人技艺也实在不精。
“哈哈哈哈哈哈,闺女儿,你要是自己走过来送死,我还能让你死相好看点。”鬼大爷又咧开嘴巴猖狂的大笑,“如果你不乖乖的过来……嘿嘿嘿,我就先奸后杀……吃了你的心,再把你分尸……你说我把你的那儿给撕下来摆在小区门口如何?”
“哦?那我肯定得好好听大爷的话了。”我眯起眼睛一笑,右手不动声色的从裤腰上抓下随时携带的银色小球将其夹在指缝,慢慢抬腿往鬼大爷的方向走去。
“好乖乖,来啊~大爷疼你。”
眼皮一跳,我恶心得想吐,这鬼不知是不是当人的时候就这么厚颜【创建和谐家园】,这幅恶心人的嘴脸实在是今人作呕。
走了有两步,我一见他略有放松之态,大吼一声,五颗小球闪烁着银光朝着鬼大爷飞奔而去,我两手一并,回忆何青衫所教的内容调整体内磁场,双唇轻动,“爆!”五颗小球瞬间炸开,我转身拔腿就跑,身后传来鬼大爷的痛呼和惊叫。
“既然这么不听话,那就不要怪你大爷我不怜香惜玉了!”
我回头一看,鬼大爷又追了上来,身上好几处都被炸开,里面墨绿色的黏稠液体正往外涌,扑面而来一股恶臭。
不好!
果然两条腿跑不过人家用飞的,还没一会儿,鬼大爷的利爪距离我的肩头已经不到一尺。
“受死吧!”鬼大爷嚣张的声音在耳畔宛若一道惊雷。
难道我今天就这么死在一个恶趣味的老色鬼手里了?我心里一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