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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头冷冷一笑:“……这个小畜生!我这次,要让他翻不过来身。”
叶老头对于叶老三的积怨,已经很久了。
自从叶广祥娶了廖楚欣,他就恨上了这个儿子。
“叶蓠和叶泽,是廖楚欣生的,本就不该活!”看着叶老二欢欢喜喜的去专区请杜专员去了,叶老头喃喃自语。
“哪有结了婚还住在岳丈家里的道理?这和上门女婿有啥区别?这让我死了以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叶老头神色狠戾:“我这是为叶家除去未来的隐患。”
“上门女婿,本就不该活着。死,才是他们的归宿!廖家也是畜生,我好好的一个儿子被他们养的六亲不认。”
“廖家,也该死!”
“姜东周也该死!自从他来了之后,整天挑我的毛病。我正直勤劳了一辈子,咋能受这种屈辱?”
夜里,叶蓠一家人就在支书姜东周家的西屋住下。
叶蓠摸了摸弟弟的小手小脚,在他肚皮上盖好床单。
叶广祥从外面走进来,“叶老二连夜进区了。”
廖楚欣神色冰冷:“是去请杜宏毅去了?”
“睡吧!”叶广祥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和支书说好了,明天他主攻,我从旁侧应。”
一家人不再说话,倒头睡下。
“小落……”叶蓠用意识和小落交流。
“在!”小落回答的很是迅速。
叶蓠问小落:“你有父母爷奶吗?”
小落:“我有妈妈,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
“他们,对你好吗?”叶蓠又问。
小落:“很好,我喜欢他们。”
“真好……”叶蓠有些羡慕。
打开了商城的语音功能,开始朗读起商品详情页。
脑子里却在想叶老头下一步该是什么举动。
前世的时候,杜宏毅被叶老头请来后,就把叶老头放出,接着带走姜支书。
现在信在姜支书手中,叶老头手里少了一个杀器。
叶老头倚仗的不就是杜宏毅吗?
那就把这个替恶人撑腰,是非不分的杜宏毅一起钉死!
叶蓠醒来时,天还未亮。
廖楚欣担了两次水,给姜支书家的水缸倒满。
叶广祥怕打扰到姜支书,在院外劈柴。
等到姜支书和胡永兰醒来后,发现家里的院子扫干净了,柴也劈好了。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累了几天,我们睡过头了。”
“嫂子,你做早饭吧。”廖楚欣有些愧疚,“我们没带粮食,不过手里有点饭票,就用饭票抵粮食吧。”
每家每户的粮食都是定量的,做多少饭也是女主人说了才可以。
叶蓠家是借住,廖楚欣不好抢着做饭。
“没啥。”胡永兰爽朗的一笑,发现厨房的灶台也被廖楚欣擦干净了,轻轻地摇头,“真是懂事的两口子。”
也不知道这么懂事的两口子,为什么会招到叶老头的厌弃。
两家人就只熬了一锅稀饭,随便吃了。
吃完了饭,姜东周又领着叶蓠一家去粮仓里脱粒。
正脱着粒,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姜东周面前,沉声发问:
“哪个是殴打父母不仁不孝的叶广祥?”
第10章 杜副专员折戟沉沙
叶老头被放了出来。
一进粮仓院,叶老头惊喜的大喊:“杜专员,你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救我,我就要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杜宏毅,千年渡专区公署副专员。
原是千年渡开明乡绅,后来做了几位副专员中的其中一位。
分管民风民俗,市容整顿,街道建设。
叶老头的大儿子叶广望,是他的直接下属,在整容队上班。
见到叶广祥,叶老头恨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要扇:“畜生,我把你从小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眼见巴掌要落实,叶广祥的身子朝后一仰,避开。
“杜专员,您看到了吧?他就是这样对我的。”叶老头指向叶广祥,“殴打父亲,天诛地灭,天打雷劈。”
听完叶老头的话,杜宏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悦地看向叶广祥:
“尊老爱幼,孝敬父母,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规矩。你为何要殴打父母?讲!”
“父母?”叶广祥冷冷地笑,“虐待我的儿女,伪造姜支书的亲笔信!在锁子沟为非作歹,他们也配做我的父母?”
