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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慢慢喜欢你程誉恒林纾-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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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虽然觉得我俩今天晚上处处透着古怪,但程誉恒在,她也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让我们上楼去。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哥结了婚之后比从前还快活,有个人当幌子果然可以少废许多话。

      父亲闻言也没什么反应,气定神闲的挟了一筷子菜。

      我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父亲,转身上了楼。

      仍旧是方才的话题,我的气早已消了一半,只是觉得深深的疲惫。

      我颓然坐在琴椅上,“我从前以为我的父母是世上最恩爱的夫妻,原来也是这样不堪。”

      程誉恒打断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居然还能扯出一丝冷笑来,“那你告诉我,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那天我在医院看到的就是刘秘书,对不对?我爸爸也在,对不对?”

      我眼眶都红了,他倚在墙上愣愣的看着我,良久后艰难道:“是,林叔叔坚持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我气极反笑,说:“活着的时候没有尽到一点点责任,死了去看有什么用?还是在我根本不知道的时候,他早就把她当女儿养在外面了?”

      “林纾!”程誉恒动了气,“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也知道你一定会生气,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切之后再做判断。我能肯定的是,林叔叔最爱的始终是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我会如此尖刻,我本来不是这样刻薄的人,怔忡半晌,脸上的冷笑逐渐笼上一层悲哀的神色,“你说吧,我不说话了。”

      程誉恒顿了顿,将他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末了说:“林叔叔是真的不知情,我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算是谁的错,只能说是天意如此。我们瞒着你,也是怕你太难以接受,人都已经去了,就不要让活着的人困扰了。”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连眼睛都忘了眨,生怕略略一动,满眶的热泪就会流下来。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前情,说是造化弄人也不为过。

      当年那个被恋人抛弃的年轻姑娘,如此倔强,明明知道自己生了孩子会是负担,却仍然执意生下了她,却还没有看到她长大成人就撒手人寰,那时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初尝了为人父的喜悦;这个与我留着半边同样血液的姐姐,幼年失怙,一辈子颠沛流离,死的时候也是孤零零一个,她的父亲与妹妹甚至从来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曾活过。而当年的男人,迫于形势与家族的压力,另娶别人,二十年后的今天才知道恋人与另一个女儿早已不在人世。

      天意弄人,最后竟都是牺牲品,无谓害与被害。

      就为着这桩往事,多么值得痛哭一场。

      程誉恒伸出手替我擦去眼泪,却不劝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温柔道:“也许真相会让你更加不好受。”

      我摇摇头,“可我一定要知道。”

      程誉恒说:“思静让我轻易不要告诉你,如果你毫无察觉的话,就永远保留这个秘密。我们都怕你知道了太难受。可是你是无辜的,无论怪谁,也怪不到你身上。答应我,不要自我惩罚,好不好?”

      我哽咽,“我何德何能……”

      程誉恒没忍住笑了,揉了揉我的头发,“因为我们都爱你。思静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牺牲品,她也不想你有负担。”

      他伸手把我揽进怀里,拍了拍我的背,如同在香港的那天晚上一样。他说:“就像你也不愿意告诉邱姨,对不对?”

      我攀着他的胸口只是哭的昏天黑地,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难过,大概是物伤其类。

      没过一会儿,程誉恒忽然把我晃起来,嘘了一声,“听。”

      门外果然是陈阿姨在叫了,“四小姐,先生说找您有事,在书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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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点哭的没闭过气去,呆呆的看了一眼程誉恒,突然反应过来,“父亲找我?”

      这个节骨眼上忽然要单独找我说话,一定就是为的这件事了。我跟程誉恒对视一眼,都是一样视死如归的表情。

      程誉恒说:“你要是扛不住了,把我供出来也是一样的。”

      人就是这样,连退路都没有的时候,反而没什么好怕的,我心情沉重的下楼走去书房,倒是越走越定下心来,拐进最后那段走廊的时候甚至称得上镇定了。

      我站在门边,没有急着敲门,站在那儿静静看了一会儿父亲。

      他一向公事很忙,记得小时候他就从来没有在我入睡之前回家来过,城里那套房子离他办公单位很近,不过十分钟车程,即使这样,忙起来的时候他也连家都不回。因为很少见面,他又治家颇严,架子立得足,所以我一直对父亲敬有余,亲不足。又因这一桩父辈旧事,我竟不知如何面对他。

      我还没敲门,他就说:“进来吧,在那儿站着干什么呢?”

