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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慢慢喜欢你程誉恒林纾-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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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一半,陈阿姨恰好从院子外面一路跑着进来,还大喊着“出事了出事了”,我被一吓差点绊倒在门槛上,回身没好气道:“您这么一惊一乍,真吓死人了。”

      陈阿姨气喘吁吁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真出事了四小姐,是太太来的电话,要您赶快去机场呢。听说是姑爷在澳洲出了事,电话里听起来挺严重的……”

      我像是被一根长钉从头顶钉进去,钉在原地,连痛都不觉得,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忽然听见刺耳的踩刹车声音,原来是顾容开着车回来了,他冲着我大喊:“林纾!我送你去机场,快走。”

      我茫然看着他,反应了一瞬间,冲着他的车直冲过去,拉开车门就上了车,顾容一脚油门将车开的飞快。

      顾容说:“我刚刚也接到了电话,我跟你一块去澳洲。”

      我听见自己问:“他出了什么事?”

      顾容一路上闯了不知道几个红灯,说:“是潜水时出的事,也怪他这个人,潜水多少次了,居然也这么不小心,本来天气就不好,风浪大,他下去时吊缆断了,有十分钟的失踪,最后才被人救上来。”

      我不做声。出来的时候匆忙,手机也没有带,程誉恒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一个人就跑到国外去,连说都不同我说一声。顾容说他在等我叫他回来,我就不叫,死活也不叫他,他就真不回来了?怎么有这么大的气性呢,我不过是白说了他几句,也值得他生这样大的气,一声不吭的就跑去那么远那么深的地方潜水,又为什么不跟我说?一连几天连电话都没有一个,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¹ËÈÝ´ÓºóÊÓ¾µ¿´ÎÒÒ»ÑÛ£¬Ëµ£º¡°ÁÖ磣¬Äã±ðÌ«µ£Ðİ¡£¬µÈÎÒÃǵ½ÁËËû¾ÍÐÑÁË£¬Ã»Êµģ¬ÁÖ磡£¡±

      我胡乱点着头,连哭也不敢哭,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没事。”

      进去才看到我妈一个人坐在那儿等我,一看我踉踉跄跄跑过来,先红了眼,狠着心说:“你这孩子!都怪你,不然小恒会突然去澳洲吗?我说你们这些孩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折腾?我告诉你,如果这次小恒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办!我看你还活不活了?”

      我妈就是我妈,字字都能把心挖出个血洞来,我恍惚的看着她,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顾容怕我们俩说的太僵,忙说:“伯母,您别生气,我们先进去吧,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航程不短,我坐在那里只是觉得坐立不安,想吐的劲儿又上来了,浑身难受得不行,忙捂着嘴去洗手间吐了个干净。

      吐到后来胃都泛了酸,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和程誉恒一起去香港时的光景,经历被一次次旅行分割成长短不同的线,终点不同,旅伴也不同,过了就再也无处去寻。

      我忽然想起周思静给我的信还没来得及看,忙从贴身的兜里掏出信,深吸一口气,将信纸展平。

      「妹妹:

      展信安。

      我想你如果有机会看到这封信,应该就知道一切了吧,之前从没有机会对你说出真相,现在先让我喊你一声妹妹吧。

      我先同你说句对不起,是我算计了你,也一并算计了叶世臻和程誉恒。

      你跟程誉恒都是实心眼的人,可我不是。我看着你们俩互相有意,却谁也不肯捅破那层窗户纸。那时你和叶世臻都开始谈婚论嫁,我想我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就真的要看着你们错过了。所以我策划了一切,我骗了程誉恒,也骗了叶世臻,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要下地狱的人,也没什么好良心不安的。为了程誉恒,我觉得值得。

      不是我为他开脱,程誉恒是真的不知道。我将一切都做下了之后,才敢告诉他。我知道他如果提前知道了,必定不会让我这么做,可这是我能想到唯一帮他的方式了。他如果迟迟不肯告诉你,那是他自己的私心,确实不够磊落,可我也希望你不要太怪他,饵太诱人,再训练有素的动物也不会白白错过的。谁又没有过私心呢?

