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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慢慢喜欢你程誉恒林纾-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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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你来了。”

      意舒嘀咕了句什么我没听清,转头又看我一眼,叹了口气,起身乖乖的和表哥走了。

      隔间里一时间只剩下我和程誉恒,我重新趴回去,还是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一边拿眼睛去偷觑程誉恒。

      他此时两手空空,瞟了我一眼,忽然回身在手夹包里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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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他又拿回纸包,替我抽了一张递过来,“憋着干什么,想哭就哭,也没有别人。”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之后眼泪像开了闸似的。我慌乱地低下头去,顺势趴在桌子上无声落泪,从程誉恒的角度只能看见桌子上一滩泪渍斑斑,反射着亮晶晶的光。

      程誉恒纳闷,“你趴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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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扬着眉毛看我。

      我忍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瓮声瓮气道:“我哭起来太丑了。”

      程誉恒愣了愣,忽然笑了。

      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笑,是像涟漪一样,自一滴水落下而慢慢绽开;日式灯笼向来灰蒙蒙的,却像是因为他这一笑,色彩立时鲜活起来,赋予这光影明灭以灵魂。

      我被自己的夸张想法一下子唬住了,但我与他认识这么多年,实在是没见过他这样有感染力又明媚的笑容。

      便是看惯了的面容,也才会在这样的时刻突然反应过来,程少爷这一副好皮囊当真是没有辜负他父母的俊逸。

      幸好这时服务生送上了酒水,才不会让我方才的发怔显得如此刻意而奇怪。

      程誉恒似是没有察觉,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几罐啤酒和一杯汽酒,放在我面前,“我给你点了汽酒。”

      我眼睛盯上了他自己面前的啤酒罐,“我不喝汽酒,多没意思啊。”

      他起开手里的啤酒罐,气压发出“啪”的响声,在这样的柔和晦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惬意而闲适,一下子就勾起了肚子里的啤酒虫。

      程誉恒喝了一口,低头看见我眼巴巴的盯着他手里的啤酒罐子,于是眯起眼睛故意又喝了一大口,舒服的逸出一声【创建和谐家园】。

      我哼哼,“我不喝汽酒。”

      程誉恒斜眼看我,“老实点吧你,你那酒量你还不知道?少喝点对你好。他家的柠檬鲜榨汽酒是招牌,上回我跟池孟薪专门学的。”

      我伸出手碰了碰结了薄薄一层雾气的杯壁,仿佛触到了杯子里透明的气泡和冰块,诧异道:“这汽酒是你调的?你还会调这个呢?”

      程誉恒姿势倒是放松,用手臂支撑着斜靠在那儿,一颗一颗的慢慢吃着毛豆,好整以暇地说:“是啊,程誉恒【创建和谐家园】汽酒,一个月调一杯,这个月的份额叫你给败了。”

      我仰头咕咚咕咚就开始喝,气得程誉恒直接把自己撑起来坐直了,“有你这么牛饮的吗?我辛辛苦苦调的,你就这么牛嚼牡丹?”

      我一边喝一边伸出挥手让他闭嘴,直喝完了将近三分之二才停下来喘了口气,看见程誉恒满脸痛惜且无语地问我:“你尝出味道了吗?”

      我舔了舔嘴唇,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程誉恒的表情狰狞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手边的毛豆碟扔在我脸上了,“我辛辛苦苦调的,你就这么给祸害了。”

      汽酒虽然是汽酒,但毕竟也是用酒调的,况且一般所用的酒都比啤酒的度数要高上许多;我一口气几乎喝了一大杯,冰冷的液体自喉间一线掉到胃里,一路都有种热热的舒服,胃是往下坠的,头却好像飘了起来。

      我双手托腮,歪着头看他,“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伤心呢。”

      服务生托着盘子上来,一样一样的往桌子上放下酒菜。

      我没有抬头看服务生,也没有低头看碟子,还是定定的看着程誉恒。

      他不知道是被我问愣住了还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侧过头来也愣愣地看了我半晌,直到服务生配菜完毕跪着退了出去,他才转回头又喝了一口啤酒,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伤心呢。”

      “那你哭一哭呗。”

      他怔愣半晌,嗤了一声,“林纾,不是只有哭了才能代表伤心的。”

      我歪着头想了半天,才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也是,不是哭了才代表伤心的。”

      我举起手里的玻璃杯,越过大半个桌子碰了一下他手里的啤酒罐,铝制的罐子和玻璃相撞发出沉闷的“咚”一声,“来,庆祝一下咱俩都被甩了,干杯!”

      还没等到他说话,我一仰头又咕咚咕咚把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放下杯子的时候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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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茫然放下杯子,眨了眨眼睛,“我怎么了?”