      我只好走过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爸爸,您找我?”

      父亲终于抬起头,指了指桌子对面的皮椅,“坐吧。”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是领导的通病,才说:“小纾,你知道小静的事了,对吗?”

      我轻轻点头。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尽量放缓了口气说:“爸爸瞒着你,是爸爸的不对。”

      我轻声说:“我能理解您。”

      “你这就是在同爸爸置气了。”

      我摇头,“没有,我真的能理解。”

      他定定看了我半晌,温和道:“小恒应当已经同你说了,爸爸只想跟你讲讲心里话。”

      原来我和程誉恒去香港的那一周,周思静才从程誉恒那里要到了父亲的联系方式,将他约出来见面,一上来就将一份亲子关系鉴定拍到了桌子上。父亲同我一样,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和初恋情人还有骨血存世。周思静说她不需要父亲的忏悔,也不需要他的抚养费,她妈妈也不会稀罕这些,她只是要父亲知道她们母女两个曾经受过的苦。父亲得知往事后,去她妈妈坟前祭拜了一通,又着实觉得这事太难以接受,于是借公事出差了一周。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思静就因车祸去世,他急急忙忙赶回来,只来得及见到她最后一面。

      我一言不发的听着。被这事轰炸了两遍,我倦得连眉毛都抬不起来了。

      父亲很平静的将一切说完,最后长长的叹气终于暴露了他的心力交瘁,说:“小恒不肯告诉你,你不要怪他,是爸爸要瞒着你的。我已经亏欠了小静,不想再伤害到你。小纾,不管我曾做过什么,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和你妈妈。希望你不要怨爸爸。”

      我只是点点头,“我知道。”

      他挥挥手,说:“你去吧,我也累了。”

      我起身欲走,却被父亲叫住,“小纾,不管你怨不怨爸爸,答应我,别告诉妈妈好吗?”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只觉得鼻子一酸,只来得及点点头,唯恐再迟一步眼泪就要掉出来了。

      走到门口时,我忽然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他。

      父亲坐在那张与他而言很大的办公桌后面,不知道在批阅什么,紧紧皱着眉,身后的墙上挂了一幅字,是当年祖父的至交好友大笔一挥送给他的——“有感非斯文”。我知道他当年在文学上很有些造诣,后来被祖父母所迫不得已从了政,若是当年父亲走了自己想走的路,娶了自己想娶的人,又会是个什么光景?周思静的事情上,比我更悔更痛的,怕是他吧。

      我突然发现父亲的背早就没有从前挺拔了,被挂得高高的裱字一衬,更显得憔悴。

      我想起很久很久前在一本书中看到的,“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这天晚上程誉恒没有回家去,而是陪我睡了一晚。反正婚事已经订的七七八八了,也不至于在这一点细枝末节上头矫情。

      他向来睡前要洗个澡的,我静静听着浴室里头的水声,没多久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我说:“你明天有空吗?”

      他说:“有啊,你要去哪儿?”

      我靠在枕头上看他,“我想去看看周思静。”

      她与她妈妈的墓地在郊外不远的山上,这天本来就下了蒙蒙的雨,一进山更觉得比外头冷了好些,都是盘山路,司机也不敢开得太快。开到半山腰时我坚持要走上山,程誉恒只好下来陪我一起打伞,到了墓园门口都差不多近中午了。

      这一片墓园虽然不气派,但好歹干净简单。周思静之前坚持要和她妈妈葬在一起,父亲本来想给她俩换在更好一点的位置入土,又考虑到移骨灰不好,最后只好将她妈妈的碑重新翻修了一通。

      果然竖着两块新崭崭的黑色大理石碑,碑前还被人放了贡品和花,显见是每天都有人打理。碑上镶的是周思静妈妈年轻时的照片,真是温柔如水的女子,眉眼含情,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姿。可她亦有自己的坚持和倔强,如果不是她当年执意生下周思静,又如何会有两代人的悲欢离合?但她也不过是出于爱。

