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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随意瞥了内容一眼,嘲讽地念了出来:“铁面罗刹,只身一人前往将军府,暗夜弑杀尚城将军,力挽狂澜保住一座城。”
将报纸扔回男人身上,阿芙抱着胸,朝他俯身笑道:“呵……你人都坐在这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源皱眉,她脸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粉色痕迹,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将她推开,陈源站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自从她真的将他跟慕晴从小木舟里拉上船,又给他提供最好的医院跟医疗设备,他就知道天字二十四号,根本不是她真实身份,这个女人到底几种身份,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一概不知。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真的想救慕晴。
至于救慕晴想达到什么目的,他还是不清楚。
阿芙指了指床上的女人:“等她什么时候醒了,你什么时候给她服下那瓶失忆的药,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我的身份。”
顿了顿,她凑到陈源的耳边,娇声媚语:“以及……我的最终目的。”
陈源不喜欢她靠得太近,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气会让他感到头晕,往后退了一步道:“她生命体征已经平和了许多,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亦或者……她压根就不想醒来。”
阿芙不以为然道:“相信我,她会醒的。”
陈源看着她,有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当年他初次见到慕晴的时候,也是如同她这般,脸上洋溢着令人难以忽视的自信。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她会醒?”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女人笑着走出病房。
陈源看着女人离开娇媚的背影,发现越来越看不清她,说的话总是云里雾里让人摸不着头绪。
此时,觉病床上的手指微微地抽动了下,无人悉知。
一连几天,报纸上都出现铁面罗刹的新闻。
阿芙在医院门口叫卖的孩童那买了几份报纸,故意将报纸放在病房的床头柜上。
陈源看在眼里,不悦道:“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阿芙不可置否:“当然有意思,鼎鼎大名的铁面罗刹,单枪匹马独闯码头仓库,毁掉鬼子的三万箱毒烟草,如此英雄事迹,怎么着也得拜读一下不是?”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借着报纸,在病房内宣读起来,仿佛是在特意念给某人听听。
陈源看不下去,将阿芙手里的报纸给抢了,紧接着将她推出房外:“人艰不拆,你这么做无疑就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阿芙拍掉他的手:“陈源,是你自己在害怕吧!害怕最终能让她醒过来的人是你最痛恨的那个,而不是因为你!”
“够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
阿芙丝毫不将他的怒意放在眼底,反而愈发的激烈,言语讥讽:“陈源,自欺欺人这个词,放在你身上那是恰到好处!”
陈源恼怒不已,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可阿芙却是个百折不挠的家伙,第二日还一下子抱着好几分报纸进来。
第二十八章 阴谋诡计
她挑了其中一份,当着陈源的臭脸,在床边大声地念出来:“铁面罗刹,不仅炸了鬼子的烟草仓库,而且又夜闯鬼子富商藤子上郡的府邸,取了藤子上郡的项上人头!”
说完,她又翻开一份报纸,继续念:“铁面罗刹出重金,命人以罗刹的形象打造出一副面具……”
陈源听不下去,气愤地离开病房。
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随着男人消失的身影,阿芙声音逐渐减弱,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眼前的女人面容苍白得像张白纸,手腕更是瘦骨如柴,若不是胸口还微微起伏着,都要以为是个死人。
想到当年那个炼狱般的夜晚,女人眼底逐渐冷清狠戾,指尖不自觉将报纸揪得发皱。
“川岛君,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护士推着手推车进来,女人才拉回神志,眼底恢复清明。
她将最后一沓报纸翻开,轻声念出来:“铁面罗刹重金寻找铁娘子,并且向天下承诺,铁娘子一日不现,铁面罗刹的面具,便一日不摘下。”
手指,在她眼前抽搐动了一下。
阿芙立即严谨起来,又拿起一份报纸,继续念:“铁面罗刹身负重伤,被送往医院,却拒绝医生的诊治……”
话还没念完,手指再次动了起来,连着动了好几秒。
阿芙激动地站了起来,眼底闪烁着欣喜:“果然如此……”
收起报纸,她离开了病房。
在走廊上看见陈源靠着栏杆抽烟,他的脚边已经扔了好几个烟蒂,看样子是离不开这东西了。
阿芙满意地笑了笑,走过去,从包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烟盒递给他:“给你换了种口味,希望你喜欢。”
陈源烦躁,却还是接下了烟盒。
虽然活着离开了京城,也如愿将她带在身边,可事情却远要超出他能掌控的范围,如今就连自己……
陈源看着手里的香烟,自嘲地笑了:“怎么,想利用这东西来控制我?”