      他又沉默了,凝视着我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林纾,你清醒点吧。”

      我不搭理他,伸手夹了一条碳烤多春鱼,夹得颤颤巍巍歪歪扭扭,还没挪到盘子里就掉了下去。

      程誉恒见状,动作很麻利地把自己撑起来盘腿坐正,拿公用筷往我盘子里连着夹进两条多春鱼,“你浪费粮食,可耻知道吗。你怎么才喝了一杯汽酒就晕成这样了?我才多长时间没跟你一起喝酒,你酒量又退化了啊?”

      我扁扁嘴,“没有啊,我没晕,我还能喝。”

      说着,我作势要去拿他手边还没启开的那罐啤酒,却一下拿了个空,一抬头才发现原来是他眼疾手快拿走了,眼下正高高举着一罐子啤酒垂眼看我。

      我看他倒像是横眉冷对似的,心里那点酸楚又勾上来了,委委屈屈道:“你干嘛呀,我都这样了你还拦着我不让我喝酒。说什么要出来陪我喝酒散心,我看你就是怕让我舒坦了。”

      他怔了怔,迟疑着把酒罐放下来,“我怕你喝多了头疼,明早起来难受。”

      我取过他手里的啤酒,扯开拉环就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自喉中一线滚落,气泡带出丝丝缕缕的灼烧感,激得我皱了皱眉头,脸几乎是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我哪里还顾得上明天早上。现在不难受就谢天谢地了。”我笑了笑,用手指一指头,再指一指胸口,“我宁愿要这里难受,也不要这里难受。”

      程誉恒一时语塞,片刻后自开了一罐啤酒又与我碰杯,“敬这一口让你现在不难受的冰啤酒。”

      我咯咯笑,一仰头又是一大口。

      “程誉恒,你记得,我上次跟你喝酒是因为什么吗?”我颇认真地问他。

      他酒喝得比我急且多,几句话不到半罐酒已经下肚,人倒仍是很清醒,脸也并不怎么红,只是一双眼睛越发亮了,仿佛能映出我的倒影。

      他歪头想了想,“记得是什么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

      我往嘴里送了一颗青豆,“那我告诉你吧。那天早上我去探叶世臻的班,恰巧碰到他和肖霁寒的一场吻戏。”

      他等了半分钟,意识到我没话说了才晃晃头,“没了?”

      “没了。这还不够吗?”

      程誉恒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他的工作就是这个啊,他不拍吻戏也拿不着钱啊。”

      我连连摇头,“不是的,程誉恒,你不明白。我知道是我小家子气,不理解他,但是我就是这样想又能怎么办?我说服不了自己,我受不了看着他对别的女人说从来没对我说过的情话,假的也不行。”

      我眯起眼睛对他笑了笑,“假的也不行。真的,不行。我受不了。”

      如今想来我与叶世臻的嫌隙是早就存在的,甚至在关系确立伊始就已经埋下隐患。他的工作性质与我的家庭,他的演戏内容与我的斤斤计较,都是水火不能相容的。而我从前居然天真的以为,只要双方对彼此深爱,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成为阻碍。

      可现在,现实诱他在我脸上狠狠打了一记耳光,打得我措手不及、头晕目眩。

      这就是天真的代价吗?

      没来由的又流了满面的眼泪,我恍然才明白小时候站在外公书房背的那句词,“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如今倒真是,相思泪流不止。

      程誉恒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我,默然片刻才说:“也许你们两个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我苦笑,刚想说话却被他截断,“可是林纾,我说真的,你们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是快乐过的。”

      我脸上苦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你什么意思?”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直起身子来,坐得端端正正地看着我,“林纾,且不论他与周思静的种种龃龉。只提你和他在一起这几个月,你不是不快乐的对吗?他的确忙,你也因为他拍戏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不是他只要哄哄你,你就觉得一切都烟消云散不值一提?”

      我怔怔听着,连嘴里咬着的筷尖都忘了拿下。

      他接着说:“不过是同行一段时间,有缘则聚无缘则散。是,他出轨,他骗了你,你自然有充分的理由怨恨他,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无济于事啊。”

      我怔忡着听他这一段话,末了只是觉得荒谬,“程誉恒,你什么时候成圣母的?”

