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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碧霄不管见客户还是吃饭,向来不喜欢在自己的酒店。
就像是在自己家吃饭一样,总是不太正规。
“好。”
对于迟碧霄的私事,她从不多问,尽管她从她开始创业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
但在工作中,她们毕竟上下级的关系。
她认清自己的位置,从不僭越。
赵月溪拉开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又突然转身,“对了,迟总,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记得多穿件外套。”
“好。”
赵月溪微笑地说道,听到答案后走了出去。
迟碧霄看着站立在门边的赵月溪,一瞬间恍惚。
直到她走出去,她仍然盯着门口。
她又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清晰的像经历了一般,可早上醒来,刷个牙的功夫,梦里的场景、梦里的人,又飞速地从脑子里退去。
直到脑海里只剩下那个昏黄的环境,和两个模糊的身影。
九年前,迟碧霄还在英国的时候,认识了赵月溪。
赵月溪长她两岁,那时赵月溪已经在英国待了三年了。
可能是身在异国的原因,两人一见如故。
可迟碧霄总觉得和赵月溪的相识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尤其,月溪……这个名字,她记得,梦里那兄妹俩一个叫月犀,一个叫月澈。
难道只是巧合么?她茫然。
大四她回国,本来要定居英国的赵月溪跟着迟碧霄回了国。
她优秀,美丽,聪慧,可以不用跟在她身边的。
可赵月溪无怨无悔地陪了迟碧霄九年,从半夜睡半夜起经营一家小餐厅到今天的云霄酒店。
一路来有多难,除了迟碧霄,就是赵月溪最有话语权了。
酒店站稳后,迟碧霄想让赵月溪担任总监,她又抱怨道:“好不容易熬出来了,你还忍心让我再去忙碌啊。我了解你,做你秘书就好。”
没办法,赵月溪成为了迟碧霄的秘书。
其实两人都知道,秘书的琐事更多。
很多时候,迟碧霄都在想,“她是梦里的那个月犀么?”
不然无故,会对她这样尽心。
“迟总,晚8点,绿河湾的名盛餐厅。”
“叮咚”一声。
赵月溪的消息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拿起手机简短的回复了赵月溪,随后打开了严秋言的聊天页面。
认识半个月来,准确的说,“在一起”半个月来,他们聊天次数并不多,吃过三次饭,散过一次步。
以及隔天送来的花束。
仅此而已。
他确实是个“称职”的男朋友,他们除了吃吃饭,聊聊工作,谈谈家事,他再没有打听过她什么。
况且,他们根本不可能。
他是个军人。
而她是个商人。
根本不是一路人。
她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出来吃饭。
“之前没有提起年龄和工作,既然我们在'交往',我应该向你说明。我今年28岁,七年前从国防大学毕业,现在是祁安军区特殊大队的队长。”
他交代的老老实实,她听的一震惊。
尽管这么些年能让她震惊的事,少之又少。
可听到严秋言的背景,她还是一时间变了神情。
早该想到的,他不管走路还是坐着永远都挺的笔直的腰板,他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多年的艰苦训练,使得军人的气概渗透到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他也是年轻的,让他骨子里一半是男人般刚硬沉稳,一半是男孩般朝气十足。
不用多说,他的家世也该是多么的显赫。
像是看出了她的惊讶。
他开口:“迟小姐,不需要把我想的太特殊,和你一样,这都是我们的工作和天职。只是我们的工作性质不同,除此之外,没什么区别。”
天职。
他这样说道。
保家卫国是他的天职。
当初她放弃现成的工作,不顾一切地去创业,经营小店铺,经营餐厅,为了能够让父母过得更好,为了不负赵月溪对她的帮助和付出,不也是把自己的工作当做天职去做么?
她一瞬间的释怀。
两人第一次的约会很愉快。
尽管她知道两人只是临时搭个伴,各有算盘,再加上严秋言的身份特殊,他两是不可能真正在一起的。
既然各有心思,想那么多干什么,大不了怎么在一起的,怎么再分开。
一句话的事。
“今晚要加班么,一起出来吃饭吧。”
她那条餐厅位置的消息还没有发出,就收到了严秋言的邀请。
本来就是打算请他吃饭的,她欣然同意。
“绿河湾名光餐厅,晚八点。”
上次是严秋言请的,这次换她。
她从不欠别人的。
“好的。”几乎是秒回。
五月,天慢慢变热。白天也渐渐拉长,傍晚来的越来越慢。
和平常一样,迟碧霄处理着工作,只是,她今天多看了几次时间。
“和任何人见面我都是守时的。”她自言自语道。
赵月溪进来送资料,看到迟碧霄盯着桌上的钟表,她轻轻扯起嘴角笑了笑。
迟碧霄这么多年一心扑在工作上,赵月溪看在眼里,也明白她为什么没有想结婚的念头。
商场上你争我夺,暗潮涌动。
她同她一样,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好的男人有,可污浊的、肮脏的人更多。
他们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地里干的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有利益往哪跑,哪里有金钱往哪里钻。
这几年云霄酒店在祁安站稳了脚,她们的处境才好了很多,总算是有了主动权和话语权,接触的人也越来越正派,然而真正经、假正经,谁也不知。毕竟人在面对更高一层次人的时候,总会隐藏起自己的嘴脸。
女人要在商场上打拼出成绩,能做到迟碧霄今天这样,付出的远远比想象的多的多。
她们能利用的资源多,面对的风波和危险也就越多。所以这几年来,她无比理解迟碧霄。
可如果真的有一个良人,她又无比替她高兴。
她还年轻,不应把青春都消磨在工作上。
第3章 我来接你
下午六点,酒店的员工该下班的下班,该换班的换班。
人们忙忙碌碌为着生活,奔波在一天的清晨和黄昏。
早上太阳升起,街头上活跃着晨起锻炼的老年人,行走着晕晕欲睡的青年。一天的工作即将拉开,人们还沉浸在前一天晚上的梦里。
夏日里下班总是赶上黄昏时分,斑马线上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又细又长。
迟碧霄的办公室是宽大而明亮的落地窗,采光极好。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祁安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川流不息的车辆,斑马线行走的人群,指挥交通的交警,让这座城市仿佛一张动态的图画。
有时金黄色的晨光一点一点填满整个办公室,不一会就晃的人睁不开眼。有时忽的一场大雪就悄然而至,整个窗外都是簌簌下落的羽毛,什么都看不清。
有时一扭头,窗外已经华灯初上,整个城市的光,都框进了这个方方正正的落地窗里。
就这样,迟碧霄过去的几年在这个窗前,度过了从春到冬,从黎明到凌晨的漫长时光。
外面必定是喧嚣吵闹、鸣笛喇叭直冲耳膜,而迟碧霄身在安静的办公室,看着窗外楼下的喧闹,仿佛是在繁华世界里一块静谧的宝地。
看得到世界发生的一切,可又抽身在外。
她喜欢这样安静的环境,这样没人打扰的时光。
酒店刚建立起,她成天成天待在办公室,时常忙的忘记吃饭,忘记睡觉,唯一的放松就是看看窗外。
最近一二年,总算是不似那样忙碌,也总算有了一些时间安静地享受小半晌的时光。
去发呆,思考,沉淀。
她没有下班的概念,什么时候事情做完了,什么时候回家。更多时候就在办公室里睡一晚。她的办公室有一个简单的卧房,工作完了就去睡觉,睡起来继续工作。
重复着每一天。
今天有约,迟碧霄加快了速度,不到六点就结束了任务。
刚拿起手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叮咚”一声,严秋言的消息闯入了手机屏幕。
严秋言:晚上我来接你吧,你什么时候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