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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叶广祥说的,俩人长得这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父子?
远远的,传来两声枪响……
没一会,姜东周走回来:
“咱们专区公署的郑专员听说了你的事迹,很想见见你……”姜东周笑着,“正好,我也要去千年渡给你家置办路上用的东西,明天一起去?”
第二天,姜东周套了牛车,载着叶蓠一家进城。
到了千年渡,姜东周驾着牛车进了专区公署,去见郑专员。
“郑专员。”叶广祥还是第一次与这么大的官员握手,有些惶恐。
“不要紧张,我们就坐下来说说话嘛。”郑专员又与廖楚欣握了下手,还特地和叶蓠和叶泽也握了握手:
“你就是那个在老宅窗户下面发现伪造信件的小叶蓠?真是个小英雄。小叶泽你也很棒,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硬挺过来了。”
被专员夸赞,叶泽红了脸,躲到廖楚欣身后伸出半个脑袋偷偷看郑专员。
叶蓠在外面一直是装成四岁小孩的样子,羞涩的点点头。
郑专员转头与叶广祥说话:“你们响应政策,要去支援大西北。精神很令人感动……我要向你们致敬!”
“需要什么,就说一声,专区能帮你们办的,就帮你们办!”
刚刚有政策,千年渡就立刻有人申请去大西北。
郑专员也是面上有光。
所以,他对叶广祥极为客气。
叶广祥想了想:“我儿子的头还晕着,想等他身体好一些再去。”
郑专员关切地看着叶泽:“我开个条子,你们去专区医院给孩子检查下身体,该住院就住院,该开药就开药。”
叶广祥感激的站了起来:“谢谢专员。”
姜东周也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在宋地主的家里,发现有很多棉衣棉裤和锅碗瓢勺,想挑一些给广祥同志和他的家人。”
郑专员微微颌首:“好,可以!”又想了一想,“广祥同志主动响应政策,廖漱雪舍小家为大家。你们一家人包括廖漱雪的车票,就由专区出了。”
郑专员笑着看向叶蓠一家人:“广祥同志的高尚情操,也深深打动了我。我想请广祥同志搞几次演讲,广祥同志觉得如何呢?”
搞演讲?这是要把叶广祥树立成典型吗?
如果成了典型,以后再有人找叶广祥的麻烦时,就要掂量一二了。
叶蓠很希望叶广祥能答应。
叶广祥和妻儿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点头:“我一切听组织的。”
“好!好同志!”郑专员再次笑着与叶广祥握手。
又说了一会话,姜东周带着叶蓠一家人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走出专区公署,姜东周指着前面的一幢两层建筑:
“这是咱们千年渡第一百货商店,隔壁是邮局和新华书店,再往左一点就是盐务管理局,旁边是糖烟酒专卖事业公司。”
“这一整条街,都是商店。甜食店,青菜店,肉店,刀具店,皮货,茶社,旅棧,筐铺,鞋店……”
叶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来到这条街,抬起头认真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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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50至55年之间的好多营业许可证和摊贩许可证。
原来那时,好多摊贩,也有很多小商店。
原来那时,糖烟酒是一家?叫专卖事业公司,震惊我一脸。有在这里上班的吗?可以说一下历史。
第17章 想跟我们去大西北?做梦
姜东周领着他们先去第一百货商店,一进百货商店,姜东周拿出郑专员开的手写条。
“呀?支援大西北?”商店里的售货员立刻去叫主任过来。
听到叶广祥是要去支援大西北,主任立刻大手一挥:“只要你们看上的,就紧着你们。”
这个时代的物资虽然短缺,却不需要各种票证。
但是,一些紧俏的物资是不会轻易摆到柜台里的。
主任直接领着他们去后面的仓库:“随便挑,随便选。”
胡永兰先是挑了块碎花布料,足够给廖楚欣和叶蓠各做一件新衣。
又给叶广祥挑了一块布,够做一身衣裳。
廖楚欣连忙推辞:“我们有衣裳穿,再说了,我们还能穿宋地主家的衣服。社里的钱少,就别乱花。”
“买!”姜东周笑眯眯地挥手,“广祥同志还要演讲,穿宋地主家的衣服去演讲?不合适!”
