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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等白雨疏开口，一旁的水仙倒是又抢了言。
“殿下——
圣上恩典，特意为太子妃，预备了有助子嗣的滋补羹汤。
刚刚炖好，对太子妃的身子，最是有益了！
不如，太子亲自喂太子妃服下？”
水仙亲自捧着羹汤，来到宁时奕面前。
宁时奕眉眼一掀，眉心皱紧。
“我跟小白说话，你插什么嘴？
又丑又臭！
还不给我滚开！”
宁时奕撇开脸，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水仙身子一怔，眼尾泛起微红，眼眶里似沁着屈辱的光华。
“太子、太子妃恕罪——
可这是圣上御赐的益子羹汤……奴婢不敢不奉上。”
白雨疏杏眸微狭。
“说的也是，君恩不宜辞！
既然是圣上御赐的，自是不能浪费的。
水仙，你端过来——”
白雨疏亲自开口，水仙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收起眼底的光华，将羹汤双手捧了过来。
只是羹汤盖子一打开，便闻到一股隐隐的血腥味，掺杂其中。
而一旁的宁时奕，更是皱起了眉头。
“小白，她人臭，东西也臭！
你不许喝！”
说着，宁时奕抬手准备抢过去，却被白雨疏轻轻握住了手。
摇了摇头，示意他放手。
跟着，将羹汤端到了自己手里，似笑非笑地望着一旁的水仙。
“水仙，你好大的胆子——
敢在御赐的羹汤里下毒？”
闻言，水仙手心一紧，一颗心瞬间拎起。
跟着，揖礼拜叩。
“太子妃冤枉——
羹汤乃是御赐之物，水仙不敢！还望太子妃明察！”
白雨疏拿起调羹，若无其事地在汤羹里搅了搅。
“没有吗？！
那不然，你喝了它——
如果你喝完人没事，我就信了你。”
水仙身子一僵。
白雨疏嘴角一勾。
“怎么？这就不敢了？
这点自证清白的勇气，都没有吗？
还是说，你心虚啊？”
水仙喉咙哽了哽。
“太子妃明鉴，奴婢真的没有下毒！
只是，奴婢卑贱之身，怕是糟践了御赐的羹汤！”
“你连毒都敢下，还怕糟践了御赐羹汤？
你若是不愿喝，我只能让人喂你喝了……
当然，我也不介意亲自动手。”
白雨疏语气淡淡的，却不容置喙。
见水仙不应，白雨疏有些没了耐心。
“江海——”
一声轻唤，直惊得水仙身子一僵。
“奴婢喝，奴婢自己喝便是……”
水仙自知骑虎难下，只得低头。
闻言，白雨疏看了江海一眼，递过去一个暗示的眼神。
“江海，将羹汤拿给她。”
“是！”
江海快步上前，抬手端起羹汤。
第89章 饶命
只是，端起之时，江海袖中轻微一动。
袖中簌簌的粉末，悄然间，便落入羹汤之中。
“拿着，太子妃赏你的！
记得喝光！
一滴也不许剩！”
水仙战战兢兢地端过羹汤，心中犹豫不决。
下一刻，一仰脖子，还是将羹汤汩汩吞下。
白雨疏勾了勾唇。
“太子的汤药，也是你侍奉的吧！
为防万一——
江海，将太子的汤药盛上一碗，赏给她一并喝下！”
“是！”
“水仙，如果，两样喝下，你都没任何反应——
我便信了你的清白！
从此，好好待你，如何？”
白雨疏开了口，水仙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万万没想到，太子妃会是这般强硬、难对付的人物……
一时之间，完全没有应对之策。
水仙只得硬着头皮，连喝两碗，以证清白。
只不过，水仙更没想到的是——
片刻之后，自己竟然腹痛难忍，忍不住捂着肚子，疼的冷汗直冒。
白雨疏呷了一口清茶，眉眼微动。
“怎么？！不舒服？！
毒性发作了吗？！”
水仙连忙叩首，直呼不可能。
因为，这羹汤与汤药之中——
自己的确是按照国师的吩咐，在里面都下了毒！
可自己下的毒，明明应该是国师命人特制的慢毒。
那毒性，就连银针，都测不出。
人服下之后，更不会立即发作，或有不良反应！
是需要长时间的日积月累，毒性慢慢积累之后，才会一并毒发……
自己这才刚服下，怎么会就腹痛难当呢？！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难不成，是毒药改了？！
下一刻，白雨疏抬眼，看了桌上的汤药罐一眼。
衣袖一挥，汤药罐应声落地——
“啪”的一声，整个砸在了水仙面前。
瞬时间，药罐摔地四分五裂。
连带着里面的药渣，还有残留的汤药，流了一地，也溅了水仙一身。
只不过，水仙不敢躲，更不敢出声。
整个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白雨疏柳眉一横，语气愈发冰寒。
“水仙，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