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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回到那时的年纪,却不想重来曾经的岁月,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年龄不是空洞洞的数字,展开以后,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做的事,说的话和遇的人。
永远都有比你年轻的人,也永远有人站在顶峰上。
上了岸,何必再回头去看那座走过的桥。
迟碧霄沉默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许是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听到声音,她问:“碧霄?”
迟碧霄语气轻快起来,“月溪,谢谢你。”
“碧霄,你聪明,谨慎,只是有时候有些事,你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有的事,为什么非要落地呢?顺着你的心去做吧,纠结后做出的决定未必是你想要的结果。”
她好像总能看穿她,站在局外的角度,解她当下的困惑。
迟碧霄感觉刚刚那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又鼓了起来,她说:“月溪你应该去考个心理医师资格证,准过。”
电话那头调侃道:“噢?抢顾南溪的饭碗?”
迟碧霄笑了声,“你见过他了?”
“没有,听他们一形容,也猜的【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了,我不在的时候,总有大事发生。”
迟碧霄苦笑着微微叹息,“徒增烦恼而已,你不知道最好。”
赵月溪也笑起来,“破天荒你今天这么早下班,早点去吃饭吧。”
两人道了别挂了电话。
雨还没有停,外面凉风阵阵,迟碧霄披了件外衣,撑起伞,下了车。
严秋言打开手机准备看看时间,结果手指不听使唤一样,熟练地点开了微信,看了看和迟碧霄的对话框,又关上了。
锁了屏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要看时间,于是又点开屏幕。
下班了。
他纠结要不要发微信和迟碧霄解释一下,电话里不听,微信总会看吧,可一想到迟碧霄不在乎的语气,就觉得自己强行解释挺无趣的。
他有些懊恼和郁闷,恼自己竟然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坐立难安。
“她说的对,心性有待提高,有待提高啊。”
严秋言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下了楼,看见外面还在飘着小雨,才想起自己忘记带伞了。
他在楼下停了停,伸手接了点毛毛细雨,然后深吸了两口雨后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心里的阴霾仿佛一扫而去。
正要走时,黄威几个人顶着伞跑了过来。
“队长,你没打伞啊,我这把给你。”
“队长,用我的用我的。”
……
几个人争着抢着送伞。
严秋言看见这情形,制止道:“诶行了行了,你们用就好了。”
“队长,病了就不好了,快拿去!”
严秋言送去一个“你在怀疑我”的表情,“多大点雨啊,有你们训练时候的雨大么?都好好打着,不然都给我收了,谁也别——”
严秋言说话间突然看到大门外站着一个身影,其实他刚下楼就注意到了,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伞边,便没去理会。
刚刚那身影往大门中央踱了两步,严秋言这下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视力极好,透过轻飘飘的雨帘,他确定那人就是迟碧霄,上一分钟还令他烦恼的那个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
大家看严秋言呆呆愣住,纷纷扭头看去。
这一看,都迷了眼。
第30章 她吃醋了
雨天的下午,天气有些凉,迟碧霄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款风衣,露出一截又白又细的小腿,越发显得人亭亭玉立。
她左手举着一把黑色的伞,伞身靠下,遮住了她的半张脸。楼下的人看过去,只能看到伞下美丽的红唇。
她定定地站在门外,微微细雨中,如同一幅画,精致而又神秘。
许是听到了门里的动静,迟碧霄轻轻抬起伞,向这边看过来。
人们又是一惊,这也太美了!
严秋言抑制不住地喜悦起来,刚刚的郁闷看到这人的瞬间,统统烟消云散。
他不管什么雨,也没去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穿过几个人朝着迟碧霄跑了过去。
门口的士兵早早看见了严秋言,便提前打开了大门。
严秋言迈着长腿,在雨里奔跑起来,很快他就跑到了迟碧霄的伞下。
他喘着气,一脸笑容地看着迟碧霄,悄悄用右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疼的,不是梦,是真的。
于是更喜笑颜开了。
迟碧霄伸出右手,轻轻掸掉他肩上的雨滴。
“怎么也不打个伞?”
严秋言还是愣愣看着她,不说话。不知是沾染的雨水,还是跑时出了汗,他的额头泛着一层细密的水珠,迟碧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帮他轻柔擦拭着。
看他的眼睛半天都没眨一下,迟碧霄觉得好笑,“怎么不说话?”
严秋言刚刚高兴过头,只顾盯着她看,现在缓过来了便问:“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迟碧霄一囧,没回答他的问题,她把手绢收起来,说:“上车。”
严秋言接过伞,让迟碧霄先上了车,然后自己上了副驾驶。
楼下一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犹如电影般的画面。伞下,是一男一女,他们离得那么近,在黄威几人眼里,只能看见两人久久对视着,不用看也能想象到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然后他们上了同一辆车。
他们眼神飘忽,说话飘忽,“【创建和谐家园】,是嫂子……”
车上,严秋言笑嘻嘻地问:“我们去哪?”
迟碧霄直接了当,“回家。”
严秋言一懵,“回谁家?”
“你家。”
“我家?你要和我回家?”
“……”
“送你回家。”
“我家?你就是来接我下班的?”
迟碧霄道:“不然呢,你穿着这身衣服能去哪?”
严秋言低头一看,身上穿的还是迷彩服。
“你和我一起回家,我还欠你一顿饭。”
迟碧霄想到这样突然去太荒唐,于是说:“今天算了,太打扰你爸妈了。”
“那你在门口等我,我回去换衣服。”严秋言执着道。
“改天吧。”
严秋言一听,有些蔫,“改天是哪天…”
迟碧霄想了想,“改天再说。”
……
“所以你就是来接我下班的?迟总?”
迟碧霄撇了撇嘴,“噢,我路过。”
“路过?你干什么会路过这儿,况且你怎么知道我就在这里?”
严秋言显然一点都不相信。
迟碧霄心道,废话,当然不是路过,许帆帆收集情报的本事,还是有的,就算她不行,她老爸也可以,别说他所在地址,就是想知道谁家哪年藏的酒埋在了哪里,都没问题,存在就有痕迹。
迟碧霄一时之间想不出来什么搪塞的话,气急败坏开口:“就是路过,等了一下刚好看到你了,不然还能怎样。”
严秋言听了却是哼哼笑了起来,他凑过来,嬉皮笑脸地问:“你,是不是故意过来找我的?”
“哈搞笑!我来找你?”
严秋言更加乐的不可收拾,“因为你吃醋了!”
严秋言的笃定让她愈加窘迫和恼怒,她找了个能停车的地儿,把车一停,说:“吃醋?中午吃饭是放了点。”
严秋言收起笑脸,“那不然你说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不信你是路过,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这里。”
迟碧霄知道隐瞒不了,便承认说:“是,我是专门来的,今天没什么工作,来接你下班,有问题么?”
严秋言自顾自笑了起来。
迟碧霄被他笑的心里发毛,“你笑什么?”
“你就是吃醋了。”
“我没有。”
“就有!”
“我吃谁的醋??”
“安落的。”
“安落哪位?”
严秋言坦诚地说:“就是电话里那位。”
迟碧霄来气,“噢,所以,打扰你今晚的烛光晚餐了么?要不要现在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