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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青快步走到城墙,低头看去,被炸的地方正是他母亲所在的位置,而他母亲不见踪迹,底下人群已经乱作一团抱头乱窜。
“母亲!”闵青着急,目光不断搜寻母亲身影,终于在不远处的店铺里发现闵老夫人的身影,心这才松口气。
待他回过头来,城墙上哪还有阿芙的身影。
目光下意识朝地上血迹看去,就连倒地的慕晴也没了踪迹!
“慕晴!”
第11章 胸口刺痛
三天后。
周正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督军,属下已经带人把全城翻遍了,包括大小医院跟看诊的地方,还是没有夫人的踪迹。”
闵青脸色憔悴,声音沙哑:“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时候找到了,什么时候来见我,下去吧!”
周正眉头皱了皱,站着不动欲言又止。
闵青抬眸,眼球里布满红血丝:“还有什么事?”
“督军,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觉得,其实督军并不是那么讨厌夫人的吧?”
不然也不会因为夫人不见了就成了这副模样,当年慕婷死了,督军也只是发了一顿火而已,也不至于三天都不合眼。
“你要是太闲了,可以把南边那边的职务都揽下,就不至于显得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闵青拿起桌面的本子,专注起来。
待周正走后,他才承受不住胸口传达的刺痛,猛咳了好几声。
闵青解开衣服的扣子,垂眸,胸口包扎的白色纱布早已被血迹染红干固成了褐色。
他将纱布拆开,伤口果然已经裂开,溢出艳红血迹。
指腹婆娑在伤口处,刺痛发痒,说不出的感受。
这些年他受过的伤数都数不清,这种伤口简直可以说无痛关痒,可不知为何,这些天,没到深更半夜时伤口就发作。
一抽一抽的钝痛直击心房,明明伤得只是皮外伤,却痛入了心扉,密密麻麻的刺痛宛如千根针砸入心脏。
叫他难以忍受,甚至有些痛不欲生。
每每想到那双倔强的眼,他更是难以承受,莫名其妙的担心她落入敌方的手里会不会……
他不敢想象她落入敌方的手里会怎样,更不敢想象日后没有她存在的日子里,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脑袋宛若一摞乱麻捆绑交织,无法解脱。
“叩叩——!”
敲门声拉回他的思绪。
闵青抬眸,是闵老夫人叫人端了一盅汤进来,赶紧穿上衣服,到底还是来不及,伤口被闵老夫人瞧见了。
见她一路走来,似乎也没什么诧异,闵青这才稍稍松口气。
“母亲,您怎么来了?”
闵老夫人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见他神色憔悴,做母亲的怎能不心疼,淡然道:“听说这几日,你都没吃东西,我特意让厨房给你顿了参汤,现在的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意气用事,不顾自己的身子。”
说着,闵老夫人将汤盅端到他桌面,又替他打开盖子。
闵青叹息,拿起勺子喝汤。
入口的味道顿时让他皱了眉头,平时喝的汤不是这个味道。
闵老夫人忽然开口道:“我听下人说了,那个阿芙是你带回来的,你身上的伤是慕晴刺的。”
手一顿,闵青冷然道:“她是失手才伤了我,母亲不必介怀,况且这些年我身上的伤数都数不过来,这点小伤不碍事。”
“本来是小伤,用点药就好了,可你不用药,又不处理伤口,任由其溃烂也不敢不顾,迟早会变成大的伤口,到时候就不好处理了。”闵老夫人意简言骇道。
“孩儿知道了。”闵青快速将汤喝完,盖好盖子,起身,“队里还有事,我先走了,母亲多注意身体。”
第十二章 闵母劝说
闵青欲要离开,被闵老夫人一把拉住,语重心长道:“母亲一把年纪了,一天比一天老去,当下的心态只想你安安分分的当你的督军,率领大军镇守好京城,然后生几个大胖儿子传宗接代!其他人家的好姑娘也不必慕府的差,何必执着于此,好的姑娘多的是。”
这些年,闵老夫人是记恨慕家的,到底是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他儿子一次次载在慕府女人的手里。
先是因为慕婷,让她儿子跟发了狂似的,不休不眠用了三天的时候拿下敌方的城池,若不是愤怒到了极致,怎会做出这事。
原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按理说应该放下。
可三天前的事情历历在目。
她的儿根本就没有放下慕婷的死!