叶老头大声怒斥:“胡说!我不识几个字,咋可能伪造?叶蓠在我家窗户底下捡到一封信就说是我写的?那她要是捡到一块金子,会不会还给我?”
“说我为非作歹?你拿出事实证据来!没有事实证据,你就是诬告!子告父,可是死罪。”
叶老头的思想还停留在以前,把子女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看着这样的叶老头,叶蓠唇角逸过一抹冷笑。
跳吧!
你这会跳的越欢,一会锤起你来,你就越痛苦。
杜宏毅看了一眼叶广祥,神色里带着不悦。
叶老头对他有活命之恩。
三零年的时候,他捐了大笔家产,白狗子知道后抓他。
他带着快要临盆的妻子逃走。
叶老头当时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们救了,妻子在叶家生下长子,也是叶汤氏精心照顾的。
叶老头在他心里,是正直和光明的。
所以,他不相信叶广祥的话。
杜宏毅皱眉看向姜东周:“把信拿出来,我看看。”
姜东周先是与叶广祥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把信递过去。
杜宏毅看了两眼,直接断言:“这信肯定不是叶老头写的,我了解他!他是个正直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叶老头得意洋洋的举目四顾:“看吧,我就说我是清白的。”
姜东周的眉头皱得极紧:“那杜专员认为这封信应该是谁写的?”
杜宏毅在人群里扫视了几圈:“你不是说是那个宋地主写的吗?既然是他写的,那就不用包庇他了,把他交给我!”
“信我带走!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包庇?谁准备包庇那个姓宋的了?”姜东周的脸色阴沉下来。
杜宏毅皱眉:“姜支书,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姜东周抿着唇,“伪造我的亲笔书信,虐待殴打亲孙子亲孙女,在锁子沟挑起毛人水怪的怪诞传说……就这样轻拿轻放了?”
“虐待?”杜宏毅在听到这个词时,极为诧异,“小孩子哪有不挨打的?就连我自己的孙子不听话时,也是要上手的。”
姜东周将叶蓠的袖子捋上去,指着一片一片的青紫:“好几天了,伤还没有下去,你觉得这不是虐待?还有她的弟弟,被打得昏迷好几天,才刚刚醒。”
杜宏毅看了一眼叶蓠的胳膊,眉头微凝:“叶兄性格方正,许是小孩子调皮,惹怒了他也未尝可知。”
“杜专员孙子调皮时?你也会把你孙子打成这样?”姜东周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住愤怒,“那伪造我的书信呢?毛人水怪呢?”
杜宏毅不以为然的一笑:“这件事情,待我回去之后,自然会详细调查。”
姜东周见到说不通了,直接硬顶:“请问杜专员下乡,是公干还是私事?如果是公干,是否是来检查我们锁子沟的市容市貌?如果是来检查,我可以陪同杜专员转转。”
“如果是私事?难道杜专员这次下乡,就是为了释放一个虐待孙子、干扰锁子沟正常生产的恶霸?”
“如果杜专员执意要求我放叶老头,也可以。请按照正常程序,先由专区公署下达命令到区公所,再由区公所向我转达。”
“你此话何意?”杜宏毅恼了。
姜东周唇角全是冷笑,“你是千年渡分管市容的副专员,好像抓人放人,不归你管……”他伸出手,“请把信还给我!”
“已经解放六年了,现在当官的不能凭着好恶就可以断别人生死。哪怕你是副专员,你也不能说放人就放人。”
叶老头没想到姜东周竟然敢硬抗杜宏毅,眼珠子乱转。
他走上前去抓杜宏毅手里的信,准备销毁:“哎呀,不就是一封信吗?我……”
见他伸手去扯信,姜东周猛地抽出枪,指向叶老头:“退后!敢碰证物,我一枪毙了你。”
叶老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姜东周:“当着专员的面,你也……”
姜东周拉动枪栓,冷冷地瞧着他。
站在姜东周身后的几个持枪民兵,同时举起枪,对准叶老头。
枪栓一起拉动,响成一片。
叶老头吓得脸色微白,朝后退去。
杜宏毅勃然大怒:“姜东周?你敢用枪指着我?”
姜东周从杜宏毅手中接过信,仔细叠好放到自己的口袋中,然后不咸不淡的道歉:“冒犯了。”
“你?”杜宏毅简直气疯了,“你简直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