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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云城和岳城联手抗敌,可却因为对方轻敌,合作失败,导致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身受重伤。
本以为不会在活过来的他,遇到了一个姑娘。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姑娘似乎也很谨慎,没有告诉他名字,他只知道她父母去世,一个人在外地求学。
姑娘不方便收留他,便临时租了一个小院子,安置他。
他伤到了脑子,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
他只记得她玩笑的声音。
“古人都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来时当做牛做马报答,谁知道来世还能不能遇到啊,听起来就没诚意,哼。”
他轻笑出声。
姑娘给他的肩上最后一处伤痕换纱布,嘴里还念叨着:“你可不能学那些人,说什么来世再报。”
姑娘的发丝扫过贺司南的耳畔,带来阵阵清香,鬼使神差,贺司南开了口:“不会,因为还有一句。”
姑娘疑惑接了一句:“还有是什么?”
“当以身相许。”
姑娘只是笑了笑,感觉没有当真。
后来他身体渐渐好了,可是眼前依然一片白雾,他便想办法联系的亲信,想要快速的恢复视力。
可是恢复眼睛,需要国外的医生,贺司南不得不留下书信,去治疗眼睛。
等三个月后回来之后,小院已经荒凉,书信不见了,人……也不见了。
他买下了那个院子。
可春去秋来,那个姑娘,再也没有出现。
他才意识到,也许他当真的一个承诺,人家只是当做了一个玩笑。
时间一晃两年多过去了。
他变得更加无心,无情,地位也随之攀升。
直到三年前,岳城的一个宴会。
他看见了沈清漪,楼梯上,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绣柳叶对襟旗袍,他望过去的时候,对方也刚好望过来,浅笑晏晏,眼眸如星。
和他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的姑娘,莫名的重合。
可惜,还不等他上去攀谈,她便不见了。
而云雅刚好在此时出现。
拿着他当年留下的那封信,站在他面前。
“抱歉,当年因为家里的事情,没能去找你。”
因为这封书信,他忘记了沈清漪,认定了云雅就是他想要照顾一生一世的人。
可现在她不是,那么沈清漪会不会……
贺司南心跳的有些乱,一种不愿相信的预感朝他扑面而来。
“说!当年救本帅的人,是不是沈清漪!”
贺司南双目赤红,狠狠捏着云雅的肩膀,等她的回答。
“不是,不是沈清漪!”
云雅突然变得异常激动,挣扎的想要逃离贺司南的手掌,反而让人更加怀疑。
贺司南恼怒不已,抬手卸下了云雅另一个手腕。
“啊!”
云雅满头大汗,尖叫着让贺司南放手。
只是脱臼两个手腕,便哭天喊地成这样,沈清漪失去孩子,被车撞死的时候,那得疼成什么样?
贺司南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狠狠的咬着牙齿,他的心一瞬间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一阵抽搐的疼。
他抬头看向云雅,像是看一个死人。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救本帅的人,到底是谁!”
“求你,求你放过我……我说……”
云雅实在是太疼了,她受不住了,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已经湿透后背,她颤抖着嗓音:“那封信……是一个神秘人,给我的,告诉我……可以助我当你夫人……”
“神秘人是谁,名字!”
“不知道……”
下一秒,贺司南从腰间拿出武器,“啪挞”一声打开的保险栓,直接抵在了云雅的眉心。
冰凉的金属触感,带着彻骨的冷意,云雅瞳孔猛缩,浑身都哆嗦起来:“真的,不,不知道……”
贺司南眉眼锋利,“说谎!”
云雅对上他的视线,浑身一激灵,恐惧如黑夜一样兜头而下,脱口而出:“不,不要,不要杀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说,如果沈清漪是当年救你的那个人,她为什么不告诉你,你眼睛看不见,不代表她也看不见,对不对!她为什么从没说过,代表她不是那个人啊!”
云雅在嫉妒害怕的情况下,说话语气极快。
贺司南听明白了。
是,如果是沈清漪,她为什么从没有提过这件事。
贺司南只感觉一阵无力,仿佛被抽调筋骨一样。
手上的东西“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云雅被吓得精神恍惚。
“司南,我疼……”
云雅实在受不了了,哆嗦着嘴唇,伸手够贺司南,她想要出去,她要疯了!
“滚开,不要靠近我!”贺司南一脚踹开云雅,呵道:“罗斌。”
罗斌忙不迭回答:“在。”
“把她带下去,赏给兄弟们。”
话落,便提步往外走。
云雅楞了一下,猛烈的挣扎起来:“不,不要,司南,我错了……你别走……”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两个勤务上前,拉着云雅去了后院。
“滚开,我是少帅的女人,你们这群低贱的下人,谁敢碰我!”
然而根本没有人理她。
甚至因为她的谩骂,更激起了大家的怒气。
云雅从未想过,自己一直留着的第一次,竟然是给了一群下人。
后院里,惨叫声响了一整夜。
第20章 一晃四年
沈清漪下葬了。
贺司南亲手将她的名字,刻在了墓碑上。
这是他从没有想过的一件事,刻的时候,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下刀无比的用力。
他怕自己刻的不够深,风雨多年后,这个名字会被消磨掉,一刀一刀,刻在墓碑上,也是刻在自己心上。
屏退了所有人。
他慢慢坐在了墓碑面前。
回忆涌上心头,曾经逼迫她,羞辱她,伤害她,种种愧疚压抑在心口,不过须臾,已经泪水滴落。
他发现,沈清漪的声音,样貌,甚至每一个气息,都似毒物般让他无法忘却。
委婉点说,他和沈清漪朝朝夕夕的相处相伴,同处一室,他早就视她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可是,他却没能早点意识到这一点,直到彻底失去后才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了个永远都无法愈合的窟窿。
他还没有好好和她在一起,他还没有说过爱她,他们甚至连快乐欢笑的回忆都不曾留下。
冷风吹来,骨骼刺疼,痛不欲生……
“沈清漪,我还没有和你说对不起……”
贺司南垂下眼眸,滴落了一滴泪水:“你还能原谅我吗?沈清漪。”
月份正值深秋,墓园里枫叶一片绯红。
“沈清漪,你看,这里多像我们大婚的时候。”
……
沈清漪下葬后,贺司南再也没有在贺公馆提过这个名字,就好像这个没名字不曾存在过一样。
只有罗斌知道。
贺司南总会在晚上看文件的时候走神,呆呆的望着漪园的方向。
他派了信任之人,每天把漪园打扫的纤尘不染,但是他,从来都不敢踏足进去。
……
时间一晃四年。
云雅被囚禁在兰香园,早已经被折磨的不像人形。
“贺司南,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
她嗓子已经嘶哑,不再婉转动听。
她被锁链囚禁着,二十四小时有人监视这她,不让她轻易的死掉。
“贺司南,你再怎么折磨我,沈清漪也活不过来了,她死了哈哈哈!”
“贺司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沈清漪是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