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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查顾家村的祭祀,肯定是从顾家村的人身上查起比较直接,可这种牵扯人命的事有谁会愿意说出来?事情正一筹莫展,这下我却找到了我妈留下来的东西,那个地址到底意味着什么,心里默念一遍地址,我知道这个地方我一定得去。
把木盒子关上,扫视了一下浴室发现没地方可以藏,用脏衣服包着它去到房间里,看着哪里都觉得不安全,最后总算找到了个还算合心的地方,我把它放在了床底的悬空床架上。
刚把盒子放好云长哥就敲了我的房门,说他已经帮我把东西拿回来了。
这么快?我忙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一开门见到他手里提着一个灰绿色的双肩包,伸手接过来问他:“这么早啊?”
他说他下午有事要出去,怕我东西不在身边不方便所以早上就去帮我拿了。
“他们就这么把书包给你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外婆家在哪儿的?”我记得我没说我外婆家在哪个位置啊……
云长哥拿出他的警证在我面前晃晃,他说顾家村地方小,有事随便问个人就知道了,再说了他是警察,要拿个东西不是难事。
这算不算【创建和谐家园】?见云长哥一本正经的样儿没想到脑子居然这么活络。
他不是个话多的人,把东西给了我后就转身下楼了,可能是该做午饭了吧。
回房去把东西都倒在床上清点了一下,什么都没少,刚才还发愁怎么去那个什么什么新华北路,这下路费就到手了,嗯,出门在外只要有手机要钱也就不差什么了。
点点包里放在内层的钱,五千二,平日里吃喝住都在这儿也花不上什么,看来近段时间里钱的问题也不用愁了。手机倒是没电了,用充电器充上电后我又打开电脑捯饬,没一会儿下面就叫去吃饭了,我这也才刚打开电脑还没弄得什么,下去随便对付了一口,又回到房间里继续捯饬。
高中的班级群里大家聊得正嗨,说什么录取通知的事,我才想起来我还是个刚刚高三毕业的学生!上网查了一下高考分数,又想想自己填的志愿,有点悬,听天由命吧。
这手一粘上网,时间就过得飞快,下来吃了晚饭我还想回去继续看我的剧,碗一放何青衫就拦住了我。
我叉着腰瞪眼“你干嘛?”
何青衫嘿一声跳脚:“你今天都在房间里干嘛呢,造航母?”
“我看剧,没事我就先上去了啊。”说着我又准备上楼。
何青衫一下扯住我:“别,一会儿还有事呢。”
“什么事?”说起来今天的晚饭是谁做的?味道实在是太一般。
何青衫指指还在吃饭的李纪春“今晚上准备给你问路呢,要事先准备一下嘛。”
问路?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瞅瞅桌上的李纪春,他也瞅瞅我“干嘛?”
“没什么。”我摇头,就是挺想不通这么大个人了,吃个饭还能把饭粒吃到鼻子上粘着,也算是个高手。
云长哥出去办事,家里何青衫就是老大,颐指气使的让我把碗洗了还说什么算是抵了伙食费。
洗个碗也没什么,可就是何青衫得意的小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揍,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这落在人家的地盘,还是乖乖的去把碗洗了吧。
第十七章 阴差
何青衫他们家里应该有每天洗碗的习惯的,我进厨房去都没有发现有没洗的脏碗。三两下麻利的把今天的碗处理了,去客厅发现何青衫他们两一个躺在沙发的一边捂着肚子哈哈哈的笑。
我坐着陪他们看了会儿综艺节目,没发现有什么太好笑的点,心心念念的想回楼上去看剧,没想到又被何青衫拦了下来,我问他:“又干嘛?”
“李纪春要给你算东西。”
好嘛,理由正当,不过刚才怎么不算?我这也不为难何青衫,乖乖的就坐到沙发上摊开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来吧,算!”
