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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没事,你玩,我听歌睡会儿。”
顾程还是迅速结束手上的游戏,稍稍调了下位置,好让宋洱枕着舒服一点,一直到达桐西镇。
桐西镇是距离溆川不远的小镇,中心是湖泊,北面靠山,镇落围湖而建,高高低低,却都有一种推门便是水的感觉。
这几年小镇的旅游慢慢发展起来,周围开始新建了不少民宿,他们这次来,就是安排在民宿里。
宋洱和他们班的班长以及另外两个女生住在一起,顾程和几个男生住在楼下。正好是中午,大家放了行李,一块找了家饭店解决中饭,下午准备去潮湖钓鱼,晚上再一起烧烤。
对于钓鱼这种事,宋洱向来兴致缺缺,以前倒是跟着顾家人一块去过几次,但她大多时候都是躲在帐篷里睡觉,或者帮周妈他们打打下手。不过既然是集体活动,也由不得个人性子,好在钓鱼不算什么麻烦事,她跟着大家一起,找了个阴凉地,甩了一竿出去,不在乎钓不钓得上来,干脆插着耳机听起歌来。
顾程因为有经验,早就被大家拉着去当老师去了,被一群人围着,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空下来,来到宋洱身边。
“好点了吗?”
宋洱摘下一只耳机,点了点头:“早就缓过来了,中午是没胃口。”
顾程干脆也在她旁边支了一根钓竿,挨着她坐下,从她那边顺了一只耳机,自己戴上,还不忘评价:“怎么总是听这种音乐?”
“别的都太吵。”宋洱解释。
钓鱼倒也有不少趣事,比如谁钓了半天没反应,结果发现鱼饵早让鱼给吃了;又比如谁见鱼漂动了,兴奋地扯上来一看,不过是团水草。
明明没怎么用心,到最后,宋洱的收获反而不少。大家见状纷纷说顾程藏私,顾程不反驳,反倒顺着他们的话往下接:“我教我们小洱那能叫藏私吗?”
大家很给面子地附和:“不能!”
最后,一群人哄笑着回了民宿。
将鱼交给了民宿的厨师处理,他们也开始为晚上的烧烤做准备。宋洱被安排去洗香菇,跟她一块的还有一个同她住一间房的女生。
宋洱性子慢热,但那女生活泼,拉着宋洱一个劲聊天,没一会儿就聊到了顾程。
“听说你和顾程还是定的娃娃亲?”
宋洱点头:“算是吧,反正从小就认识。”
“真让人羡慕。”
那女生感叹着,宋洱只是淡淡笑了下,没接话。中途顾程来过一次,巡视一番,本打算帮忙的,被宋洱嫌弃地给赶走。
烧烤的时候,顾程将宋洱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正好又和刚才那个女生坐一桌。同桌好几个会烤东西,反没有了他们动手的机会,宋洱乐得在一旁埋头吃着。
顾程见她一直在吃,小声提醒:“晚上别吃太多,一会儿不消化。”
“嗯。”她答应着,果真停下筷子。本来也不是多喜欢吃这些,只是他们聊的她加不进去,才想给自己找点事罢了。
大家不慌不忙地聊着天,等结束时已经到晚上九点,又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一个个也准备回房间休息。
宋洱去门口扔完垃圾回来,无意间看见停在不远处的车,脚步忽然一顿,然后飞快朝里面跑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躲什么。
顾律行到底还是来了。
今早看着宋洱和顾程一块出门,他的心里就像压着一块石头,整整挨过一个上午。等到下午,他终于挨不住,吩咐韩洵将约在周末见面的客户安排到桐西镇,头一次提前下班。
这些天,他没有找过宋洱,一方面觉得彼此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另一方面,他还有些别的顾虑。
只是,一想到这些年,顾程总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带宋洱出去,他便在办公室坐不住了。
溆川到桐西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他缩短了一半,可到这儿后,反而不知道要做什么。
目前的情况,他还没办法把握,真闹到台面上来,对谁都不好。这将近两个星期谁都不理谁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也害怕真把宋洱逼急了,适得其反。
可刚刚他忽然觉得,就算让宋洱误会也好,在她眼里,他本来就是霸道、自私之人。
宋洱刚刚回到房间,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果断伸手摁掉,很快,一条短信跳进来。
“我在楼下。”
她假装没看见直接删掉,室友们应该去别的房间玩去了,她干脆去浴室洗漱,等她出来,室友也都回来了。见她准备睡觉,室友不免有些吃惊:“你睡这么早?”
“今天有点累,熬不住了。”说着,她翻身钻进被子,面对着墙,将耳机一塞,不再说话。
“下来,带你去个地方。”
一直到大家都准备睡的时候,顾律行再次发来短信,宋洱刚想把手机关上,另一条短信又进来。
“或者我进去。”
宋洱惊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连带着同她睡在一起的班长都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睡不着,去楼下坐会儿。”说完,她去浴室换了衣服,便出了门。
“顾律行,你到底想怎样?”宋洱站在车外,怒气冲冲地质问,Y.B独家整理为什么总要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又突然出现,反反复复,不让人安生?
对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看了眼副驾驶的位置,示意道:“上车,陪我去个地方。”
“顾律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
“上车!”
