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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野狐把中间的杯子移开,是空的。
“再猜。”
“这个。”陈双念指着右边的杯子。
仇野狐把右边的杯子挪开,下面果然有东西,但不是橡皮,而是一颗薄荷糖。
“你跟我说的呀,现在遇到的不好的事情,其实就是神灵在为你攒一颗糖。”仇野狐笑着,伸手拍了拍陈双念的头,“我提前先把糖给你。”
陈双念一直知道仇野狐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黑白分明,清澈又懒散,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总是盛着笑,但是很少能真的让人觉得那笑进了眼底。可是,一旦那双桃花眼是真的盛着笑了,那就真的比得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陈双念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别跳了。
要被听见了。
回到寝室之后,陈双念把书包放下。
是的,晚自习决定不学了,不写了,看能怎么样,但是也就硬气了那么一会儿。
晚自习结束之后,她任劳任怨地又把相关的笔记试卷装进书包,背了回来。
陈双念听过这么一个笑话:有个人去找算命先生算命,算命先生说,你四十岁之前贫困潦倒,一事无成;那个人就问啊,那四十岁之后呢?算命先生说,四十岁之后啊,你就习惯了。
你就习惯了。
简单的五个字其实包含了最深刻的运转规律。
陈双念想她是需要习惯的。
成绩和排名就是这么变化多端,她最终需要学会的,除了那句老话—胜不骄、败不馁,她更需要学会平静一点,克制一点。不要轻易因为考得好而欣喜,也不要轻易因为考得不好而难过。
这是高三,这是中国的高三,难道还缺考试吗?难道还缺排名吗?她如果每一次考差了都这么大阵仗地来一次“老子不学了”,那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未免太弱。
最后,陈双念还是规规矩矩地在阳台卫生间里把该写的作业写完,把该整理的笔记错题整理完。
明天要收上去检查的,到了陈双念这个位置,她抄作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所以只能自己做。而那些错题笔记,今天不做堆到明天的话,明天会更惨更累。
躲不过的。拖也没用。
A4纸大小的排名表,其实往大往深了看,就是人的一辈子。没那么多庞大的浪漫可言,人一辈子就是残酷的、现实的。
不进则退。
咬着牙逆水行了舟,拼命才能前进一点,但是前进了也得不到什么确定的保证。这样残酷现实的世界,为什么要兴致勃勃地活着?因为不兴致勃勃地活着,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痛苦反正无法避免。
这样一想,反倒放松和冷静了。
努力到底有没有用呢,这事儿谁也不知道。但是能够被清晰知道的是—就算耍脾气不把该写完的作业,该整理的笔记弄完,迟早还是会弄的。
躲不掉,拖也没用。
那就别想那么多了,行动吧。
陈双念从校服口袋里摸出晚自习时仇野狐变给她的那颗薄荷糖。
嚼碎了,咬在嘴里,凉凉的薄荷在口腔内化开,凉意顺着鼻腔好像直接到了颅内,整个人都冷静了。
第二天仇野狐很早就到了教室,教室里只有陈双念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认真地看书。
仇野狐了然:“你果然可以很快就调整好。”
“嗯?为什么?”
“上学期请你吃火锅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边哭边吃饭的人,一定能走下去的。”仇野狐把书包挂在椅背上。
陈双念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她总是很容易就崩溃,与此相对应的,就是她也很容易就可以从崩溃中,冷静下来。
陈双念把书翻到下一页,用荧光笔在书上画下重点单词,然后在草稿纸上默写,问仇野狐:“你怎么来这么早?”
