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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双念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和谐互助共建美好2班。”
仇野狐眯着眼睛笑,像是听不出陈双念的言外之意。
陈双念咬咬牙。
以仇野狐平时的机灵狡猾程度,怎么可能不知道陈双念这些话的意思,他就是在逼她开口求他。
“这次运动会……”陈双念艰难开口。
仇野狐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想让我跑男子5000米呀。”
陈双念点头如捣蒜:“对的对的对的,一看你就是跑男子5000米的奇才!”
仇野狐诧异极了:“哦?何以见得呢?”
这人就是故意的。
陈双念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皱巴巴的笑脸,极尽狗腿谄媚之样儿:“你看!你这结实的肱二头肌!你再看你这高于常人的大长腿!你跑一步,别人跑两步,5000米对你来说就是2500米啊!轻轻松松拿下!根本不是问题!你再看!你这满腿的腱子肉,这雄壮的小腿肌肉!这—”
陈双念说不下去了。
她统共生物没考超过40分,知道的肌肉结构就那么几个,真已经全部夸完了。
她自暴自弃地号一声:“我求你了!你就跑吧!你要是不跑的话,我—”
陈双念止住话头。
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拿去给数学课代表绘声绘色地说一遍。
“你怎么样?”仇野狐问陈双念。
“我只能求助我们班别的男同学了。”
仇野狐“呵呵”大笑两声。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没有毅力,稍微有一点困难,立马就退缩,给自己找退路!”
仇野狐教育完陈双念,骄矜地咳了咳:“但是我刚才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
仇野狐就跟那些拍马屁的话这时候才传到耳朵里似的,懒洋洋地说:“腿长,就要担负起腿长的重任。不就是个5000米吗,小意思啦。”
陈双念眨眨眼。
就这么解决了吗?
她以为以仇野狐的难缠程度,起码还得软磨硬泡个几天!
陈双念不敢相信,怕仇野狐后悔,Ъч立马在项目下面填了仇野狐的名字。
她头一回看仇野狐这么顺眼,真诚地说:“谢谢你。”
“会谢一辈子吗?”
“那倒也不会。”
仇野狐嗤笑一声。
伸了个懒腰,他重新趴回到桌子上,闭上眼睛,又开始睡觉。
“所以就略过吧,别再星星眼看着我了,及早打住,不然到时候落差太大。”他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
陈双念过意不去。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是对于她来说,就是如果一个人硬扛着跟她对着干的话,她特别不会心软,甚至很有可能会【创建和谐家园】澎湃地一直杠下去;但是一旦这个一直看不顺眼的人,突然帮了自己一个忙,甚至没有要求什么回报的时候,陈双念就会特别不好意思。
“你让我帮你做点事儿吧。”陈双念诚恳地说。
仇野狐微微一笑,半睁开一条细细的眼缝,有笑意从眼睛里泄露出来。Y.B独家整理
“我要是让你一直欠着这个人情,你会怎么样?”
陈双念瘪瘪嘴。
她算是知道仇野狐打的小算盘了。
就说这个人根本不是人帅心善的慈善家。
她诚恳地说:“一般来说,我其实应该会一直于心不安,但是好在我脸皮厚,你要是今天不让我把这个人情还了的话,明天就没有这回事儿了。”
“……今天的数学作业就拜托你了。”仇野狐立马说。
当得知跑女子3000米的是陈双念的时候,仇野狐的眼神有些复杂。
最后倒也没多说什么,仇野狐只是问了陈双念一句:“你之前跑过3000米吗?”
陈双念也很诚实,摇摇头:“实不相瞒,我之前一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讨厌体育课的类型。”
“那你还报名跑3000米?”仇野狐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你这体育委员当得都能上感动中国了,太舍己为人了吧。”
仇野狐损完一顿,停了停,又问陈双念:“你初中体考800米过了吗?”