      的确,这是人为,却也是天意,是你们两个自己的缘分。既然和心爱的人互明了心意,那么就不要错过了吧。妹妹,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

      程誉恒救了我,把我从淤泥里捞出来,这搭救于我而言就是一种救赎。他想要的,我就拼尽全力帮他拿到,仅此而已。你不必觉得自己欠了我什么,这是我欠程誉恒的,我还完了就走了。

      活得越长久,你就会发现没有什么比在一起重要。那些发的脾气,闹的别扭,在生死面前,都是小事。你如果真的喜欢他,你真的爱他,就别再错过了。原谅他也是放过你自己。姐姐错过一次,不想看着亲爱的妹妹和我最爱的人错过。不然姐姐做了这么多,不都是白做了?

      还有一件事,我还是想请你原谅,或者请你替我告诉程誉恒吧。当年他妹妹的事,是哥哥做的不好,他知道我的身世,故意接近惜惜的,但他从没有想过害她。我没有将此节告诉过他,因为我们谁也没有资格替惜惜原谅。只是哥哥最后开车【创建和谐家园】,也算是他的报应吧。这世上本来就是这样,因果报应,循环不爽,我的路已经走到头了,可是你和程誉恒还有很长很长的一辈子,就当替我过下去吧。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生了病,每天都在医院里,我晚上就睡在走廊里陪床。医院的走廊那么长那么冷,我当时就想,我要是有个兄弟姐妹就好了,至少能有一个人陪着我。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骨血里都是至亲,你是我的妹妹,除了程誉恒,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即使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本来也不必知道。就当是我替你把罪受了,你剩下的人生啊,后福无穷。

      有空的时候多去看看我吧,多烧几沓纸,告诉我你跟程誉恒过得好不好。

      妹妹,再见。替我问程誉恒好。

      姐姐」

      我突然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极了。她曾为我谋划好一切,我却以此为剑,捅伤了她最爱的人。我想起我妈说的话,如果程誉恒真的出什么事,我死一万次也不够。可是我怎么能安心?我真的能自私到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地步吗?周思静为我做了一道选择题,于是到我这里,就只有接受与必须接受。

      我忽然没了力气,靠着洗手台滑坐在地,双手捂着脸,在三万英尺上的一方小小空间里哭得无声无息,脸颊被眼泪浸得生疼。

      到澳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们打车直接去医院,程家父母和誉怡姐都守在门口,才知道程誉恒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还一直没有醒。

      我站在那儿没有动,只是喊了一声“季姨”。

      季姨抬头看我,起身将我搂在怀里,抱着我哭:“你们两个真是要了妈妈的命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小纾,你跟妈妈说吧,你告诉我你跟小恒到底怎么了。”

      人前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落下,我伏在她肩上声堵气噎,“对不起,妈妈,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我俩哭了一阵,她终于放开我,替我擦了擦眼泪,抽泣道:“好了,孩子,别哭了,小恒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进去看看他吧,替妈妈进去看看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这么镇定,只是走得极慢,短短一段路倒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人生百年,有几次机会能这样大喜大悲的走到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去,即使是以罪人的身份。

      程誉恒戴着氧气面罩,静静地躺在那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仿佛是微微笑着的。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他,连夜里我都是先入睡的那一个,他一直是嬉皮笑脸的,话一句连着一句,到最后总被我骂一句油嘴滑舌。这些事我刚刚在飞机上都不敢想,现在回过味来,就像被人一鞭子抽在身上,刚开始只是木,痛感要过一会儿才能有,直蔓延到全身,疼得连头发丝都是颤抖的。

      他的手还是温的,边上嘀嘀响着的仪器我都看不懂,红的绿的曲线与数据我也看不明白,可手还是温的,应该没事吧?