不容拒绝的语气,还带着一点不耐烦。
宋洱转身想走,被顾律行追上:“我又不会吃了你。”
宋洱是被硬塞进车里的,顾律行这人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很少有人能违抗。
“这样有意思吗?”宋洱问他。
顾律行没有作答,只是绕着潮湖一直将车开到北山脚下,然后开门下车。
这个位置,能够将整个桐西镇收入眼底,原本澄澈的湖面在晚上如一面镜子,把皓月星辰、人家灯火当作衣裳,全披在身上。
顾律行在湖堤的草坪上坐下,他望着湖面,忽然道:“宋洱,你也只敢把刺对着我扎。”
宋洱站在他身后不远,他的话,让她心脏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酸涩难受。
她不是没有跟顾律行单独出来过,自十六岁生日那个吻让两人模糊的感情明确之后,顾律行便经常找各种理由带她出去。
从买复习资料,到买舞蹈服;从顺路送她去舞蹈室,到顺路送她去见朋友。
这些理由,只是为了能够避开所有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他们的感情始终是不见天日、不被允许,甚至会遭人唾弃。宋洱是顾家早就定下的孙媳妇,而顾律行是顾家的小叔,他们之间,隔着怎么都跨不过去的鸿沟,隔着伦理道德的墙垣,隔着世俗礼仪的间距,一不小心,身败名裂。
“顾律行,两条相交线,他们需要行走漫漫长路才能相交于一点,可也会在漫漫长路中渐行渐远。”
她或许还曾盲目妄想不顾一切过,可到头来,她还是失败了,现如今她已经没有勇气不顾别人的痛苦来成全自己。
“坐下。”
顾律行才不想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的歪理,他丢下工作,临时改变主意,可不是来这儿听她大谈哲学的。
“你不也只会凶我。”
宋洱最终还是在他身边坐下,抬头望向天空,或许是在郊区的缘故,星星格外亮,挂在天幕上,一闪一闪,耀眼得很。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顾律行,对方只是半仰着头望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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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他也是这样安【创建和谐家园】着,而她一不小心闯进了他的领地,从此不愿出来。
宋洱住进顾家后的第一次月考,成绩出奇地差,直接跌到谷底。周雨微知道结果后,找她聊过,告诉她没关系,下次加油。顾老太太也只是问她是不是没发挥好。
没有人责备她,可那些安慰听入耳,反让人越发惆怅起来。
她成绩一直不好,又贪玩,以前考不好母亲总是很严厉地批评她。只是忽然之间听不到了,她反倒更难过起来。
晚饭过后,宋洱想找个地方单独待着,结果不小心走到了阁楼。
陈设简单的房间,没有开灯,只能隐约看见窗边摆着一架望远镜。是着了迷吗?否则她怎么会明知很冒犯,却还是控制不住脚步?
地上铺着地毯,踩上去轻柔而温暖,窗户没关,她刚走进去,就感觉有风吹来。
“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她继续前进的脚步,房间的灯也被打开,宋洱一下睁不开眼,模糊间,看见墙角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应该是正在休息,被她打扰,明显有些生气。
“抱歉,我不知道——”她着急道歉,转身想退出去。
“算了。”顾律行出言打断,在宋洱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动了一下手边的按钮。屋顶开始变化起来,慢慢地露出头顶的天空,一抬眼,满天星辰尽收眼底。
“你就在这儿待着吧。”说着,顾律行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窗边的望远镜走去,最后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别出声就好。”
宋洱总算听明白,想解释几句,可见顾律行的样子,只好找了个角落,小心翼翼地坐下。她这才仔细看这间房子,陈列简单,除了那架望远镜,以及一个摆满书的书架,就只剩下这张沙发。
她打量着这间屋子,目光最终停在顾律行身上。
他在很认真地摆弄着望远镜,冷静且专注,不经意的一瞥便让人移不开眼。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失分寸,宋洱赶紧收回目光,抬头望向满天星辰。
这个位置比不上顾律行那儿,或许躺在地毯上视角会更好,可露出的大半天空,与点缀其中一闪一闪的星光,也让她看入了神。
直到顾律行问她:“还不睡?”
宋洱匆忙收回目光,慌张表示:“马上,马上就去。”
到门口的时候,她却又停住,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略微紧张地试探道:“我以后还可以来吗?”
顾律行微愣,却是答应了:“随便。”
就这样,本来只是顾律行一个人的秘密基地,变成了他俩的秘密基地。当然,很多时候,两人都只是安静地待在那儿,顾律行看书,她看星星;顾律行看星星,她还是看星星。
“阁楼没有变吧?”宋洱望着满天繁星,想起那些日子,忍不住问。
“拆了。”顾律行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想听到我这样说。”
“不,我在想当时如果我没有意外闯进去,现在是不是还能得到你的庇佑,长辈对晚辈的。”
顾律行转头看向宋洱,眼里带笑,连语气也难得散漫:“宋洱,你放了一把火,却想我来浇灭,也总得问问我的意见吧?”
宋洱没有接话,顾律行的意思那么明显,她害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给动摇了。
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忽明忽灭,宛如星辰。
是萤火虫吗?
是的,那渐渐朝这边聚过来的可不就是萤火虫,慢慢地,越来越多,竟让人恍若身处晨星之间,不知不觉间便沉迷其中。
“早该带你看的。”顾律行解释,“这个时候已经不多了。”