“初中体考的时候,计时800米的老师,刚好就是我的体育老师,他放水让我过了。”陈双念提起这事还有些骄傲,“那个时候我已经提前招进了岳鹿中学了,可能我初中学校连光荣榜都已经给我印好了,体育老师怎么可能不让我过体考。”
她用胳膊肘推了一下仇野狐,有点嘚瑟:“你知道吧,好成绩的特权。”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很多时候,“嘚瑟”是一种得压在心里的情感,表现出来的话会不太讨喜,陈双念从小无师自通地学会压抑自己的嘚瑟和喜悦,装出一副谦逊的样子,考好了也一脸苦大仇深,生怕别人觉得自己傲慢。
但是在仇野狐面前,她却可以轻松地把这一面露出来。
可能是因为知道不管自己多嘚瑟,仇野狐都不会真的放进心里,真的在意。说起来,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别人来岳鹿中学是接受知识的洗礼,他来岳鹿中学看起来真的很像就是奔着食堂来的。
就像现在,陈双念刚嘚瑟完自己提前被学校招了,也嘚瑟完好成绩的特权了,仇野狐却一点都没反应,还是笑呵呵的,拖着懒散的调子:“我倒是不知道什么好成绩的特权,我就是知道如果你连800米都是靠放水过去的话,你跑这个3000米估计会中途死在赛道上。”
陈双念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以你专业的目光来看,你觉得我们班谁比较适合跑3000米?”陈双念问仇野狐。
仇野狐看了陈双念一眼,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我说谁适合跑,你就能,或者说,你就敢,去说动那个人跑3000米吗?”
这倒也是。
陈双念立马卸下力气,软泥似的倒在桌子上。
“我这个没有权力,但是一大堆义务的体育委员啊……”陈双念哀叹一声,“我当得真是憋屈呀!”
仇野狐也觉得陈双念就是个活着的冤大头。
他想了想,从书桌里拿出上次下到一半就停了的五子棋残局:“要来一把没?”
“来!”
陈双念打起精神,看了一眼棋局。
“不对—”
“怎么了?”
“你改了吧?”陈双念问仇野狐。
仇野狐面不改色:“什么改了?”
“上回,我的黑子已经快成功了,也就是夏北斗突然在后门出现,才临时结束棋局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的白子儿,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上次不在这个位置。”
“你记错了。”仇野狐很冷静。
“不可能。你上回的白子儿要是能出现在这三个地方,我不给你堵了才怪。”陈双念也很冷静。
跟成绩好的人下棋真麻烦。
仇野狐“啧”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拿橡皮擦擦掉改了的白子儿和对应的黑子儿。
“行了,下吧。”仇野狐说。
陈双念扬起下巴:“还跟我耍花样儿,你不知道文科生的记忆力很好吗?”
仇野狐和善地笑了笑,温柔地拍拍陈双念的头:“见好就收哦。”
陈双念背后的毛都快奓起来了,哆哆嗦嗦地说:“嗯嗯,好的好的。”
估计是陈双念这副
样儿其实还挺招人待见的,仇野狐陪陈双念下完一局五子棋,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想跟着我练练长跑吗?”
当时,陈双念看着仇野狐,就像看着自己的再生父母,她甚至觉得仇野狐那个光头都不是光头了,而是一颗指路的明灯。
“想!”陈双念猛烈点头。
程程早就念叨过仇野狐跑步很厉害,据说当年跟十二中“厮杀”的过程中,不敌对方,于是一个人撒丫子狂奔,硬生生把十二中几十个人给甩掉了。
这是怎样的逃跑,哦不,跑步精神啊!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每天放学到晚自习的那两个小时里,仇野狐带着陈双念一起去操场训练。
陈双念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她真的太好奇仇野狐的心理活动了,实在不知道这个一直懒洋洋的怕麻烦的人,为什么会主动提出要帮她训练。
当天下午要练的时候,陈双念一边蹲着给自己系鞋带儿,一边真真诚诚地把这个疑惑给问了。
仇野狐估计是因为想着要跑步,所以秋季校服的外套没有穿,只留了一件白T恤,下面是宽大的校服裤子。少年拔节生长,身材瘦削,但却一点都不单薄,只觉得纤细,但又暗藏力量。
仇野狐原地蹦了蹦。
“你知道咱们学校为什么梧桐树这么多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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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你知道咱们学校圣贤广场为什么种了71棵银杏树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咱们学校的主楼颜色是橙色吗?”
“不知道。”
仇野狐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个拉伸动作。
“对呀,你有这么多事情不知道原因,为什么偏偏要来纠结我来帮你的原因呢?”
逻辑鬼才。
陈双念深深地折服了。
对呀,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神经病问原因呢?
练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