李纪春弹坐起来朝着远处又缩了缩,“你这幅样子像我要对你做什么似的……我对你可不感兴趣。”
说得像我对你感兴趣一样……有病。
我不搭腔,他一个人反倒是有些尴尬,掩饰的咳了两声,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在茶几上铺开一张白纸又用毛笔沾了沾一旁的红色颜料在纸上左边写了个能,右边写个不能。他这一下笔我就闻到一股铁锈味,怕这压根不是什么红颜料,我抬头问站在旁边的何青衫这个是什么,他说是公鸡血。
李纪春写好了后摸出一个铜板用食指抵着放在纸的正中心,他问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我如实回答,他又让我把右手摊开放在纸的上方,我照做了,只见铜板在纸上晃了晃,右边的不能两个字就像浮在水面上然后被打散了一样在纸面上散开来,最后只留下个能字。
他说好了,然后收起白纸让我上去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我没怎么来过G市,对G市的方向感整个都非常模糊,但好像哪个城市的夜市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我眼里只有那些路边摊吧。在夏天,晚上比白天好待好了,没有灼人的烈日也没有折磨人的紫外线。但夜晚对于我这种小姑娘来说是危险的,看看路边的烧烤或者是麻辣烫哪样不是吃下去就得长个几斤肉的?惋惜的摸摸自己开始堆肉的小肚子,唉,只能暂时辜负美食了。
李纪春和何青衫两个人带着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光是这家烧烤摊就已经路过了三次,我走得脚酸,忙扯住还准备继续走的两个人,“你们是出来饭后散步的?”
“不是啊。”何青衫回答我,“散步?我才不要和这种妖里妖气的男人散步呢,哼。”他有点不屑。
李纪春上街回头率超高,现在很多小女生就是喜欢他这种长得妖里妖气的男生,这在街上遇见了自然就忍不住多看两眼,虽然也有小姑娘红着脸打量何青衫但是数量远远不及李纪春,何青衫这孩子稳妥妥的是嫉妒了。
“那你们到底要去哪儿?这儿,就这个烧烤摊,都路过三遍了!”我竖起三根手指头重点强调,三遍!
“我们耗时间呢,昨天不是跟你说过是十一点半才问路吗。”李纪春回答。
“那你们早带我出来干嘛?!”上街就干走路还不如在家里待着呢!
“带你散心啊,我们怕你一直待在家里面会闷嘛。”何青衫眨巴眨巴眼睛。
好吧,我可真是谢谢你们的好心了……但我还是比较乐意待在家里。这都出来了,距离十一点半也没多久了,回去也不现实,我也只能跟着何青衫他们两继续“散心”等待第四次路过那家烧烤摊。
这次却是没有再路过那家烧烤摊了,李纪春弯弯绕绕的带路,最后停在了一个还称得上是十字路口的岔口上。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跟我说现在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让我去他身后站着。我乖乖照做,一米六的身高站在李纪春这个一米八几的高度后面几乎把我的视线挡了个干净,探头出去瞟见李纪春又在烧钱纸,我忽然就觉得钱纸这个东西很重要了,好像经常见李纪春用的样子,做什么之前都要先烧把钱纸。
李纪春等钱纸燃完,又点了两柱香分了一柱给我拿在手里,面对我向空中抛出一个方孔铜钱,手上的香一摇,铜钱就停留在了空中高速转动着嗡嗡作响,他动动嘴皮嘴里念着东西,手里拿的是写着我生辰八字的纸条,白色的纸条就这么燃了起来,等燃烧殆尽,他忽然转过身去朝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洒了一把石灰,头顶上铜钱清脆的叮了一声丫曰后,掉了下来,我正好伸手接住它。
我偏过身子去看,这石灰一落地就消失不见了,街道的那头忽闪忽现的冒出一个黑色的人影,晃动着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心里有些紧张,而李纪春就淡定的盯着那个黑影,好像就是在等它过来。这可能就是他说的鬼差吧?
等黑影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他也不忽闪忽现的了,就这么直直的飘过来,等飘到了我们的面前,黑色的袍子里伸出一只苍白枯瘦的手,递给李纪春一个信封。
李纪春接过信封收起来,伸手过来按着我的头一起对黑衣微微鞠了个躬,李纪春又从他的布包里拿出一堆纸叠成的元宝,一把火全部点燃了就任由其燃着。
看得出鬼差很满意的点头,守着元宝燃烧,元宝一烧完他就消失了。李纪春从我手里拿走铜钱又将其抛起,这回他双手拍了一下,铜钱没有在空中停留直直的就落回到他的手中。
李纪春拍拍我的肩,他说搞定了,回家吧。整个过程还没有半个小时,我们却在外面游了这么久……
回去的路没有再绕道,两个人走在前面步伐的频率都提高了。李纪春走着抽出那个信封,我忙跟上去看,见到信封的外壳写了我的名字,李纪春看了一眼又收了起来,我又默默的放慢速度跟在他们身后。
回到家,李纪春点了根蜡烛立在茶几上,暖黄色的火焰下,他撕开了信封,里面却只有一张没有内容的白纸,我不解,紧接着李纪春把撕下来的外壳拿起来在火焰上绕了几圈,手稍微放低,信封的外壳很快燃了起来,见烧得差不多了他一松手,信封燃了个干净,灰烬升起在半空中盘旋,这时李纪春才把白纸拿在手上,而这白纸上居然渐渐显现出了字。
第十八章 阎王说我已婚
我凑过去看,见这白纸洋洋洒洒的显露出两行水墨大字:阳寿未尽;已配。
李纪春看看纸又抬头看我“你今年多大?”
