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回家看一眼他留给你的东西,这有我,还有伯母,伯父,铭深哥。”
顾博延一遍一遍地诉说,郑茹榕缓过来,也说道:“安念,你先去看,回去休息一会儿,这有我们。”
傅铭深,傅正庭也盯着沈安念,同意郑茹榕和顾博的提议。”
沈安念最终抵不住,家肯定是要回一趟,她还要给傅铭晨收拾生活用品,只好无可奈何地挣脱顾博延,“好,我回去!”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沈安念坐着出租车,返回家中的时候,实在没撑住,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有人叫她:“姑娘,醒醒到了。”
“到了吗?”沈安念有些神经衰弱,身体打了一个抖索,起身付钱下车。
回了家中,按照顾博延所说,她直奔书房。
书房的门推开,卷起尘埃,尘埃落在折射的光影里,沈安念穿过去,拉开书柜里的暗格。
这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的地方。
暗格一开,沈安念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红色的戒指盒。
她颤抖着双手,打开戒指盒里面拿出戒指,手指轻轻触摸,戒指上面刻着0827。
0827,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沈安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子,嚎啕大哭。
哭得累了,沈安念手撑着书柜,起身重新仔细查看暗格里的东西。
这里面有两本存折,几张银行卡,几个已经磨损的贝壳,沈安念识到那是当年她和傅铭晨赶海看日出的时候捡的。
她没想到这么一个东西,他会一直留着。
捡起贝壳,沈安念发现贝壳下面压着一封手写信。
封面写着:安念,亲启。
“亲启,启什么”沈安念抹了一把泪,面露怒色,没好气地说着。
“有本事自己拿给我。”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还是如视珍宝地拿起了那封信。
手,轻轻抚平信纸的褶皱。
而后,打开这封更像是“遗书”的信。
入目便是一行鬼画符似的字:
【安念,屋头外下雨了,我的手被冻得有点不听使唤,写字不好看,你别说我。】
【提起笔,一时半会还不知道写什么。】
【安念,你也知道虽然读过几年书,但我是个大老粗,是个只会冲锋陷阵的大头兵,所以你得原谅我写不出来漂亮话,只能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跟你说说。】
沈安念泪眼婆娑地看着寥寥三行字,透过这些文字,她似乎看见了傅铭晨趴在书桌上认真写字的画面。
傅铭晨的开场白,很俗。
俗气地让沈安念笑出了声音,“傻子!”
再往后看,傅铭晨写道:【那当然了我最想跟你说的是,我希望你永远也看不到这封信,永远永远也看不到…】
【可若是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希望你别哭,乐呵地把我接下来说的话看完,如果你看完之后,觉得我说的都是屁话,那就把这破纸撕了烧了,丢进垃圾桶,顺便…把我忘了。】
“我现在就撕了!”沈安念作势要撕,她实在受不了这洋洋洒洒的字迹透露出的绝望气息。
这张纸凑得近了,不难发现笔墨风干已久的痕迹。沈安念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原来傅铭晨早就想到了这样的一天,并早早地做了打算。
她想撕了这张纸,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红着眼继续看。
信中的内容看着很没有条理,但从始至终,只围绕着一个名字“沈安念。”
【我清楚,你19岁那年,你我之间的纽带还不深。那时候,我为你死了,你只会难过一阵子,不会难过一辈子。】
【可后来不一样,后来就不一样了…】
傅铭晨的话至此,信纸上多了很多的省略号。
背靠着书柜,书柜传来阵阵凉意,沈安念双手环膝,将自己缩成一团,她在角落里用拳头捂着嘴巴,一直点头点头。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纸上,淋湿了。
眼睛有些模糊,沈安念需要把信凑得更近,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
【阿念,今年的西瓜特别甜,我买了好多放在我们家里,还有上次你喜欢的那个高脚椅我已经订好了,下个星期一就会送到家里,你记得给他们开门。】
这两句话,特别无聊,也特别琐碎,但就是像一把温柔刀,扎穿了沈安念的心。怪不得家里最近老是多物件。
她好像没办法再往下看下去。
沈安念用一种极为难看的起身方式,摸着墙根,像一个盲人一样,闭着眼睛一步步挪到厨房。
走到地方,睁开眼,她打开冰箱看了看,冰箱里面的西瓜都已经切成了丁,放在盒里装好了。
生活的气息将沈安念包围。手里的信纸,被她用力一捏。
沈安念终将溺死于细节之中,这一刻,她无比清楚,她此生终将是傅铭晨最虔诚的信徒。
靠着冰箱,席地而坐良久。沈安念又缓缓地拿起信,她安静地看着傅铭晨后面的那些话。
“呵!”沈安念哭着哭着就笑了,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她找到置顶与傅铭晨的聊天框,把自己这一刻想对他说的话,全都录了进去。
“傅铭晨,一会我回去如果你不醒,我就用你给我的这笔钱去找别人,你别以为我不敢花!”