      剧里都是怎么演的来着,往人身上一扑,然后开始放声大哭,没过多久人就醒了,先是手指动,然后彻底醒来,大团圆结局。我想着,不知怎么含着泪笑了笑,委委屈屈开口:“程誉恒,你怎么还不醒啊?”

      我的脸贴着他的手俯下身,说:“我也没有气你,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有些想不通而已。我从来没有说过不爱你,但你们为我做的太多了,我真的需要时间消化。我看到了姐姐的信,是我对不起你们,他们说难得糊涂,对不对?我无比后悔我为什么要去刨根问底,可如果我现在才改正,还来得及吗?你真是坏透了,不过说几句,你吓【创建和谐家园】什么?你以为你吓我一次就管用吗?不管用,我跟你说,不管用,你有本事就不要醒,就再也不要见我和孩子。我怀孕了你知道吗?很听话,我一点孕期反应都没有,被我妈养的白白胖胖的。顾容说,你等着我叫你回来,那我不叫你回来,你就永远不回来了?婚也不结了,你舍得吗?”“不舍得。”

      声音很弱,像是闷在什么里面,听到耳里却是清清楚楚。

      后半截话全部断在口中,我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要抬头看一眼。

      程誉恒正微微笑着看我。

      我连眼睛都忘了眨,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他手上没力气,脸上又卡着氧气面罩,只能微微碰了我的手一下,说:“真是个傻子,叫医生啊。”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还是笑,喘了喘,瓮声瓮气道:“你进来的时候。”

      医生闻声而来,门外守着的人也一哄而入,我侧让在一边让他检查程誉恒,人只要醒了,剩下的事就好办许多。医生说了一大串英语,我囫囵听了个大概,是说人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在水底下缺氧太多,还需要后续观察和治疗。

      医生建议他静养,也怕我们人太多打扰他休息,各人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就陆陆续续往房门外走,我离得最近,自然落在后头,季姨在前面照应我,“走吧小纾,饿了没有?”

      我还没走几步路,衣角就被什么拽住,回头一看果然是程誉恒,眼中是藏不住的狡黠神色。

      季姨看我迟迟不至,回头看了我俩一眼,会意地出去了,还顺手把病房门关上。

      我重又在椅子上坐下,说:“你醒这么早为什么不打断我?”

      程誉恒笑的眉眼弯弯,“我为什么要打断你?”

      我一时词穷,他接着说:“我要是打断你,哪有机会听你这么一大段深情告白。”

      我没好气,“那你现在满足了吗?”

      他轻轻点头,“挺满足的。”

      我故意说:“这是你想出来的苦肉计吗?”

      他慢慢收了笑意,看着我,可我总觉得他是在盯着我身后虚空的一点,“知道吊缆断了的时候,我正在岩洞里。刚开始的几秒慌极了,后来就觉得,生死有命,如果死在这么深这么美的地方,也挺好的。而且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也许才会真正原谅我。”

      他这么说倒又勾出了我的眼泪,我一口咬在他手上,他才终于又露了笑意,“你真是坏透了。”

      “还气吗?”

      “本来也不是认真气。我投降还不行吗?”

      “婚还结吗?”

      我越发觉得他是给我下套,迟疑一瞬,“结。”

      “不许犹豫。”

      “结!”