“18啊,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指指纸上的已配两个字,阳寿未尽我看得懂,可是这个已配是什么?
李纪春挑挑眉把纸放在桌面上,一挥手蜡烛就灭了,他把蜡烛翻过来放在纸上,还没有凝固的蜡油将蜡烛和纸粘在一起,把住纸,将蜡烛一扭,整根蜡烛竟拦腰而断,再看纸面上,墨色的阳寿未尽几个字逐渐变红而已配二字毫无变化。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把手上那半截蜡烛放在桌上问我:“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梦,类似一个男人让你下去陪他什么的?”
我狂摇头,黑雾不是梦,连何青衫都看得见而且黑雾也没给我说过什么让我下去陪他的这种话。
“已配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快说啊。”我现在的感觉就像知道自己有病,但是李纪春这个医生又卖着关子不说一样,心急。
何青衫是个急性子,扑过来看仔细了纸上的字就一股脑的都说了,已配的意思就是已经有了伴侣,在人间结的婚有上面的神来作证,抹了蜡油以后显的是红色,还有一种就是冥婚,由阎王作证,抹了蜡油是不会变色的,可他说很奇怪,结了冥婚的活人面色会笼罩着一丝的黑气就算平常人也看得出这种人脸色发青,整个人经常处于一种恍惚的精神状态,而我整日里面色红润活蹦乱跳的。还有就是,结了冥婚,在下面那个会一直托梦来纠缠上面这个,每夜每夜的在梦里求对方下去陪他,这种梦做一段时间只是会精神状态不好,但时间一长,大部分人都会受不住这种折磨选择自尽,所以配了冥婚的人很少见到那种活过三年的。
说起冥婚,我忍不住就想起顾家村的祭祀,不会是和这个有关吧?难道我真的嫁给了一个掉着腐肉的骨头架子?
李纪春说不是,顾家村的祭祀压根不是配冥婚更别说什么嫁给山神了这就只能算拿着活生生的人去喂鬼。
我不说话,想起这救了我的黑雾三番两次唤我吾妻还几乎夜夜同我纠缠,我的心里早有了计较,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想了半响,我还是问了这事是不是与我身上的黑雾有关,何青衫他们俩思索了一会儿都觉得没有关系,而且何青衫告诉我从昨天晚上起他就没有看到我身上有黑雾了,如果真是它同我配了冥婚,它是不会轻易离开我的身边的。
李纪春又把蜡烛点燃,烧了白纸,让我稍安勿躁,也许顺着这顾家村的事查下去真相就大白了呢?反正这个已不已配在我身上也没什么影响。
也许吧,虽然阎王爷说我已婚可我这不还不归他管吗,那和以前也没什么差别嘛。这么一想,我忙问李纪春“诶,这个我还能不能谈恋爱啊?”
李纪春翻个白眼“我哪知道,不过你倒是可以试试。”
他这么一回我,我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谈恋爱是这么简单的说谈就谈吗?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会母胎单身至今了。
说起来差不多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见到云长哥了,随口问了一句,何青衫立马满脸防备让我别打他哥的主意,我真是百口莫辩,忙解释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何青衫还是满脸狐疑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跟我说云长哥出差去了。
好嘛,看来我这得在何青衫的【创建和谐家园】下委屈几天了。
第二天早饭也没人来叫我吃,蒙头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才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有点饿,打开冰箱只找到点瘦肉和鸡蛋,在厨房翻箱倒柜也只发现了见底的米缸,这家里又没人我还没有何青衫他们的手机号,失算失算,在沙发上又瘫了半小时,实在是捱不住肚皮的【创建和谐家园】,我抓起手机揣了点钱就出门去觅食了,城里面是不愁自己会被饿着的,这不,一出小区,满大街的随便一找都有吃的,就近原则,随便选了家羊肉粉馆我就钻进去了。
等吃完了东西,我看看手机这也才一点不到,还早得很。正想回小区,心里又冒出了那个纸条上的地址,我侧身看看四周,嗯,独身一人,岂不是去发现点什么秘密的大好机会?行动派一般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大手一挥拦下一辆小黄车上车就对司机喊道:“师傅,去河滨区新华北路204号!”
