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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有的关系注定像船上的人看岸上的花,但我会成为那个陪你一起坐船的人。”
这个嘴里说着要成为陪陈双念一起坐船的人,最后在社团招新当中选择去了烘焙社。
哇哦,那可真是差一点点,让陈双念还没坐船到终点,直接死在他高超的厨艺之下。
陈双念都觉得不可思议,很是震惊:“你不是一个人住,你不是会做饭吗?你怎么做蛋糕这么难吃?”
仇野狐很无辜地说:“这是两个系统,我现在从零开始学习,你难道不应该鼓励我吗?”
“我鼓励了你,谁来支撑我的胃?”
仇野狐:“……”
陈双念见仇野狐表情实在非常低落,没有办法又强迫自己吃了一口,吃到一半差点儿吐出来。
“你的蛋糕为什么是辣的呀?而且居然还有一点咸?”
“最近不是流行咸蛋黄口味吗?我加了咸蛋黄呀。”
“那辣味儿是从哪儿来的?”
“你不是跟我说你喜欢吃辣的吗?我特意给你加了一勺老干妈。”仇野狐振振有词,“全世界就这一份儿,我对你的爱就是这么妥帖而细致。”
这一份妥帖而细致并且不容拒绝的爱,让陈双念在仇野狐殷切盼望的目光之下,硬着头皮把蛋糕吃完了。
仇野狐眉开眼笑,他说:“你都吃完了啊?嘿嘿,那你说,我做的蛋糕跟S小姐家的蛋糕,哪个更好吃?”
陈双念艰难地寻找词汇:“不能比吧,就是天壤之别。”
仇野狐挺满意的,点点头:“那还差不多。”
陈双念说:“S小姐家的蛋糕是天,你做的蛋糕是壤。”
因为这一句话,陈双念成功知道了,仇野狐曾经说的那一句“我的人生修养要打破了”是什么意思。
在之后的一周,陈双念去社区做敬老活动。
仇野狐非要跟着一起去,陈双念心想:哎呀,真好,真暖,真体贴,是怕她一个人在校外遇到什么不安全的事吗?
陈双念喜滋滋地带着仇野狐到了敬老院。
本来进程特别顺利,到后面要给老人们讲故事的时候,陈双念从《温暖的春晖—感动你一生的亲情故事》这本书里挑了一个合家团圆的,看完觉得心里暖暖的故事。陈双念还特意把声音放软,不急不徐地把故事念完。
陈双念看到有老人偷偷抹自己眼角的泪水。
多么完美,多么感人,多么温馨的画面哪。
结果下一秒轮到仇野狐讲了。
他对着陈双念微微一笑,笑得那叫一个甜。
陈双念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仇野狐就说:
“从前在一个小山村,夜里的时候呢,山与山的中间,总是会亮起一闪一闪的光,这没什么,但关键是,所有人都知道亮起光的那里是一片坟墓……”
陈双念连忙打断仇野狐,解释道:“磷火,是磷火,科学已经证明了,不是什么闹鬼,有科学依据的。”
仇野狐笑眯眯地望了陈双念一眼,接着说:“村民们一开始觉得很奇怪,请了专家们来看,专家说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就是刚才这位女同学所说的磷火。”
老人们松了一口气。
“但是紧接着村民们就发现,在傍晚的时候,若有似无的,都能听见家里环绕着念咒的声音。关键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听见了这念咒的声音,但是要复述出来,又全都不知道该怎么讲。奇怪的事儿接二连三地继续发生—隔壁的张二蛋家里种的苹果,一夜之间全都坏了,而且是在树上坏掉的。前一天还圆圆大大的、发着水果独有的亮光的苹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全都腐烂了。”
……
好好的一个温馨讲故事的环节,硬生生被仇野狐变成了灵异恐怖事件大【创建和谐家园】。
他还把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吓得晕过去了……
陈双念抱歉得不行,连忙提着水果去医院见那位老人,结果那位老人情况刚好转一点,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床头,摆着一篮苹果,又吓得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安抚了病房里的老人,陈双念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她压着仇野狐一起鞠躬一起道歉。
仇野狐这时候挺配合,“对不起”说得挺诚恳。
老人现在醒过来缓了一会儿,喝了一口热水。
他指了指仇野狐:“你呀就是欠收拾。”
都走出病房了,仇野狐还是怔怔的,有点儿神游和发呆的意思。
陈双念以为仇野狐还在愧疚,安慰他说:“没事儿,老人都说算了。你的出发点也没有想到会真的把老人给吓晕过去,你就是报复我那个时候说你做的蛋糕不好吃。我现在社会实践分算是彻底没戏了,你满意了吧?”