“这明明就是你需要的,怎么就成了我要控制你呢?”阿芙替他打开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然后点燃放进嘴里。
重重地吸了一口,又将烟雾吐在他脸上。
陈源眼底厌恶骤现,嫌弃地别过脸。
女人冷笑道:“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却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愿意与之同流合污的样子,会让我很为难的。”
陈源沉默了,她说得对,从上船的那一刻。
他与她之间就已经无差别,都是为了各自的目的暗怀鬼胎,阴险诡诈之人。
又有什么可清高的。
阿芙见他如此,掸了掸指尖的烟灰,敛了神色道:“奉劝你别在我面前耍手段,你瞒不过我的。”
陈源微微惊诧她这么快就知道,却不打算承认:“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阿芙单手环胸,拖住夹烟的手,冷然道:“你故意给她服用昏睡的药物以此控制她醒来的时间,是想让我放弃她的利用价值,好让你们远走高飞。”
陈源闭口不语,不做任何解释。
女人烦躁地将剩下的香烟扔在地上,抬脚狠狠碾压熄灭,动作略带狠戾,声音却很平淡:“给你三天的时间,把她弄醒,否则,我就让她永远都醒不过来。”
第二十九章 原来如此
陈源一愣,恍惚间觉得这个动作,以及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如此想着,他皱眉凝视眼前的女人,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能够唤回记忆的痕迹。
阿芙眉头一拧,不喜欢别人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悦道:“看着我也没用,我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
这句话在大脑炸开,陈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颤抖。
女人勾起嘴角冷然一笑,给了个眼神警告,便转身离开,脚步声却宛若铜鼓不断地在他心间敲击着。
陈源心里升起一抹难以控制的恐惧感,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双手略微颤抖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
点燃猛吸一口,借此让情绪迅速冷静下来。
他靠在栏杆上吐出一口烟雾,回忆已然褪色,却还清晰。
那时候他正好在日-本的某家医院实习,呆了将近半年的时间,突然有一天,浑身是血的女人带着昏迷的男人闯入医院,身后还有一群士兵簇拥着,场面浩荡。
由此可见患者是位高权重的人,而那女人也是有身份地位且不好惹的人物,仅凭她身后的士兵便得知。
当时那位患者受伤太重,而且脑部也受到重创导致昏迷不醒,医院都宣布没救了,让女人准备后事。
女人却冷冷地转过身去抽了一支烟,紧接着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弄醒,否则,我就让你们这群人永远都醒过不来。”
平淡的话语里蕴含无尽杀机,让他这位初来乍到的新人尤为深刻,故此也不由自由看了多看了那女的几眼。
他还记得那女的五官深邃目光凌厉,剪裁得体的西装更显气势,宛若生来就是尊贵的王者傲视群雄,令人无法忽视。
那个男人最终还是去了,但女人却没有食言,果真让接诊过男人的医生们都没能醒来,而且此事却被掩盖得很好。
若非他在医院里看见,都无人悉知竟有人胆敢如此横行,可见此人身份非一般的尊贵。
想到这,陈源眉头皱得更紧了,将烟蒂扔在地上,心思百转千回,论模样是阿芙与那女人是不相同的。
但跟阿芙接触下来的这些日子,她的一些作法以及语调,都跟当年的女人十分吻合。
如若真是猜测的那样,他还真不敢往下想了……
夜晚。
陈源回到病房,看着床上的昏睡的人儿,脑海里回荡着阿芙说的那些话,神情纠结。
之所以给她服用昏睡药,是不希望她醒来就被人利用。
本打着借阿芙的手离开那个地方,却不曾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掌控在内,虽然出了国,可他却连离开这栋医院的权利都没。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竟如此懦弱,连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都无能为力。
陈源将口袋里准备好的药瓶拿出来,紧接着拿出针管与稀释药物的注射液,稀释好,来到床边将被子下的手拉出。
他握着她的手背,血管根根凸出清晰无比。
已经瘦到连胶管都不需要用,就能轻易将针头扎入的地步。
第三十章 最好的选择
陈源将针头刺入血管,液缓慢地注入的血管中,直至针管的液体全部注入消失。
他将针头抽出,取了酒精棉花摁在针口上。
“或许忘掉一切,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他没有勇气守在床边等她醒来,然后见到她茫然空白的双眼。
那样会使他满了负欺骗的负罪感。
陈源将医疗物品收拾好,带着愧意打开病房的门,却发现阿芙就站在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想到那个可能,他无法直视眼前的女人,绕过她:“半个小时后,她会醒来。”
“你放心,我会为她引进最好的医疗设备,雇最好的医生替她诊治,当然,她也会有一个崭新的身份,以及崭新的人生。”
身后传来女人淡然的声音,他脚步一顿,眸光微诧,愈发地肯定自己的猜测。
“我别无所求,只要她活着便好。”
天亮后,陈源医护人员的宿舍赶往病房,里面的人已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