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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无视他,季白更加恼火,伸手就抓住沈安念的肩膀,“你不准走。”
突然“咚”的一声,季白被沈安念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沈安念打了季白,好日子到头了。
季白爬起身,拿起酒瓶就要朝沈安念砸去,傅铭晨接完电话回来,刚好看见,单手擎住季白手腕,一用力,酒瓶落地,碎了一地,酒也撒了一地。
傅铭晨眼神阴冷,捏着季白手腕的手加重力道,“你想对我女朋友做什么?”
尽管手上疼痛,但季白嘴上却不让,“做什么?是她先动手,敢打我季白,没门。”
傅铭晨收起阴冷,转头问沈安念,“有没有受伤?”
沈安念摇摇头,“没有。”
傅铭晨松开季白手腕,“季白,我未婚妻打你,你就得受着。但我也不让她背人口舌,今天也当给袁小姐一个面子,他打你的,我还回来。”
“你说说,她打疼你哪了?”
傅铭晨清冽的嗓音,让季白为之一颤,但被一个女人给过肩摔,面子上怎么说都挂不住,他不甘地回吼道:“老子肩膀他妈的都快撕裂了。”
“哦,这样啊!”傅铭晨略带玩味地扫了一眼季白的肩头。
若他是个地痞流氓现在一拳头就打过去了,可粗暴的武力不足以让官二代动摇,能够震慑住有权人的方式,是让他觉得你为了她可以玩命。
傅铭晨说着就抄起桌上的洋酒瓶,啪地一声敲在桌子上,塞到季白手中,“拿着,往这刺。”
傅铭晨指着自己的左肩,季白不敢动。
昏暗的灯光下,傅铭晨俯身靠近季白,眼里流露着晦暗不明的光,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教训季白,可没成想却看到了叹为观止的一幕。
“啊啊啊!”
突然间,高档会所里,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袁霏霏几乎是在一瞬间拔高了嗓音,瞪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傅铭晨。
她没想到,傅铭晨竟然朝着那断碎尖锐的啤酒瓶,猛地扎进了自己的肩颈。
傅铭晨将酒瓶【创建和谐家园】自己的肩头,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地对季白说:“你得庆幸,我的职业束缚了我”
“不然这会,你已经在医院了。”
季白已经傻了,慌忙丢掉手中的酒瓶,嘴里慌乱的开脱,“不是我,我没有扎他,他自己撞上来的。”
“傅铭晨,你别想污蔑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季白在奋力甩锅,沈安念脱下衣服捂着傅铭晨的伤口,慌成一团。
听着这番话,再看着男人肩颈上深扎进的酒瓶,和白衬衣上渗出来的鲜血,袁霏霏心里妒忌地发狂!
傅铭晨为了沈安念,居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铭晨。”
她刚刚张口,却发现自己早就被那两个人天然的屏障隔绝在外。
沈安念已经张开双臂,将傅铭晨护在身后。
看着肩膀一直在流血的傅铭晨,沈安念差点没忍住,急哭了声。
她一边问傅铭晨有没有事,一边面向众人,如灿烂阳般骄傲的沈安念,第一次存了服软的心思。
今晚这场宴会,实际上来说就是一场鸿门宴,可她轻信别人,也没压住心里的火,干了冲动的事,现在又让傅铭晨出面给她买单。
沈安念心里特别不好受,自责攀上她的心头,思来想去,为了傅铭晨的颜面,她面向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抱歉,今晚因为我扰了大家的兴致,特别是袁小姐,我郑重地向您道歉…”
“宝贝!”
傅铭晨一把拉起沈安念揽在怀中,而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潇洒又随意地抛在桌上。
“一点薄礼,今晚所有消费我家女孩买单!”
说完这话,傅铭晨低头对着沈安念会心一笑,笑里藏匿着宠溺,也藏匿着无限的爱意。
他似在无声地说:“怕什么,你老公有的是钱,不就是个季白,你就打死他,我都给你兜着。”
当然,沈安念非常聪明地读懂了傅铭晨想要表达地意思,带着他出门去医院的时候,贴在耳边说了句:“老公,真帅!”
傅铭晨:“你也不赖!”
“嘿嘿。”
沈安念担忧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看着傅铭晨棱角分明的侧脸,她的男人,果真是野的不染。
第99章 故人
这一晚折腾到医院的时候,已将近凌晨。
可尽管是凌晨,医院里也不乏行色匆匆的人。
沈安念以往每次来医院,都是傅铭晨照顾她,而这一次,她跑前跑后,深刻体会到了一把傅铭晨的感受。
原来为一个人提心吊胆生怕出事是这种感觉,沈安念捏着手里的挂号单,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急诊科,回廊内。
“念念,别紧张,没事。”傅铭晨握着沈安念的手,收紧了力道:“我心里有数,我下手的时候有准成,这就皮外伤。”
皮外伤?
