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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秋言:晚上我来接你吧,你什么时候方便。
后面还跟了一个萌萌的小表情。
她原以为军人不苟言笑,他们好似对脸颊上的肌肉都把控力十足,再好笑的事都能绷着不笑。
除非实在忍不住。
和严秋言接触了几次下来,发现这个男人并没有印象中整天一张严肃脸的感觉。
尤其穿上休闲服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男孩。
普通么……?
好吧,也就普通好看。
迟碧霄甩甩头,把他好看的脸从脑子里摇散,然后拿起手机输入:
工作结束了,现在就可以。
想了想又删除了,“这样显得我很急……”她心道。
斟酌了半天,最后她输入:7点吧,工作还有一会才能结束。
犹豫了两秒,按了发送键,发了过去。
另一边的严秋言看着聊天框上对方正在输入,足足输入了两分钟,最终只发来一句话。
他很低地笑了一声。
“迟碧霄……”他饶有趣味又若有所思地念着这个名字。
和迟碧霄在一起,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他需要一个女朋友。
名义上有就可以。
父母虽然没主动催过他,但是明示暗示搞小动作。
例如严城国参加完战友儿子的婚礼,回来逢人就夸:“哎呀人家那儿子儿媳妇,看着真配啊,郎才女貌的,我那老朋友可真幸福呦,真幸福!”
严秋言:……
“爸,你不妨直说。”
“我没说什么啊,你不去真可惜了,没看见小两口可真恩爱,你们这么年轻,哪个年轻人不憧憬爱情呢,对吧儿子?”
严秋言:……爸,你说的对。
对什么对啊,部队里清一色男人,去哪找爱情。
严城安是严秋言的姑姑,在祁安市总医院工作,心脑血管方面响当当的专家。
一年前去国外交流,前段时间刚回来,还顺便把她朋友的女儿苏放也带了回来。
从小在美国长大的中国妞,看着是中国模样,行事作风却一点不像中国姑娘矜持含蓄。
听说严城安在中国有个侄儿,本来就想回国来玩的苏放,缠着严城安就跟着她一起回来了。
严城安当然知道自己这个侄儿什么样的脾气,本来不打算安排这场见面。可是拗不过苏放,又考虑到人家是个女娃娃,总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于是找严秋言商量了一下,“你要是不喜欢,就和她说清楚,做朋友也好,但是希望你去见一下,姑姑保证以后不给你找这种差事了,怎样,你做何感受?”
严秋言:……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没感受。
他苦笑着答应了。
严城国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高兴地偷笑了一晚上,心道这个他操了半辈子心的妹妹总算给他做了件好事。
钟毓秀对于自家儿子谈不谈恋爱倒是佛性的很,她觉得严秋言是28岁,不是8岁,这种事情旁人说不来。
于是就有了迟碧霄坐错位置、严秋言认错对象的尴尬开场。
他想如果能找个女朋友,以后像严城安这种情况就能避免了,不然哪天被他们“卖”了都不知道。
第一次见面就“邀请”人家和自己交往,他也知道荒唐的很,但他没想到迟碧霄聪慧又爽快。
两人一拍即合。
这场相亲收获甚大,第一次相亲就相回个女朋友。
回家后,严城国眼镜戴在鼻梁上,装模作样在看报纸。
听到门响,他斜眼看着严秋言,想问问和苏放见面怎么样。
不等他开口,严秋言一边换鞋,一边道:“我和她说清楚了,我们不合适,我工作太忙了。”
严城国一听,差点急得跳起来,钟毓秀按住严城国,“哎~哎~,干什么,你干什么?”
她不明白,在部队里严城国是著名的扑克脸,一点玩笑的样子都没有,怎么回了家,又是上窜又是下跳的。
“我没干什么啊,我站起来和儿子平等交流。”
钟毓秀:……
“那姑娘没说什么啊,听你姑姑说那丫头可稀罕你了,吵着要见你。”
“她听我那么说,就没说什么了,毕竟我们之前又没见过,她在中国玩几天就要回美国了。”
严秋言把换下的鞋擦拭干净,放进鞋柜,然后往二楼走去。
“噢,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们,我有女朋友了,她叫迟碧霄,以后不用急着给我相亲了。”
说罢,他一步一步四平八稳地上了二楼,回到了房间。
“诶,我哪有急着给你相亲啊,明明是你——”后半句“嘭”的一声被关在了门外。
后知后觉,严城国才反应过来。
“什么?老婆你刚刚听到他说什么了么,有女朋友了,叫什么,迟什么,真的假的?”