      他大笑起来,又憋不住咳嗽,边笑边咳,笑容也没减半分。

      失而复得原来是如此美好的事,我埋头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程誉恒最后无奈道:“你别哭了,没得把我妈又招回来,像我死了似的。”

      我重重哼一声表示【创建和谐家园】。

      程誉恒后续又在医院住了两三天,这期间在他的监督下,院方给我做了一个全方面的产科检查,确定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父母的龃龉也没有耽误他长大。虽然月份太小还看不出性别,程誉恒倒是兴致勃勃,说男孩女孩他都喜欢,长得像他的孩子一定不会错。

      他本来就是个憋不住的性子,在澳洲住了几天医院,终于吵着嚷着要回国,说就算住院也是国内的床睡着舒服,程家父母都拗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最后拆了几排座椅,连人带担架仪器把他送回了国,又在医院住了将近半个月,才算是好的彻底。

      出院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暮冬,一家三口在医院里走了一遭,出院竟然胖了,我捧着肚子哀嚎。

      程誉恒安慰我,“没事,生了就好了。”

      婚礼依旧是照常筹备,程誉恒因为身体原因,我又不能累着,这重担自然落在了我大哥和表哥身上,还有誉怡姐帮衬,程誉恒没事的时候就各处安慰,“没事啊,这也是你妹夫的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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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笑的那得意样子,我怀疑这真是他蓄谋已久。"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我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冬日里难得的晴天,风也不大冷,吹得窗帘一动一动的,连带着地上的影子也忽闪不定。

      我打了个哈欠,摸摸肚子觉得饿了,穿上拖鞋打算下楼找吃的。

      孩子已经有了胎动,时不时踢我一下,我就当是他饿了吧,反正他妈我是饿了。

      电话就在这时响了,因为怕辐射,手机都放在房间里最远的柜子上。我下床去够,这大清早的果然是我妈,“女儿呀,醒了没有?”

      “刚醒,您跟我爸已经在程家了吧?”

      我们两家惯例如此,轮流在家里过年,也算是图个热闹,去年是在我们家办的,今年就轮到了程家。成婚第一年,我本来也是要在程家过年的,倒是凑巧碰一块了。

      我妈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声音都透着笑意,“乖女儿真聪明,今年在程家过年,你又是头一年在婆家过年,跟小恒早些过来,别又像去年似的姗姗来迟,听见没有?”

      我应了是,我妈也没有说别的,又叮嘱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我听见是季姨在那边喊她喝茶呢。

      我想了想,撂下电话下楼去,看见程誉恒正在厨房不知道鼓捣什么,于是倚在楼梯口看他念念有词的,把五六样蔬菜倒进大号玻璃碗里,用罗勒汁拌了,想想又觉得不满意,从冰箱里拿出七八个鹌鹑蛋,对半切开了扔进去,才大功告成似的在围裙上蹭了蹭手,转身看见我站在那儿,说:“你什么时候醒的?过来坐,你再等等,我还没收拾好。”

      其实程誉恒本来就是少爷脾气,心情好时就照着菜谱给我搭配什么营养餐,心情不好就叫保姆来准备,今天是除夕,保姆早早被他放了假,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他煎了几个蛋,又烤了几块可颂出来,一顿早餐才算大功告成。

      我妈说她怀我的时候孕期反应厉害极了,又吐又难受,我倒是还好,能吃能睡的,一顿饭顶两顿,连保姆都笑说家里饮食开支比从前足足多出一倍来。

      我狼吞虎咽吃完了早餐,程誉恒已经拿来了衣服让我换上,他现在可比我更听他岳母大人的话。孩子已经足五个月,算是显怀了,我挑件宽松的裙子穿,就跟着他出门了。

      程誉恒边开车,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闲聊,“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我揉揉肚子,说:“宝宝踢了我一脚,把我踢醒了。”

      他笑说:“这么有劲儿,是个小子吧。”

      我斜他一眼,“怎么,你重男轻女啊?”

      程誉恒啧一声,说:“要是生个比你漂亮的小女孩,我宠她多过你,怕你吃醋不高兴。”

      我嗤笑,“生个男孩有什么好,随他爹一样祸害人家小姑娘么。”

      他哈哈大笑,我看他的侧脸,忽然想起了去年除夕跟着杂志社一起去采访他,程誉恒谎称要飞澳洲,我还同他赌气来着。不过一年光景,时移世易啊。

      我一时想得出了神,他瞥我一眼,“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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