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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余光瞟向严秋言,感受着左手被包围的暖意,她确定严秋言并不是在黑暗里抓错了。
迟碧霄轻轻握了握右手,刚刚在严秋言胸膛上停留了一阵子,已经不凉了。
所以严秋言在给她暖左手?
想到这里,迟碧霄扭头看了看他,他还是一脸严谨的在开车,没有半点戏弄的意味。
感受到迟碧霄在看自己,不知怎的,严秋言紧了紧右手,稍稍用力包裹着她的手。
一股微妙的气氛在车里升腾了起来。
迟碧霄扭回头,没有再看他。
她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我怎么回事,我第一反应不是反抗,而是在想他是不是抓错了?”
重点是确定了他没有抓错,竟然放下心来。
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迟碧霄一定能够欣赏到自己那张极为精彩的脸。
严秋言受过训练,别说单手开车,就是单手漂移都没问题。
两人就这样一路拉着手,谁也没说话。
到了迟碧霄小区门口,严秋言的车停了下来。
两人难得的默契在此刻表现了出来,二人竟同时松开了手,好像都在心里数了一二三一样。
迟碧霄轻咳了一声,试图让车里别样的气氛一扫而光,她开口问:“你怎么在那边?”
严秋言倒像没事一样,“今天刚好去见了几个大学同学。”
说完,看着她染红的T恤。
迟碧霄注意到他的视线,掩饰道:“噢,今天吃饭不小心弄上的。”
说的不是实话,她有些心虚,眼神躲闪没去看他,却越发显得灵动有光。
不知怎的,迟碧霄总觉得严秋言今晚的状态有点不对。
严秋言没说话,他看着坐在面前的迟碧霄,一身简单的白T牛仔裤,微卷的短发,清澈的眼睛,分明就是个学生模样。
打扮的简单,可看起来却楚楚动人,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她,都会激起保护欲。
这是严秋言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迟碧霄,之前见到的都是一个干练聪慧、妆容精致,永远都那么沉稳端庄的女总裁,女强人。
今天他在二楼看到走进来的人,第一眼竟没认出来,他有些惊讶私下的迟碧霄原来是这样的。
听到一楼闹腾时,视线看过来那杯酒已经泼下去了,他丢下一桌同学,赶紧跑了下去。
看到许帆帆出手后,他又退回到人群里,直到目光跟随着她们走出去,他才回到了二楼。
和同学打了招呼,严秋言提前离了席,他开着车一路跟在迟碧霄后面。
他在想,她白手起家,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事碰到过多少次,怎么化解的?
这次是个女人,若是遇到男人又是怎么抽身的呢?
怪不得她总是微笑示人,又总是那么淡漠,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那笑里真有几分真情才怪呢。
想到这些,严秋言的心口一抽,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心疼一个女人。
迟碧霄见严秋言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深海的波浪,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你今晚有点奇怪,怎么了?”
闻言,严秋言收回思绪,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快速抚了下迟碧霄耳边的头发,然后说:“白T恤脏了,不要了,给你买件新的,好不好?”
他的语气温柔低沉,却不像在询问她,好像是在轻柔的哄骗她。
封闭的空间,近在咫尺的距离,迟碧霄的大脑此刻陷入休眠,她没有多余思考的余地,如同被魅惑了一般,呆呆地说了声“好”,打破了她二十多年的原则。
各自回家后,迟碧霄冲向浴室洗了个澡,她的大脑才渐渐恢复清明。
“这不正常,不对,我不是这样的。”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怀疑自己。
只要想到今天发生的事,迟碧霄就头疼不已。
她本性就不是干脆果断的人,只是在商场上多年打拼养成的一种习性。
脱离了工作,她也是个反复纠结、时而优柔寡断的人。
更何况在谈情说爱这方面经验为零,接触过的男人虽然不少,但深入交流,能让她上心的男人几乎没有。
不可置疑,严秋言是第一个。
也只有在面对他时,那个本来理智、洒脱,大脑永远高速运转的迟碧霄会嗔怒、发呆和不知所措。
是喜欢么?不可能。
有好感么?也不算是。
顶多就是一个拥有好看皮囊的男人,恰好他的灵魂也不无趣。
而这样一个人和她以往接触过的男人都不同,所以她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并对他产生了些许好奇。
迟碧霄思考了一晚上,得出了这样一个她觉得非常合理的答案。
于是也不再纠结,安心地睡去了。
然而今夜,严秋言却是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在训练场上,严秋言的反应速度无人能敌。在接收到危险信号时,大脑往往还没给出指令,身体就先做出动作,或者规避危险,或者一招制敌。
总之就是快、准、狠。
可在日常生活中,人往往都是大脑思考要不要去做,然后才决定是否做出动作。
直到今天,严秋言才发现自己在面对迟碧霄时,总是下意识做一些“出格”的事,大脑还未思索时,就已经“上了手”。
至于为什么突然握住了迟碧霄的手,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只觉得她的手冰凉,他不由自主地就把自己的手盖了上去。
过往的二十八年,严秋言从未做过这么冲动的事。
前半夜他翻来覆去地“检讨”自己,有些后悔直接握住她的手,万一她很抗拒,怕是以后连朋友都难做。
后半夜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反思自己对迟碧霄再也不能采用这种训练思维。
这一晚,比连夜负重跑都累得慌。
天快亮时,总算是睡了一会。
一大早,严秋言起床,查看了一封半夜发来的邮件,又收到了一条微信语音。
“大概情况邮件里都说明了,这件事要深究吗?”