胡永兰又抓了两块上海明星家用化学品制造厂的肥皂:“这个洗东西可干净了。”放到篮子里。
看到放在旁边上海家庭工业社出品的无敌牌蝶霜,胡永兰笑着向廖楚欣介绍:
“这个东西擦脸上可香了,当年胡蝶做的广告呢。”说完,胡永兰咬牙放到篮子里。
廖楚欣直接拿出来,并且拒绝胡永兰再往篮子里放:“一盒要一块多,一斤统销粮才九分二厘,这能买多少粮食?肥皂我就收下了,这个我是不能要的。”
一时间,仓库里就响起了廖楚欣与胡永兰的争执声。
争执了半天,最终胡永兰给买了一家几口做衣服的布。
两块肥皂,一盒无敌牌牙粉,一盒集成痱子粉。
几块素净的纯色布裁成头巾大小。
三双雨靴。
五斤大盐块,三斤菜仔油,半斤碱面。
结账前,胡永兰又往篮子里放了几块特别软的小碎花布和一小块皮子,与廖楚欣耳语:“做成裤头和经带。”
廖楚欣脸微红:“我自己做的有,里面填草木灰的。”
胡永兰就笑了:“那也得留着,我怕那边买不到。穷家富路嘛!”
等到结账时,花了21块4毛9厘。
胡永兰眉头都不皱的把钱付了。
出了百货商店的大楼,姜东周招呼叶广祥:“我们去旁边的刀具店看看有没有新农具。”
胡永兰将篮子递给姜东周,转头与廖楚欣说话:“我们去医院,给小泽瞧瞧病去?”
虽然在锁子沟让苏向晨医生看过了,廖楚欣还是担心叶泽会和前世一样落个头痛的毛病,忙点头:“那现在就去。”
当下,分成两拨,一拨去逛街,一拨去医院看病。
到了医院,胡永兰拿出郑专员手写的条子,医院的领导极为重视,召了医院里最好的医生替叶泽看病。
“这孩子虽然头部受了伤,但是治疗的很及时。我再开点药,巩固巩固。”老医生把了会脉,如是说道。
廖楚欣和叶蓠都松了口气。
胡永兰那边已经抢着把1块零3厘的药钱给付了。
抓完了药,叶广祥和姜东周也逛完了,来医院找他们。
便赶着牛车回锁子沟。
回到锁子沟后,姜东周每天拉着叶广祥到各个地方演讲,将锁子沟的事情交给苏向晨和马同峰打理。
这几天,叶广祥接触到了以前没有接触到的人,也学会了很多以前没学过的道理。
廖楚欣和叶蓠在家里盘点着都要带什么,或者和几个妇女大队的队员们在家里做衣服。
去宋地主家挑选东西的时候,叶蓠指着放在柜子上面的宣纸:“这些纸,能给我吗?”
医生兼出纳苏向晨正在统计着宋地主家的东西,闻言就笑了笑:
“你要的话,得和姜支书说。”
叶蓠就开心了,蹦蹦跳跳的去找在隔壁挑厨房用具的廖楚欣。
刚走出书房的门,就与正要进屋的苏文懋遇上。
叶蓠侧了下身,让苏文懋先进:“文懋哥哥,你好。”
七岁的苏文懋抿直了唇角,又扯了一下,算是回答了叶蓠的话。
走到书柜边,苏文懋纤细瘦长的手指挨着书本一一滑过,然后落在一本书上。
苏向晨看到儿子的举动,低声阻止他:“这些书,都要登记造册的。”
苏文懋便垂下眼眸,细细长长的手指缓缓自书本上滑落,垂落身侧。
“不就是一本书嘛,给孩子又咋了?”同在书房登记的会计马同峰将书抽出来,“《初刻拍案惊奇》,崇祯五年的?”
马同峰愣了下,先将书放回书柜,恨恨地啐了一口:
“吸我们的血,吸我们的骨髓,用我们的血肉养出来的这满院富贵!他家粮仓里满满的全是粮食,新粮下面压着旧粮陈粮,最下面的那一层都发黑发霉结板了。”
“这些恶霸,都该死!”
叶蓠在外面听了几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见到苏文懋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文懋哥哥。”叶蓠再次与苏文懋打招呼。
苏文懋唇角向上勾了勾,转头朝院门处走去。
一阵风起,吹起他宽松的麻衣下摆,风里的他又细又瘦。
叶蓠眨了眨眼睛,去找廖楚欣。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转身后。
苏文懋缓缓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眸子里是说不清的思绪。
廖楚欣选了一口大铁锅,还有一个蒸馒头的锅,两个长柄勺子,其他的东西都没要。
和叶蓠高高兴兴的扛着锅回去。
“你永兰婶婶让我们扛五百斤粮食过去,我说火车上管饭,不用太多。”
廖楚欣前世随着叶蓠去过大西北,知道去大西北的人,在火车上国家管饭。
叶蓠也点头:“那么远的路,实在是扛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