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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还在朝前行走着,轮换着司机开车,想在七夕节气前赶回团场。
虽然很累,但一路上吃得很好。
王耀等人把最好的白面粮食给他们,怕他们营养跟不上,每隔几天还给他们肉吃。
到休息的时候,还有人主动替大黑拔草,喂养大黑。
经过一条小河,王耀喊大家下车:
“趁着日头正烈,大家到河里洗个澡,洗下衣服。该灌水的去上游灌水。再向西,就没有洗澡的机会了。”
叶广祥翻译了一遍。
大家纷纷跳下河,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叶蓠和廖楚欣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大黑。
刚洗过澡的大黑皮毛光滑,比在千年渡的时候要大了一圈。
四肢修长,看起来颇为神俊。
“这驴养的真好,皮毛跟缎子一样。”王耀拿手去摸大黑,却差点被踹一脚,吓得连忙躲开。
廖漱雪哈哈大笑着:“大黑,这是兄弟!不能踹。”
可也不知为什么,大黑就是不肯让王耀碰。
只要王耀过来,就要踹他。
吓得王耀离得远远的,不敢过来。
一个开车的战士不信邪,走过来:“大黑,来,让我摸摸。”
说也邪性!
大黑都不动,任这个战士抚摸。
战士一下子就明白了,嘲笑王耀:“它有名,你老喊驴,它能让你碰才怪的。”
叶蓠围着大黑转了一圈。
难道是因为喝了空间水?
见到叶蓠,大黑也极外亲昵,用鼻子在叶蓠手掌间蹭了蹭。
越往西走,天气慢慢见凉。
西迁团队里的人开始加衣服。
叶蓠一家趁这个机会,开始‘学习’当地语言。
现在这里的语言就是大杂烩,什么方言都有。
大部分使用的是甘陇方言和陕省方言以及当地维语。
十几天后,叶蓠一家就可以‘磕磕绊绊’的和王耀他们交流了。
经过二十多天的长途奔波,车队终于在七夕前到达天山以南。
四周灰茫茫的,举目只见黄沙。
西迁团队的人跳下卡车,有些茫然了。
他们知道大西北一定很荒凉,却没想到荒凉成了这个样子。
几个女人看着脚下埋到脚踝的黄土,忍不住哭了。
“都哭啥?”叶广祥站出来,“想想一师当年垦荒的时候,比现在要苦好几倍。他们能坚持下来,我们就坚持不下来吗?”
“来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这里很苦!你们也是经过再三的考虑才决定要来!既然来了,就不要后悔。”
“擦干泪水,别让一师的人笑话咱们。”
“说得真好!”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绿色的军装,快步朝他们这里走来。
中年男人走过来,热情的与叶广祥握手:“一路辛苦了。”
见到叶广祥正在处理交接事宜,叶蓠拉着叶泽的小手,四处打量起驻地。
前世,她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建了十几排圆拱型的平房。
还有医院和供销社。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里的人,还是和前世一样,脸上永远洋溢着热情的微笑。
几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扛着锄头有说有笑的从外面回来。
在对上叶蓠的目光时,几个老人咧嘴笑了起来。
一个说着湘省方言:“这西迁团队里咋还有小女娃和小男娃?”
一个说着陕北方言:“这小女娃长得还怪俊哩。”
一个说着豫省方言:“那驴你们看到了吗?真是个拉炮车的好料子。”
一个说着甘陇方言:“那汉子的个头真猛,给他一把砍刀,能把鬼子吓尿裤子。”
黄沙,还是那片黄沙。
声音,还是那些声音。
他们的笑容和前世一样,爽朗中带着坚毅。
他们爬过雪山,走过草地。转战过南北,强渡过黄河,解放过大西北。
粗糙的皮肤、满身的伤痕,是一块块耀眼的军功章。
而现在,他们甘于沉寂在这里。
在天山脚下垦荒。
叶蓠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
“哟,哭啦?一定是你长得太凶狠,把小娃子吓到了。”
“滚!明明是你杀的鬼子和白狗子太多,身上杀气太重,吓到小娃子了。”
“走走走,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别吓着孩子们。”
几个老人一边用方言挤兑着对方,一边朝着地窝子走去。
很快,就消失于地窝子里。
看着他们的背影,叶蓠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一个劲的往下落。
叶泽不知道叶蓠为什么哭,只是依偎在姐姐的身边,静静的站着。
夕阳西斜。
将两道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长。
“家,我回来了!”叶蓠低低的呢喃。
第24章 黑哥,你回来
西迁团队的人以家庭为单位,被安排在数个地窝子里。
叶广祥一边分派公债换的物资,一边叮嘱他们:“每天劳动八个小时,晚上识字学习两个小时。”
“一切听干部的话,让你们干啥活就干啥活!”
听到叶广祥明天办完交接手续就要离开他们,前往最艰苦的地方,西迁团队的人很是不舍。
“这里就挺艰苦,留下来领着大伙一起垦荒吧?”有人提议。
“我要去的地方,是沙漠边缘!那里比这里条件恶劣很多。”叶广祥早就和叶蓠决定了要去的地方,笑着安慰西迁团队的人。
西迁团队的人叹了口气,就不再说啥了。
见到叶广祥在分东西,廖漱雪也拿出自己的丝瓜藤分给大家:“来来来,一人分几根。”
“哎呀,丝瓜藤,真是宝贝啊!”几个男的立时欢喜起来,“漱雪,你太牛了,竟然想起来背丝瓜藤。”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有了丝瓜藤,啥事也不愁!”
“漱雪,你太小气了,一人就分几根。我看你包袱里好多呢……”
廖漱雪连忙岔开话题:“我还背了很多丝瓜种子、烟叶种子和青菜种子呢,到时种好给你们送过来。”
他这么一打岔,冲淡了大家的离别愁绪。
都是农村出来,土里刨食的人。
不就是种地吗……
有啥怕的?
抡起锄头和坎土曼就是干!
第二天,叶广祥将西迁团队的户口转移成功,又将自己预备期关系也转移到这里的支部,便动身前往17团场驻地。
每年这个时候,会往下面各个团场送粮食和蔬菜。
他们便跟着王耀的车队过去。
从驻地往17团场,要路经数个团场。
因为要送货,每天要在一个团场休息一夜,时间长达五六天。
一路走过去,廖漱雪的丝瓜藤成了最畅销的东西。
等他们快要到达17团场的时候,丝瓜藤只剩下五斤不到。
越往东北走,越临近沙漠。
道路更加难走,到处都是戈壁。
卡车开得更加小心翼翼。
苍茫天穹下,黄色的沙粒,浩瀚无边。
叶蓠抬起头,见到天空有一个小黑点。
她转头问王耀:“那是雕还是鹰?”
此时,叶蓠已经能‘磕磕绊绊的’和王耀交流了。
王耀抬头辩认了一下:“是金雕!老是偷我们的肉吃。别让我逮着它,逮着就在它脚上绑绳子,眼前吊个老鼠就是不让它碰!我气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