“给你买了这个。”仇野狐还是懒洋洋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把印着S小姐字样的蛋糕递给陈双念,然后又从书包里拿出牛奶,“给。”
陈双念笑了,心里暖洋洋的。仇野狐就算默认她会在第二天就调整过来,但还是会起早床,给她买来好吃的蛋糕。
她接过蛋糕和牛奶,道谢之后,迅速吃完,又开始埋头背单词。
于秋是第三个进入教室的人,她把书包放下,拿出本子、书和笔,就开始学习了。
陈双念抬头看着她,握紧了笔,深呼吸一口气,重新一头扎进英语单词的海洋。
这时候,于秋走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本金黄色的笔记本:“这是我整理的《自然地理》大纲,这次考试你地理好像分有点低。”
陈双念抿抿嘴,接过笔记本,从自己抽屉里拿出自己整理好的政治《经济生活》笔记:“你这次考试政治好像也不太行。”
两个人交换完笔记,相视一笑。
仇野狐头一直埋在臂弯里,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是等于秋走了,他半睁开眼睛,看着陈双念,眼睛里是欣慰,是骄傲。总之,陈双念看了一眼,心脏就怦怦跳。
“还以为你们俩会因此闹不和呢。”仇野狐懒洋洋地笑着,闭上眼睛。
一次两次被超过,也许会宽慰自己要想开一点,不要释放恶意,但是一直被超过,几乎每次都被好朋友压一头,这样还能坚持着不把不好的想法说出来,不在背后搞小动作、说小话,还能继续要求自己做一个足够坦荡敞亮的人。
仇野狐嘴角翘了一下。
他头从臂弯里探出来,对陈双念竖了个大拇指:“酷。”
日子无声无息地滑走,双十二要到了,陈双念摩拳擦掌,对着各大书店的辅导资料虎视眈眈,巡了一圈,各种算怎么买才最便宜。
满减,折扣,购物津贴……陈双念算到头秃,她还拉上了尹文涛,帮着一起算。
仇野狐有天睡醒了去上厕所,路过尹文涛、陈双念,本来以为这俩又是在讲题,结果一听—
“可以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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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什么在一起?
上课了,陈双念回到座位,仇野狐抱着手,严肃地问她:“你跟尹文涛什么情况?”
陈双念很兴奋,在草稿上给仇野狐演算:“你看,这两个可以在一起算,加起来就是300,然后购物津贴……”
原来是算价格的“在一起”。
仇野狐松了一口气。
他是忍心看陈双念苦苦纠结困扰的人吗?
他当然不是。他可是世纪好同桌。
仇野狐微微一笑,说:“我帮你解决烦恼吧。”
陈双念的呼吸猛地一窒,早就听说仇哥家境优渥,莫非仇野狐要帮她清空购物车?
仇野狐还真的清空购物车了。
他直接点了购物车右上角的“管理”,然后在左下角,选择“全选”,然后点击“删除”。
陈双念:“……”
“老子跟你拼了!我辛辛苦苦做了半个月的功课!你就这么给我一键清空了!”
陈双念在经历了各种不敢置信和沉默之后,立马跳起来狂躁地呐喊,揪着仇野狐的校服就开始摇,一边摇一边打。
仇野狐一开始还狡辩,说什么这么做是为了陈双念好,不让她分散注意力,她应该感谢他,而不是跟他拼命,还殴打他。
陈双念早就不是之前还听仇野狐鬼话的陈双念了。
她拽着仇野狐的校服衣领不松手,依旧拿着草稿纸疯狂拍他的头:“你自己品品你刚才放的屁!那放的是人屁吗?”
仇野狐被陈双念一串骂给逗笑了。
她【创建和谐家园】根本不疼,仇野狐眼睛里含着笑,面上却可怜兮兮地求饶。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陈双念似乎打算这么暴躁个没完。
他就说了一句话。
陈双念立马就安静了。
不仅如此,陈双念还规规矩矩地坐下,背挺得笔直,头埋得特别低,一副又开始认真做作业的模样。
仇野狐说:“好吧,我说实话。”
—你和尹文涛还有于秋凑在一起商量购物津贴怎么花,我反省,我眼睛只看到了尹文涛和你。"
My deskmate "一诊考试定在12月24号和25号,考完之后刚好放假一天。
仇野狐都做好准备陈双念又会像之前每次考试一样,考完又低落一会儿,又会发一些凭什么我的人生要靠考试来决定之类的感叹,然后等成绩拿到手了,她就会情绪大爆发一次……
但是,这次她居然挺平静。
陈双念就跟于秋说了一会儿作文题,陈双念说觉得她好像写跑题了,于秋点点头,说她好像也跑了,然后两个学霸一起吐槽说感觉永远摸不清楚语文作文真正的意图,跑不跑题,算不算跑题,永远都在阅卷老师的一念之间。
其实语文老师煞有介事地分析过怎么找作文的主题,怎么写不偏题,但是不得不说—
屁用没有。
人生中总有一道作文题会让你跑题,早跑晚跑都要跑。
陈双念现在都麻木了,她想起之前刚上高二的时候,第一场考试好像没考好,她在图书馆对着高三楼,想得那叫一个悲情,感觉读高三不是读高三,而是去火葬场。
现在真的经历了高三,也没啥大事儿。
反正就是考试嘛,那就考吧,现在考着考着感觉跟平时写作业也没啥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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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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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欲不太好。
这可不是好征兆。
于是,陈双念就连忙牵着它去宠物医院给医生看看,是不是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