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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她低声呢喃了一句,却没动手,心想,这个数字像是生日,不是他的,难不成……是前女友的?
“密码……是谁的生日么?”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是啊。”他坦然承认。
迟碧霄听罢,准备把手机还给他,刚拿起手机,就听到严秋言雀跃地说,
“祖国母亲的生日,好记吧。”
迟碧霄:……
好记是好记,就是显得有点傻。
“要不你帮我发个短信吧。”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打开他的手机不太合适。
严秋言看她按着刚刚拔了针的左手背,把手机从她手里拿回来,问:“输了两大瓶点滴,手还痛么?”
“我没那么娇弱,受得住。”
严秋言说:“女孩子娇弱一点也没什么。”
“有人挡在前面,可以,但我没有。”
她心想,自己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向谁示弱,而是比他们更强。
她抬起眼眸看着柜子上的花束,接着道:“我不温柔不体贴,不会低声下气,也不纯真可爱。”
沉默了片刻,她把目光转向严秋言,“我和你认识接触过的女生都不一样,严秋言。”
她喊到他的名字,“刚开始或许会有些好奇,一旦熟悉了,了解了,就失了兴趣,哪个男人不喜欢温柔乡呢?”
她似乎在暗示什么。
“还没了解清楚,你怎么就确定对方的选择呢?”严秋言说。
“我不确定,但天下的男人,差不多。”
“那你可以不把我当男人。”他有些冲动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赌气。
迟碧霄:???
严秋言:……
第20章 一屋睡觉
好好的性别说变就变。
“懒得和你说了,那帮我发短信吧,严小姐。”
那位“严小姐”偷偷撅了下嘴,表示他的不服,然后打开手机。
“短信内容就说,月溪,我是碧霄,明天可能晚一点到,有什么事你先……”
“不行!”他输入了一半,停了下来。
“怎么了?”
严秋言急了,“医生说你最少要休息两天。”
迟碧霄不以为然,“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事的,你就这么发。”
严秋言干脆按了锁屏键,眉梢轻挑,不慌不忙地说:“那我不给你发了。”
“别闹,我明天上午有个会,很重要的。”
“推了。再重要也没你的身体重要。”
迟碧霄心想,明早严秋言又不在,自己想走就走,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于是便懒得和他纠缠。
谁料严秋言像猜中她心思一样,“我已经请假了,就在这看着你。”
迟碧霄:???
“你……为了个人私事随便请假,你这是不负责任!”
严秋言一副随你怎么说的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
迟碧霄一看软硬都不行,只能妥协,“那你帮我发个短信,我明天下午过去,总行了吧。”
她心想,早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狗屁原则,结果还得“任人宰割”。
严秋言想了想,说:“好吧,医生说勉强下午能出院。”
迟碧霄不信,“医生?我看都是你自己说的吧。”
“诶~,我哪有那本事,确实是医生说的,不信我把医生给你叫来。”他起身就要走。
迟碧霄赶紧说:“行了行了,华佗给你托梦说的,现在能帮我发短信了么?”
严秋言偷偷一笑,然后坐下来,拿出手机按照迟碧霄给的号码发了短信。
时间不早了,迟碧霄已经有点困了,可她看了看严秋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还不走?”
她的表情明显就是你该走了。
“我走了谁照顾你。”那人义正言辞地说。
“我又不是瘫痪,不用你照顾,你回去吧,不早了。”
“那也不行,晚上万一哪又不舒服,没人给你叫护士。”
迟碧霄:……
“那你打算睡哪,走廊的座椅上么?”
严秋言看了看身后的另一张床,“这不,这张空着,刚好。”
迟碧霄嘴角一抽,“所以你打算睡这?”
“嗯,医院多贴心啊,陪护也有床。”
迟碧霄一看这人准备死皮白脸到底了,于是强硬道:“你在这我睡不着,你现在,马上,赶紧走人。”
严秋言皱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能工作不能睡觉,我是毒气还是毒药,杀伤力这么大。”
迟碧霄心想,是朵毒花!好看是好看,毒性也大。
一想起她要和这朵“毒花”睡在一个房间,就浑身不自在,于是表情又冷了两个度,“你走不走?”
“不走!”
……
“我说……”
“你就让我待这儿吧,今天的事怎么说都有我的责任,留你自己一人,我真的放心不下,再说我如果这么回去,我爸妈肯定不让我进家门的。”
他表情真诚,说的“感天动地”。
迟碧霄一看没辙,这人简直比自己还倔,打定主意不走了。
妥协道:“行吧,你留下。”
“你也不能走!”严秋言急着打断迟碧霄的话。
“我走哪?”
“怕你要我留下,你走人。”
迟碧霄:……
迟碧霄无语,翻身躺下了。
严秋言见状,把床头灯关了,也躺下下来。
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里,没拉紧的窗帘漏了一条缝隙,月光钻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银色的光斑。
可能是换了床的缘故,刚刚那点困意,躺下来竟跑的无影无踪。
黑暗里人的听觉异常灵敏,她似乎能听到身后那张床上均匀的呼吸声,仿佛能想象得到他一起一伏的胸膛,他沉睡时安静的睫毛。
第一次和严秋言睡在一个房间,没想到竟是病房,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觉。
闭着眼睛,可脑子越发清醒,她开始冷静地回顾今天一天发生的事。
她想,虽然解释清楚了,可有些东西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中间,那女人的话终究说到了她的心里。
她需要时间在想一想,理一理。
她沉着声音开口,“秋言,睡着了么?”
那躯体一怔,随即传来温柔的答复,“还没有,不舒服么?”
他一直在担心她的身体,迟碧霄心里一软,可还是说:“我需要时间,再想想。”
严秋言在黑暗里没什么反应,他已经料到了,以迟碧霄的性格,不可能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还和他维持着这段关系,她这个人极要强,因此也太敏感。
她需要时间想一想,还要不要继续这段不清不楚的“情侣”关系,值不值得接着“合作”。
良久,就在迟碧霄以为严秋言睡着的时候,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像是隔着被子传了出来,有些闷闷的,“多久?”
“嗯?”
“你要想多久?”严秋言问。
迟碧霄没说话,除了工作,她从不轻易许诺。严秋言要的期限,对她来说就是承诺,期限到了,她就该给出一个答案。
可答案是什么呢,她想多久才能把这事理顺呢?
理智告诉自己,根本不需要在意自己和他的家世,他们又不是真的在一起。可感情又出来捣乱,就像是每隔五分钟响起的闹钟,只要你刚刚没了意识,陷入昏睡时,它就会马上提醒你,该醒了。
注定不合适的两个人,发现了问题,及时中断,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么?
屋子里久久没人说话,迟碧霄听着身后的呼吸声,想说什么,又觉得算了,自己都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
干脆闭上眼睛,酝酿着睡觉,本以为会失眠,没想到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她扭头看去,隔壁的床上已经没了人,被子叠的四四方方,有棱有角,床单也铺的平平整整。
迟碧霄心里疑问,不知道他家的毛巾是什么形状。
看了看时间六点多,她想严秋言大概是已经走了,她也打算洗漱完去酒店了,昨天说下午走,完全是因为磨不过严秋言。
谁知迟碧霄洗漱完,拿出自己的衣服准备换时,严秋言拎着一个袋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