严秋言沉思了一阵,回复了一段话。
然后他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晨跑,下楼看见严城国正在收拾行李,便调侃道:“爸,你要离家出走啊?”
严城国闻言,停下手里的活儿,擦了把汗,“去你的!我临时要去a市出个差,有个会议要去参加,你妈正好也在a市有个学术交流会。”
严城国干脆坐在沙发上,接着说:“下午的飞机,大概要走小半个月,你自己好自为之。”
严秋言点点头,“噢”了一声。
严城国起身接着收拾,刚动手又抬起头补充道:“儿子,我和你妈也快退休了,退休以后我们大概会经常去到各个地方,你呢,提前适应适应这种生活。”
严城国表现的很惋惜,表面上看好像丢下严秋言一人不地道,但严秋言分明看到他爸嘴角忍不住在抽搐。
严秋言长这么大,不止一次觉得严城国怎么着都应该在娱乐圈待着,简直就是个戏精演员。
钟毓秀沉稳大气,说话慢条斯理的,可严城国恰恰相反,一回家就开始各种戏精的表演,并且乐此不疲。
对此,钟毓秀表示习惯就好。
严秋言帮着收拾完,看见时间也不早了,干脆放弃了晨跑,换了身衣服去部队了。
远远的就听见训练场上传来洪亮的“300 301 302”,还有周围的加油声,伴随着远处警犬吠叫的回声,一齐传到了严秋言的耳朵里。
他走过去一瞧,看到一堆人围了一圈,个个激奋的喊着“320 321”,早上【创建和谐家园】点的太阳说的就是这群热血青年吧。
有人看到严秋言来了,一边喊着“队长”一边腾出个空子。
严秋言这才看到是两个人在做俯卧撑,他没打扰他们,继续看着比赛。
或许是太投入,旁边的人没注意到严秋言来了,继续使出吃奶的劲,数着数,仿佛俯在地上的是他们一样。
最终以455对 450结束战局。
严秋言笑笑,知道黄威的实力远远不止这个数,只是都是队友,稍稍拉开距离,点到为止即可了。
两人站起来,一眼看到严秋言站在人群里,吃了一惊,忙喊道:“队长?”
“你两做俯卧撑做的头晕了吧,哪有什么队长,哎呦我去,队长早!”王洲亮扭头看到站在身旁的严秋言,差点没闪了舌头。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们还这么刻苦啊,平时训练的时候,我瞧着没这么带劲啊。”
严秋言虽然年龄不大,可实力在这训练场上却是无人能敌,说话自有威严,即使是调侃,他的每句话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只要走进军营,多年训练沉积下来的威严就充斥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不过相处久了,大伙知道严秋言本性不是过于苛责的人。
所以士兵们基本上是一边怕他,一边又会和他说笑。
黄威算是胆子比较大的,这个胆子大是针对和严秋言的相处。
别人不敢说的事他说,别人不敢回答的他答。
不过像今天这样不是正式训练,气氛比较轻松,听到严秋言这么问,刚经过了比赛,大家比较兴奋,一时之间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严秋言本来昨晚也没睡好,听到耳边吵吵,吵的脑瓜子疼,他吼了一声:“停!王洲亮,你说。”
“是!队长是这样,昨晚上我们在寝室,洗漱完了大家聊了会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俯卧撑,就说您啊,做俯卧撑那叫一个厉害,我们这些人里,也就黄威,岁数稍微大点,亲眼见过您当年的风姿……”王洲亮嬉皮笑脸地说着。
黄威一听,急了,“去你的,我25!生日还没过呢。”
“那也不耽误你是咱们里面最老的啊!”
“说重点。”严秋言抚了抚额,又揉了揉眉心。
“重点来了,然后小张啊,他就提出想找个人比试比试,拿出真本事,看看能不能超越您。结果除了黄威,没人愿意比,然后我们就约好今儿来比试。”
说完,黄威和张凡都不太好意思笑了笑,毕竟是冲着超越他来比的。
严秋言深知部队的训练有多艰苦,对于身体素质、心理素质都有着极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