      我默默看了半晌,将花放在碑前。

      边上小一些的是周思静的墓碑,照片同我之前在周家看的遗像一样,碑上刻着“爱女林绘之墓”。

      程誉恒轻声说:“思静如果按林家的辈分排,林绘本应是她的名字。”

      我嗯了一声。

      在离开之后,周思静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名分,似乎是进了林家门,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但我知道这已经是父亲所能给予的最大补偿了。

      我蹲在那里,默然看了半晌她的遗像。仿佛是心理作用,也许是因为我和她的身体里真的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这血液流在我体内,是我永远也无法否定的事实。这个曾经承受过我敌意,也接受过我同情的女孩子,就是我的姐姐,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同辈血亲。

      雨水滴在碑上,正好有一滴划过了她的眼角,仿佛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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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林绘”两个字看了许久许久,久到我的腿都开始发麻,终于无声说了一句:“姐姐。”

      我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梦,她同我说,“妹妹,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回去一路上我都沉默着,程誉恒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来打搅我,可回了家却是不得不应付我妈。

      她一看我进屋,很担心的迎上来,摸摸我被雨打湿了的头发,“怎么了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头发都湿了?”

      她摸摸我的手,更加慌乱,“怎么手这么冷,脸色也这么差,你到底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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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打起精神,居然还能笑出来,“妈,我没事,就是累着了。”

      程誉恒同我口径一致,只是说:“我跟林纾一直在一起,真的没什么事,您放心,有我呢。”

      我妈还是不太放心,但最终还是放了我们上楼,我跟程誉恒都被淋湿了不少,他先让我洗澡,吹了头发出来,听他还在浴室里待着,想了想便跳下床翻出之前看了一半的日记本。

      不过两三天过去,再看到这本子,心绪就完全不同了,薄薄的一页纸摸在手里仿佛是有温度的。

      我忽然明白周思静把这本日记留给我的用意。如果我不去拜访她的养父母,就意味着我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那么这日记自然没有看的必要;一旦我发觉了不对劲,顺理成章的要步步追查,这日记就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环。

      日记是从她与程誉恒相识开始写的,记了将近一年的事情,工工整整的,又写得不像流水账,桩桩件件的事都被她写得很有趣味,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真像是在看故事。

      我从她的文字里遇见了一个不一样的程誉恒,一个曾听说过却始终没有亲眼见过的程家二公子。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有人脉亦有手腕,对身边人是极周到的,可也有自己的机心在。我与他熟识,就以为我认识的就是全部的他,其实更有一些我从不知道的,就藏在这本日记里。想来也是,虽然有家世的助力,可他如果真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二世祖,也不会把产业搞得这么大。

      这时候程誉恒正好从浴室里出来,看我发呆,不免笑问:“你又在想什么呢?”

      我回神,他低头擦着头发,犹不足意似的,还甩了甩头,像他家原来养过的那只小狗。

      我忽然意识到我所见的这个程誉恒,是只属于我的。

      我没忍住笑,说:“没想什么。”

      他看我面前摊着本子,远远的站在那儿,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你在看什么?”

      我一怔,自己竟然想得太出神,忘记在他出来之前藏好本子了,索性大大方方承认:“这是周思静的日记本。”

      他手上动作一停,慢慢直起腰来,“这是她父母给你的?”

      “是,说是周思静留给我的。”我随即补上一句,“可是她没说你能不能看,所以……”

      程誉恒淡淡道:“我知道,我其实不是很有兴趣。”

      我跳下床,摇了摇他的胳膊,说:“你别生气嘛。”

      他把毛巾一下子呼到我头上,“我没生气啊,思静要跟你说的话,我凑什么热闹?我是那种不知趣的人吗?你好好看,看完给我写思想报告。”

      我半真半假的说:“她对你倒真算得上情深义重了,处处都是你的影子。”

      程誉恒一愣,“我怎么闻见一股醋味?”

      我摇头,“我没吃醋,我怎么会吃自己姐姐的醋呢。我只是觉得蹊跷得很,她既然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会好好的半道撇下你去跟叶世臻在一起?”

      他眉心一皱,问我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我说:“还没看完呢。”

      程誉恒毫无预兆地一把横抱起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在他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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