一条一条又一条,沈安念给傅铭晨发了很多条语音。
发到最后,要不是家里整点钟声响起,她差点忘记,手中信,还剩下四句话没看。
沈安念回了回神,把目光定格在信纸最后。
【阿念,这破笔好像坏掉了,写不出来字…】
【我想天意如此,那我就不多啰嗦了。】
【倘若,我能够穿常服回来,我就娶你,要是盖国旗而归,你就送我一程。】
【山水不相逢,此生不复见!】
“没有傅铭晨的沈安念,是不会幸福的。”
沈安念握着信,跌坐在地板上。
第122章 不速之客
“啪嗒,啪嗒。”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在地板上,凑近了都能听到清楚的听到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猫凑到沈安念面前,顶着脑袋不停蹭着沈安念,喵喵叫着。
沈安念将拿着信的手抬高,另一只手将猫抱进怀里,小家伙扬起脑袋,伸出舌头,舔着沈安念脸上的泪痕。
热乎的触感,猫舌头上特有的倒刺,划过脸颊,不疼,酥酥麻麻的,反而有些痒。
沈安念轻抵猫头,哽咽出声,“你爸爸真坏,等他好了,你替我挠他。”
白团子喵喵叫着回应,像是在说,“好的,妈妈,你别哭了。”
沈安念笑了,听着在笑,又好像在哭。
静静地抚摸了一会猫,沈安念把小家伙抱到地上,站起身走出厨房。
信笺被泪水浸湿了大半,沈安念将其平铺在桌上,用纸小心吸干,还好傅铭晨用的墨防水。
处理好信件,沈安念给小家伙换了猫砂,喂了一根猫条,给它喂得吃饱喝足后,在自动投食器里装足猫粮,然后自己上二楼收拾起了傅铭晨换洗的衣物。
傅铭晨的衣服不多,都以黑白灰三色为主,近来天冷了,沈安念从衣柜里捡了两件短袖,几条【创建和谐家园】,又顺手拿了两件外套,放进行李箱。
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沈安念的右眼皮跳了一下。
这些日子以来,她有些迷信,右眼皮一跳,她就心慌,生怕傅铭晨有事,沈安念加快了自己收拾的速度。
当她拎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家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沈安念下意识地张嘴询问。
可她拎着箱子下来,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这声音根本没人回应,只有门铃一直响个不停。
按门铃的人似乎很急。
知道这房子的人不多,沈安念以为是傅铭晨的家人,便小跑着,猫眼都没看开了门。
门一敞开,猝不及防,沈安念迎面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沈安念打的晕头转向,她愣了两秒,等定睛去看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情都冷了下来。
“爸,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我这闺女怕是就要跟人跑了。”
沈耀光的脸色跟今日的天气一样阴沉,他盯着沈安念红了的脸颊,不满地一哼。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要不是你同学告诉,我还不知道你已经跟人同居了。”沈耀光没有给沈安念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登门造访,开门就是一通训斥。
“这就是你的教养?我从小到大栽培你,就是让你跟人未婚同居的?”沈耀光怒斥完,一把推开要开口讲话的沈安念,径直走向室内。
他的眼睛四处打量,没带任何礼貌,他像一个入侵者,强势而又豪横地闯入别人的领地。
沈安念转身,看着地板上留下的一个个脏鞋印,痛楚的感官变得麻木。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载着满腹的疑问,拦下了要上二楼的沈耀光。
“爸,我想我们可以聊聊。”
“聊什么?”沈耀光是个商人,一个在商海沉浮多年的人,不论是对外人,还是对家人,都会把聊天当成一种谈判。
他停下了要继续向上走的脚步,站在楼梯上,推了推卡在鼻梁中间的眼镜框,“好!那我们就从这个照片上的男生开始聊。”
顺着沈耀光手指的方向,沈安念眉头一皱。开放式厨房的坏处就是有一点不好,冰箱摆在那,来人一眼就能看到上面贴满的双人照片。
“你还想否认吗?”沈耀光满脸怒色。
沈耀光原本是担心沈安念长时间不接电话,别是出了什么事,才特意推了工作,来的c市。可他不曾想去了师大,人没找到,还被一个男孩告知,自己的女儿早就不住校,跟人同居去了。
这沈耀光怎么能接受?怎么能允许!
“说话!”
沈耀光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彻底点燃了沈安念心里的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