钟毓秀:“他说有女朋友了,你快当爷爷了,开心么?”
“什么?这就要生孩子了?”
“没有么,我看你这个激动劲儿以为你要抱孙子了呢。”
“有女朋友了就好,有女朋友了就好,怕这小子不开这窍!”
“改天带回来吃饭啊——”严城国向楼上喊去。
钟毓秀淡定地把刚做的针线活放起来,回卧室了。
之后严秋言为了尽“男朋友”的责任,隔天会订一束花送去,怕每天送迟碧霄会烦,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人家男朋友,不太懂女生的心思。
每次约她出来吃饭,也很痛快。两人聊天坦率又直接,不是合格的男女朋友,倒是默契十足的合作伙伴。
对于迟碧霄而言,这应该是她职业生涯里遇到的最特殊的合作,也是最合得来的伙伴。
他们的合作不用谈金钱,不用细细筹谋各自的利益。有时候一个美妙的谈话,只要谈到金钱,就会朝着恶言相向发展。只要不谈钱,我们就是好朋友。她和严秋言的这场交易,你情我愿,划得来。事情都在朝着他们想象当中发展。
晚上7点,严秋言的车准时停在了云霄酒店楼下。
刚停稳,严秋言正准备下车,副驾驶车门就被打开了,那个黑白身影优雅地一迈腿,轻巧地坐了上来。
严秋言开过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楼下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风吹着她的头发遮住了小半张脸,她正伸手抚着头发。
严秋言几乎确定那就是迟碧霄。
“怎么不等我给你打电话再下来?”五月的天气渐渐入夏,可是傍晚时的风吹起来,还是凉意入骨。
她只穿了个薄薄的白色衬衫,配了个黑色长裙。
“我虽然姓迟,可是我从不迟到。”
“等你也是。”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缓缓说道。
她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说吃了什么一样淡定,可是严秋言不知怎么的,心口猛的一跳,突然就语塞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发动了车子。
周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浓烈,不刺鼻,仿佛不是什么昂贵的香水,只是她洗衣服时用的洗衣液。
可这样简单的味道好闻极了。
余光瞥见迟碧霄穿着有点透明的衬衫,他开口道,“在楼下站了多久,出来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临出办公室时走得急,赵月溪下午叮嘱她穿个外套的事她都忘了。
上了车,顿时被一片暖意包围,她有些冰凉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严秋言这么一问,她才反应过来:是啊,我急什么呢……
“嗯……没多久啊,以为不冷就没穿。”她说的有些心虚。
严秋言一听,轻轻笑了。
她这话说的有点结巴,语气不像她平时那样清冷,倒像是一个真的“女朋友”在和男朋友说话的感觉。
第4章 鱼塘养鱼
迟碧霄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算了,随它。”她心道。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车里,他们离得不远不近,不说话,可也觉得尴尬,气氛刚刚好。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坐在同一辆车里,以往都是各自开车去吃饭,然后各自再回来。
严秋言提出开车来接迟碧霄时,她一瞬间有些惊讶,不过也就一瞬而已。
她之所以欣然同意,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这样,没有半点不清不楚,而是清楚得很。他们又不是真的情侣,只是合作关系,不需要像暧昧期的男女朋友一样扭捏。
越是不在意就越无所谓,她只需要把他当成是生意场上的一个伙伴即可。
半个小时后,车开进了名盛餐厅的停车场。
停稳后,迟碧霄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严秋言突然想到什么,他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道:“等等。”
他没有询问,直接把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天凉,你穿的太薄,披着进去吧。”
迟碧霄不知怎的,她没有推开,一瞬间的愣神,衣服已经套在她身上了,等她反应过来,严秋言已经下车把车门打开,等着她下车了。
她没说什么,披着他的外套走了下去。
“也许,他还是和那些生意伙伴不同的。”她看着他的侧脸,心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餐厅,服务员迎了上来,带着他们走到了订好的位置。
想起初次相遇,迟碧霄不由自主笑得眉目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