沈安念已经数不清傅铭晨身上所谓的皮外伤留下的伤疤,开口道:“你以前那些伤疤是为了人民群众,为了救人我不说什么,可这次你是为了我的错误买单,你本不该承受这些。”
“吓到你了,抱歉。”傅铭晨听这话,放开手,在沈安念脑门上弹了一下,“但你也是人民群众,我的特别保护群众。”
“呃…我是。”沈安念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无法反驳。
傅铭晨迎着沈安念的目光,他最喜欢的就是沈安念的眼睛,它清澈,光亮,眼眸之中承着春天的早稻田。
这会儿,他轻笑出声,“小傻瓜,这点伤对于我来说就是在老虎身上拔了根毛,我以前做武警的时候,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伤没受过,就算后来,我眼睛要瞎的时候,我都从未畏惧。”
傅铭晨这话说得很轻巧,可这一字一句对沈安念来说仿若泰山那么重。
不管是武警还是消防员,干的都是在生死之间游走的活,他们比肩神明,可却不是真的神明,以凡人之躯挑大梁,又怎会毫发无损?
沈安念在不知不觉间,眉头就皱巴到了一起。
直到,分诊台值班护士叫号,她这心思才被打断。
“瞧我这脑子,”沈安念下意识地说了句口头禅,然后连忙叫傅铭晨:“阿晨,到我们了,快去,就算是皮外伤也得找大夫看看。”
傅铭晨拗不过沈安念,被她带着往急诊室里走,他往前走,身边正巧擦过一辆疾速跑过的手术推车,余光一扫车上的人血肉模糊。
眼下所见,皆为人生百态,与那人相比他所受的伤真算不得什么,傅铭晨心生感慨,而后更加用力地握紧身侧人的手。
他比任何人都懂,什么叫做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
进了急诊室,傅铭晨与值班男医生迎面四目相对,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是你。”
是你,这两个字充斥着意外,也带着几分不期而遇的惊喜。
沈安念站在傅铭晨旁边,摸不着头脑,“你们认识啊?”
“认识,老朋友。”
傅铭晨没想过在这碰见旧识,浑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人,拉过沈安念向她介绍眼前人:“阮庭东,他以前在我们消防队后勤部【创建和谐家园】过一段时间。”
男人很礼貌地起身,向沈安念伸出右手,“你好,阮庭东。”
“你好,沈安念。”沈安念搭上阮庭东的手,轻握了一下。
阮庭东快速收手的同时,转头看向傅铭晨,嘴角扯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想必这位沈小姐就是傅哥的那位故人吧?”
听闻故人二字,傅铭晨没有犹豫,点了点,“是。”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沈安念迷迷糊糊,“阮医生,要不您先给他看看吧!”
“不好意思,我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阮庭东的理智快速找回,抬手示意傅铭晨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走过去问道:“傅哥,你哪里不舒服?”
“肩膀受了点小伤。”傅铭晨说道。
阮庭东:“你把外套脱了,我看看。”
傅铭晨听话照做,外套脱掉,衬衫也脱掉,露出伤口。
阮庭东看了眼伤口,便让护士拿来药品,给他清理伤口。
“他没事吧,阮医生?”沈安念自然而然地同傅铭晨站在一起,以一种家属的姿态问道。
“伤口扎得不深,没有伤到筋骨,看着吓人,但其实没事,不用缝合,我给他清理包扎一下就好了。”
“好的,谢谢您。”沈安念这一刻,才彻底放下心来。
“没事,本职所在。”阮庭东深看了沈安念一眼,然后回复道。
就是这么一眼,沈安念被看得有些发毛,她总觉得阮庭东在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阮庭东一身白大褂,整个人是文质彬彬可总感觉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活力,眼里带着淡淡的忧伤,眼下他看着她,就像是在怀念什么人。
沈安念心存疑惑,却也不好当面问什么。
安静的室内,阮庭东认真给傅铭晨清理着伤口,“这伤是怎么弄的?”
傅铭晨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自己弄的。”
阮庭东摇了摇头,“哥不是冲动的人。”
沈安念自然明白阮庭东话中的意思,他不信只好她解释,“是我,是我惹了不该惹的人。”
“念念,那不算人。”傅铭晨给沈安念抛去一个眼神,意思是别说出人名,可沈安念会错了意。
“对,季白就不应该算人。”
沈安念话说出来,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阮庭东猛地怔住,手中纱布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庭东,她有口无心,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
傅铭晨知道他现在说再多话都无济于事,有些往事一旦被引出,牵扯出来的情绪就是超度无法控制的。
两年过去了,阮庭东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从容淡定,一听到季白这个名字,他就想杀了他。
“对不起阮医生。”沈安念蹲在地上,试图扶起浑身颤抖的男人。
季白,阮庭东,傅铭晨,三人之间什么关系?为什么反应会如此激烈?沈安念怀着一腔疑惑,但却没有再问。
“你不用抱歉,是我没用,没有护住她。”阮庭东的情绪在一瞬间失控,掩面痛哭。
傅铭晨见不得他这样,一把拉起他,“阮庭东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梁笙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