司机是个秃顶的中年大叔,他应了声好嘞!一踩油门四轮的小黄车就飞奔而去。
我们那儿的出租车司机喜欢没事跟客人闲聊,可能全国的出租车司机都有这么个爱好吧?这不才开没多久,秃顶大叔就嘿嘿一笑跟我搭起话来,他问“小姑娘,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我透过车前座的小镜子看见秃顶大叔一口黄牙,我嗯了一声,说自己亲戚住在这儿所以一放假就会过来玩。
秃顶大叔很热情,自从张了嘴这一口黄牙就没合上过,说G市好啊,是个好地方,吧啦吧啦数了一大堆G市的旅游景点美食特产,就只是在等红灯的时候停车喝了点水关上水壶又继续嘚吧嘚吧的说,说了好一会儿还要问问我是不是。
我也笑啊,说嗯,G市是挺好的。
“小姑娘,你这是去新华北路干嘛啊?”
我想了想回答:“去找朋友。”
“哦……”秃顶大叔没笑了“去那个什么204号?”
“对啊。”
“小姑娘,你朋友是说错地址了吧,还是你记错了?”
“204号怎么了吗?”我觉得奇怪。
秃顶大叔闭口不提,让我一会儿自己到了去看看吧。
车子停在一家书店前,大叔说我下了车随便问个人都能找到204号楼,也就是两分钟的路程,我笑笑下车给了大叔80块钱心里啐了口气道:真黑!
司机大叔诚不欺我,果然随便问了个路人都知道204号楼在哪儿,只不过怎么莫名的感觉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古怪,等我到了那儿,看着眼前一栋被烧得乌黑的“危楼”随手扯了一个小哥问:“诶,请问下,这儿就是204号楼?”
“对啊,这儿就是。”小哥点点头,说完又飞快的走开。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司机闭口不谈了。
第十九章 204楼
明明上一秒还热得人想裸奔,这一秒站在这黑乎乎的大楼前我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矗立在繁华大街上的204楼是喧哗中的寂静,耳畔明明是各种嘈杂的声音,却十分清晰的感觉到楼里的安静,好像是可以听到风从里面灌过发出呜呜的幽咽,那场火势应该很大,整栋楼看不到一点木质的东西,楼身都黑得像碳一样,我咽了下口水,慢慢挪到大楼的门口,抬头数了一下,三层,发现这栋楼建造的风格也不像是新建筑,那为什么不拆了重建呢?
抓紧手机,我踏进大楼里。不管怎样,既然来了就得进来看看,大白天的我也不信会出什么事。
进到楼里,整个楼道只听得见我的脚步声,静得今人心底发毛,而且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我不敢再往深处走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再三思量下上了楼,这楼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烧得还要干净,墙壁都被烟熏得看不出本色了,地上满是灰烬和尘土,楼上要好一些,至少光线比较亮了,我四处打量也没找到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我妈留下这么个地址到底是为什么?还是说,这个地方是后来才发生的火灾,她想留下的东西早随着那场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我漫无目的走着,想事想得有点出神,突然!身后扇过一阵冷风,惊得我立马转身大叫一声“谁!”
回应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回声,身后的走廊和我刚刚路过时也没有什么不同,我的神经更加的紧绷起来,现在市里的地皮都寸土寸金,压根不可能留下这么一栋废楼占着地势,要说这里为什么还没有拆了重建,只能是有什么东西守在这儿,施工队压根动不了这栋楼!
我妈的消息重要,可我的小命更重要,今天就当来探个底,等我下次准备充分了再翻他个底朝天!心里打算好,手里攥了一把冷汗我抬脚就往着楼下狂奔,只求无论这楼里有什么都看在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的份上放我一马。
可那些东西哪有这么好说话?我狂奔了很久发现自己依旧停留在一楼半的楼梯上,着道了!暗咬一口银牙心里焦急起来,这是踢上铁板了。
试着往下走了几次也没能下去,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重新回到二楼,这脚才刚刚踏上二楼的地板,我就听到一个若有若无的哭声,得,还是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