“知道了,母亲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白头人送黑头人的。”语罢,闵青举步离开。
时间飞逝,咋眼半月有余。
整个京城都依旧没有慕晴的下落,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忽然间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若不是胸上的伤口时不时传达的刺痛提醒着,他都要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他做过的一场似是而非的梦境。
“督军,督军你没事吧?”周正抬手挥动,唤回他神志。
闵青看着满市各大统领,面色一沉,略微尴尬地抬手放到嘴边轻咳道:“抱歉,我走神了,你们继续说。”
周正小心提醒:“督军,我们都说完了,该您说了。”
闵青皱了皱眉,刚刚他们说了什么,压根就没听见。
罢了……
他站了起来:“我没有好说的,就按你们的意思去做吧。”
语罢,他转身离开会议室。
周正追了上来:“督军,你怎能如此草率就决定了?你以前不是……督军!!”
话还没说完,闵青忽然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医院。
闵青已经醒来,躺在病床上输液。
国外的医生操着一口不标准的国语说:“您身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反复感染发炎已经形成了顽固性的抗体,如果再这么下去将会变成一个非常棘手的病情。”
闵青面无惧色,淡然道:“会死吗?”
医生想了想道:“如果一直任由伤口溃疡蔓延不管,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最终的结果一定是死。”
他冷哼,坐起身:“我闵青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跟死神作斗争,就这点伤口,实话说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说着,更是不顾众人惊诧,直接拔了手背上的输液管,往门口走去,对于身后的医生劝解全然不顾。
“先生,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我藐视生命,你会遭到上天的惩罚!”
“好啊!那你就去告诉上天,让我痛苦地死去!”
闵青看着面色惨白的医务人员,兀自哂笑,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出言不逊说出这番话。
但不可置否的是,胸口处的心脏微微地颤了颤。
她的伤口,也是因为这样才导致反复感染的吧?
第十三章 沉睡不醒
西部风城。
山涧一间木屋,依山傍水而建,伫立在池塘之间,景色优美。
屋内,床上躺着的女人气息微弱,若不是胸口还微微起伏,都要以为是个死人。
陈源拔掉她手上的银针,又替她掖好被子,走出木屋。
木栏边上站着位身着洋装西装的女人,毅然转身,朝他走来。
陈源眼眸微转,感慨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女人褪去了柔美的旗袍,换上干练的西装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若不是脸上的伤疤过份醒目的话,会是一个标志的美人。
女人来到他面前,笑了笑问:“她怎么样了?”
陈源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冷然道:“还是一样,活着,但沉睡不醒,或许,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吧。”
“呵,陈源啊!你有没有替自己感到不公?明明最爱她的人是你,可她却宁愿这么带着遗憾死去,也不愿意活着让你拥有。”女人言语间尽是讥讽,掸了掸指间的烟灰笑得恣意。
陈源咬牙:“你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二十四,我是天字二十四号,当然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继续叫我阿芙。”女人纠正他的称呼。
陈源觉得这女人不安好心,多一句都不愿意对她说,绕过她欲要离去,却被女人先一步拦住:“我救你们当然有我的目的,至于什么目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今天过来找你是想说我可以帮你们出国,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女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以及一个能杀人于无形的女人。”
陈源没有接下药瓶,意味深长看着她。
“这是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物,只要你让她服下,我就能安排你们出国。”
陈源冷哼,继续绕过她离开:“我以为你褪去伪装就能放弃这种女人无聊的把戏,看来我想多了。”
女人继续拦住他:“我敢保证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没办法出国,以闵青的实力,各个码头都已经布满了他的眼线,你只要带着她出现立马就会落入他的手里!”
陈源正色看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她成为我打败闵青的一把刀!”
“你错了,你的脸才是最好那把刀,她只会适得其反。”
陈源的耐心耗尽,已经不想再跟女人多带一份钟,索性不出去了,掉头往屋内走。
身后传来女人怒吼:“你们都以为闵青爱的是慕婷,其实闵青真的爱的女人是此刻躺在里面不知死活的慕晴!”
陈源脚步一顿,心里不是滋味,却没有置否。
女人不死心,在门口继续说:“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不出国,她就是华佗在世也活不了,与其就这样让她死去,倒不如让她重活一世,这是两全其美的结果!”
久久等不到回复,女人走前留下一句话:“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午时如果你还没改变主意,那就请你立即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从此你们的生死与我无关!”
第十四章 持续恶化
陈源靠在门背上,眸光低垂,他何曾不想拥有她,可他却不能替她做决定。
这是他唯一能够胜过闵青的地方。
他尊重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