      他皱眉,“我不是圣母。我只是希望你能想通一点。”

      我连连冷笑,“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和他在一起确实快乐。你不知道吧,我对叶世臻是一见钟情。酒会上我一眼就相中了他,得知他对我也有好感的时候,简直是欣喜若狂。后来他表白我,我们在一起,每天都过得像梦一样。叶世臻真的很好,长得好性格好家世好,虽然我从没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但像他这样的完美男友的确是不可多得。可是他骗了我。

      “我不怕分手,我也不是会纠缠的人,你知道的。他如果真的喜欢上了周思静,他来跟我坦白就是了,我还能怎么样呢?我不会威胁他,我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林家的女儿不屑于这样的把戏。

      “可是他这样不肯给我体面,这样不肯给我台阶,双方脚下都是悬崖。是我对不起他吗?我以后该怎么做人,我以后在你们面前还怎么抬头?我凭什么不怨他?无缘则散,我为什么要便宜了他?”

      我一口气说完这样一长串的话,脸上早已是满面泪痕,忽然觉得连冷笑的力气都没了,随手拿过他面前启开的啤酒,仰头喝了几口,放下的时候带着哭腔微微叹气,吸一吸鼻子。

      他不拦我,“林纾,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怨他我能理解,我不敢不理解。你心里有气,想怎么样都好。曝光这件事让他俩全都身败名裂,或者我让顾容动手雪藏他,都没问题,我二话不说就能给你办。但是林纾,你真的想要这些吗?你真的忍心对叶世臻赶尽杀绝吗?”

      他伸出手来,起初还是犹犹豫豫的,后来不知怎么像是下定决心,很自然地抽了一张面巾纸给我擦眼泪,“林纾,我跟你从小一块长大,我认识你二十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为一时之气做出的事,你很有可能后悔一辈子。你心软,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毁了叶世臻的事业,你会不会永远内疚,你比我明白。他对不起你,你才更要忘了他。你得往前走,林纾,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一段时间的痛苦和一辈子的内疚,你我都知道要选什么。他的恶果理应自己尝,你不是结恶果的人,也不必替他尝下苦楚。这是他的劫,不是你的。而我只希望你能快乐。”

      我被他这一大段因果论绕的有点发懵,只是愣愣地盯着他,艰难开口:“你是说,我不要报复他?”

      程誉恒没有立即搭腔,伸手拿过我刚才喝的啤酒罐,微微啜了一口后拿在手里把玩,啤酒随着他手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气泡破碎声,许久后才道:“他做错了事,当然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这代价不该由你经手。你扪心自问,现在恨他恨得发疯,可如果他的事业因你而全部毁掉,你会真的开心吗?我不在乎叶世臻如何如何,从他出轨的那一刹那,他的死活就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小纾,你想想清楚。”

      我有些不可置信,手扶住额头揉了揉,掌心有一种灼热的痛感,肌肤所触仿佛被烫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透明的液体缓缓流动,是污浊的透明。

      他见我沉默着——事实上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也的确是无话可说,索性闭嘴——不发一言,似是也觉得为难,重重叹了口气,“小纾,我知道你难,这些事都会过去的。你放心,叶世臻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错愕,骤然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报复他?”

      程誉恒笑了笑,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却也不是凛然的冷,只是无边无际的漠然,“我?他值得我动手吗?”

      他仰头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手上狠狠一用力,铝制的啤酒罐立时被他攥得不成样子。

      他放下酒罐,歪头问我:“还喝吗?”

      我把桌上还未启开的啤酒罐往怀里揽,晕晕乎乎地点头,“怎么不喝?”

      啤酒罐被我抱了个满怀,冰凉的罐壁夹着薄薄一层水珠透过丝绸上衣,印上肌肤,沁进心里的凉意冷的我连连吸气,却仍执拗的不肯松手,希求啤酒带来的那点冷意能浇灭我的最后一点痴念。

      程誉恒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把酒罐拨出来,“你干什么?不嫌冷啊?”

      我手上动作不松,抬头眯起眼睛看他,缓缓的,缓缓的念起多年前母亲教的诗:""Ioffer you lean streets, desperate sunsets, the moon of the jagged suburbs.

      ""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man who has looked long and long at the lonely moon. ""

      他被我说愣了,扒着啤酒罐的手顺着侧壁慢慢下滑,似是被按下了速度键。

      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且虚幻,我看向的人的确是他,却也不是他。面容在这一刻虚化,程誉恒承载的是我对这首诗的全部记忆。当年我和程誉恒挺得笔直地站在林家老宅的书房里,母亲就坐在那把高高的太师椅上,一面读诗一面听着我俩的英文发音是否准确。

      年幼时摇头晃脑背下的文句,鬼使神差的诠释了我如今的全部心声。

      我抽去了骨头似的趴在一堆啤酒罐上,最后那句英文混着酒气飘出:""What can I hold him with?""

      他直勾勾地看了我半天,就在我即将因酒精发作而失去意识的前几分钟,才像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不属于你的,留也留不住。”"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疼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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