陈双念无奈地拍了拍仇野狐,说:“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么个小气的玩意儿。”
仇野狐这才回过神,他笑了笑。
他突然伸手抱住了陈双念,把下巴抵在陈双念的头顶。
他们抱在一起,胸膛贴着胸膛,仇野狐的体温高一些,陈双念的体温低一些,一个心跳在左边,一个心跳在右边。
陈双念听见仇野狐缓缓地说:“‘你呀,就是欠收拾。’我妈以前精神比较稳定的时候总这么说我。”
有的伤需要一辈子去弥补。
仇野狐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还需要多久,他才能走出往事,他当然知道沉浸于过去无非就是给自己送葬。但是,时不时地,总会有那么一点事情发生,总会有那么一两句话,让他瞬间又回到过去。
人怎么可能会完全忘记过去呢,人又怎么可能会完全从过去里走出来呢,人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样的一个人,就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过去呀。
仇野狐皱了皱眉,把陈双念抱得更紧了一点。
“对呀,你怎么喜欢上我这么小气的玩意儿。”
陈双念拍了拍仇野狐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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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气的玩意儿给别人肯定受不了,我还是留着吧。”她往外推了一下仇野狐。
仇野狐松开怀抱。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陈双念踮起脚,却悲哀地发现,她原本计划中是要浪漫地吻上仇野狐的嘴,但是身高只能让她堪堪亲上仇野狐的下巴。
“你给我蹲点儿!挺这么高,板这么直,雕塑啊?”觉得自尊心受到致命打击的陈双念恼羞成怒。
仇野狐笑了。
他一手架着陈双念的腿弯,一手撑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像抱小孩子一样竖着抱起来。
陈双念手撑在仇野狐肩膀上。
仇野狐扬起头看她。
“这下亲得着了吧。”
陈双念也笑。
她低头亲了一下仇野狐的鼻尖,然后又往下亲了一下仇野狐的上嘴唇。
鼻尖是凉的,上嘴唇是暖的。
而仇野狐觉得鼻尖覆盖上了一片暖,上嘴唇覆盖上了一片软。
他突然幸福得耳鸣。
嗡嗡嗡的背景音里,寂静的秋天,明朗旷阔的天空,他的心动持续已久,并且还将一直持续下去。
他想,忘不掉过去就忘不掉吧,他还年轻,他还有无数的秋天,无数的时间。数不尽的日子里,他可以数不尽地喜欢面前这个叫陈双念的人。
(全书完)"
同 桌 的 你 "夏北斗以前是岳鹿中学校长—叶树—的同桌。
这么说也不对,叶树是夏北斗的学长,夏北斗坐上叶树曾经坐的位置的时候,叶树已经毕业走了。
她知道那套桌椅是叶树坐的,她老早就盯着了。
班级位置是固定的,叶树以前是尖子班的,夏北斗在初中部的时候看见高中部的叶树在主席台上周一国旗下演讲,他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北斗在看见叶树的那一瞬间,她就喜欢上叶树了。
后来辗转得知叶树是高二2班的班长,成绩好,脾气好,人缘好,单周的时候会在校门口检查校牌和校服。
初一7班的夏北斗,那时候个子矮,成绩在平行班是中等偏上,换算到黄冈班大概是—比倒数第二少接近一百分的倒数第一。
她一开始吸引叶树的注意力是靠【创建和谐家园】校服裤子,穿牛仔裤配校服外套的方式,叶树总是很无奈地问:“哪个班的?什么名字?”
夏北斗就特别开心地报上自己的班级和名字。
叶树估计是没见过这么傻的,所以偶尔会趁人不注意放过她,语重心长地叮嘱:“这次就算了,下次记得穿校裤。”
“下次”这个词儿特别有约定的意味,夏北斗很开心地在“下次”的时候又没穿校裤,不过运气不太好,碰上教导主任路过,正好抓住夏北斗为典型,放在校门口杀鸡儆猴似的批评教育,那么多人来来往往路过,夏北斗快羞窘哭了。
她不敢抬头看叶树,后来早自习的【创建和谐家园】响了,她终于可以走了,垂头丧气地抬脚要离开,面前却伸来一个白手帕。
“别哭了。”
夏北斗一看拿着手帕的手就知道是叶树。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没哭,接过手帕匆匆忙忙地就逃走了。
班主任是个中年女人,月末对工资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扣了很多钱,全是因为夏北斗没穿校服裤子被扣了班级操行分,她气得不行,拎着夏北斗骂了整整一节课。
夏北斗听着“没出息”“成绩不好事儿还一堆”等等话,觉得班主任真刻薄,但更可怜的是自己还真的没法儿反驳。
“学学人家叶树行不行?”班主任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人家这次全区作文比赛又是第一名,来年北大自主招生,校长亲自推荐,你不说跟人家一样,好歹……”
夏北斗终于肯正视和叶树之间的距离,还有一年的时候,叶树就要走了,看这意思,他肯定要去北大。
而自己现在这成绩,连北京这个地方都考不去。
小孩子突然发愤图强一般来说不是因为神仙路过开了智,而是因为心里有了想要追赶的目标。
夏北斗突然开始不要命地学习。
升了高中部,她总算进了尖子班,盯着曾经叶树坐的位置,势在必得,她考第二,是第二个选位置的人,她肯定可以选中叶树那个位置!
结果第一名就跟故意和夏北斗作对似的,他在班里晃了半天,最后不偏不倚,正好坐上叶树的位置。
夏北斗快要气死了,气呼呼地走到第一名身边,气呼呼地坐下,望着跟自己近在咫尺的叶树的座位,她跟第一名打商量:“我们俩换个位置行不行?”
“不行。”第一名笑得很欠扁,“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女生是奔着叶树这个座位来的,我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考第一坐这儿,以后别想着叶树了,就欣赏我的风姿吧!”
愤怒得快要用眼神瞪死第一名的夏北斗,就这么愤怒地和第一名做了三年的同桌。离叶树的位置特别近,但从来没真的坐上过,每次夏北斗安慰自己:好歹也算是挨着叶树的桌椅坐了三年,也算是半个同桌。
后来高中毕业,第一名向夏北斗告白。
夏北斗喜欢叶树,当然就拒绝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